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池春水皱(86)

作者:月木流苏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市井生活 关键字:主角:花朝 ┃ 配角:顾恒安,顾寅 ┃表妹进京后的日常拒绝“表哥” 花朝进京后,才知道魏家打着给她说亲事的主意。可她姓花,不姓魏,家中祖母、父亲、兄长都在,再不济还有花家本家人在,哪里轮得到魏家做主。当然,魏家不敢明着做主,却想欺她年幼“无知”。把人接来京城,花家人离得远,就想随意摆布她。真是,又想说那句,不作死不会死。点击展开

然后很快又传出周美欣脚坡了的消息,而左家上了折子请罪,说左家嫡女愿去寺里吃斋念佛为周美欣祈福。

有人说周家卖惨,有人说左家以退为进。闹着闹着,因为周家是北臣,左家算南臣,结果就事件升级,剑指南北之争。

而朝堂之上日日纷争不休,终于在今上忽然在金銮殿上昏倒而戛然而止。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出差返家,没办法码字,空了一天。哎,作为强迫症的我,看到更新小花花少了一个,也很郁闷。

今天五一劳动节,祝大家劳动快乐。出去玩的小伙伴,还是做好防护啊。

大家有没有想到非语会这样,顶锅盖……

第61章 七夕

罢朝数日后, 所有的纷争、吵闹瞬间消失殆尽,朝臣们一下子都只关心一件事, 今上的身体还能不能撑下去。几位股肱大臣轮番守在宫中, 虽然不敢窥探今上到底怎样了, 却也不敢随意离开, 就怕下一秒就朝钟敲响。

而对于善郡王正妃、侧妃的“意外”也没了后续消息。善郡王大婚的日期订了下来,明年开春迎娶正妃, 侧妃则是在今年年底先进门。

另一边听说瑞王选妃的事情也暂停了,赵妃是十二个时辰守着今上,还将瑞王都召进宫中, 也是日日住在宫里,美其名曰侍疾, 感觉倒像是怕人谋害似的。至于那些年长的王爷们, 听说也是各有骚/动,只不过早期被今上压制的狠了,一时之间情况不明, 倒也不敢太大动作。

这一次宫里的紧张传到了宫外, 宵禁时间都提前了一个时辰。

不过即便如此,也不影响该过的节日。特别是今年温宁在娘家过的最后一个七夕, 早早的就喊了花朝与她一起过节。

供果焚香祝新秋, 庭中比巧月如钩。

就算花朝和温宁对针线都不是很精通,可穿个七孔针还是不在话下的,然后又玩了丢巧针,小针浮于水面, 观底针影,温宁的细如线,花朝的散如花,反正都是好意头。花朝和温宁不过是应个景儿,玩过了便罢,倒是看丫头们斗巧更有趣。

夏日夜风,凉意袭人,倒是几分清爽惬意。花朝和温宁便随意坐着说话。

“那个丫头的事可解决了?”温宁懒洋洋的开口,问的自然是非语。

说起这个花朝就摇头叹气,她祖母那里生了好大一场气,倒不是气非语如何,说白了她祖母可不把非语看在眼里,反倒是气她轻易允诺了放非语奴籍。

“没呢,祖母还不点头呢。”

温宁闻言,罗扇轻摇,不仅不同情花朝,反而笑骂一声,“活该。”

花朝又是叹气,这事儿知道的几乎各个都埋怨她。然后就是说非语不知好歹,连春天那几个小丫头,这几日都不太搭理非语。除了非言,非语几乎被孤立了。花朝如何不知,非语到了外头确有隐患,可毕竟从小到大一起的,她实在是不想闹得翻脸无情。

“她想出去,我就是不放难道就真好了?说不定反留出仇来。她又不是犯了什么大错,我总不忍心喊打喊杀的。顾恒安说他那里有几个信得过的小兵小吏,我已经让非言跟非语说了,让她自己挑。看好了我给副陪嫁,好聚好散吧。”

结果这话一出,温宁就笑起来了,指着花朝道:“你这还没嫁过去呢,用起人来倒已经顺手的很。妹妹厉害,将那浪荡子练就成绕指柔。你怎么不问我家?”

