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线系在卿心头(7)

作者:买桂载酒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天作之合 关键字:主角:姜鸢,卫荀 ┃ 配角:卫玚,幸辛,钟先生,李水牛 ┃ 其它:姑娘大恩,卫某以身相报。点击展开

姜鸢抱着宝儿就往前走,心里头的别扭没处可说也没法张口。

这算怎么一回事呀!她虽然年龄大了,可也还是正正经经的黄花闺女一个,这二十一年做过最出格的事情,无非就是勾过水牛哥的手指,踩过他的心窝子了,除水牛哥之外,她再也没跟任何男人有过半点牵扯。

可现在,宝儿叫着那人爹,叫着她娘,而他有现成的妻子,她也有远方的未婚夫,这算什么?偏偏宝儿不肯改口,她又不能拿宝儿怎么样,这教她十分的别扭难受。

卫荀追上来,对姜鸢道:“姜姑娘,宝儿才五岁,且一直把你当作亲娘看待,如今突然告诉他真相,他难以接受也属正常,你给他点改口的时间,好吗?”

姜鸢想,哪还有什么改口的时间,回去之后,替宝儿收拾一下,明天父子两人准能走了,而这一走,这辈子可能就再见不到了。

这么一想,姜鸢又豁然开朗了,一个称呼而已,那么多年都让他叫了,那么多不白之冤她也受了,可清者自清,那些人的流言蜚语她是从不在意的。

如今,她却为了这最后一两天的时间,宝儿该叫她什么而计较,反显得她不坦荡了。

于是,姜鸢点头,对宝儿说:“别哭了,慢慢改就是了。”

宝儿渐渐止住了哭声,抱着姜鸢撒娇,泪水抿了姜鸢一脖子。

卫荀笑骂一声:“爱哭鬼。”

然后对宝儿伸手:“还是让爹抱着你吧,你都五岁了,你娘哪还抱得动?”说着便把宝儿接回到怀中,眼里狡黠之色一划即过。

姜鸢眉头又轻蹙起来,宝儿还小不懂事就罢了,他怎么也爹呀娘的?

可她再看卫荀抱着宝儿,一脸宠溺的样子,当即便觉得自己是想太多了。人家五年未见的孩子,如今见了,自然激动忘情,亲近间言语上欠思量也是可以理解的。

于是,姜鸢不再胡思乱想,而是考虑着宝儿马上要走了,最后相处的时光,她该给宝儿做些什么好吃的呢?

正想的出神,忽听卫荀问宝儿:“宝儿,你刚才说有人欺负你和你娘,是怎么回事?”

宝儿当即趴在卫荀耳边,喋喋不休控诉着。

卫荀逐渐正了神色,待听到最后,眼中冷凝,面覆薄霜。

他目光下落,停在姜鸢鹅脂般细腻光滑的脸颊上,低语问道:“她……打了你几下?”

……

县令大人这回衙门后,午饭刚吃过一碗,第二碗还没来得及盛呢,就又火急火燎的赶来了仙阳村。

他一见卫荀,忙问:“公子,还有什么事吩咐下官吗?”

卫荀道:“有笔官司,劳烦你一起走一趟。”

县令问道:“公子,是去哪里?”

卫荀回:“村子东,村民王二家。”

姜鸢、卫荀、宝儿、县令大人、衙役以及闻讯赶来看热闹的村民们,一群人一起挤进了王二家不算宽敞的院子。

王二媳妇儿自是听说了宝儿的事情,此刻正吓的在屋里打哆嗦呢,听到院中动静,出来一看,便心知要完。

卫荀看了王二媳妇儿一眼,眸中的厌恶毫不掩饰,他开口,对围观人众道:“诸位,今日我去接宝儿,路上听宝儿说,他们母子曾被此女子欺侮,宝儿年岁尚小,说不清楚,姜姑娘又不喜背后论人,不肯详说,不知各位能否告知我与县令大人当日发生的事情?”

他这么一问,自有爱邀功者将当日的事情一五一十讲了出来,甚至还有添油加醋之嫌。

县令听完,“咦”了一声,道:“调戏女子,被状告打了三十板子,这我听着怎么……”

他突然眼中一亮,看向姜鸢,问道:“姑娘,那时去县衙告状的是不是你?”

姜鸢点头,道:“大人,是民女。”

县令一拍手:“怪不得我觉得姑娘有些眼熟,那时姑娘提着那登徒子的鞋上县衙,我就觉得姑娘聪明有胆量来着。”

他夸完姜鸢,转看王二媳妇儿,骂道:“好个泼妇!”

