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撩人处且撩人+番外(74)

作者:容千丝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天作之合 甜文关键字:主角:秦茉,容非 一不小心拐了自己的未婚妻 撩而不自知·神秘俏东家×强迫症·糖醋家主=少艾美貌的女东家秦茉,因家族卷入旧案,惹来多方窥觊。为避纷争,她暗自咬牙——低调!捂紧小马甲!点击展开

“为……你。”

他坐如朗月入怀,本带着凛冽气息的剑眉,随唇边笑意柔和了不少。

“忽然嘴甜,哪儿学的?”秦茉摆出一副不领情的模样,眼角眉梢却潜藏愉悦。

容非半眯长眸, 直视她润泽丹唇,“嘴甜, 是因为尝到了甜。”

秦茉忙于放置酒碗,不明其意,转目瞥见他灼热目光落在自己的唇上,方抿唇瞋目佯作恼怒。

她倒了一碗甘菊酒, 推至他跟前, 换了客气的语调:“容公子,来点清淡的解暑。”

白瓷碗的衬托下,酒色淡黄清透,芳香四溢。

容非举碗, 清酒入喉, 顿觉胸腹舒爽,当即微微一笑, 心知他的姑娘有心迁就,特意选了淡酒。

“好酒,谢姑娘体贴。”

二人隔桌而坐,偶有杂役奔进奔出,未敢朝他们多看一眼。

容非细听外头的吆喝声,随口问道:“我来时瞧见大伙儿不停搬酒,好像还雇了车?”

“嗯,前两日,得了一笔大生意。”她微垂眸光悠然转向他的面容,眼中并无欢愉,反而微露审视。

“好事啊!为何还闷闷不乐?”

她低叹道:“一下子……订了我三分之一的库存。”

“这……这倒不是好事,你怎能随便答应呢?”他长眉紧蹙,凝向秦茉的眼光掺杂了疑惑与忧虑。

秦茉神色瞬即变得复杂,不知是欣慰还是失落。

容非见她不语,收敛了最后一丝笑容。

“你最懂酒,酒不同于别的,筹备、酿造极为费时,某些种类还得等到特定季节,年份越久越可待价而沽;你是急着要银钱还是怎么的?再说了,与你长期合作的酒馆、酒楼、饭肆会否受影响?”

“客人不着急,我命人先送一半,其余的分批。”

“谁介绍的生意?”容非长指成勾,轻叩木桌。

“没,”秦茉摇头,“我起初以为是……有人专程搞鬼。接触下来,对方似乎没恶意,痛快付的全款,还给了很长的周转期限。”

“当真?那还好……”容非沉吟片晌,“你怀疑过谁?谁会捣鬼?你树敌了?”

“此前,贺少东家说……”秦茉有些不好意思。

贺祁?又是他?

容非暗觉不悦,为遮掩闪掠而过的鄙夷,再度端碗饮了一口。

秦茉续道:“他们贺家的家主有意并购秦家酒坊,我想……”

容非听到“贺家的家主”时,险些没将酒喷出来。他生怕失礼,强行吞咽回去,却呛得满脸通红,连声轻咳。

秦茉一怔,玉手抬起,意欲轻拍他的背,给顺一顺气,终究因远处有人走动,转而递出手中丝帕。

容非莫名尴尬,以帕子拭去酒滴,闷声道:“贺祁真这么说?”

“嗯,虽然我至今没想明白,堂堂一家主为何会相中我这小镇酒坊……”秦茉语带窘迫,“不过贺少东家一再确认此为事实,我姑且信了吧!”

容非“噗”地笑出声,“依我看,贺家家主相中的不是酒坊,是你这美貌东家。”

他此言本是自嘲,不料秦茉闻言,啐道:“你这飞醋来得莫名其妙!”

“……”

容非心生委屈。他说的明明是事实啊!他何曾想过吞掉她的酒坊,要吞也只会是她的人。

这傻乎乎的秦姑娘!

他转念又想,暂时不告诉她真相,两个月后他再以贺与之的身份前来提亲,看她会是什么表情。

本以为贺祁以“兼并”之名接近秦茉,后又觉不合常理,此际听秦茉一说,容非深感事情没他想得简单。

秦茉细述那客人的要求,以及酒被送往何处,对方的言行异于常人,却表现得相当宽厚。

容非陡然想到了一个人,心下逐渐明朗。

但他不能说。

而今这来得古怪的大笔生意既无多大的影响,容非决意按计划行事。

二人闲话一阵,容非遂借作画转移话题:“炎夏将尽,秋来天高气爽,咱们得空也到外头走走,别一天到晚憋在几个院落里。”

秦茉笑道:“我倒是经常陪孟四小姐野外散心,是你自己‘一天到晚憋在’西苑、脱了衣裳、净干些见不得人的事。”

“你没在,我即便脱了衣裳,也干不了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啊!”他笑容含混而诡秘。

“不跟你扯这些!”秦茉听懂了他的诨话,俏脸飞红。

容非敛去嬉皮笑脸,正色道:“我多日不作画,已然生疏了不少。西苑无甚景致,东苑又被青脊指挥使们占据了,便想趁天气好时邀你相伴,不知你意下如何?”

