千金戏+番外(17)

作者:晴七七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市井生活 关键字:主角:陆相时,陆珩┃ 其它: 承诺终生不娶后被逼婚了。 我披荆斩棘,只为能与你并肩而行。 定王府长房嫡女陆相时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她的十三叔陆珩也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皇上欲给陆珩赐婚,汴京贵女可任他挑,陆珩:“臣无心情爱,已决定终生不娶。”后来,成亲当晚,新房。陆相时眨眨眼:“你不是说终生不娶吗?”陆珩:“因为我从未奢望过,能娶你。”陆珩这辈子,从寂寂无名到封侯拜相,旁人都说他无情无欲、心狠手辣,世人皆怕他。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中有颗朱砂痣,是他小心翼翼护着,绝不容受任何委点击展开

陆相时红唇微张,酒的醇香和小女儿的馨香一起飘进陆珩的鼻翼,陆珩感觉自己越发迷醉了,意识好似都不太清晰起来,他望着那红唇张张合合,只觉得口干舌燥。

“红月。”他低声唤她。

“嗯?怎么了,十三?我在呢,”陆相时捧住他的脸,她的眼睛里倒映着他的模样,那双眼睛好似会发光似的,灼灼地凝着他,她迷糊不清道:“我在啊,我在你的身边。”

这是个梦吧,陆珩想。

这个梦简直太好了,也太折磨人了,他不想再受这种非人的折磨,低头,轻轻吻她的额头,吻她的眼睛,陆相时像只小猫似的蜷缩在他的身下,眼睛湿漉漉地望着他。

那恶魔冲破的禁锢的牢笼,发疯似的冲出来。

陆珩的吻落在陆相时的唇上,那唇和他想象的一样柔软,属于陆相时特有的馨香在他的唇间溢开,让他的心尖忍不住地发颤。

陆相时愣愣地望着他,感受着唇间传来的炙热的温度还有他身上浓烈的酒香,她一动不敢动,即便知道这是梦境,也丝毫不敢挣扎。

这个梦也太奇怪了,她想。

陆珩的吻从她的唇间滑至耳旁,陆相时颤巍巍的,她心跳得厉害,她感觉自己好像漂浮在海上,随着海浪浮浮沉沉,她于浮沉中轻颤出声。

“十三叔。”她唤道。

陆珩的吻陡然间停了下来,理智在瞬间回笼,他眼里好像溢上了水汽,他隔着迷蒙的水雾望着身下的陆相时,眼眶逐渐红了起来。

陆相时懵懵地凝望他,不明白他怎么不亲了。

陆珩的拳头死死握紧,手背青筋暴跳,而后他缓缓将手伸到陆相时的后颈,点住她后颈上的穴位,下一刻,陆相时眼睛一闭,便睡沉了过去。

陆珩有种全身脱力的感觉,他滑坐到地上,将脑袋埋在膝盖间,被前所未有的懊悔所笼罩,他浑身都是冷汗,夜风透过敞开的窗户吹进来,吹得他脊背发冷。

他起身,将旁边的薄毯盖到陆相时的身上。

他凝着陆相时沉睡的模样,苦涩从心底腾升而起,喝酒误事,喝酒误事,陆珩苦笑,没想到他也有喝酒误事的时候。

恶魔破心而出,他险些没有收住。

陆相时喝了酒,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的正午,她屋里有一股清淡的玫瑰花香,她睁开眼睛,望着头顶月白色的床帐发愣。

酒后的脑袋晕沉沉的,她睁着眼睛,轻手揉着自己的额角,雪白的脸逐渐红了起来。

为什么会做那样羞耻的梦啊……

陆相时懊恼地脑壳发疼,陆珩那般谪仙似的人物,平日里看着就是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她竟然对他怀有如此龌蹉的心思,竟然梦见他……

她简直玷污了她心中的那个人。

“姑娘,您醒了吗?”白芷在门外低声问。

陆相时飘远的心思被白芷拉回来,她撑着身板坐起来,靠在床上天青色的大迎枕上,回应道:“进来吧。”

白芷领着小丫鬟进来伺候她起床洗漱,待陆相时收拾整齐,白薇已领着食盒回来了,她笑道:“姑娘早膳就没有吃,现在肯定已饿得很了,快用膳吧。”

陆相时的确饿了,移至客厅用膳。

她心不在焉的,脑海里始终想着昨晚那个梦,脸蛋红彤彤的,很不正常,白芷问:“姑娘,您脸色怎么那么红啊,您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陆相时顺口回答,竟觉得自己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

她轻咳了声,挥手让屋里的小丫鬟退下,问白芷:“昨晚我可是喝醉了?是如何回来的?”

