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撩人处且撩人+番外(65)

作者:容千丝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天作之合 甜文关键字:主角:秦茉,容非 一不小心拐了自己的未婚妻 撩而不自知·神秘俏东家×强迫症·糖醋家主=少艾美貌的女东家秦茉,因家族卷入旧案,惹来多方窥觊。为避纷争,她暗自咬牙——低调!捂紧小马甲!点击展开

秦茉竭力回想父亲留下的遗物中,是否有提到过机关要领,并小心翼翼尝试扳动或旋扭妆奁外侧的雕刻,最终发现,七八只涂了金色的小鸟木雕当中,有一只实为金属所制。

她摁下狂跳不息的心,谨慎旋动小鸟,木板果真挪移了半寸,露出一缝隙。

里头藏了什么秘密?竟使皇帝派人苦寻十八年?

燕鸣远曾道——“你不知为妙,把东西藏好;若交出来,只有死路一条”。

秦茉控制不住双手的抖动,极度好奇驱使她掀起木板,但审慎念头让她左右徘徊。

忘了纠结多久,她深吸了一口气,以纤细指头,抠起这一面薄薄的板子。

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板子底下尚有一金属铸造的暗格,似铜非铜,中间留有一扁型小孔。

秦茉想了想,认定这是暗锁。

能撬开吗?

可当她对着光,仔细看了盒子边缘不起眼的记号,立马打消了念头。

那记号,曾出现在父亲留下的书册上,代表毒液,意味着,这暗盒不能随意开启,否则有毒液溅出,销毁内藏事物,说不定还能伤害胡乱开启之人。

尽管十多年后的毒液不见得有效,但秦茉静下心来,决定暂时不冒这险。

她绝不希望,无端端死在自己房中,而后这玩意儿的暴露,连累整个秦家。

理当将此物藏起来。

然而适才刚换的软垫,翎儿已有警觉,若第一时间收起,会否引来她们的怀疑?

秦茉决意先按照原样放好,再伺机带回秦园安置。

她不是不相信翎儿和慕儿,而是天性的警惕,令她步步防范,以免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

容非醒来时,已是午后,酒意散尽,脑子清醒了许多。

他昨日想明白秦茉那一吻纯属“算账”,一心想去主院,与她再算一遍,不料撞见了意料之外的人。

——孟四小姐。

孟涵钰为何要跑来找秦茉?这两人无论性情、喜好、气质、脾气都截然不同,怎会勾搭上了呢?

容非反复思考,勉为其难推断出原因,心中憋闷。

看样子,孟涵钰不止来一次。她随父至小镇,能让她放下身段来交往的同龄女子,除了秦茉还有谁?而秦茉为商,自然不能得失于人。

如此一来,他要去寻秦茉,还得避开随时来访的贺祁与孟涵钰,真是悲惨!

容非想了好半天也没想明白,在杭州时,这两人巴结他、讨好他,何以来了镇上,他还得躲躲闪闪、避人耳目?

归根结底,他想先与秦茉达成共识。

“南柳。”

容非左看右看,没找着,直接喊人。

“在。”声音从床底下传来,吓了容非一大跳。

“你咋跑下面去了?”

“换位置。”

南柳从床底下爬出,橘黄色大猫跟在他身后,悠哉悠哉打了个哈欠,撅起屁股,伸了个懒腰。

容非心头漫过一股异样感,定神后,他沉声发问:“今日秦家有何动静?”

他言下的“秦家”,实则单指秦姑娘一人的动向。

“吃点心。”南柳和东杨轮流守着昏睡的容非,上午先后外出,遂如实回答说见。

“……”容非猜想,越王又来了。

印象中,自从青脊抵达长宁镇,越王本人几乎不曾在这一带露面。他手下那批人也更换了好几轮,时常到青梅酒坊用膳。

容非隐约觉察出一件事——越王真正关注的人,似乎不是秦茉。

毕竟秦茉很少现身于酒坊,而日日在酒坊的,除去店小二和小丫鬟,唯有魏紫。

意识到这一点,容非为自己大胆的设想而惊悚不已。

明明是六月炎夏,他却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作者有话要说:

困炸裂的作者无话可说,请大家多留评,么么啾!