“孟四小姐作画,邀我作陪,你也是,我到底算什么啊!”秦茉嘴里嘀咕,“若非男女有别,你们俩真该凑一块切磋……”

容非一哆嗦:“别乱想,孟四小姐拉你作伴是闲得无聊;我那是醉翁之意,能一样吗?”

“呵,承认‘醉翁之意’了?”

容非墨眸深深,“你非要我再等上两个月,还得保持距离,我在这儿多无聊啊!你就不能抽空私下陪我转转?大不了……我规矩些。”

秦茉被“规矩”二字逗笑了:“我可不愿公然与你同行。”

“那……要不咱们约个地点,分两头走?”

秦茉寻思片刻,点头同意。

二人相谈了两盏茶时分,定好时间地点后,秦茉恭送容非出门,还装模作样命人送了两坛淡酒去西苑。

于外界来看,秦姑娘周旋于贺少东家、容画师和燕少侠之间,进退有度;但在秦家人眼中,自家姑娘显然偏爱这位仪表非凡的画师,一言一行皆潋滟风情。

仆役提酒送容非回东苑,沿途毕恭毕敬。

进屋后,容非掩上大门,自觉此行不虚。

回杭州前,他在东苑住了将近一个月,数次翻看过内里各处,最初是好奇,想试着能否找到与父亲那黄铜钥匙相匹配的锁。

前两日,听燕鸣远半遮半掩提了几句内幕,他愈发疑心,父亲口中的“宝贝”正藏在匣子之内,而钥匙,则是开启匣子的关键。

既然东苑无类似物品,兼之十多年前的秦家主院多由秦茉的叔父居住,容非怀疑,匣子极有可能藏于秦茉父母生前所居的秦园。

可他和秦茉的关系微妙至斯,以何种理由与她同去秦园?

上一次,他偷偷摸摸跟踪她,遇到诈骗团伙,最终受伤,衣冠不整,一脸落魄地跟她回家。

这次呢?总不能让东杨和南柳假意把他打一顿,借同样的借口跑她家里避难吧?

思前想后,他唯有先约秦茉外出作画,前往秦园附近的溪湖,届时再伺机而动。

他和燕鸣远皆认定,若青脊真查到秦家头上,而自始至终不知情、亦不知那匣子为何物的秦茉,会更易脱罪。

因此,与秦家无关的他们,竭力瞒着秦茉,想凭二人之力帮她挡了这一劫。

容非心中愧疚难当——除了对秦茉隐瞒父辈渊源、自身贺家家主的身份,而今又添了这小小谎言。

他暗下决心,等匣子交到燕鸣远手上后,他必将对她坦诚一切。

…………

秦茉回到主院闺房,将木球猫和木球兔子摆在一起,只觉两个圆呼呼的小木雕可爱得教人的心也化了。

仔细算来,这是容非头一回约她游玩。

他们约好各自出发,抵达目的地时假装偶遇,那儿离镇中心约十二三里,恰好离秦园很近。

秦茉决定提前一晚回秦园,次日借散步为由,步行而出,便无需带一大堆仆从前去围观。

想要单独见个面,竟鬼鬼祟祟,像做贼似的,秦茉倍感无奈。

那家伙居然说,大不了,他规矩些。

秦茉回想他看似诚恳的神态,倒想瞅一瞅,这表面霁月光风、背地里变着法子亲近她的容公子,能有多规矩。

她开启衣橱,挑选衣裙,继而打开黄花梨妆奁,打算提前把首饰也挑好,以防忙中出纰漏。

可是,当她把内格一层层移除,没来由记起一事。

趁丫鬟们在楼下忙碌,她关好门窗,小心旋动外层雕花上的金属小鸟,抠起底下薄木板。

细察金属暗匣中间那扁型暗锁小孔,她突发奇想——龙家公子所持信物,会不会是这暗匣的钥匙?

否则……父母怎会再三交待,命她出嫁时务必带上这匣子?

有了这一层疑虑,她又想到容非身上挂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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