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撩人处且撩人+番外(135)

作者:容千丝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天作之合 甜文关键字:主角:秦茉,容非 一不小心拐了自己的未婚妻 撩而不自知·神秘俏东家×强迫症·糖醋家主=少艾美貌的女东家秦茉,因家族卷入旧案,惹来多方窥觊。为避纷争,她暗自咬牙——低调!捂紧小马甲!点击展开

时间长了,她慢慢抗拒这个念头。

她说不上为何。

又过了大半年,官府举办五年一度的商会展,贺家家主指派两名贺家管事协助。

这本是一件小事,柳莳音见了容非指定人选后,不敢公然否认,私下提醒他,多派另一人跟进。

容非不明其意,由她了。

果然,其中一位老管事生出祸端。

会展筹备期间,他见龙泉窑送来一系列釉下刻花的小瓶小罐,随手顺走了与别不同的一只白胎厚釉青瓷双耳瓶。

不巧,那无甚纹饰、色泽古朴的瓷瓶,反而为前朝精品,以致于对方心急如焚。幸好柳莳音派去跟进的仆役悄悄送还,当作贺家人不慎拿错,郑重道歉,平息风波。

事后,容非处置了老管事,让其返乡,又问柳莳音,何以她会对此人不放心。

柳莳音回答:“这管事平日在七爷面前老练,但我近两次做小零食与大家分享,他总会自恃资历老而多拿一些,心安理得,我暗觉他倚老卖老、盲目自大,又贪小便宜。他在贺家多年,有老夫人和您镇着,没折腾出幺蛾子,离了贺家范围,就说不准了。”

她不似容非游历各处、见识广博、敢作决断,但她与下人相处较多,在识人用人方面,有更精确的判断力。

且她念过几年书,处于豆蔻年华,性子活泼亲人,此后,她和容非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相得益彰。

由此,柳丫头笑脸相迎的友善,映衬出贺七爷的无情,使贺家家主的严厉苛刻形象深入人心。

在柳莳音日渐成长,为容非分担的事务越来越多,处事日益圆滑且干练,在杭州及周边一带名声鹊起。

起初,柳莳音因忙碌而没太注意,渐渐地,她意识到,大伙儿不再像早年那样,称呼她为“南护卫的外甥女阿音”,而是喊她“柳姑娘”或“柳丫头”;提及南柳时,则称他是“柳姑娘的舅舅”,有心人还会补一句“不是亲舅舅”。

那两年中,南柳除了和相熟的东杨、西桐、北松作交流,基本不在外人前露面,自请于节庆宴会当值,时间长了,大家逐渐没再提起他。

柳莳音明白南柳的苦心——他不愿自己的阴沉木讷,影响她的亲善之名。

兼之,他们不是血亲的事实,众所周知。

青涩感褪去,柳莳音更显娟秀,惹来不少关注目光。十四岁那年,上至官家,下至商户,提亲者络绎不绝。

在婚姻大事上,柳莳音把决定权交给南柳,一来她不好自己拿主意,二来劳烦容非又僭越了,三来东杨夫妇不敢擅自主张。

南柳对众多青年才俊并不满意,如知府幼子虽俊俏却稍嫌纨绔、某某员外家的少爷性情温厚却太胖、某举人家的儿子博学多才又太高傲、某商家的少东家精明能干却太世故,话也太多……

挑来拣去,仅剩容非两个远房表侄,比柳莳音年长三四岁,品貌俱佳。他们自小被送到贺家大院,与她相识多年,算得上知根知底。

那二人中,柳莳音与年长那位小哥哥相对熟络,也略微有好感,见对方殷勤备至,羞红了脸问南柳的意思。

他不置可否:“再等等。”

一个半月后,南柳敲开柳莳音的院子,脸色不大好看,只丢下一句:“他不成。”

柳莳音莫名其妙,想半天没弄懂,猛然记起,他指的应该是那件事。

在她再三追问下,南柳断断续续解释,他花了一个多月去她窥察提过的小哥哥,最初认为这人相当优秀,可夜里留心其言行,以及和亲兄弟的来往,发现对方接近柳莳音,不仅仅是被她吸引,更多的是想留守贺家。

