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宫为所欲为(21)

作者:梵妾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天作之合 青梅竹马 甜文 关键字:主角:左云裳,叶裕衣 改变不了小祖宗,朕只能改变自己 左云裳出身名门,乃是熙州人人称道的美色殊绝。只是可惜左家上下将这**宠的如珠似玉,自小养出了一副嚣张跋扈的性子。以至于与她美貌一样出名的是她的傲慢霸道,熙州上下看不顺眼她的贵女能从城西排到城门口。点击展开

但这穷小子是左云裳救回来的,他难保不会也偏心左云裳。

魏淑柔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脚下微微一动靠近了叶裕衣一些,她身形晃了晃,便要倒在叶裕衣的身上。

叶裕衣侧了一步,冷眼看着这突然凑过来的人把自己摔在了地上。

魏淑柔心中恼火,但仍不死心。她就不信了左云裳那种性子会比她讨男人喜欢。

她慢慢的抬起头来,角度完美,恰好露出一张布满泪痕的素白小脸,眼角滑下一串眼泪。恰如临风微颤的一朵娇嫩的花朵,说不出的凄美可怜。

“小公子,你能扶我一把吗?”

叶裕衣没有丝毫犹豫,“不能。”

魏淑柔的心思手段跟宫中的诸妃一比就是小儿科,那种自以为聪明,暗含勾引的姿态令他心中厌烦至极。

魏淑柔被他如此冷淡的拒绝只觉丢脸,伏在地上哀哀的哭了起来,肩头起伏实在可怜又脆弱,倒显得叶裕衣格外冷漠不近人情。

左云裳在一旁阴阳怪气,“爹,你看柔妹妹平地都能把自己摔哭了,这么容易伤心痛哭。她哭的伤心实在不能怪我们。”

左粟添油加醋道:“柔妹妹,别哭了。你要努力自己站起来。”

左央一个头两个大,此事自然不能只听一面之词,偏偏在场的人不是左云裳的一边,就是魏淑柔的一边。

两人手心手背都是肉,要他责罚自己的亲闺女他舍不得,但若是责罚寄人篱下的魏淑柔,又难免显得他偏心欺负孤女。

他思来想去,只好对叶裕衣问道:“此事究竟如何,你是看在眼里的。以你之见,她们二人该如何处置?”

“以我之见,”左云裳眼巴巴的望着他,双眸亮晶晶的让人难以拒绝,“左小姐动手打人是不对的,自当受些管教责罚。”

左云裳咬了牙,那双眼却更亮了。地上趴着的魏淑柔哭声渐消,情意绵绵的望了他一眼。

叶裕衣知道左小姐怕是记恨上了自己,顿了顿,补了一句,“但事出有因,柔小姐也该领了责罚。二人便一视同仁吧。”

魏淑柔又哭起来了,左云裳虽有些不爽自己还要受罚,但看着魏淑柔的惨样,幸灾乐祸的心远远超出了那一点不爽。

左央点了点头,“也是,那便如此。你们姐妹二人若肯互相道歉原谅对方,这事便算过去了。”

二人都不愿先道歉,于是一个跪了祠堂,一个跪了佛堂。

这一跪就是两日,左央身边的长随江伯弓着腰垂首问跪在蒲团上的姑娘,“大小姐,您不想出去吗?”

左粟在一旁气息奄奄的抢答,“你别问她,你问问我。我想,我特别想!”

左云裳仰头看着祖宗牌位,摇了摇头,“不想。此处安静十分适合修心。我多见见祖宗也挺好。”

左粟叹了口气,心说祖宗们这十来年见得最多的怕就是你和我了。

江伯面露难色,眼带怜惜,“大小姐您这是何苦呢?只要跟表小姐道个歉,这事情不就过去了吗?老爷这两日觉都睡不好,虽没来见你,但也日日都让我来问。”

这觉睡不好很大的原因在于左夫人夜夜都要闹,若再不放左云裳出去,左老爷和左夫人肯定要先倒一个。

左云裳叹了口气,“您说我爹这又是何苦呢?”

倒是坚定的不肯道歉了。

江伯无奈的退了下去,怎么也想不通两日滴水未沾,左云裳怎么竟还能坚持。

这一次大小姐似乎比以往都要更倔强一些。

祠堂的门一合上,左云裳就从蒲团上爬了起来。

她看向一旁的长案,“人走了出来吧。”

她顺手从供案上拿了个苹果咔哧咔哧的吃了起来。

一人从长桌下爬了出来,不是别人,竟是叶裕衣。

左粟跟着从蒲团上起身,皱眉看着这小白脸,“你来做什么?”

