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撩人处且撩人+番外(80)

作者:容千丝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天作之合 甜文关键字:主角:秦茉,容非 一不小心拐了自己的未婚妻 撩而不自知·神秘俏东家×强迫症·糖醋家主=少艾美貌的女东家秦茉,因家族卷入旧案,惹来多方窥觊。为避纷争,她暗自咬牙——低调!捂紧小马甲!点击展开

——继续摸吧,随你摸。

秦茉伸手戳了他两下,“什么感觉?”

“难受,”他撅着嘴,慢吞吞拉过她的手,搭在自己胸口,“你如何把我弄回家的?那人呢?”

“那人是刺客,被、被官府的人逮住了,顺道送咱们回来。”秦茉记起越王及手下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恼怒地推了容非一把。

她明知中针昏迷非他所愿,仍禁不住抱怨道:“现在人尽皆知,背后不知该如何编排我俩。”

容非定了定神,支起身子,倚傍床头,挽起她的手,目视她绯霞沾染的耳垂如红玉莹润,低笑道:“我今儿牵马从西苑出来,碰到你家的人……他们个个笑得神秘,估摸着已猜到,我准备外出寻你……”

“你、你不早说?”秦茉急忙抽手。

“不如,痛快认了吧!我俩就是有一腿。”

容非笑哼哼展臂,绕过她肩头,将她圈入怀中。意外的是,秦茉再没争辩与推拒。

被他躯体的热力包围,秦茉有片晌懵懂,心疼他无缘无故中毒混倒,由着他搂了一阵。

原是美好的小约会,经历打斗、掉落上坡、故人重逢后,彼此心跳逐渐平伏。

猛然惊觉已入夜,不该逗留,她轻轻挣开他的束缚,站起身来,正色道:“你且在此住下,我让人伺候你,有任何事,第一时间让人知会我。”

容非见她马上要离开,既不舍,又无奈。

两次皆以受伤为由入住心上人家中,他自觉丢人,事已至此,干脆厚着脸皮住下,伺机而动。

秦茉后脚刚步出房外,小厮已端来膳食和汤药。容非吃了碗素面,喝完药,转而去浴室沐浴。

被冷水冲刷全身,他的意识更为清晰,但左手麻痹感尚存,不由得慨叹他这多灾多难的左手。

仔细回想,匣子里的针当真厉害!秦茉见他捡匣子时,表情极为古怪,随后喊了一句,“正对他扳动机关”。

她如何得知那玩意藏有暗器?

看来,此物或多或少与她有关。

洗浴完毕,屏退下人,容非端坐床前,轻吹一声口哨。

屋顶当即传来两声短暂回应。

“下来。”容非理了理衣裳。

矫健黑影跃进房内,如鬼如魅,正是南柳。

南柳进入贺家五年后,成为拔尖护卫,与北松暗中轮流守卫容非,已达十年之久。虽每日相随,却没太多交流。反倒是来长宁镇,容非交际圈大大缩小,楚然又不在身边,无需南柳成天藏匿,主仆二人偶尔扯上两句。

“南柳,谁带走了刺客?”

“越王。”

“越王?又来了?”容非一惊。他暗觉越王的目标并不是秦茉,但终归未曾证实。

回想秦茉之言,他又问,“秦姑娘是否已知对方身份?”

南柳点头。

越王可是知晓容非乃贺家家主之事,不晓得有否跟秦茉谈及?依照秦茉刚才的情态,按理说,尚未知情。

容非虽知,从寡言少语的南柳嘴中套话,必定问不出所以然,仍忍不住道:“他们说什么了?”

南柳摇头:“听不清。”

容非料想他怕被对方觉察,不好紧随,遂吩咐他,速去速回,连夜让东杨调动其余护卫。

南柳在容非默许下,拿走桌上的芝麻饼,悄然消失在暗沉夜色中。

容非亲自关上窗户,静听秦园夜静如水,一颗心却狂跳不息。

贺家诸事,早已交由柳莳音打理,依照惯例,容非跑开一两个月,那丫头基本能应付。只不过,他来日回杭州,得等她狮子开大口提条件。

眼下青脊、盗门,还有未知势力,将长宁镇重重包围,单凭他一人之力,无法确保秦茉的安全。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提前布防。

他翻出胸口的钥匙,不知是药效未退,还是烛火突突跃动晃得他眼花,有一瞬间,他心神恍惚。

挪步至案前,他顺手把纱笼灯罩放回原位,柔和了那道刺目锥心的亮光,也柔和了他心头的锐意锋芒。

作者有话要说:

【换个地点继续撩。】

大家最近不爱留评了?呜呜呜~是因为容小非不够萌么?(对的,一切都推他头上!谁让他是男主?)

