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宫为所欲为(67)

作者:梵妾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天作之合 青梅竹马 甜文 关键字:主角:左云裳,叶裕衣 改变不了小祖宗,朕只能改变自己 左云裳出身名门,乃是熙州人人称道的美色殊绝。只是可惜左家上下将这**宠的如珠似玉,自小养出了一副嚣张跋扈的性子。以至于与她美貌一样出名的是她的傲慢霸道,熙州上下看不顺眼她的贵女能从城西排到城门口。点击展开

一时之间民怨四起,被抢了地的农民都觉得这位国舅爷不是想修什么高台,不过是寻了个借口来占地罢了。

但即使知道宁老爷修高台只是一个借口又能如何呢?

这些泥腿子被抢了田地也是白抢,难道还能有人敢从宁建光的口中夺食吗?

现如今连三岁小儿都会唱几句夸赞贵妃的词,天下人人皆知贵妃不但貌美受宠,而且如今更是怀了一个不凡的龙子。

人人都知道贵妃,却没几个人知道当今还有一位皇后在。

从此处就足以想见宁氏的荣光了。

这般人物,谁敢去招惹,谁又能惹得起?

遇上国舅爷要地,也就只能拱手让人,自认倒霉了。

哪怕如今苗都已经下地出土,农民们已经辛劳了数月,等着那些苗来交税糊口。

一夜之间一季的辛劳都化为泡影,许多人都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土地。

泥腿子们不能把国舅爷如何,最多也就是咬牙切齿的在背后骂几句‘妖妃惑主‘,‘宁家人真不是东西’。

一些家底薄的农民没了地也就没了糊口的来源,没过几日家里就揭不开锅,眼见着没了活路准备拿绳子上吊。

万万没想到的是,宁老爷心善得很,他不但要地,他还要人,生怕这些人没有事做,挨家挨户的来抓丁。

从前征徭役都是在农闲的时节,男性有徭役,女性不服徭役,一村轮流出人,出得也只有壮劳力。

宁老爷却是不挑的,不管是男女老少,只要能走能动都一并要了去,给活干又管饭。

只不过吃得也就比猪好些,干得却都是凿山搬石头之类的重活。强壮些的青壮年干惯了农活倒是还能撑得住,只是那些稍稍年老年幼些的男丁过不了两日便总要给乱坟岗填上几席新草席。

京城外的村庄让宁老爷发了这么一回善心,十室九空。

第61章

大老爷们原本并不觉得占地抽丁修个高台会是什么大事。

京城酷热, 香岩山上的泉水甘甜凉爽, 有头有脸的高门都爱在香岩山下修建别院,引山泉入府, 消一消酷暑。

更有不少大人们将家中无法安置的爱宠安置在了别院之中, 金屋藏娇。

平素山下清幽,风景优美,的确是个居住的好地方。

如今却成日都是凿山的声响, 大人们勉强忍了数日,声音不见少,却愈发严重。

不仅如此,因着大量的人入山砍树凿石,更有不少人在山上直接取用山泉, 以至于山下无水可引。

民丁初时见有饭可吃倒还算听话, 过了数日,大多数的人都疲劳不堪满心怨怼, 每日都有一些体弱的女子老人少年接连死亡。宁府的监工管事对于民丁用得并不爱惜, 只当力工使用,稍有不顺心意就动辄打骂。

劳工们的愤怒爆发到顶点,开始了第一次的反抗。

以此山中山下又多出许多流民与匪盗, 首先遭殃的就是大人们藏娇的金屋与别院。

叶鹤尘这些日子一直往宫里跑,忙着给东宫送点药材,给的说法是做叔叔的担心太子身体,但送出去,十样有九样都是美容养颜的药材亦或者香料, 一日都没有间断过往东宫跑。

守门的护卫与太监对此都快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太子收这些礼物连收了数日,已经十分不高兴。

傻子都能看得出叶鹤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今日又来了?”

怀梦捧着手中的盒子献上去,太子掀开盒子翻了翻里面的东西,冷笑道:“这盒子里全是敷面的珍珠粉与延旦膏。他倒是会送,这么几日没一日重样的。”

怀梦忍笑道:“今日我去拿的时候,晗王还在宫门守着呢。他说是十分担心殿下,想来探望您一番。”

叶裕衣冷着脸道:“笑话,孤又不是女子。他送这些来莫非是担心孤躺久了容色受损不成?探望孤?他想探望的是孤吗?”

