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蒙郎(29)

作者:紫夭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爽文关键字:主角:凌宋儿,赫尔真 喝最烈的酒,嫁最壮的情郎 立意:和亲公主开辟丝绸之路的一生点击展开

凌宋儿噗嗤笑了出来,“左右你都选好了,我还选什么?”说着指了指帐帘,“三卦算完了,今日大可闭门了。你去将帐帘撂下来吧。”

芷秋这才收了嘴,出去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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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夜色深了,蒙哥儿握着那柄檀木小匣,走来凌宋儿营帐外头。他早托人去西边找了工匠,那白玉烟枪将将修好,方才他在帐子里看过,断口镶了一层金边,合得精致佛态。

想着该早让她知道高兴高兴,才趁着夜里避人耳目,找来了她的营帐。远远便能看到帐子里点着两盏灯火,一个人影端坐不动,另一个却是在一旁倒着茶。

蒙哥儿走到帐子前,方才准备摇铃,却听得里头芷秋的声音。

“公主,别绣坏了眼睛,早些歇息吧。”

“明日不是还约了大王子出门吗?”

蒙哥儿手中顿了顿,不想达达尔今日刚回来便已经约好了她。只得沉声叹气,打算听听她怎么说。

帐子里,凌宋儿正在绣架前摆弄针线,继续作着那副山河图。“还没累着,我再多做一会儿。”

芷秋端着茶碗,送来她面前,“这金骏眉,可卡先生找回来的。难得新鲜着,比上回在金山镇的还好。公主你尝尝。”

凌宋儿抿了小口,只道:“淡了…”

“夜里喝不得浓茶,就给公主解解馋。”芷秋坐来她身边,一脸嬉笑捧着她的袖脚,闲着搭话:“公主…你可想好了,到底嫁谁?”

凌宋儿顿了顿手中针线,微微叹气,支开芷秋的身子,“去取我的玉枕来。”

“嗯!”芷秋知道她是要卜卦,算的该就是姻亲之事,麻溜着起了身,小心端着玉枕,放到绣架一旁。

凌宋儿见芷秋抿嘴拧着袖口,似是紧张了几分,封口不语,方才笑了笑,“芷秋你可知道,木南嫡长的公主,依着礼数,当嫁给大蒙嫡长子,让那些金国狗贼知道了,便也会忌惮木南三分。若选了次子养子,怕是父皇那边也不好交代的。”

帐外,蒙哥儿听着她的话,背手到身后成拳,那柄檀木匣子在掌中差些捏断。他十岁逃难差些饿死,全靠博金河一口葱饼续命。姨娘为他,吃了可敦不少白眼。吞着委屈,避着锋芒,能熬到今日荣耀实属不易。却仍是逃不过养子次子四个字。

他拧眉重压下一口气,转身走了。

芷秋虽是吹嘘了一整日大王子的好话,此下听起来主儿这般,全是为了木南将自己嫁了,却是几分心疼的。“那公主可是想好了?”

凌宋儿叹了口气,端起来玉枕倒了倒,先落下来那个狼骨铃铛,叮咚一声响,随后,才是两瓣儿玉龟碟儿。正好摊开成了卦象,凌宋儿也懒得再卜过,干脆拿来解卦。

“双偶成吉,上卦…”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入v,凌晨双更,傍晚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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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长卿当了三年太后,高处不胜寒。一朝在深宫捧着当年太子凌墨赐给她的鎏金毒瓶中毒而亡。也是临终了才知道,毒不在瓶子里,便在那瓶身瓷釉上,经年累月握在手里,毒入心脉。重生回十六岁。她本为侯府贵女,却落难做了官妓,正在教坊里等着被晋王买回去,送给太子凌墨暖床,好帮着晋王拆散凌墨和青梅竹马的丞相长女姻亲。

上辈子她斗得他那小青梅在东宫无立足之地,顺理成章当了凌墨的挂牌太子妃。得来凌墨记恨一生,临死之前赐她毒瓶陪葬。她这辈子心念却淡了,便也懒得再来一次。琢磨着,此生该在京郊买间别院,做做小生意,接回父母和幼弟,再买个相公,天伦齐乐。

谁知,晋王还没来,先来的却是凌墨。那人帮她赎了身,又接她回了东宫,抱进寝殿,将她堵在床帷中,眼底氤氲,沉声问她:“以后我们同塌而眠,同案而食,再生几个世子郡主可好?”

阮长卿:“……”剧本拿错了,您?