特别鸣谢:左儿投了1个地雷。

第六十六章

七月, 初秋气息融入萧疏细雨,率先溢满郊外的秦园。

一连两日,容非于床榻上静听秋雨的渐泣渐歇, 见秦茉没有请他搬回西苑, 干脆大摇大摆以“养病兼作画”的名义留下。

南柳往返镇上, 给他带来一大堆黄杨木和雕刻工具, 还有常用衣物、文房四宝等,为他做好长住准备。

容非曾在五月来秦园住了一宿, 园中上至管事宣婆婆,下至杂役小厮,因有热闹可看,皆以古怪眼神打量他,私底下不乏议论;时隔一个月有余, 容非再次前来,众人恭敬礼貌之余, 还多了理所当然的意味。

秦茉没像上回那样下令噤声,但大伙儿也许觉着姑娘这次来真的,反倒异常默契,不讨论此事, 更没外扬。

容非如常住在客院, 离秦茉所居地隔了大片花园和几座楼阁。他没好意思当着一众仆役的面去找秦茉,唯有自行打发时间。

这些天,秦茉巡视园中各处,路过会带上丫鬟进来探视, 于庭院中与他相谈片刻, 往往连小偏厅都不进,便避嫌离开。

如她此前所说——保持距离, 以礼相待。

于容非而言,能见一面,闲谈几句,也总比分隔两地、日夜翘首以待、忧心忡忡要好得多。

白日里,容非实在闲得慌,天气好时,和南柳练点拳脚功夫;下雨时,容非留在室内作画,南柳则默然坐于窗边,既不伺候他,又不干扰他,除了因院内几声猫叫而推窗喂饲外,几乎安静得像不存在一般。

夜深人静之际,主仆二人换上深色衣裳,悄然溜进秦园库房,寻找疑似密匣的玩意儿。有一回差点被发现,幸而南柳轻功出众,直接半拽半抱容非,飞身离开。

不知不觉已过了七八天,容非不仅找到隐蔽的地下库房,甚至想方设法溜进去翻了一遍,估算杜栖迟即将回归长宁镇,而他却未能找出匣子,一筹莫展。

他疑心那匣子藏在他们没注意的地方,可能在秦茉的小院落,寻思如何混进姑娘家的闺房探察一番。

光明正大地跑过去,只怕暂时没机会,容非时前后想,决定铤而走险。

…………

这一日,天晴气爽,秦茉闲来无事,跑了趟小厨房。

她干面粉分别制成酥油面团和水油面团,反复压扁、擀开、折叠后,卷成圆条,做成饼坯。

她从柔软触感中,不由自主回想越王所言——既有精湛技艺,自当与人分享,让品尝者展露欢颜。爱好本身无尊卑之别,只要怀有善意,即为善事。

若越王并非为所谓的宝藏而来,又无纳魏紫为妾的意向,重返长宁镇,所为何事?

秦茉百思不解,眼看酥油饼已炸好,受热后膨胀似雪峰,色泽金黄,形态可爱,她尝了一口,自觉味道不错,口感酥松,便撒上糖粉,用漆红食盒装好,领着翎儿,步往客院。

她习惯每日去探视容非,纵然秦园上下已猜出他们的亲密关系,她仍不希望留有“不检点”的把柄给人抓到,因而视他为客。

由于大家三缄其口,关于容非住进了秦园之事,似乎并未往外传,连魏紫等人也丝毫没察觉。

忆及此事,秦茉莫名有种“金屋藏娇”的错觉,不由得一笑。

和煦日影柔柔洒落,她笑容清浅,粉绫交领纱衫衬得肤色如雪,珠钗环配精巧别致,当她现身于容非院中,恰似一道夺目而不耀眼的风景。

容非一袭素白色广袖道袍,立于翠竹之外,正从一长匣中取出各式画具,放在两张合并的方桌上。

铺有羊毛织毯的桌面,整齐摆放着漆盒、钧窑瓷盒、紫檀笔筒、水盂、汝窑笔洗、玳瑁炳棕帚、斑竹管笔、玛瑙笔觇、白玉纸镇、青玉笔架、松鹤纹饰老坑端砚、古松烟墨、印池、玉印、三足铜香炉等,一应俱全,没有一件为寻常之物。

秦茉目瞪口呆。

一则,他非富则贵的身份已表露无遗,二则,她曾收拾过他那楠木提匣,内里根本没这么多杂七杂八的事物。

她只记得里面卷了白色棉布,事后才反应过来,那是他替换用的中衣。见这作画阵势,越发觉得他有备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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