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撩人处且撩人+番外(34)

作者:容千丝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天作之合 甜文关键字:主角:秦茉,容非 一不小心拐了自己的未婚妻 撩而不自知·神秘俏东家×强迫症·糖醋家主=少艾美貌的女东家秦茉,因家族卷入旧案,惹来多方窥觊。为避纷争,她暗自咬牙——低调!捂紧小马甲!点击展开

而此刻,容非方明白,真正吸引他的,从来不是她的艳绝容颜,也不是藏在岁月深处的渊源,是她由里而外的气韵风华,绝非简单的“娇媚”、“温婉”、“灵动”、“妍丽”等词语可一言蔽之。

她的魅力富有层次,藏而不露,大勇若怯,正因如此,她才备受不同经历、不同层面的男子的热切追捧。

这一刻,他彻彻底底,沦陷。

众人喝得兴高采烈,秦茉命店小二捧出桃仁老酒。此酒取长宁泉所酿,气清味甘,回味悠长。醇酒倾泻入白瓷大碗里,烛光掩映下,色泽清透,酒质浓稠,如清流触石,芳香四溢,引来一众哗然与雀跃。

当半数人饮得半醉,逐一落座后,秦茉蓦然回首,远望静坐于角落的容非。

他青白长袍与如玉俊颜,成为暗处的唯一亮色,星眸如醉,弯如月牙的唇角噙着蜜糖似的甜。

四目相对的瞬间,双方嘴边弧度再度翘起。

秦茉烈酒入腹,脸色一如既往,却被他的深邃眼光烫得脸颊绯霞起落。

逐渐地,他的眼神愈发添了狐惑,仿似冒出火星。

众目睽睽下,他起身迈步向她行近,每一步都踏着凌厉的风。

秦茉心跳停顿,笑容收敛,呆然抬望他复杂的目光,冷不防被他硬拽到一侧。

“跟我回去,”他剑眉凝聚寒意,挡在她身前,“不许再喝了。”

“凭什么?”秦茉用力甩他的手,被他重新抓住不放。

他是她的谁?有何资格管束她?

容非不顾旁人的议论,略一低头,附在她耳边小声道:“你再喝,衣服要成透明的了。”

秦茉垂目觑向前襟,只见酒渍晕染在轻薄夏裳上,使得丝绸中衣一大片处于半透状,贴身穿的抹胸若隐若现。

大惊之下,她双手抱住胸前,急道:“你、你不能看。”

容非心道,又不是没看过。

只是这话,无论如何也不能当众说出口。

“面向墙壁,别动,等我。”

转头见燕鸣远兴奋地坐在木桌上,与人争论不休,容非对魏紫道:“有劳魏掌柜照顾燕少侠,容某有要事想跟姑娘商量。”

魏紫在旁早已留心二人的亲昵举止与眼神交换,惊觉姑娘听他之言乖乖候立一旁,会心一笑:“好。”

容非作出客气状,护着满脸绯红的秦茉,于旁人艳羡注目中离开。

一前一后来到后巷,见四下无人,他拉她到灯火阑珊的角落,笨拙脱了外穿的半臂衫,罩在她身上,“主院还有男仆从,你……你这样有失体统。”

秦茉被夜风一吹,酒意散退,再感受到他衣服上残留的体温,乍然生出被他拥抱的错觉,如海棠盛放的娇颜赧然垂下,悄声细语:“谢容公子体贴。”

她延颈秀项,眼睫宛如鸦羽小扇,投落颤动的阴影。

美人如玉,纱衣招摇,惹人遐思。

容非微怔过后,为掩饰神思不属,语带抱怨:“姑娘家……得爱惜自己。”

他这话原是指豪饮伤身,偏生秦茉理解有偏差,误会他指的是她与一帮大男人混在一起于礼不合,遂忿然答话:“我就一粗野村女,不识礼数。你看不惯,也是常理。”

“没那意思,姑娘莫要曲解,”容非凝望淡薄月色下的她,“你终归为女子,少喝点,免得让人有机可乘。”

“我又没醉。”

她贝齿咬唇,倔强的眸中清晰映着他的轮廓,只有他一人。

容非心念一动,深吸了口气,踏前半步,眼眸深深,沉嗓柔柔。

“醉的人,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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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一】

弯月害羞地躲进云层, 墨染夜空幽深神秘,唯有零碎星辉忽明忽灭。

后巷墙角下,容非逼近, 沉嗓如怨如诉, 道出一句暗昧不明之言, 教秦茉心肝儿乱颤, 连呼吸都忘了。

她懂他话中含义,半吞半吐道:“别、别以为我不知, 你没喝,怎会醉?”

