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敌她绝色妖娆(75)

作者:八十七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关键字:主角:谢樱时,狄烻 ┃ 其它:冰山腹黑,深情,将军,1V1,HE,宠文 正经老干部x美艳小娇花 谢樱时一直以为她那位未来的绿毛龟姨丈冷面无情,老没劲儿了,可是看久了,觉得这人一本正经的样儿居然贼他娘顺眼。然而,她却不知道,自己任性妄为的样子在对方眼里也老带劲儿了……点击展开

“哈哈,狄都督既然开口了,有何不可?”

笑声未落,侧帘便缓缓撩起,里面的人露出大半张脸,圆领赤红锦袍,肩头上还隐约可见蟠龙绣纹。

“原来是长乐王殿下,臣狄烻唐突,请殿下恕罪。”

狄烻拱手行了一礼,方才那个隔帘传话的卫士忽然抽刀指着他厉声喝道:“既然见了殿下,居然还敢在马上,还不下来叩拜!”

“放肆。”

长乐王高昍横眼将那人喝退,转而又和然笑起来:“又不在官衙府署,狄都督身负军命,就不必拘礼了。”

“那便谢过殿下。”狄烻凝着那张貌似全无恶意的脸,眸色淡淡,“未知殿下离京出关可是有圣命公干?”

“本王一介闲散之人,哪会有什么公干。”

长乐王呵然自嘲,跟着轻叹:“不过么,前些日子倒是刚讨了圣旨,来潞州就藩,谁曾想大小一个州府居然没什么好去处,这不闲来无事,没留神就逛到关外来了。”

狄烻听他轻描淡写地解说完,颔首轻点:“原来如此,但眼下沙戎多路进犯,战事正紧,殿下护卫单薄,极易身犯险境,况且依着朝廷规制,没有圣命和边关通行的文书,不得私越边墙一步,任何人也不能例外,殿下此举于情于理似乎都有欠妥当,还请就此返回,臣即刻遣人护送。”

“哎呦,本王倒是糊涂了,有件事忘了说。”

长乐王抬手在脑门上轻拍了两下,笑容略带尴尬:“狄都督有所不知,本王来潞州还顺便兼了个別驾的官职,军政大小事务皆可过问,先帝在位时,也时常训谕本王要多多体察民情,熟知边事,当年的手谕本王时时带在身边,不知可抵得上边关的通行文书么?”

一旦抬出先帝来,再客气的话也是不容人质疑的意思,但暗地里打的什么主意便无从猜度了。

狄烻眉间紧蹙了两下,面上不动声色。

“如此说来便是臣唐突了,但殿下.身处塞外实在凶险,不如传令潞州守军沿途接应护卫,以保万无一失。”

长乐王仰天打了个哈哈:“狄都督言重了,本王自打出生就没离过中京,更没见过这戈壁大漠,稍稍游赏一番便回,哪用得着这么大阵仗,狄都督不必担心,本王自有分寸。”

“既是如此,殿下务请小心,臣这里恭送。”

狄烻又依礼略略抱了下拳,扬手一挥,麾下的赤甲骁骑立时解除包围,左右整齐列队。

长乐王点头不再言语,手一撤,那双犹带笑意的眼随即隐没在帘后,马车向前行进,在那十几名卫士的护持下,须臾便已远去。

“大公子,这些人来得蹊跷,宗室亲王任州府別驾虽然有先例,但都只是虚衔,从来没有任实事的,更没听说无缘无故跑到塞外来闲逛……”

阿骨盯着风沙中那团越来越小的尘头,一脸狐疑。

“这种事,明眼的都能看出来。”

狄烻握着马缰是手蓦然攥紧,筋络在手背和嶙峋的骨节间凸现:“车上不止他一个,还有人。”

“还有人?”阿骨不由一惊。

“而且是女人。”

“女人!大漠闲逛还有心思带女人?”

阿骨转了几下眸,陡然醒悟:“娘的,莫非他是想去……”

没等他说完,狄烻便抬手打止:“可惜,咱们管不得,传令撤兵,这里已不是天德军的防区,别让人家捏住了把柄。”

……

黄沙漫天。

车轮滚滚向前,发出干涩的扭响,风息中交织着马蹄碎踏的颤动。

但这些全都过耳即逝,只有那沉稳好听的语声仿佛仍在回荡盘旋。

“怎么,后悔了是不是?”

戏谑的话在头顶响起,竟有些刺耳。

皇甫宓回神愕然抬眼,望着自己正环搂偎依的男人,讷然摇了摇头:“没,没有……”

“有话便说,就是后悔了也没什么。”长乐王一声嗤笑,双手垫在脑后作枕,“大不了本王再把你好好的送回去,就是想去狄烻身边,也由得你。”

“我不去!”