王二媳妇儿从前仗着人高马大,不止趾高气扬的欺负姜鸢,就连不太健硕的男子,她都敢硬碰头的。

可这时,面对看起来温文有礼的卫荀和矮瘦的县令大人,她壮实的身子却抖的筛糠一般。

她看向姜鸢和宝儿,口中喃喃着:“我错了,我错了,宝儿、姜鸢妹子,我对不起你们。”

“姜鸢妹子,我不该打你的,我错了。”说着说着,她就想去拉扯姜鸢。

卫荀在她触碰到姜鸢之前,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往后一推。

王二媳妇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她坐在地上,仍喃喃着:“姜鸢妹子,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县令大人哼了一声,道:“你家男人无耻好色,你却把错推到人家姜姑娘头上,还对人家动手,仗着一身的蛮力,人家拿你没办法,你就狗胆泼天了,是不是?”

王二媳妇儿忙跪下磕头:“大人,民妇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县令大人道:“照你那一套胡搅蛮缠的说法,你没有错,你哪里错了?应该是你家男人错了,谁叫他倒霉,不娶别人,偏偏娶了你呢?你犯的错,活该由他担着。”

来人,去把王二拉出来,重打一百大板。

衙役得令,立刻进屋把藏起来的王二给搜到并押了出来。

两个衙役把王二绑了,往地上一扔,举着板子就要打下去。

王二媳妇儿突然放声痛哭起来,嘶喊着道:“大人,不能打呀,这一百板子下去,那可是会要人命的呀,民妇还有三个孩子,万一他出了什么事儿,我们娘儿们可怎么活呀!”

说着,她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道:“民妇真的知错了,全是民妇的错,和我男人没有关系,求求您别打他,要打就打民妇吧。”

县令道:“和他怎么没关系了?他为人夫为人父,却不好好管教妻儿,放任你们母子上别人家门闹事,这叫和他没关系?”

“少和大人我废话,给我打!”县令一声令下,左右放下的棍子又高高举了起来。

那王二却听出话中转机,忙道:“大人!大人!以前是我没管好他们,是我的错,现在……我现在就好好管教这臭娘们和那小兔崽子,求求您别打我呀大人!”

县令不紧不慢的说:“大人我也不想打人板子,你既然认识到错了,那就给你个机会。”说着,给左右使了个眼色。

左右给王二松了绑,王二当即回屋,把银虎也拎了出来,扔在地上。

他痛斥自己的妻儿道:“我倒了八辈子霉竟然娶了你这个泼妇,一天天吃得多干的少,还净给我惹事儿,还有你这个小兔崽子,你不害死你爹我不舒坦是不是?”

“我今天,干脆打死你们了事!”他说着,巴掌狠狠的扇了下去。

他为了自己不挨打,对自己的妻儿可谓下了狠劲儿,一个成年男人,想想都知道那是怎样的力度。王二媳妇儿哭着把银虎护到怀里,独自受着王二的打骂。

姜鸢听到几声沉闷的巴掌声后,转身出了人群,该讨回的,已经讨回来了,剩下的热闹,她不爱看。

卫荀看姜鸢离开,自然也跟着离开,县令又围着卫荀转,所以,王二家院里,就只剩下了那些真正好看笑话的人。

晚饭

回到家里,宝儿当即拉了姜鸢和卫荀去他屋中,特地向卫荀炫耀:“爹,你看!”

“这是娘给我做的花枕头;这个是我小时候,娘给我做的虎头鞋,还带了尾巴的;这件是娘给我缝的长衫子;还有这个,是娘给我做的驱蚊虫的香袋,里面装了好几种花草,可好闻了……”

卫荀放眼四望,这间屋子虽不大,却很朝阳,阳光撒到床褥上,床褥散发出的是一种淡淡的清新味道,屋里打扫的很干净,不见一丝尘土,衣柜、桌椅摆放的整整齐齐,不显分毫杂乱。

这样的住处,虽不比京中富贵人家雕梁画栋的富丽,也没有文人雅士临竹而居的雅逸,但就是真真实实的简单、干净、舒服。

与刚刚那王二家,院里鸡|鸭乱跳没个落脚的地方一比,瞬间就能觉出姜鸢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卫荀看向宝儿,道:“你着实该庆幸,遇到了一个这么好,这么疼你的娘。”

姜鸢接道:“不过都是些寻常小物而已,村里的姑娘媳妇们没有不会做的,又不是什么稀罕物,宝儿你真是,这有什么可炫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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