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撩人处且撩人+番外(102)

作者:容千丝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天作之合 甜文关键字:主角:秦茉,容非 一不小心拐了自己的未婚妻 撩而不自知·神秘俏东家×强迫症·糖醋家主=少艾美貌的女东家秦茉,因家族卷入旧案,惹来多方窥觊。为避纷争,她暗自咬牙——低调!捂紧小马甲!点击展开

容非懒得跟他计较这些细枝末节:“说正经的,她……秦姑娘现在如何?”

燕鸣远摇头:“我刚从驿馆过来,麻雀说,她人很好,笑呵呵的。”

容非当然明白,秦茉被人困住,岂会平白无故心情愉快?定是杜栖迟使了某种手段或药物。

众所周知,杜栖迟集杜家庄与钥华阁两大门派武学所长,办事雷厉风行,一年内连升三级,名动天下,成为青脊创立以来最年轻的“地”字金牌指挥使。

她素有“冷面”、“心狠”、“手辣”等名声,容非不得不防。

“不成,我得去一趟。”他语气坚定,迈步就走。

“没用的,”燕鸣远展臂一拦,“任你家大业大、财大势大,依她的脾气,说不见就不见。”

“你,敢不敢随我硬闯救人?”

容非环视周边四卫,若叫上前后左后四人……

燕鸣远肆意飞扬的面容多了罕见的惆怅:“她临行前悄悄让人布下了许多机关,还从杜家庄请来了几名叔辈。我自问没本事硬闯还能全身而退,即便加上你的八卫,也够悬。”

“那你要我在这儿喝茶聊天等她放人?”容非双目赤红,如有烈火蒸干了原有的水雾。

“不,”燕鸣远沉吟道,“我在想,如果麻雀找到了她所需之物,不论秦姐姐有何罪,按理说,不该原地关押……”

容非已然明白他话中含义。

若秦茉有罪,杜栖迟定然要押送她去州府乃至京城审问,但目前保持戒备,不作任何处理,估计另有所图。

莫非……是钥匙?

容非不由自主触摸了胸前的链子,暗恨这玩意打不开那妆奁中的密匣。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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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秦茉从软榻上睁开双眸, 暗喘一口气,只觉空气闷沉沉的。

她揉了揉双目,幢幢灯影下, 房中的桌椅等器物, 有种似幻亦真的错觉。

静拥被衾, 她有许久失神。回神后, 她尝试凭外头人员走动或交谈声辨别白天黑夜,最终只听到漫长的静谧。

在此, 青脊备有足够的水和生活用具,也有人定时端上饮食,别的她完全能自理。

印象中,她吃吃喝喝睡睡了两回,每回醒来, 既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又总觉得有事想不起。

隐约记得, 她已被杜栖迟哄着说了不少话。

应该……没把容非知道密匣的事给供出来吧?

情绪时起时伏,时间似乎完全不重要。

因连续吃喝,没别的事可干,她生怕自己吃成大胖子, 最近的一顿没吃, 躲在屏风后洗了个澡,换过青脊给她备下的素净衣袍,埋头大睡,醒后忽觉整个人愈发焦虑。

嗯, 看样子, 青脊在饭菜里混了药。

此前那来得稀奇的欢愉感消散后,她重新忧虑家人和朋友。

当她反复对自己强调, 不能中计,企图集中游走不定的思绪,希望凭借残存意念解决眼下局面时,敲门声中断了她的专注。

毫不意外,来者为杜栖迟。

或许是秦茉眸底擦过一丝极其渺茫的惊惧,随后的笑容也有点僵,杜栖迟对她多了几分审视。

“杜指挥使。”秦茉打了个招呼,心下犹豫,是假装自己仍受药物控制?还是直截了当问对方想关押她到何年何月?

她眉眼生态的变化,瞒不过杜栖迟。

“秦东家气息不错,有话就问吧。”

“杜指挥使,是否已得到您想要的?”她自知装不了糊涂,干脆挺直腰杆子。

面罩之上的眼眸骤然一冷,“还没有。”

秦茉的药效减退,杜栖迟懒得装笑脸。

“那……你们预备如何处置我?”

“实不相瞒,你出不去了,”杜栖迟平静凝视她半晌,“但暂时不会死。”

秦茉只觉自己控制不住颤抖,连嗓音也带着颤:“我的家人呢?”

