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池春水皱(95)

作者:月木流苏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市井生活 关键字:主角:花朝 ┃ 配角:顾恒安,顾寅 ┃表妹进京后的日常拒绝“表哥” 花朝进京后,才知道魏家打着给她说亲事的主意。可她姓花,不姓魏,家中祖母、父亲、兄长都在,再不济还有花家本家人在,哪里轮得到魏家做主。当然,魏家不敢明着做主,却想欺她年幼“无知”。把人接来京城,花家人离得远,就想随意摆布她。真是,又想说那句,不作死不会死。点击展开

花朝努力的稳了稳心神,问道:“林公子不是还在养伤吗?”

顾恒安全然是看好戏的模样,没注意花朝的“不妥”,头也不回的笑道:“哎,他啊,早好了,之前我悄悄过去见了一次,不过不是答应顾润泽了嘛,我们就该干嘛干嘛,没什么动作他就闲着的。没想到闲着闲着,竟然跟姑娘好上了。”

花朝狠狠的掐了顾恒安一下,顾恒安龇牙“嘶”了一声,一边揉着手臂一边回头看一脸不高兴的花朝,惊觉自己说话又放肆了。忙讨饶道:“我又口无遮拦了。我就是觉得我师弟这种万年不动心的人,难得铁树开花。”

花朝把顾恒安的手甩开,神情格外认真。

“孔子曰,侍于君子有三愆:言未及之而言谓之躁,言及之而不言谓之隐,未见颜色而言谓之瞽。你总说你无心,可次数多了,是真无心还是有心做无心?你以前名声不好,想必跟说话也有关吧。其实我一直觉得,你就算是为了自我保护,假意做了纨绔子弟状,可其实也可以让自己足够好,好到别人都敬仰你,那也是无法撼动的啊。只不过做纨绔更自由更随心,做圣人却万千眼睛盯着。我不是说希望你做圣人,古往今来,圣人不过老庄孔孟,人至情至性也是一种活法,但至情至性不代表就是说话随意、行动随心,无所约束。至亲莫如父母,我们可以对父母内心恭敬,外在却表现得放肆狂/浪吗?世间各类反目得事,大多因开玩笑而起。”

顾恒安真的是习惯了,习惯了说话随意、行动随心,即所谓的至情至性,可花朝却说这样是不对的,不,是不全对的。又想到花朝对他说话时的随意似乎已经好几次都提出来不妥,只不过此前没这么明确,而他也从没放心上细思过。

花朝看顾恒安有点被说懵了的样子,心里也是觉得自己忽然较真儿干嘛,日后总还有大把的时间。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我爹从小教我,说话做事可以随心随意,但这个随是相对的,不能罔顾道德,不能不顾他人。我知道你其实不是有意的,可就是觉得这样不太好。”

顾恒安深吸了口气,见花朝也神色忐忑起来,忙道:“宝卿说的,我懂了。花将军果然值得人敬佩,此言不差,是我以前想的太少了。便是至亲至近之人,不好好说话,也会伤人的。那我以后主意,不过我可能以前习惯了,宝卿记得提醒我。”

花朝浅笑,点头道“好”。转头再看桥上,已经没了魏玉琼和林烈阳的身影,“啊”了一声,问道:“他们走了?”

顾恒安看花朝又忽然一副错过八卦的失望模样,笑了起来。

“刚才就走了,宝卿只顾着教训我呢,都没留意到。”

花朝两颊发红,哼了一声,“恭敬有礼是常人之道,怎么是我说教呢。”

“是是是,是小生得罪了。”说话间,顾恒安拱手鞠了一躬。

花朝执扇遮面,福身还礼,道了一句“岂敢!”

末了,两人俱是笑了起来。

回去的路上遇到一老媪在卖□□花,不知摘了多久,略有点蔫了,一篮子□□花感觉也没卖出去多少,大朵大朵的还挤在篮子里。明月高悬,只觉得老媪的身影带了夜凉。

花朝见了便连篮子带花都买下了,多给了几文钱,那老媪千恩万谢的离开。

世人爱菊,觉得菊和兰都是高洁之物,不过多是自种家中,买回家的反倒觉得沾了市侩。顾恒安拎着篮子轻笑,知道花朝是不忍那老媪月下还在卖花,却还是忍不住故意问道:

“这□□花真是再普通不过的品种,而且如今八月,没到菊开最好的时候呢,宝卿买了回去作何用处?”