【双手拢袖.砌小楼养书生善待父母.重活淡泊只为自己

第28章 阿修罗(评论都有红包)

初阳斜照, 晨雾袅袅。雄鹰长鸣,划破天际。牧民们将牛羊赶出去围栏,正往水草丰茂之地去。

凌宋儿帐子前, 达达尔摇着帐铃。“公主, 达达尔前来拜会。”

方才等了一会儿, 见得芷秋掀开帘子从里头出来,“大王子, 公主今日病了, 起不来身。怕是不能和你去牧场了。”

“病了?”达达尔想来几分担心,“昨日看起来还好好的,是什么病?可有找乌云琪来看病?”

芷秋欠身一揖,“是早前在定北城的时候落下的旧疾,原本吃了乌云琪几服药,已经好些了。可昨日被三王子请去骑了马, 约莫是吹了些冷风,才又发热了。”

“那…你让她好生休息。我去请乌云琪来。”

“多谢大王子。”芷秋做了礼, 正送着人走。却见得博金河从远处走来, 带着个仆子端着一盆子牛奶, 到了帐子前, 见着达达尔, 忙拱手一拜, “达达尔回来了。”

达达尔看见博金河并未惊讶,早听闻着木南公主和亲途中遇难,是被赫尔真救回来汗营的, 两人有些挂联也不足为奇。望了望旁边仆子端着的热乎牛奶,“赫尔真让你来的?”

博金河再是一揖,“这…公主这身子不好,是定北城一役落下的病根,赫尔真自觉得理亏,才让博金河送些鲜牛奶来,好给公主补身。”

达达尔哼笑一声,问道:“这是每日都送?”

博金河颔首,“每日早晚。”

“他倒是有心。”

博金河拱手退了一步,才使着仆子要将牛奶送进帐子。芷秋忙去接了过来,“今日便交给我吧,公主病了还在塌上躺着,你们进去不大方便。”

“公主病了?可是又有反复?”博金河问着。

芷秋兴致缺缺再跟人解释一遍,只微微点头,随后端着牛奶进了帐子。

达达尔背手,“我去请乌云琪来。不劳烦赫尔真费心了。”说罢转身走了。

博金河原地愣了愣,他这是趟了趟什么浑水?摇着脑袋带着仆子往赫尔真帐子里去。从凌宋儿帐子前往牧场去,牧仁、朝鲁、塔娜纷纷跟他问早安,他一一笑着答应,到了牧场边上那处帐子,也没摇铃,便兀自掀开帐帘走了进去。

帐子里地上滚着个空酒坛子,那人袒胸横躺在塌上,酣睡不醒。博金河嗅着酒气儿,去案台上倒了杯凉水,端来床前,摇了摇那人手臂,“怎的一个人喝这么多,也不叫我?”

床上的人醒了,目光淡漠扫了一眼博金河手里的茶碗,捂着一旁的被子,翻了个身。“…再睡会儿。莫吵我。”

“……”博金河只觉头疼,只好唉声道,“你那娇贵公主可是又病了,别怪我没告诉你。”

方才还合眼不想醒,听闻这话,那人翻身撑起来半身,“又发热了?”

“听芷秋说又有反复。”博金河这才将手里茶碗再往他眼前递了递,“芷秋也没让我进去,说是躺在塌上还没起。”

蒙哥儿这才起来身,“我去找乌云琪给她看看。”

“哪儿用得上你?”博金河端着那碗水手累,干脆自个儿喝了干净,“一早达达尔也在,知道人家病了,去找乌云琪了。”

蒙哥儿这才顿足,去了案前,撑着桌面坐下。端起一旁水壶往嘴里灌。宿醉口干,咕咚了数口,才算是解渴。砰嗒一声水壶落在案台边上,才起身干脆脱了身上脏衣,去木箱里翻了一件干净的出来换上,“父汗那天提及出征西夏一事,得和那多商量。”

“今日去趟军营。你随我一起。”

“行!”博金河方才准备起身,目光却落在他枕边放着的檀木小匣上,“这是什么?”

蒙哥儿衣服穿了一半,见博金河动了那檀木小匣,三步并作两步过来一把收了回去。没说话,兀自藏去了木箱里。

“哦…”博金河倒是清清明明,“公主的信物?”

“不是。”他淡淡两字,捂好衣物便往外走。“我去洗漱,回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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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营里,凌宋儿坐在绣架前继续绣着那副山河图。芷秋边伺候着茶水,边在一旁帮着穿线。主仆两人正忙得入神,外头却是有铃铛响声。

中年妇人的声音从帐外传进来,“公主,姜琴嬷嬷替可敦来探探公主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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