皇甫宓蓦然变得神情坚决:“是他悔婚弃我不顾,这种人我恨不得将他剁碎了喂狗!”

长乐王眼望着车顶,笑意更甚:“说得不共戴天似的,只怕是爱之深,恨之切,心里根本不是那么想的。”

听他暗讽,皇甫宓眼底掠过不悦,但很快便换作欢颜,伏在他身上,从薄纱半露的袖中伸出手来,在他胸口的团龙绣纹上抚摩。

“妾身对殿下的情意,日月可鉴,殿下还不是一样,嘴上说的是一套,其实根本舍不下妾身。”

她撒娇似的扭蹭,手渐渐向下探,媚眼如丝地在他耳边呵气:“殿下真就忍心将妾身送给沙戎人?”

长乐王鼻中一呵,腾出一只手来在她肩头轻拍:“这不过是权宜之计,能助本王成就大事的,除你之外还有第二个人么?”

“那……日后殿下可不能负了妾身。”皇甫宓喜形于色,手上搂得更紧。

“那是自然,此计若是成了,你便能报了狄烻悔婚的仇,等本王登临帝位,后宫之中绝不会少了你一席之地。”

第75章 落纸云烟

夕阳沉落之后, 西边那片天并没有暗下来, 反而被绵延成片的火光映得愈加赤红明亮。

山脊似的沙坡间错落扎满了灰白杂乱的毡房, 马奶的腥骚混合在野物烧烤的味道中,熏气冲鼻。

四下里烟火弥漫, 正中王帐前那面兽皮大旗仿佛是在硝烟中猎风飘扬,上面扭曲的狼首长着血口,露出森森利齿,显得异常狰狞恐怖。

外面的聒噪声不绝于耳,实在吵得人心烦。

长乐王高昍不知是第几次起身走到门边,撩帘望着那一群群围在火堆旁割肉啖食,粗呼野笑的沙戎人,脸上的厌弃中又多了一丝轻蔑。

背后终于有了动静, 他不悦的面色又是一沉,等那脚步声近了,才呵然轻挑问:“如何, 那骚蹄子精彩么?”

回头之际, 戏谑的笑却在脸上一滞。

对面兽皮椅上的人近乎赤条条地坐在那里, 只用一领狐裘围在腰间, 褐黄卷曲的长发垂散下来,半掩着雄浑健硕,却又白皙有若女子的胸膛。

他大手抓起酒樽狂饮, 颈上那挂人脊骨穿成的饰物颤动着发出悚然的窸窣。

这便是连京中都人人谈之色变的沙戎单于朱邪天心。

尽管两下里早有联系,可当面会晤还是头一回,如此不知礼节的相见, 这不入教化的粗鄙胡虏分明就是没把人放在眼内。

长乐王脸上抽搐了下,眸中凛起杀意,但终究没当真发作,负手半转过身,只拿侧面朝着对方。

座上的人将满杯酒饮尽,酣然长叹,狭眸盯过来,灰黄的瞳仁在眼眶中野狼般精光四射。

“这女人,不过是残花败柳,你也敢,送来给本单于,嘿。”

一介凶蛮,能说几句中原话已是不易,居然还懂“残花败柳”。

不过,用在皇甫家那女人身上倒也贴切。

长乐王忍不住呵声失笑:“亏了本王一片诚意寻到狄烻的女人,原来大单于并不领情。”

“狄烻的女人?”

朱邪天心闻言,将信将疑地瞠起双眼。

长乐王嗤鼻一呵:“大单于不会如此孤陋寡闻,连狄烻曾与颍川皇甫家定亲都不知晓吧?”

朱邪天心“哦”声恍然点点头,眼中盈起异样的亮色:“她是,皇甫甯的姐妹?”

这次轮到长乐王一愣,颇有些意外地望着他。

“大单于也知道皇甫家的大娘子?”

朱邪天心嘿笑不语,傲然睨着他:“你以为,只送来一个女人,就能叫,本单于跟你联手了么?”

“谁人不知大单于自视无敌,可惜啊,却唯独在那狄烻手上从没讨到过半点便宜。”

长乐王也没拿正眼瞧他,不慌不忙地坐到旁边的椅上:“本王听闻这些日子贵部四处遇袭,接连输了好几阵,还折损了一名能征善战的狼主。不瞒大单于说,本王来时路上恰好撞见狄烻,这会子应该改没走远,不知大单于可敢去追么?”

话音未落,便听到一声清脆的裂响,那只骨制的酒樽已在朱邪天心手中断成两截。

他额角抽跳,森然的眼中像渗出血光,咬牙切齿道:“在本单于眼里,你,这个什么王,跟寻常中原猪狗,也没什么不同!”

盛怒之间,那本就不够纯熟的语声更显得不伦不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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