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线系在卿心头(21)

作者:买桂载酒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天作之合 关键字:主角:姜鸢,卫荀 ┃ 配角:卫玚,幸辛,钟先生,李水牛 ┃ 其它:姑娘大恩,卫某以身相报。点击展开

说完,他便又低低笑了起来,自语道:“我们两个真是,认识这么久了,还一同滚下山坡过,现在竟站在这里客套起来。”

姜鸢听他这么一说,也觉是这个理,愧疚之外,又不由得有些好笑起来。

两人对视一眼,卫荀轻声道:“走吧。”姜鸢点头,和他一起进了门。

进了院中,卫荀唤了声“阿柳”。

随即,一个长相精巧可爱的小丫头就迎了出来,高兴的叫着“公子”,又看看卫荀身边的姜鸢,却不知该叫什么。

卫荀对她道:“这是姜姑娘,你以后需尽心服侍。”

“哎!”阿柳应声,又道:“奴婢去给公子和姜姑娘端茶。”说完转身离去。

阿柳走后,卫荀再问姜鸢:“你想住哪间屋子?”

姜鸢随意看了一眼,还未出声,卫荀忽又道:“我替你选一间好不好?”

姜鸢当然不会说不好,点头答应之际,卫荀道:“姜姑娘,跟我来。”

跟在卫荀身边,踩过几条小径,来到一处翠竹林前,只见碧色掩映中,果还有一间茅屋,环境清幽静谧,入耳皆是风吹竹叶的沙沙声。

卫荀问:“如何?可还喜欢?”

姜鸢继续点头,便听他道:“那就去屋里看看吧,阿柳这小丫头端个茶也太慢,我去看一眼。”

“好。”姜鸢答应,转身迈入竹林中。进了屋,发现屋里布置同样简单,摆出的物品不多,却胜在每样都精致,且屋里打扫的十分干净,不落一丝灰尘。

姜鸢又往里走了走,看到一张床,床上挂着素色垂幔,被褥都是崭新的……

过了一会儿,忽听到外面有轻微声响,姜鸢转头,见是卫荀和阿柳来了,便朝他们走去。

她见卫荀端来个木盆,盆中盛着清水,他将盆往桌上一放,朝她看过来。

姜鸢不解其意,却听卫荀柔声道:“姜姑娘,你手上有伤,过来洗洗,让阿柳给你擦些药膏。”

原来是为这个,这点小伤,他要不提,她早给忘了,但见他一番好意,她便乖乖上前洗了手,任阿柳帮她涂了点药在伤口上。

阿柳忙完,收拾东西退了出去。

卫荀起身,取来纸张和笔墨,铺陈在桌上,将笔递到姜鸢手中,道:“姜姑娘,画吧。”

姜鸢一时茫然,问:“画什么?”

卫荀默了一瞬,低语道:“画你未婚夫的样子,我拿了画像,交给守城门的卫兵,让他们注意看看每天进出城的人中,有没有你的未婚夫。”

姜鸢听了,眸中霎时一亮,忙接过笔,想着水牛的样子,在纸上描画起来。

水牛哥肤色有些黑,宽额阔脸,眉毛很浓,大眼睛,模样很是周正……

边想边画,大约半盏茶的时间,她终于画好,吹干墨迹拿给卫荀看。

当时,卫荀正在喝茶,不过是轻瞥见她画中人,便急急搁了茶杯,一口茶水呛在喉咙里,扶着椅子扶手咳了起来,白玉般的脸上都咳出了一抹殷红之色。

姜鸢看他难受的样子,忙把画放到一边,轻抚他的后背,替他顺气。

这在她们乡间人眼中,根本就没什么,正儿八经的帮个忙而已。可姜鸢却能觉出卫荀的身子忽僵了僵,呛咳声中似乎还夹杂了那么一声不明所以的轻哼。

她手立即离了卫荀后背,正要收回之时,卫荀手指已握上她的手腕,轻轻拉下。

他眼睫微颤,眸中涌上些她看不懂的情绪,声音也有些沙哑异样,只说了一个字“痒”,然后又端起茶杯连饮了几口茶水,才喘了口气,看向姜鸢。

姜鸢急问:“你没事吧!”

卫荀摇头,拿起那幅不知该称为“罪魁祸首”还是“赐福之星”的画像,又细细端详一遍,还是忍不住发笑:“姜姑娘,这是你未婚夫?”

姜鸢点头,颇觉难为情道:“画的不好,让你见笑了。”

卫荀也未掩饰笑意,又问:“这脸上黑乎乎的是什么?”