那人深知,柳丫头在七叔面前说话极具份量,若娶她为妻,七叔会对他多加关照,说不定,会因舍不得柳丫头而将他们留在贺家大院。

经南柳一提点,柳莳音也加倍留意,真如他所言,此人擅长伪饰勃勃野心,便以暂不想嫁人未由,婉拒了其追求。

幸好,还没到动心动情的地步。

她暗暗自责,事前竟被蒙蔽了双眼,害得南柳大费周章。

可他闷声不响,暗地里考察她所选之人的品行,可谓对她保护到极致。

哪怕打小习惯他不动声息的宠溺,她依旧感到意外,并满心感激。

婚嫁之事暂且搁在一旁,柳莳音不再提起。

同年,贺家还发生了一件大事——容非出席知府举行的活动时,遇高手刺杀巡抚大人。

幸得南柳洞察先机,出手利落,联合北松以及其他官员的护卫,制服杀手,有惊无险。

巡抚大人深喜南柳身手敏捷,有意招纳他为朝廷办事。

容非纵有不舍,亦觉留南柳在身边大材小用了,遂大力引荐。

然而,谁也没想到,南柳不作犹豫,谢绝了巡抚大人的好意。

此事,南柳半字不提。

两日后,柳莳音小逛花园,听容非讲述了来龙去脉,她第一反应是——舅舅可曾受伤?

得知他毫发无伤后,她对容非坦言:“七爷,舅舅他绝非贪恋富贵之人,至今不忘您的知遇之恩。您曾说,贺家是我们舅甥二人的家,试问他岂会为前程而舍弃家人?”

容非目视她仍残留稚气的秀美容颜,莞尔一笑:“知南柳者,莫若柳丫头呀!”

柳莳音没来由脸上发烫,抿唇笑道:“那是!我们共同生活了十年有余。”

“终究要嫁人的。”容非有意无意说了一句。

听到“嫁人”二字,柳莳音眸色一黯,满园春色暗淡无光。分明是值得高兴之事,她却连娇羞都欠奉。

容非若有所思看了她两眼,笑得意味深长。

夜里,柳莳音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全是容非那几句话——知南柳者,莫若柳丫头。

诚然,南柳历来什么也不说,不过,她都懂。

在小小床榻上辗转反侧,纠结了她两三年的疑问再度浮现心中,禁不住自言自语。

“他喜欢我娘?因而对我特别眷顾?”

“他年近三十,还迟迟不成亲,是被我连累了?”

“他这鬼性格,成天板着脸,跟个闷葫芦似的,偏生又能吃,谁家姑娘会喜欢啊?”

“唉……他怕是要孤独终老了。我嫁人得把他带上,好好孝顺他!”

她喃喃自语两盏茶时分,闭上困倦双眼,半梦半醒间,依稀看到她陪伴南柳,相互扶持,慢慢老去……

陷入深睡前,她灵光乍现——咦?我干嘛不直接嫁给他?他又不是亲舅舅!

她骤然惊醒,被自己奇特的念头惊到了,脸红心跳之余,浑身冒汗,窘迫感使她血液倒流,手脚发麻。

那一夜,她把自己蒙在被窝里,生怕窗外月儿窥见她不自在的怯赧。

滋生微妙心绪后,多年亲情夹杂了难言悸动。

同样一张面容,用另一种眼光、另一角度去审视,会捕捉到截然不同的光芒。

事实上,南柳除了年纪比她大了十四年以外,容貌、品行等无可挑剔,而且,年龄差距带来的鸿沟,将随柳莳音成长而淡去。

天下间再也找不到比他更爱护她的人了,说不定,于他而言,她亦如此。

少女心事,使得她对南柳的态度变得若即若离。

柳莳音虽觉他们一直很密切,但亲情和爱情是两码事,尤其没了血缘牵绊,万一进不得,想退,只怕再无退路。

有段时间,楚然对柳莳音犹为关心。他们从小共处,交情匪浅,又同在容非手底下做事,日常接触甚多。

面对年轻貌美的柳丫头,楚然有了念想。

他密切关注她的举动,因此成为发觉她对南柳心意起了变化的第一人。

他曾告诉柳莳音,假若她心里装的是旁人,他或许能争一争,可她倾慕的是南柳,他争取了也没用。

他甘愿放下,并为他们牵桥搭线,甚至自告奋勇去南柳处套话。

某日下午,楚然神色诡秘,拉柳莳音到一旁。

“你怎么问的呀?他说什么了?”树荫之下,柳莳音捏了把汗,俏脸涨得通红。

“今儿在膳间碰到,我见没几个人,开玩笑问他,‘柳哥,你咋不成亲?’”

柳莳音催促道:“少卖关子!快说快说!”

“他说,没功夫。”楚然耸了耸肩。

柳莳音哭笑不得:“就这样?”

楚然又道:“我接着问,‘你觉得柳丫头嫁给什么样的人合适?’,他想了想,回答了三个字——赢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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