“您忘了?是莲妈妈将您从望月居抱回来的啊,”白芷回答,“昨晚家宴上,您喝醉了酒,奴婢扶您回半月居,您非要去望月居借书,奴婢只好陪您去望月居,后来您就在望月居睡着了,十三爷就让莲妈妈抱您回来休息。”

“叮当——”

陆相时手里的白瓷汤勺落入碗中,发出清脆的声响,她仿佛没有听懂,再次问道:“望,望月居?我昨晚去了望月居?”

第15章

“您真不记得了?也难怪,您喝了那么多酒,记不清也属正常。”

那就是真的了。

陆相时的心忽然提了起来,她紧张地望着白芷,继续问道:“昨夜我去了望月居何处?”

“书房啊,您说要去书房找书,奴婢也不敢跟进去,就在书房外守着,后来十三爷回来了,就去书房找您了,”白芷觉得奇怪,“十三爷好像心情不好的样子,也喝了不少酒呢。”

陆相时心跳得飞快,昨夜种种历历在目,她到底是在做梦还是事情是真实发生过的?

若是真的……若是真的……

陆相时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

陆珩怎么可能亲她?

不对,不对,不对,陆珩怎么可能亲她呢,他永远都是理智主导一切的人,他活得规矩、工整,意志力强悍不容撼动,就算他喝得烂醉如泥,也不可能干出出格的事情来。

她简直太罪恶了,她刚刚怎么能有那样的想法呢?

太侮辱她那个永远严于律己的十三叔了。

罪恶,简直罪恶。

虽然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肯定是在梦里,可陆相时还是免不了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下午去给王景华问安的时候甚至特意打听了陆珩在不在,若是在,她就等陆珩走了再过去。

结果是不在,陆相时就送了口气,然而,她运气似乎不大好,给王景华问了安,刚走出正院的大门,迎面就撞上正巧过来的陆珩。

陆相时脊背一僵,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杵在原地脚都不敢乱动了。

她敛衽规规矩矩地朝陆珩行礼。

今日她打扮十分素雅,月白色的锦衣,头发随意地挽了个纂儿,发间插着一支点翠金簪,她敛衽,乖巧地低眉垂首,少了往日的那份随意。

陆珩不由地一窒。

她到底是记得,还是不记得?

他生怕她记得,记得他的无礼,记得他的疯狂,记得他的眷恋。又生怕她不记得,这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她若不记得,这悲欢离合,便也只与他有关。

“祖母就在客厅,十三叔快进去吧。”陆相时压制住心底的忐忑,轻声说。

陆珩“嗯”了声,抬脚往里走,他走了几步,又被陆相时叫住,陆珩脚步一顿,听她说道:“昨晚的事情,谢谢十三叔。”

陆珩目光一凝,心跳不由地快了几许,他甚至紧张地不敢回头。

然而,陆相时却道:“在晚膳的时候,若不是您帮我,我只能由别人欺负了去。”

“不是为你,你不必多想。”陆珩生硬道,原来她是为这件事道谢,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失望多一些还是庆幸多一些,只觉得滋味很是复杂。

陆相时笑了笑:“我知道,可您到底还是帮了我呀。”

其实她当时是存着要陆珩为她出头的心思的,因此才激得林文冉再说了一遍那些极不中听又不合礼数的话,她没想到的是,陆珩竟然真的站了出来。

她到底还是很欢喜的。

陆珩没再接话,抬脚进了正院。

回去的路上,白芷低声在陆相时耳边道:“姑娘,表姑娘今早已经被四姑奶奶带回去了,听说昨晚晚膳散后,四姑奶奶被王妃训斥了许久。”

陆妍乃是王妃亲生,自小就受尽宠爱,她嫁入宁远侯府后,也就只生了那么一对儿女,对林文冉便是捧在手心里养着,这养着养着,逐渐就不大成样子了。

以往还只是有些调皮任性,这次却是公然对长辈不敬,而且还是在那样的场合,若是王景华还不发怒,她就不是王景华了。

王景华这个人,极为重规矩,看重子嗣、看重颜面,林文冉做了丢定王府脸面的事情,就算她是她的亲外孙女,王景华也不可能忍。

关一晚上祠堂,着实是轻了。

若林文冉不是外孙女,而是姓陆,绝不可能只是跪一晚上那么简单。

不过,定王府规矩多,家教严,也出不了林文冉那等说话完全不知道轻重的,当然,陆相时也并不关心林文冉和陆妍怎么样,她现在关心的另有其事。

又过了几日,陆相时无能为力的事情总归还是发生了。

十月二十,天朗气清,是个好日子,这日一早,许家来下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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