叶裕衣将怀中藏着的两张饼放在桌上,神色冷淡,“怕你们饿死。”

他侧眸瞥了一眼正咔哧咔哧吃着苹果的左云裳,“看来是我多虑了。”

他虽觉得她这性子实在该管教管教,但昨日回去却是彻夜难眠,心生后悔。

今日来一看,她果然不肯先低头,只是神色倒比他所担忧的要好得多,看着仍是精力充沛的,根本不像是来受罚的。

这祠堂外看守的人简直像个瞎子,她恐怕昨日根本就没跪多长时间。

第20章

“哪里的话,这些供品实在不算好吃。”左云裳抢先左粟一步伸手接了那纸包,抽了抽鼻子,自问自答道:“城外百香斋的鸡肉饼的确不错。黄黄你很会吃啊。”

左粟在一旁瞧着眼馋,“给我也来一张。”

叶裕衣漠然道:“左小姐有个好鼻子。”

左云裳面上露出笑来,她笑盈盈的望着叶裕衣,一对上她的笑容叶裕衣没来由的有了一点不太妙的预感。

他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

“黄黄,你专门来给我送吃的怕我饿着了,怎么这么担心我啊?”

她拍掉左粟伸过来的爪子,眼角眉梢都挂着笑意,“这可是黄黄送我的,去去去,没你的份。”

左粟恼怒道:“左云裳,我可是你亲三哥。一张饼你都不给我,以后还想不想要我帮你买东西了。”

左云裳将饼藏在身后,“这哪里是张饼,你不懂。这是黄黄待我的情意。”

左小姐嘴里跟左粟说着话,余光却不时扫一眼叶裕衣。

果不其然窥见他神色阴沉,看她的目光也愈发冰冷。

这就很快乐,惹太子殿下生气什么的,果真有趣!

左粟真不知道自己是几辈子福气才能得来这样一个好妹妹。

他有心训左云裳几句,但又顾忌着一旁的小白脸,不肯让外人看了笑话。

想来想去,还是想不出怎么让左云裳闭嘴,左粟气得脸都红了。

一旁听着的人耳朵上也红了个透,叶裕衣冷声道:“我没有担心你,左小姐,你这般说话可想过自己的名节?”

他看着她手里的饼补充了一句,“这饼不是只给你一个人的。”

这话说的重,几乎算是指着左云裳的鼻子说她不知羞耻,表明自己与她并无半点私情了。

左粟听得生气,自家的妹妹自己说得,这小白脸凭什么敢这么说?

堂堂的左家大小姐愿意多看他一眼,他都该感恩戴德。

左粟刚要张嘴怼上两句这猖狂的小白脸,左云裳眼疾手快将饼塞进左粟嘴里堵住了他没出口的话。

她本也没想着独占,方才不过逗一逗他们二人,此时将饼给别人倒也算给的利落,连半点不甘心的样子都没有。

她面上却挂着一点似真似假的委屈与失落,“黄黄你竟然不担心大哥我,我白对你好了。这一片真心啊,唉,现在全都碎了。”

面上的表情口中的话语与自己将饼塞给左粟的动作浑然不同,莫名让叶裕衣觉出一种轻蔑的嘲讽。她总是这样喜欢拿他作趣,嘴里一句实话都没有。

他抿了抿唇,神色愈发阴沉,“左小姐,你一个有婚约在身的人,整日拿我戏耍是不是太过不知羞耻。”

若说方才是暗讽,此时便是明骂了。

左粟一拍桌子咽下嘴里的饼就要开口骂人,祠堂外忽地传来一阵脚步声。

那脚步声极轻,以至于都到了门前,三人方才听晓。

他们对视一眼,脸上都有了惊慌。

片刻后,祠堂的大门被拉开一条缝隙,一束光从门缝溜进来在地面上投下长长的一道光痕。

左云裳笔直的跪在蒲团上,左粟则萎靡不振的跪在一侧,像是霜打的茄子。

桌下的人蜷缩在小小的空间里屏住呼吸,一时有些搞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混到这般境地。

那人在门口静静的看了两眼,方才拉开门走了进来,柔声道:“云娘。”

左云裳听着声音缓缓地松了口气,她回头对左初挥了挥手,“二哥,快把门关上。”

待左初一拉上门,她便一骨碌从蒲团上蹦跶了起来,一头扑过去撞进了左初怀里,“二哥,二哥,你怎么才来。”

左粟扶着一旁地桌子爬起来,摸出袖子里的饼吃了一口,口齿不清道:“二哥,你可吓死我了。”

左初摸了摸左云裳的头顶,“二哥很担心你,这一次给你和老三带了一点吃的。旁的不敢多带,待会我去劝劝爹,今日一定放你们出来。云娘你再忍一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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