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撩人处且撩人+番外(99)

作者:容千丝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天作之合 甜文关键字:主角:秦茉,容非 一不小心拐了自己的未婚妻 撩而不自知·神秘俏东家×强迫症·糖醋家主=少艾美貌的女东家秦茉,因家族卷入旧案,惹来多方窥觊。为避纷争,她暗自咬牙——低调!捂紧小马甲!点击展开

秦茉极力保持优雅,不抗争,表现得相当配合,却想不通为何自己有此待遇。

马车停在长宁镇中心的驿馆,青脊众指挥使“请”秦茉进入地下密室,蒙住她的双眼,引她穿过狭窄地道,带入一个封闭的房间,才解开帕子。

房门为铁制,内里不过一丈宽,仅有一桌两椅,上有一盏瓷油灯,火苗有极隐约的晃动,映照出空荡荡的灰土墙。

秦茉原本镇静地在心底默默数着方向与步数,陡然进入昏暗密室,心中慌乱感去而复返。

“秦姑娘请稍候。”那名年轻的女指挥使态度冷淡,说罢将铁门重重关上,脚步声并未远离。

秦茉持灯沿四壁缓慢转了一圈,不觉有机关或密室,又把灯放回原处。

杜栖迟将会以何种手段对付她?严刑逼供?蛊毒折磨?以家人性命相胁迫?

一想到小豌豆,秦茉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才三岁八个月!青脊该不会歹毒至斯吧?

秦茉冷汗涔涔,忽觉此地幽暗、狭小,教她呼吸不畅,心跳紊乱。

分辨不清过了多久,她独自在漫长的静默中等待,腹中饥饿,身上粘腻难受。

等了估计有半个时辰,杜栖迟姗姗而来。

她已换了一身黑衣,示意秦茉坐下,并让手下端进一碗茶,放在桌上。

秦茉垂首不语。

下属掩门而出后,杜栖迟坐到秦茉对面,微弱灯火落在她银色面罩上,光芒诡异。

“明人不说暗话,”她将茶碗推至秦茉面前,“茶里有药,你喝了吧,没痛苦,更不会死人。”

秦茉迟疑,这大概便是青脊从海外所得之药?

被他们抓拿过的人,释放后迷迷糊糊数日,只记得自己无防备地掏心掏肺,但具体讲了什么,过后全忘了。

她也要落得与他们同样的下场?

杜栖迟捕捉到她的犹豫,冷笑道:“秦东家,本指挥使念在小师叔的情分上,未采取激烈手段。你不自觉喝掉,是要我亲自喂你?”

秦茉心知,她手无寸铁,又不会武功,根本无从反抗。

无需杜栖迟动手,青脊随便一人,两三下即能让她生不如死。

大不了把命赔进去。

她端起茶碗,轻吹数下,一口气饮完,唇舌间除了苦,没别的滋味。

见她爽快,杜栖迟投以赞许目光:“药效没那么快,咱们先聊聊。”

秦茉凝望她清亮的眼眸:“杜指挥使想聊什么?”

杜栖迟缓缓起身,踱步到她身侧,玉手轻抬,忽地拔下她发上的珍珠发簪,拿在手里细细观察。

秦茉一怔,随即猜出,她对发簪起疑,笑道:“杜指挥使若喜欢,拿去即可。”

杜栖迟原本已辨认出此物无害,正要替她放回原位,听她这么一说,顺手插在自己的发髻上,“那……先借我戴几日,谢谢秦东家。”

发簪虽非武器,但若秦茉为守密而以此自裁,可不是好玩的事,杜栖迟绝不会由着她把锐物留在身边。

秦茉静然端坐,杜栖迟一不做二不休,竟将她的耳坠子、璎珞等物数尽除下,连指环也没放过,仿佛怕她吞入腹中似的。

“杜指挥使是特地等到此刻无旁人时,才开始搜身吗?”

杜栖迟冷笑:“我一贯疏懒,既然你提醒我了,我便在你身上搜一搜。”

“杜指挥使并非疏懒,而是艺高人胆大,没将任何人放眼里。”

“旁人或许无须设防,你不一样,你是‘风影手’的女儿。”她当真伸手去翻秦茉的袖口和怀内诸物,取走了纱巾、小玉坠子和一刺绣香囊。

解开香囊,内里有一块黑黝黝的木牌,刻满了细小文字,弱光下看不真切,杜栖只当是护身符之类的事物,并未为意,只拿走玉坠,其余统统还给她。

狭迫空间,两双清澄通透的眸子在端量对方。

秦茉揣摩的是杜栖迟要搞什么鬼,杜栖迟则等药效发作。

约莫两盏茶时分,却如一整夜般漫长。

杜栖迟目视秦茉灯影下如雕如琢的娇媚容颜,语调莫名添了一缕温柔:“我的师祖、几位师叔伯还有我母亲,乃至几位师姐,个个都是美人。我自幼看惯美人,依然觉得你很美。”