第五十五章

南柳说话过于简单扼要, 听得容非云里雾里,直至东杨回来,他才大致了解情况。

——今日一早, 越王去了秦家主院门外, 跟魏掌柜、秦姑娘说了一阵子话, 离去时, 秦姑娘还追出与他说了一阵子话。

因越王的暗卫藏身街角,东杨不好贸然前往, 只能远远尾随一段路,眼看越王出了小镇,与部下汇合后,坐上马车,由一小队人马护送, 一路向东,东杨才折返回西苑。

依照东杨打听, “姚师傅”确实辞去了点心师傅一职,过去两个多月内,他日日钻研各种点心的做法,深受老师傅喜爱, 最终获得了不传之秘。

闻言, 容非更觉疑惑。

不论是为获悉“风影手”的秘密,还是相中了秦家的女子,越王来长宁镇折腾点心,以此接近秦家人, 容非能理解。但他近三月纡尊降贵至此, 与寻常人家同吃同住,只为过一把称职点心师傅的瘾?

容非自问不爱受拘束, 才自个儿溜出来,弄个假画师的名头休憩一番,没想到越王比他狠多了,不光实打实干,更是全情投入。

睡了一整日,待到夜里,容非躺卧在床,从翻来覆去变成滚来滚去,死活睡不着。

滚到一半,他意外被某样小事物硌到脚跟,大为狐惑,于是爬起来,挑亮了灯火,仔细摸索,总算找到罪魁祸首。

一颗小珍珠。

圆润富有光泽,但十分细小,绝非首饰。

他的床上何以会有珍珠?该不会是……猫叼来玩的吧?难度太高。

逐一排除掉橘猫、楚然、南柳、东杨,他将目标锁定在啃完就跑的秦茉身上。

呵呵,这应是鞋子或裙襕上掉落的珠子,从形状和大小判别,更倾向于鞋头装饰的珍珠。

口是心非的秦姑娘!连鞋子也不脱,就爬了他的床!她……她到底要对他做什么!

容非长目含怒,薄唇噙笑,脸颊薄薄泛起红意,长指玩弄小珠子,怔立良久,又细细寻找蛛丝马迹,只费了一丁点功夫,已寻到几根遗落的青丝。

看来……她不仅仅啃他,还与他同床共枕!

归还衣服?一时情急拿他撒气?她何不急得把衣裳也撒了?

他疑心自己醉后错过无数旖旎风光,顿足捶胸,嗟叹不已。

他能怎么办?拿这些证据,前去逼婚?

灵机一动,他翻出一小小的锦囊,小心将她的头发和珠子放入,收好。

灭掉烛火,躺回床上,他细想近日的相处,酸甜苦辣,点点滴滴,汇聚心头。

从他参加完寿宴回长宁镇,她的态度已有了微妙变化,因杜指挥使一事故意让他吃醋,往后又躲着他,但被他摁在藤萝花下亲吻小半日,却并未多作推拒。

之后她避而不见,茶田一遇,她张口就直呼“抱我”,被他撩拨之时,她眼神娇羞喜悦兼之,抱住他时,又忽然来了句“有婚约”。

有婚约何不早说?为何一而再再而三默许他的亲热?甚至主动……来找他?趁他醉时加以轻薄……

一想到秦茉那霸王硬上弓的姿态,容非心跳不自觉乱了。

他再想“欺负”她,也稍加体贴,而她对他……肆无忌惮,任意妄为,莫名让他有着刺激的愉悦。

兴奋过后,他的思绪转回她那该死的婚约上。

魏紫品性纯良,按理说不会骗他;再说,小豌豆口口声声嚷着,姐姐很快要嫁人,由此可见,婚约的确存在。

但秦姑娘冷时如冰,热时似火,若非不把婚约当一回事,便是对他把持不住,想要强行占据他这“文弱书生”……可她起落的红云,潋滟的眸光,偏生透着情谊。

思前想后,辗转难眠,他平躺在床,以吐纳的方式,勉力平定心潮。

凌乱无序的念想排空后,隐约有闪跳片段,如飞雪般飘至。

——你喜欢我什么?

——要是我不嫁你,你又当如何?

咦?她何时何地问过他这些问题?

容非竭力回想,确认他听到过,却不属于他们任何一次相会的对话。

唯一可能,是她在他醉时所言。

糟糕!他招认了哪些?被酒意侵蚀的他,具体讲了什么诨话?

闭上双眼,模模糊糊蹦出一场景,他锢着她的双手,将她压在床上,热烈亲吻,而逐渐地,她似乎还抱住他回吻了?

残存的丝丝缕缕甜蜜,融合成一块巨大的糖,砸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她早已有所回应,只是他醒来,忘得一干二净!

她非但不提醒他,还装作一切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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