怀梦说道:“王爷一连来了数日,怕是左小姐那里时日长了肯定瞒不住。这些东西,您看?”

叶裕衣转过身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致,近来左云裳似乎有了什么心事,看着他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问不出什么来,如从前一般拿小东西逗她开心,却发现越哄着她,她似乎心事越重,竟开始故意躲着他。

他十分嫌弃的瞥了一眼桌上的匣子,“孤看他就是太闲了。”

“什么太闲了?”

左云裳站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往里瞧。

叶裕衣起身挡住案上的盒子,警告的瞥了一眼怀梦。

左云裳见他不语,面上有几分忐忑,往后退了一步就要走。

她并不是心中能藏得住事的人,更不是能安静下来的性子,强忍了两日,自己跟自己闹了一番别扭,还是忍不住跑来找他了。

叶裕衣将匣子塞进怀梦怀里,急忙追了过去,“你跑什么?回来!”

她一直躲着他,难得来一次,他怎么肯放她走。

左云裳有些心虚的停住脚步回头看着他走过来。

叶裕衣沉着脸,眼神冷淡,看着并不像是很高兴的样子,“你还知道来?”

左云裳往后退了一步,贴着墙角对灵玉摆了摆手,长廊中站着的宫人都知情识趣的退了下去。

近日东宫的侍者都知道太子身体似乎好了许多,在左小姐的精心照顾下已经逐渐在恢复了。

见人都走了,她才点头道:“自然是知道的。”

她盯着他,怕他会发火。

要是她突然被冷落这么多天,一定会发火的。

不过至少现在宫人都退下去了,左右无人,发火便发火吧。

太子又没有打人的爱好,被他骂几句训几句都不是什么大事,她早习以为常了。

想到这里,左云裳多了几分底气,她壮着胆子跟叶裕衣对视,“我来都来了,你是还生气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叶裕衣冷笑一声,向她走了一步,逼得左云裳猛地后退了一大步贴在了墙壁上。

甬道之中日光昏暗,他的影子罩在她身上,少年眉眼俊秀,一双眼冷寂如寒潭,“你怕什么?跑什么?逃什么?难道孤能吃了你吗?”

她仰头看他,长睫微颤,面色却很镇定从容,“吃不了吃不了。罢了,黄黄,这些天是我不对。你想怎么罚就怎么罚吧。”

俨然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她似乎笃定他一定会惩罚她,也不知道这又是从何处来的底气。

叶裕衣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抬起手。

她缩了缩脖子,大声道:“不是吧。我也没做什么,你居然要打我?黄黄,你好狠的心!”

叶裕衣将手掌贴在她颊边,唇角微勾,哼笑道:“左小姐不是说想怎么罚就怎么罚吗?你怕什么?”

他只觉好笑,打她?他怎么可能会舍得。

左云裳觉得有几分丢脸,但她在这人面前丢脸也是丢惯了的,左右没旁人就没什么所谓。

“我怕疼啊。什么都行,打人是不行的。”她加重声音,理直气壮地强调道:“我爹说若是男人打自己的妻子那就算不上是男人也不是什么好夫君。”

叶裕衣摸了摸她的头顶,含笑道:“那带你去西苑的夫君是不是好夫君?”

左云裳一怔,自她入东宫起叶裕衣几乎就没有走出过这座寝殿。

她惊喜的微微睁大眼,“你要‘醒来’了吗?”

叶裕衣点了点头,“经过你的精心照料,我逐渐恢复了健康。你来京城还没出去转过吧?过两日我带你去京中转一转。怎么样?这算不算好夫君?”

左云裳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露出两颗小虎牙,她一下扑了上去抱住叶裕衣,兴高采烈道:“好,太好了!”

太子刚嫌完晗王太闲的第二日,晗王的别院酒糟了劫。

前几日别院的管事带着府中几位宠姬的口信来求叶鹤尘出面劝一劝灵国公不要在山上凿石头断山溪的时候,叶鹤尘并没有当成一回事,只差了两个管事去宁府送了个口信。

他本以为这事情就算完了。

没想到几日后,管事送来的并不再是宠姬的口信,而是几个美貌的宠姬都一并被匪盗掳走的消息。

这下可算是捅了马蜂窝。

谁不知道晗王平生最爱美色,后院养的那些美人就是他的命根子,一下丢了几位这还得了?况且这其中更有一位美人已经身怀有孕。

旁人怕贵妃,畏惧太后,他却是不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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