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撩人处且撩人+番外(24)

作者:容千丝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天作之合 甜文关键字:主角:秦茉,容非 一不小心拐了自己的未婚妻 撩而不自知·神秘俏东家×强迫症·糖醋家主=少艾美貌的女东家秦茉,因家族卷入旧案,惹来多方窥觊。为避纷争,她暗自咬牙——低调!捂紧小马甲!点击展开

“我得下去一趟……”秦茉乍然截断流动暗涌,脸上如凝了一层寒霜。

容非这才注意到楼下状况。慕儿已费尽唇舌,未能让执着的小豌豆放弃树上的小玩意。

正要安抚两句,倏然间,那挂着彩布头球的枝干上,无声无息多了个白色身影,容非甚至没看清对方如何飘到树顶。

那人伸手一探,手指快而准,挑起布球,悠然转身,身姿如飞燕般,轻轻巧巧跳落在地,将布球抛向小豌豆。

小豌豆没反应过来,幸好慕儿手急眼快,接住了。

“你是谁啊?”小豌豆对布球没了兴致,转而打量白衣少年。

容非远远一瞥,心中震撼无以复加,何来一位武功高强的俊美少年郎!

那人看上去十六七岁,面如冠玉,眉如墨画,目如秋水,笑貌风流蕴藉,已具颠倒众生的龙凤之姿。

他飞身上树,踏足轻盈,连个小枝桠也没踩断;翩然而下,不费吹灰之力,落地无声。其身手之矫健、敏捷、优雅、从容远超江湖好手,显然是顶尖高手的门人。

容非虽不涉武林事,但仅凭一眼已猜得出,此等年少英才,世上唯有一人。

那人有着江湖上最令人艳羡的家世,兼之天资聪颖,未逢敌手,人人皆敬畏三分。

可是……这人何以来到长宁镇?且现身于秦家主院?

少年并未正面回答小豌豆的问题,而是俯身摸了摸他的脑袋:“我帮你捡了玩具,你不该道句谢?”

“谢谢大哥哥,”小豌豆眉眼弯弯,酒窝陡现,“那你是谁啊?”

“我呀……我是你们家西苑的租客。”少年嗓音不大,饱含深厚内力的一句话传得极远。

他似是有意又像是无心,徐缓抬头,恰好对上书斋二楼,舒颜灿笑,美好轮廓瞬即柔光潋滟。

这一笑,明明白白冲着秦茉。

容非瞬时僵滞,顿觉浑身上下每一处都难受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来了个武功出众的小帅哥~某非自求多福吧~】

特别鸣谢:萌蛋蛋扔了1个地雷、糖心雷扔了2个地雷,~_^

第二十二章

湛蓝晴空舒卷着鱼鳞薄云,青山渺远,庭院积翠荫浓处弥散着酒的淡香。

身处书房西窗,目睹那白衣少年自院墙外轻飘飘跃上枝头,又悠然下地,并对小豌豆说道出租客身份时,秦茉的心猛地一抽离。

她的租客个个都是人中龙凤?来了个品貌不凡的容非,已足够令她惊忧,再多出一位高手,她更觉如芒在背。

巧合?不对,那人还得意洋洋地朝她笑!

她额角渗出薄汗,两颊因紧张而氤氲出绯红,身子免不了轻颤。对上那少年肆意飞扬的目光,她故作镇静,报以雍容微笑,颔首致谢。

容非剑眉蔓上凛冽之意,沉吟片晌,薄唇翕动,最终没发话。

那少年并未逗留,飘然跃过墙头,消失在墨灰墙帽后,一刹那无影踪。

小豌豆兴奋不已,拍手大笑了一阵,再度投入掷布球的游戏,丝毫没将方才的小小插曲放在心上,院落恢复欢乐气氛。

秦茉心事重重,与容非回到案前,她疑心家中一举一动早被那人紧盯,再无先前笑容。

容非见她对那少年笑靥如花,已是深深不忿,再观她此际频频失神,暗忖:莫不是被那人勾了魂?

他既感无趣,又舍不得就此离去,试图换个愉快话题。而秦茉心不在焉,强颜欢笑,更令他如坐针毡,正想问她有何犯难之事,忽有脚步声传来。

见是慕儿去而复返,神色微带窘迫,秦茉发话:“何事?说吧。”

“姑娘……贺少东家在大门外请见。”她回话时,眼睛偷偷瞄向容非。

秦茉一愣,终觉此事迟迟未能解决,越拖越不利。

“既来了贵客,容某告辞。”容非理了理青白色长袍,瞥向案上的哥窑葵花洗,深知若在此刻与贺祁碰面,只怕难以收拾,不如让他们二人先把问题解决。光天化日,又有两名丫鬟作伴,按理说贺祁不敢胡来。

