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春刀与绣花针(9)

作者:带带带太监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布衣生活 甜文 关键字:主角:阮呦,陆长寅(阿奴哥哥) 锦衣卫都指挥使他认栽了 逃荒三年后,阮呦陪着兄长进京赶考,恰逢锦衣卫出行, 百来十人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正押送着一批戴着枷锁的犯人,十里长街上木门紧闭,萧瑟冷清,空无他人。点击展开

阮摇垂着眸细想着时间,没有留意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暗色。

她心里直后怕。

阮家是六月二十七才出发的,上水村到凤鸣村不过四五天的脚程,要是她们再晚几天出发,只怕也会死再那些人的刀下。

转念一想,那些军队离她们只怕不远了,叛军不会管你是百姓还是官兵,他们掠过的地方一路烧杀抢掠,杀了百姓却说成是杀了多少官兵,以此来冒领军功。

阮呦心底慌乱起来,她得将这个消息告诉爹爹他们。

见药熬得差不多了,阮呦用土将火苗盖住熄灭火,然后将药罐子端起来打算离开。

程方南看着那罐子药目光闪了闪,侧身拦着她,四下望了一眼,开口问道,“呦呦,你这是给谁煎的药?你父母呢?”

他眼睛里隐隐带着期盼。

阮呦抱着药罐子,不管往那边走他都在前面堵着,眸中带了一丝恼怒,“程大哥,请你让一让。”

被她这似嗲似怒的眸子一瞪,程方南更不愿放她走,看着她的眼神热切,不懈地追问道,“你父母呢?他们在这没?”

语气有些急促。

他更想问的是,还活着没。

要是死了就好了。

阮呦见他一副泼皮无赖的样儿,心中又惊又怒,她才不信他是关心她们一家,若是关心的话早之前去哪了。

“不要你管。”阮呦咬着唇。

她声音软绵绵的,再生气听起来倒像是跟情人撒娇似的,没有一点杀伤力。

阮呦咬着唇不愿再说话,她最恨自己这样的声音了。

程方南却咽了唾沫,见她生气,知晓不能把人逼急了,敛去方才的神色,柔声哄道,“呦呦,愚兄是担心你,愚兄跟你哥哥相识,也拿你当妹妹看,你别怕……”

阮雲等了好一会儿没见着阮呦,心里一急,连忙去找,就看见阮呦捧着药罐子站着,身边还有个男人。

“呦呦!”阮雲心急如焚跑过来。

“哥哥。”这声音里带着哭意。

程方南见她喊人,转身去,果然就看见阮雲朝着这赶过来,眼眸中滑过一丝失望,不过很快就掩饰下去,面上又恢复了一派温润谦和的笑意,等到阮雲走近了,他笑着打招呼,“阮兄。”

阮雲听见妹妹的声音,心里一紧,生怕她被宵小欺负,急冲冲地跑过来,等走进了才发现是程方南.。

他记得程方南订了亲事,此人他也接触过,甚是守礼,心底微松,朝着程方南点点头,将阮呦护在身后,“呦呦,怎么了?”

阮呦藏在他身后,紧紧抓着他的衣角,怯声道,“我没事,哥哥,我们快走吧。”

她只觉得程方南看她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但又说不出为什么,只是潜意识里不想和他有过多的接触。

阮雲平日里跟程方南也有些接触,对他印象不错,实在是他那斯文有礼,对人谦和温润,很难让人对他产生反感。

只是妹妹这会儿明显是受了惊吓,不管如何他都相信妹妹,只觉是妹妹是被程方南欺负了,便瞪了他一眼。

虽然心底认为程方南欺负妹妹的可能性不大,但他妹妹长得好看,也保不准这小子别有用心。

当下便点头答应,“好,我们回去。”

“阮兄等一等,”只是程方南却并不如阮呦的意,他叫住阮雲,声音温润,“不知伯父和阮爷爷在不在?”

阮雲点点头,狐疑地看着他。

程方南脸上就绽出笑意,抬手拱礼,“既如此,愚兄便和阮兄一道去看看伯父他们吧,正好愚兄也有事要同他们商量。”

作者有话要说:呦呦:哥哥,有狗!