花朝唰的一下红了脸,原本她也没觉得什么,她们家在京城又不算熟悉的,非语想出去,她当时就想到嫁到哪个知底细的人家去,然后第一反应就是找顾恒安问问。可此时被温宁这么一说,倒真好像她跟顾恒安更亲近似的。气鼓鼓的说:

“哼,姐姐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也不知上次姐夫给姐姐喝了什么安神汤,姐姐如今可真是不一样了。也是,等明年这时候,姐姐可就要供摩侯罗了,可不敢跟姐姐随意说话了。”

自打上次跟董淦聊过后,温宁现在还真是比刚定亲那会儿大大方方多了,完全不怕别人打趣的模样。可说到供摩侯罗,也脸红起来,作势要挠花朝,瞪着眼睛教训道:“你个丫头羞不羞的,未出阁的姑娘好意思说供摩侯罗?当心我跟姑祖母告状。”

七月初七日。闺阁求天女,更阑意未阑。少妇摩侯罗,供养盼良嗣。供摩侯罗是妇人求子的。

花朝吐了吐舌头,她祖母最近生她的气,可不敢再惹了她祖母,连连讨饶。

“姑娘……”

正闹着呢,转头瞧见非言捧了个巴掌大的漆黑木盒过来,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模样。花朝立时就想到了一种可能,瞬间别扭起来。

温宁也瞧见了,笑得都要前仰后合了。对非言招着手道:

“哎呀呀,快拿过来瞧瞧,不用问了,保准又是平王世子送来的。这又是送什么来了?不行了,以后我可不能再喊妹妹,每次妹妹在,这人来不了东西都要追过来,瞧的人心烦。”

虽说平王世子时时想着她家姑娘是好事,可有时候送的东西真是挺让人意外的。非言也是憋着笑,听温宁问起这才答道:

“世子派来的人说,世子拜魁星的时候,在瓜果缀上捉到了这个喜子,就赶忙给姑娘您送来了。世子还说知道姑娘会自己捉的,可这只真是自个儿跑到跟前的,世子觉得是喜兆。哦,来的人还叮嘱奴婢,说是世子说了,一定要请姑娘看看明朝有没有结成玲珑网,派个人去回一声,哦,世子说,他觉得这只必定能结的。”

温宁笑的都要伏在桌子上了,手里的轻丝罗扇差点敲在桌角敲崩了,还说着“难不成喜子也要结对儿不成”的话。

花朝却被笑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帕子在手指上缠来缠去,贝齿在朱唇上磨啊磨的。心想,结蛛乞巧是女儿家做的事情,他顾恒安拜着魁星,还不忘往她们这边凑热闹,真讨厌。

好不容易温宁笑完了,却是牵着花朝的手,换了认真的神色,缓声说:“妹妹别觉得他这不务正业,若他能一直将妹妹摆在心尖尖上,什么都先想着妹妹,那是幸事,多少男子说着家国事业,却把妻子儿女抛在脑后的。”

花朝见温宁说的认真,不知从哪儿生出的感慨,亦回握了她的手道:“姐姐放心,我心里都清楚的。就是姐姐,日后可要督促姐夫上进吗?”

温宁摇头,笑道:“上次那木头与我说了,董大人说他守成尚可,进益不足。他特意与我说,怕我日后觉得他没出息。要我说,咱们这样的家里,还要多出息呢?平平安安不就好了。”

最终,顾恒安送来的喜子放在了窗下月光洒到的地方,还有一只是花朝自己捉到的。

是夜,花朝宿在兴王府,却是难得跟温宁同寝。总觉得温宁先前话里有话,一时也睡不着,便撑着头主动问起来。

“姐姐,可是因为表哥的事情不高兴吗?”

温宁听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回答到,“也不算不高兴吧,就是没想到。我原以为哥哥只是比别人都上进,可没想到他做这么冒风险的事情。”

“那姐姐是因为担心表哥,担心家里?”

“我,说不上来。担心是有的,可就又很想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没这个必要。不管将来是谁上位,这门头难不成还能换了?若再万一不成,那门头说不定才真的不保了。”

温宁的担忧其实是人之常情,花朝一开始听说的时候也觉得不理解。若说以前她觉得顾寅是在今上面前表现,为了日后兴王府更好,她觉得正常。可顾寅其实是在帮东宫,从风险和日后来看,实在是风险太高。可想着顾恒安跟她说过的话,又似乎也能理解。

“也许表叔和表哥真的只是为了支持正统,毕竟……”

毕竟当年,兴王也算受害者,即便老兴王的那两个儿子几乎是被逐出家门,可到底名份上也还是保住了,可他们的保住就更衬得兴王这一支的可怜与无奈。

温宁叹了口气,知道花朝话多半是安慰,她其实心里也能理解,可又总觉得不那么舒心。又小声的问:“妹妹觉不觉得我这么想不对?”

花朝连忙摇头,道:“不会,姐姐有自己的想法这很正常啊。而且姐姐是为了家里担忧,这怎么能算错呢。想必表叔和表哥他们也都是深思熟虑的,没有跟姐姐提前讲,估计就是怕姐姐太忧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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