“假装听不懂?”他眉头一拧。

秦茉心慌意乱,疑心自己喝高了,一切为幻觉,甚至分辨不清, 致她心跳剧烈、耳根通红的微醺,是源于酒意还是他。

或许, 兼之?

被他火热气息包围,她禁不住抬手,抵住他前倾的上半身。

这有意无意的绵软力度,停在容非胸口, 化作最撩动欲念浪涌的浆, 挑起心湖波涛,以非比寻常之速,渗进他四肢百骸。

他唇畔挑笑,悄然靠向她, 宛若在梦中。

秦茉双腿如灌铅, 沉重无比,想逃离, 却又似受到蛊惑,呆立不动。

他想做什么?该不会要……亲她吧?

从今晚出现在酒馆,这人就不太对劲。是因她赠予他并蒂莲之故?

该死!那不是普通花儿,蕴含特殊寓意!

她胡思胡量间,目光凌乱,檀唇紧抿,待视野已被容非的脸覆盖后,吓得急忙后退。偏生容非那件外衫于她而言过长,她踩中袍子下摆,脚步一浮,整个人向后摔去!

下意识抓点东西作为支撑,记起眼前人是意图轻薄她的男子,手伸到一半,强行缩回。

原想跌得极其难看,幸好……不晓得是幸或不幸,容非右臂往前一捞,将她抄回怀中。

失去重心的秦茉,被迫埋首于他身前。

不论北院小房屋、被人围追堵截的山林内、秦园月下后花园六角亭,还是东苑月季丛边的廊柱前,她都曾因他肌肤的坚实而惊羞。

此时此刻,亦无幸免。

她被他单手搂住,身体如被暖流漩涡吸附,沉溺其中,惊慌到极致,又隐隐约约滋生出令人懊恼的迷恋。

他的气息和心跳,仿佛成了这世间唯一的、确切的存在。

一定是醉了。若非醉了,何以身不由己?

似有短短一瞬,又似半生漫长,秦茉如梦初醒。

不,她有婚约在身,绝不可与男子过分亲密。

容非仍沉浸在她的温顺乖巧中,感受她的柔软躯体,心底满满欢悦与欣喜——她果真喜爱他的,她的笑貌与顺从,早已出卖了她。

不料怀中人轻轻一挣,茫然抬头,像要从他臂弯抽身而退。

水眸在苍茫夜色中柔然亮着光,羞涩与退怯兼有;红唇微启,仿如诱人樱桃,勾出他品尝的念想。

泡过酒的樱桃,是辣?是甜?

他俯首贴向她那两瓣恼人的唇……

相距不足两寸,回过神来的她猛地低头。

如花瓣飘下的一吻,滑落在她温软眉心上。

秦茉浑身一颤,根本未能体会他的情致黏缠与温柔缱绻,只觉这猝不及防的温热,麻痹了身体发肤,让她手足僵硬、心跳停滞。

依稀有脚步声自远而近,二人均是一惊。

忘情的绮丽嘎然而止,容非极不情愿,松开怀内娇躯。

秦茉傻呆呆地站着,如失了魂,并无他想象中的甜蜜欢喜。

容非心一沉,此为害羞所致?

步伐仓促而焦灼,渐行渐近。弱光中勉强可辨,来者中等身材,一身短褐,手里拎着竹制提盒。

“姚师傅?”秦茉定神后,出声招呼,嗓音比平素略微沙哑。

姚师傅未认出她,快步走近后,惊疑打量外披男子衣裳的秦茉,又看了看她身后的容非,“二位这是……”

秦茉窘迫到无以复加之地,讪讪说不出话来,倒是容非淡定一笑:“姑娘不慎弄湿了衣服,我借她作遮挡之用。”

他语气谦和,从容不迫。无人得知,他内心有多不安。

“噢,”姚师傅似未为意,转而对秦茉道,“我刚做了些松子饼,请姑娘和魏掌柜尝一尝。”

“谢谢你。”秦茉伸手接过食盒,从他眉宇间捕捉到压抑的焦虑,且指甲残留面粉痕迹,衣袍沾了粉末,显然来得十分仓促。

“对了,听闻酒馆客人在卧仙桥斗殴,魏……你们没受影响吧?”姚师傅看似不经意随口问了一句。

秦茉猜出他关心的是魏紫,心下震悚,莫非他得知,魏紫被人调戏?

按理说,除魏紫自己知道,应当只有那灰衣青年无意间看到而已。这事竟外泄了?

她压下疑问,装作没理解他言下之意,浅浅一笑:“大伙儿去看热闹罢了,散了又继续饮酒,对生意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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