“孤儿寡母?目下尚安好。”

“目下?你……要对他们下手?他们更加无辜!”秦茉本想好好哀求她,又按捺不了内心暴怒冲动。

杜栖迟歪着脑袋端量她,似对她从惧怕到愤怒的反应变化很感兴趣,“别指望出去,别指望有人探视。”

说罢,她回身走了两步,离开前补一句:“对了,我小师叔来过两回,你可有话要我转达的?我不介意卖他个人情。”

燕鸣远?

秦茉自问和燕鸣远算聊得来,但谈不上交情,无故让他夹在她与青脊之间,绝非善举。

念及此处,她淡笑道:“没别的,请代我向他问好。”

杜栖迟眉头轻抬:“对你的堂弟、婶母,还有……那位贺七爷,也没话说?”

秦茉心中一凛。小豌豆是个孩子,不懂事;和魏紫说,会惹她更难过;至于容非……

分别短短两三日,他必定未能忘情。若知她陷落在此,他八成会带人来救。救她一个,搭上更多无辜的人,何必?

杜栖迟见她不语,淡笑道:“他方才跟小师叔一道来的,还带了一帮人。”

秦茉先是一懵:“谁?……容公子?你们、你们没为难他吧?”

她依然不习惯叫他贺七爷。

在她心中,贺七爷应该跟贺三爷是一类型的,阳谋暗算、脑满肠肥、年近半百、财大气粗……怎么可能是那动不动就哄她、逗她、撩拨她,喝点酒便醉得乱七八糟,还成天干些稀奇古怪之事的家伙?

当确认容非真的来过、并试图请杜栖迟放人、遭到严词拒绝后,秦茉深觉苦闷。

最不想牵扯的人,大概从一开始已陷入漩涡。她要如何把他推远一点?

秦茉身处仅有几个小小通气孔的房内,时间长了,深觉胸闷烦躁,脑子也转不动了。

她取出丝帕拭汗,忽而摸到那个时常被她遗忘的香囊。

香囊本身不重要,关键是内里藏了一块黑黝黝的小木牌。

送她的人曾言,他素来不爱管闲事……以防万一,让她先留着,若她或魏掌柜有所需,到衢州城北大街,只要出示此牌,定会有人接见。

那阵子,她认定他不过是个有人脉的落魄青年,何曾想过此人为皇亲国戚?

眼看杜栖迟因她的沉默而转身,秦茉急中生智:“杜指挥使请留步!可否请您替我捎个信儿?”

…………

两盏茶时分后,杜栖迟从关押秦茉的牢房内步出,阴冷的半张脸平添一丝狐惑。

她答应秦茉送信,却根本没想到,对象并非贺与之、魏紫或燕鸣远,而是衢州的一座宅院的主人。

秦茉的信异常简单,甚至不能称之为信,充其量算是个短笺,连个称呼和落款也无,仅有没头没脑的五个字,“请救小豌豆”,另附上那像极了护身符的黑木牌子。

杜栖迟几乎以为,秦茉在耍她。

衢州城北大街,只有一座院落,那便是越王府。

要她凭一名服过药的犯人的三言两语,派人送一封奇怪的信件去王府?

可转念一想,以越王爱四处游荡的闲散性子,真结识秦茉和小豌豆,不是没可能。

秦姑娘,不简单!一下子笼络皇族的藩王、江南巨富的代表贺家家主和武林顶尖高手的血脉南燕之子!

“请救小豌豆”?秦家小少爷欢蹦乱跳的……只怕,是个暗号!

这信,要不要送出?

既应允,得送出去……何时送达,可没说。

面罩内挑起一抹冷笑,杜栖迟把信封和木牌放入怀内,转头对两名女下属道:“秦东家意志颇强,这药物持续不了多久,加倍,盯着她吃下。”

“过量的话,怕对身体……”

“我只应承小师叔和贺家家主对她格外照顾,没说不用药。”杜栖迟目不斜视,大步离开。

狭长的过道,光影忽明忽暗,微弱脚步声远,只剩闷风细响,回旋不息。

…………

次日,下了两日的大雨杳无影迹,西风一吹,大片平地已干,唯有数处水渍,倒影着碧蓝晴空中闲散幽浮的薄云。

新购置的院落各处仍旧杂草丛生,只因容非和众护卫根本无心理会这些琐碎小事。

杜栖迟软硬不吃,且料到容非参与其中,明示暗示他也脱不了干系。

这一点,教容非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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