姜鸢回他:“我未婚夫生得黑些。”

卫荀当即嗤笑一声,复摇头叹道:“你呀你呀,哪有这么画像的,你看看旁人画像,一颗小痣都要隐去不添,你做什么要这么实在?”

说完,笑盈盈看着姜鸢,颇有调侃之意。

不想,姜鸢却正色道:“我是用它来找人的,不是拿它来欣赏的,我不要它好看,我只要它存真,不管画出来有多好笑,只要能找到我未婚夫就好。”

卫荀听闻,不由道了句,“你对你未婚夫真好呢。”

他语气很淡,姜鸢自听不出什么酸意,只寻常回了句:“他对我也很好。”

卫荀脸上笑意似被风吹散,渐渐隐去,他重拿了一张纸,执笔蘸墨,道:“就算要真,可这样黑乎乎的看不清人脸,也不好找不是?这样好不好,你来说,我来替你画。”

那自然好,姜鸢忙站到他身边,细细向他描述水牛样貌,他听的倒也专注,下笔又快,不一会儿功夫,就勾描出一张人物像来,递给姜鸢看。

姜鸢接过一看,讶了一瞬,随即喜道:“真像,他就长这样。”

画中人和水牛哥有八分像,剩下的两分,倒不是不像,而是像长开了的水牛哥,从青涩憨直到沉稳坚毅。她甚至觉得,分别五年,若再相见,今年已二十二岁的水牛哥就该长成画中这个样子的。

她看向卫荀,眼中有点点星光,也有对他的感激和钦佩,她由衷道:“卫公子,谢谢你。”

卫荀搁了笔,眼睫微垂,应了句,“谢什么,我自愿的。”

只是这时的姜鸢,紧看着画中的水牛,就像他从画中走出,真的站到了她身边似的,满心都是对与他久别重逢的期待期盼。而卫荀的话,只过了个耳,转瞬便抛诸脑后,任它卷在竹风中,越吹越远了。

……

姜鸢在这竹林小屋中已住了有两三天,昨天晚上,她却忽然发现一处蹊跷来。

这间屋子,本说是没人住的,可她前天有些落枕,昨晚便抽了枕头睡下,却觉头下有些硬梆梆的,她往薄褥下一摸,竟摸出本书来。

书的封面便是一对男女,男子轻揽女子腰身,女子微靠在男子肩头,二人相拥赏花,看起来情意绵绵的样子。

姜鸢当即愣住,若说这屋里有笔墨纸砚之类,她还是能理解的,毕竟院子的主人喜好文雅,即便不住,摆着笔墨花束,也是很正常的。但是,不住人的屋子,床上却压着一本书,这就让她百思不得其解了。

她下了床,坐在桌边想了好半晌,忽然心思一明,暗道,“这书,不会是阿柳的吧?”

因为卫家书香门第的缘故,府中多数仆人也是会读书写字的。且她虽来了没两天,却也能看出,阿柳和院中的男仆阿忠是有情意的。

或许,这书是阿忠给阿柳的,阿柳一个女孩子,脸皮薄,怕手里的书被人发现,便到了这竹林里的小屋来,悄悄的看。反正这屋里头不住人,又隐蔽静谧,她可放心大胆的看,若看累了,便将书往褥子下一藏,有空再接着看。

她越想越觉得合理,便将书原处放好,又拢被睡下了。

如今晨起,见阿柳端水来让她洗漱,她便想再证实一下昨日猜测。

于是,她佯装闲谈似的问道:“阿柳,你几岁了?”

阿柳回道:“姑娘,我满二十了。”

姜鸢低“呀”了一声,感慨道:“正是桃李之年呢,不知道今年春日里,是谁在你鬓边簪的花儿呢?”

他们大周朝有个风俗,即在女子二十岁那年的春日里,由女子的爱人亲手在她鬓边簪朵盛开的花儿,寄愿女子芳华永驻,永葆青春靓丽。

阿柳微红了脸,低着头嗫嚅道:“是阿忠哥。”

果然是这样,姜鸢闻言笑了笑,心里更加笃定那书就是阿柳的。

按照卫荀的说法,这院里房屋少、花木多,平常就作赏景、会友之用,只阿忠、阿柳住在这边看顾打理,他们二人又有如此情意,所以,书不是他们的,还能是谁的?

姜鸢自觉自己猜对了,却也按下这书的事儿不提,又和阿柳聊了几句阿忠,女孩子果然一听别人提起情郎,话匣子就开了,渐和姜鸢熟稔逗趣起来。

姜鸢趁势问道:“阿柳,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阿柳手上有处杯口大小的伤疤,看起来像是烫伤,她早就看见了,只是之前不熟,便也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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