宠妹狂魔阮雲扛起大长刀:来了,哥哥帮你打狗。

第6章 家人

程方南跟着阮呦她们一道过去,路上他不停地跟阮雲搭话,目光却时不时瞟着阮呦,瞧见她乌黑的鬓发下露出白皙皮肤,眸底带了一丝邪念。

她一身肌肤白得发光,纵然脸上抹着脏兮兮的煤灰,偶尔露出来的肌肤却还是很扎人眼。

他想过很多次,想在那一身雪白的皮肤上,想在少女酮体上烙下他的印迹。

十三岁的女子已是大姑娘,胸脯微微隆起,散发着致命的青涩,酥腰细得他两只手掌能合住,听她那软声软气哭声,那滋味一定很销魂。

这样想着,程方南心头一热,有些口干舌燥起来,看着阮呦的眼神带着浓浓的占有意味。

要不是他那个墨守陈规的爹在,他就不用取刘家村的闺女,那个又黑又壮的农女,只要一想起她,邪火就泄了大半。

程方南咂咂嘴,觉得索然无味。

想罢,他又有些庆幸,据说那女人拖着她那个断腿的爹上路,跟刘家村落下了一大截,先前遭遇了那事,只怕已经死了。

要是那个女人死在这场逃荒途中就好了。

他就可以抵了那桩狗屁亲事,将阮呦娶回来,再过两年她也就大了,不,就是现在也是可以的。

阮呦避着他□□裸的眼神,眉头蹙着,有几分恼怒。

这人已经定了亲事,还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做什么?不是说读书人最是懂礼么。

阮呦气鼓鼓的,踢着路上的石子。

阮雲有所察觉,侧着身子挡住程方南的视线,更将阮呦护得紧紧的,满脸戒备地看着程方南,“程大哥在看什么?”

程方南这才收回视线,有些羞愧地赔罪,“咳,为兄多日不见阮妹妹,没想到阮妹妹出落得如此国色天香,一时有些看呆了,是为兄失礼了。”

阮雲见他如此坦荡荡的,心中那点怪异的狐疑消了,心里虽自豪,却也不赞成道,“程大哥有亲事在身,还是要多注意分寸才好。”

“阮兄说得在理。”程方南笑着颔首。

阮呦见兄长说他,嘴角微微翘起,在阮雲的手心上揪了一下,阮雲低头看她,就见她抿唇笑,露出两个梨涡来。

阮惜还在发低烧,眼皮沉重,这些天只是偶尔迷迷糊糊醒一两次,醒来的时候目光呆滞,连阮呦唤他,他也不应。

“惜儿乖,张口喝药。”阮呦摸摸他的额头,这会他正醒着,原本乌溜溜的眼睛无神地盯着她,眸子转也不转一下,肉嘟嘟的脸变得削瘦,脸颊两侧凹陷下去,阮呦看得心疼,用小勺子细心地喂药。

“呦呦,我来做吧,你去给阿奴喂药吧。”郑氏接过她手上的药细声道。

阮惜高烧退了下来,人也还活着,她的心神就稳了大半。

“这几日辛苦你了。”她惭愧不安地搓搓手,阮惜生病高烧不退的时候她完全慌了神,担心他夭折,只觉天快塌下来了,每日都只守着阮惜,不吃不喝的。

没有心思做其它事,这些天都是阮呦上下操劳着。

“二婶,没事的。”阮呦抿着唇笑。脸颊上浮现出浅浅的梨涡来。

金红色的艳阳洒下,如同春日绽放的雏菊,恬淡安然。

程方南一早就注意到手推车上躺着的少年,简陋的麻衣蕴袍也难掩他身上出尘的贵气。

男人面容清冷,眉眼狭长,漆黑如墨的眼眸瞟过来,令人心颤,他看不透里面的情绪,只觉异常危险。

如同一头蛰伏的野兽,冷漠嗜血,随时能咬断人的喉咙。

“阿奴哥哥。”少女甜软的嗓音拉回程方南的思绪,他猛得回过神,方才觉得竟被人一个眼神唬住,有些丢人。

阮呦步履欢快地朝着那个男人过去,男人淡漠疏离的眸色散了些,就连眉心的桀骜也收敛几分。

程方南眼底闪过一抹妒色,狠狠地攥着拳头。

他觑了觑眼睛,神色阴沉。

迟早,他会将那小贱人狠狠惩治一番,到时候才让她在身下哭着求饶。

这样想着,他心情才好一些,他不急,人迟早是他的。

陆长寅没有错过他眸色中一闪而过的狠戾,他舔了舔唇,垂眸喝着阮呦喂过来的药。

阮家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竟然追上了同村人,凤阳村和邻近两个村庄的大部队就在前面百米处,还有些其它村子的人。

听程方南说,是因为他们前段时间在这条路上的人遭遇另一批流民的冲击,那些人显然是饿疯了,操着木棍和刀就横冲直撞,打砸抢掠,混乱中死伤无数。

没了粮食,他们赶路的速度被迫慢下来,加上而很多人的粮食被抢走,只能去抢其它人的,路上处处暗藏危机,他们只得更加小心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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