明知顾恒安是什么意思,花朝还是认真答到,“刚才大概看了估计能挑拣出七枝或九枝来,正好又都是一种颜色的,选个开口阔大的素纹瓶,从瓶口摆成一丛怒发竖起状,虽然不是开的最好,想来应该也不错,图个野趣吧。想那老媪知世人爱菊,想拿来换钱,也算是有半分见识吧,为生活营营值得我花钱买下了。只不知从哪个林间摘得,家中种的这会儿确实没开呢。不过,四季分时,各有美感。倒是这菊花天地间开得好好的,却被我拿来插屏,也委屈了。”

顾恒安闻言,忍不住大笑,又道:“老媪拿他换了过日子的钱银,宝卿用他得了野趣,这么说也不算委屈。他若在林间,虽然自己天地广阔了,可不见得有此功于他人的好。”

“这么说来,那剩下不能插屏也可晒干了充作花茶,不可浪费了。”

“如此甚好,宝卿若制得了记得送我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血槽已空。。。。

第68章 纳征

那些菊花最终也没制成花茶, 太生涩了,倒是插屏的还不错。

顾恒安第二日送了三幅小绘给花朝, 第一幅是两人同在云鹊桥上花朝崴了脚时, 第二幅是俩人躲在树后的情景, 第三幅就是花朝买菊花。

这三幅花朝不用猜是什么意思, 却也没有题诗,总觉得记在脑海里的换之文字单薄了。花朝画了一幅插屏的菊花图, 回送过去。

值得一提的,顾恒安还送了一只刚奶生的狸奴,长毛, 白黄色的“狮猫”,还有狸奴的聘书。另附一信说明原委, 大概是几日前平王府一旧仆家中狸奴将数子, 顾恒安听说了就立时写了聘书过去,还送了一包红糖做聘礼。昨日他们走月亮的时候,猫妈产子, 顾恒安去聘了一只据说最漂亮的。

顾恒安是要给花朝个惊喜, 花朝却是气鼓鼓在房间里直跺脚,她还没见过聘狸奴呢。不过那奶萌的狸奴, 倒是很快得了花朝还有她身边上下人的欢心。没几日, 就连温宁那里都听说了,说要讨过去玩玩儿。温宁如今是更出不来门了,她的婚期是九月十六,满打满算不过二十来日。

八月二十二, 易嫁娶,董家往兴王府纳征。

花朝早一天就带着她的狸奴住到了兴王府。纳征也是要热闹的,不过温宁这个正主是躲在热闹的最后方的,而且压根儿就不太关心前头的热闹,反倒是对花朝带来的狸奴热情高涨。

“哎呀这个小狸奴真可爱,回头我也要去聘一只来,我去聘个乾红猫来,你这是公的还是母的,回头咱俩的结成对。”

花朝的狸奴还是奶猫,窝在温宁的怀里不动弹,摸一下奶喵一声的,萌死人了。

“姐姐准备弄出个串狸出来吗?哪有狮猫和乾红猫凑成一对儿的,那小狸奴可要成什么样子了?”

“那有什么不可以的,说不准还是个新奇的呢。哎,还是妹妹让人羡慕,有人连聘狸奴这种小事儿都替你办了。”

花朝歪着头瞧了瞧温宁,笑道:“姐姐又跟姐夫生气了?”

每次温宁酸溜溜的时候,必然是董淦又做了什么让温宁无奈的事情。

被花朝猜中了,温宁撇撇嘴,也没打算瞒着,直说:“那个木头,别说聘狸奴了,送东西都不会。我也不指望他送东西了,可他竟然还根本连别人有意无意都分不出来。”

“什么意思啊?”

“就是中秋那天啊,去走月亮嘛,结果有个不认识的姑娘故意找他问路,问什么路啊,出来走月亮还不认识路?再说了,哪个姑娘出来没个同伴还没家里人跟着吗?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木头,要不是我拽着那木头,竟然还真的要去指路,可把我气的。”

花朝闻言,乐不可支啊,故意道:“姐姐醋性这么大啊,回头给婆家知道了怎好?”

温宁伸手要拍花朝,哼了一声,才说:“我后来也觉得不是很好,然后就跟我娘说了,我娘说这种事大多数的男子都是没概念的,就该一开始就说明白了。至于以后他真要纳妾那也没办法,拦也拦不住的。”

说到这个,温宁表情就淡了下去,花朝想到平王府里的一摊子事,还有她之前跟顾恒安说过的那些话,也是忍不住叹气。

“姐姐这会儿就气这个,那真是不知要气到何时了。那位姑娘能找姐夫问路,可见还是因为姐夫人好,姐夫能帮忙是他人心实。”

温宁也不是不懂,可心实有时候更是让人气都不知道怎么气。

“希望吧,反正这会儿看着还行吧。就是一根筋也真是让人愁的很。还是妹妹好,顾雅正是个知情识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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