秦茉虽觉她这番话甚为古怪,却忽觉整个人被夸得飘飘然,不受控制地应了一句:“你一定也很美……燕少侠他……时常叨念着你。”

杜栖迟摇头:“不,我很丑。”

秦茉没来由变得激动:“我不信,你把面罩摘下来让我瞅瞅吧!我自第一眼见你就……”

她刚把话说出口,心中懊悔,何以会无礼到口不择言?

是药?让她无所顾忌?必定是……青脊想套话,以药物麻痹了她的心思!

她将毫无保留全盘拖出?

秦茉想到此处,惊色乍现:“你们……你们……”

杜栖迟杏眸半弯,笑意潋滟:“别慌,没事的。对于美貌的小姐姐,我历来怜香惜玉。”

秦茉全身发抖,全然无法掩饰慌乱之情。她拼尽全力,试图与药力抗衡,压抑情绪,最终坚持不住,哭出声来。

她越哭越难过,想到十多年来的种种,以及与容非之间无果的感情,隐忍多时的悲伤、无助于泪水中宣泄。

杜栖迟转头不再看她,任由她放声大哭。

秦茉全无仪态地哭了将近半个时辰,勉强止住抽泣。

杜栖迟抬手触抚着她半垂青丝,温言道:“秦东家,你为何哭得如此伤心?不如,说来听听,看我能否帮得上忙?”

秦茉如像受到莫大安慰,无奈脑子一片混乱,不知从何说起,絮絮叨叨扯了些对亲人的思念,谈及她悄悄做下匿名举报的小事,说起她和魏紫苦撑的不易,转而开始骂贺家家主,骂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骗子。

杜栖迟饶有趣味地听着,直到秦茉说累了犯困,伏案而眠,她也没逼问一句。

屋中一片静谧,油灯将尽,她行至门边,叩门。

铁门打开后,她吩咐道:“带秦东家换个地方歇息。”

两名女下属应声,将昏睡中的秦茉抱起,送到置有床铺的密室就寝。

杜栖迟细查秦茉睡容安详,眸底掠过一瞬间的恍惚,继而回到最初的凌厉。

她信步出了过道,交代留守众人,把机关设好,防止高手来劫。

机关是她离开长宁镇到饶州府赴宴时,让手下避过外界耳目,偷偷布置的,而今总算用得上。

正要离开驿站,一人快步流星奔入。

“栖迟……”来者为顾起。

他先前在秦园逐一问过秦家仆役,此刻冒雨归来,一见杜栖迟,轻轻摇了摇头,又问:“你这边情况如何了?她还没招?”

杜栖迟早已预料到结果,淡然道:“无妨,才第一天。我下的是重药,她撑不久的。”

“你一直陪着?”顾起很震惊。

往日,杜栖迟通常会等药物起效的第三天,犯人哭够了、笑够了,彻底放松时,才会亲自前去问话。

“我好奇。”

她只丢下一句,苗条身影迅速没入黑暗,无声无息。

诚然,杜栖迟很好奇。

她好奇大名鼎鼎的“风影手”,究竟流传了什么给女儿。

然而,她失望了,风影手至死皆瞒着家人。

而秦茉拥有的技巧,全是仗着小聪明和勤练得来的,且依照其倾诉之言可知,她过去数年并未行窃,常年徘徊于“低调度日”与“尽力干点有用之事”的矛盾中。

杜栖迟还好奇,何以天之骄子的燕鸣远、江南望族家主贺与之,皆围着秦茉转?这位秦姑娘,除了生得好看,还有什么值得他们努力维护?

答案呼之欲出,又陷入谜团。

亥时已至,这一夜,杜栖迟没回东苑,而是选择留宿驿馆。

她打了盆清水,端入屋中,紧闭门窗后,往水里撒了点药粉,揭开面罩,以药水洗脸,而后涂上药膏,趁外头无声响,迅速吃了半个干馒头,漱口后重新遮盖面容。

奔赴饶州给师祖贺寿时,她方知,燕鸣远专程命人把劳神医请回来,为她祛毒疗伤,并跪在师门众人前承认当初的无心之失。

那件事,杜栖迟瞒了大半年,只对皇帝和上司说,用药不慎,毁了嘴巴和嗓子,请求蒙面示人。她对父母也语焉不详,不单纯为自己的颜面,也在尽可能护住燕鸣远。

燕鸣远是师门上下护在手心的至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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