“……容公子,抱歉。”秦茉歉然道。

容非沉嗓柔软:“别怕,我不会走太远。”

他自知这话来得莫名其妙,无从解释,秦茉却了悟到他话中含义,嫣然一笑:“容公子放心,大不了……再把葵花洗砸了。”

二人相视,笑意从唇边漾至眼角,似繁花瞬间开遍,令人置身暖春花园。

下楼后,秦茉让慕儿请贺祁到前厅小坐,又吩咐翎儿送容非回东苑,顺便安排小厮多加照应。

她亲自去了趟卧房,以钥匙先后打开橱和内藏的铁盒,拿走早早备下的金锭,又取出上回贺祁所赠的翠绿织锦盒子,内里的金珠宝璎珞围髻,做工精细,红绿宝石明艳闪烁。

秦茉天生自带一股娇媚感,因而她历来偏爱素雅服饰,讲求精巧细致、别具一格,而非华丽耀目,这等大红大绿的镶金饰品,为免造成媚俗感,她基本不曾佩戴过。

她低叹了一口气,径直下楼,将锦盒交予刚从东苑返回的翎儿,主仆二人步往前厅。

贺祁的亲随候立院落中,对秦茉躬身行礼。秦茉略一点头,信步入内。

厅内漫着日光,角落昏暗处点燃了数盏琥珀灯,慕儿站在门内垂首而立,贺祁独自端坐于客座上首,正自端起茶盏品茗,一见秦茉,急忙搁下手中瓷盏,起身作揖,脸上潜藏惶恐之情。

秦茉原以为他要来发难,毕竟昨日她明明听到他当众说了句“多有冒犯,特来致歉”,她却置若罔闻,铁定让贺祁面子上不好过。

眸光淡然扫过贺祁那身团云纹靛蓝色直身,她微微浅笑:“贺少东家驾临,有失远迎。”

贺祁听闻她又唤自己为“贺少东家”,长眸掠过半惊半怨之色,“贺祁多有得罪,专程向你道歉。”

秦茉注意到他身旁的高几上放了一长匣,示意请他坐下。既然他姿态放低,她也该给他个台阶。

“听闻昨儿马车从秦园归来时,曾于道上巧遇贺少东家,恰好我夏日困乏,睡得昏沉,未下车打招呼,好生失礼。”抿了一口莲心茶,她桃花眸微垂,语气淡淡的。

贺祁当然明白是托词,笑道:“是我冒昧了。”

“贺少东家,上回的围髻,我不能收。”秦茉向翎儿使了个颜色。

见翎儿捧出翠绿织锦盒,贺祁眼中惊惶更盛,双手连摆,“茉……秦姑娘,就当是我赔礼,你留着吧。”

秦茉并不乐意将他意图非礼之行翻出,冷言道:“赔礼?不过是语言上小小冲突,这礼太重,我无法收受。”

为了酒坊生意,她一贯笑面迎人,尤其在合作商家面前,更未流露过半点脾性。

贺祁眼角瞥向两个丫鬟,转而对秦茉低声道:“姑娘,一切是我处理不当,我往后不敢了。我是……我真心倾慕于你。”

这猝不及防的表白,使得秦茉手上杯盏一晃,温热茶水差点儿溢洒而出。

自豆蔻之龄起,她因样貌与家世出众,不乏镇上各村落的探听与追捧,但她正逢母亲病逝,后又遇到婶婶和叔父的离世,无人敢提亲,这些年来,也就贺祁一人,敢当面表明心迹。

顷刻间,秦茉心跳骤停,耳根滚热,唇边的笑有一息间凝滞。

直视她的明净若清溪的水眸,贺祁剑眉微扬,星目深邃,温声道:“我最初以为,只要锲而不舍地待你好,你便会倾心于我;后来又觉着,你不喜欢我的百般迁就,就想试一下别的招,不料更招你反感。”

他身为少东家,这话当着两个丫鬟直言,可以说是连面子都抛得一干二净。

秦茉心有些乱。他说的未必全是真,但也假不到哪儿去。

她想拒绝,但要如何拒绝,才不至于让对方颜面扫地?姑且不论他是贺家人,不好得罪,即便为普普通通的追求者,也该得到应有的尊重。

“贺公子,”她换了称呼,“你的心意我明了,咱们还是保持原来的生意往来,当个朋友就好。”

“你不肯原谅我?”贺祁拳头一紧。

“我当时的确很生气,可你最终没做出格之事,事后我气也消了。往后,只要你以礼相待,我便既往不咎。至于宝石围髻,请你务必拿回去,连同你带来的礼物,也一并带走。”

“既是朋友,我送你点东西也不成?”贺祁还在挣扎,坚持不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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