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池春水皱(50)

作者:月木流苏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市井生活 关键字:主角:花朝 ┃ 配角:顾恒安,顾寅 ┃表妹进京后的日常拒绝“表哥” 花朝进京后,才知道魏家打着给她说亲事的主意。可她姓花,不姓魏,家中祖母、父亲、兄长都在,再不济还有花家本家人在,哪里轮得到魏家做主。当然,魏家不敢明着做主,却想欺她年幼“无知”。把人接来京城,花家人离得远,就想随意摆布她。真是,又想说那句,不作死不会死。点击展开

“阿悠,这些年我照顾你,都只是因为你姐姐,并无其他念头。”

“可阿悠对姐夫与姐姐的心意相同,姐夫却只看得到姐姐。姐姐难产去了,姐夫也始终记得姐姐。姐夫不记得了吗?姐姐把我的手交给姐夫的,姐夫也应了姐姐的阿。”

“是阿,你姐姐抓着你的手,可都没能跟我说句话。阿悠,你姐姐难产的时候,只有你在一旁。”

“是,是啊,若不是我一直帮姐姐吊着一口气,姐夫连姐姐最后一面都见不上……”

“呵,你说的是。原本我也想好好照顾你的,可你去了花家。”

“姐夫,我说过了,当年真是魏老夫人逼我的。我姐姐与姐夫彼此钟情,魏老夫人非要拆散你们,害的我姐姐难产而亡。姐姐是唯一护着我的人,没了姐姐,我可不是被魏老夫人随意摆布的。而且我知道姐夫对姐姐的心,我原想着不要打扰姐夫了,这才索性远去南延。也是魏老夫人骗我,去了南延我才知道,她们是要我去勾引花将军的。我若真做了什么,又如何会被花家放过。”

对于放过悠姑娘这件事,花朝一直心中不平,可祖母和她爹都不让她管,她问的多了,她爹也就说待日后。等花朝进京了,便免不了想打探一下。如今看她爹一副早就料到的模样,花朝就知这中间必有她爹的手笔。以她爹对她娘的情谊,怎么可能全然放手的。

花朝凑到她爹耳边,小声问:“爹爹是不是动手脚了?竟瞒了我这么多年。”

花景淡笑不语,朝着墙边努努嘴,花朝就又坐回去了。

“你到底如何回来的,我不管。你姐姐的帐我自会亲自算。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姐夫。四姑娘最近如何?我最近梦到姐姐,总与我提起四姑娘。姐夫,就不肯让我见见吗?怎么说……”

“住口。阿悠,你别激怒我。你知道我也算不得什么好人。”

许是被唬住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声音又起。

“阿悠知道了,姐夫勿怪。我,我如今这般,总是脾气一时好一时不好的。姐夫看在我姐姐面上,别生我气了。我羡慕姐姐,真的,呜呜……”

“你好生生的吧。我走了。”

“姐夫,那个,那个,你让龚妈妈送来的小丫头,还要留到多久啊?姐夫给的那些银子,我还要养着个丫头,她腿脚不好,连重活都做不了。”

“过段吧,过段时间她就该走了。”

那边听到门开了又关了的吱呀声,然后就是院子里霹雳乓啷一阵乱响,听着像是什么东西砸了碎了,然后是一声“阿……”的尖利吼叫,吓的花朝一个激灵。

就在花朝忍不住要问她爹到底怎么回事的时候,却见他们在的小院儿门开了,护卫迎进来一人,竟是刚才还在隔壁说话的魏四老爷。

看见花朝父女俩,魏四老爷也没什么笑容,对花景拱了拱手,倒是不客气的坐到了桌边,端起茶壶直接就着壶嘴灌了一阵。茶已冷。

“四舅舅安。”

花朝起身行礼,有点被眼前的情况给弄懵了。偷偷的瞧向她爹,却听她爹先开口。

“你还是不信?”

魏四老爷摇摇头,惨笑道:“将军骗我作何呢。阿芜以前就说过,她这个妹妹性子被带坏了,都是环境所致,又可怜她妹妹生下来就没过过好日子。我原以为她只是贪慕虚荣,却没想到她竟然残害胞姐,阿芜对她真是掏心掏肺啊。阿芜难产时,就她一人在旁,阿芜拽着她的手,却说不出话,她说是她姐姐让我照顾她的意思,我便也信了。阿芜一定怪我,竟然照顾一个凶手这么多年,呵呵……”

“此女心思狠毒,当年我欲下杀手,是我母亲说,恶人自有恶人磨,不要为了这种人脏了自己的手。我放她回魏家。魏家许给她的富贵,她得不到,自然会想继续攀扯魏家。只是没想到顺着她倒是让我查到你与她姐姐的事情。”

“所以将军索性撒手不管,看着我们魏家人自己给自己挖坑。”

花景漠然,冷冷的看过去,哼了一声,道:

“你所谓的情深,不过是自己的无能懦弱。你若真是非阿芜姑娘不娶,大可离了魏家自立门户,那我还能高看你一眼。你即听家中话娶了夫人,却又将阿芜姑娘当作外室,这个我也可以不评论。可你夫人本无错,她的孩子更是无辜,虎毒不食子,你却能狠心换子、杀子。你心中怨恨,将一切过错归咎在无辜人身上,自然也会对上你母亲。我只不过在适当的时候,告诉你,你的仇人还有一个。你们魏家,从根子上就坏了,不必我家动手。”

作者有话要说:要先解决魏家,加油!我写写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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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相亲

花朝听了一个可怜又可恨的故事。

魏四老爷与那位阿芜姑娘郎有情妾有意, 却因为阿芜姑娘乃罪臣之后被魏老夫人反对,逼着魏四老爷娶了张氏。可魏四老爷与阿芜姑娘私定终身, 珠胎暗结, 恰巧张氏也有了身孕。谁知阿芜姑娘的妹妹悠姑娘为了富贵主动跟魏老夫人投诚, 帮着魏老夫人害死自己的亲姐姐。阿芜姑娘生下一女, 难产而亡。

魏四老爷痛失所爱,恨其母, 甚至恨张氏,竟然拿阿芜的孩子偷偷替换了张氏之子并溺杀。张氏怕是从来没想过自己疼了十多年的女儿压根就不是她的骨肉。而那位悠姑娘在花家事败,回京后又被魏老夫人扫地出门, 却因发现了伺候四姑娘的龚妈妈原是照顾她姐姐的妈妈,继而知道了四姑娘的身世, 从此便赖上魏四老爷, 偏还做出深情之状。

来时打马扬鞭,好不惬意,回时则慢慢吞吞, 情绪不高。

“你再不留神, 可就要从马背上掉下去了。”

猛地听到她爹说话,花朝才愣愣的转头, 看着她爹想到她娘, 然后又想到那些过的并不如意的女人。

“爹,你说为什么总是女人最可怜。”

明知今日之事对姑娘家来说太过可悲,花景却没瞒着花朝,就是好叫她知道一个道理。

“因为这世上总是将女人看作弱者。弱者就容易被欺负, 弱者就容易遇到不公的对待,就会可怜。”

“那,为什么女人就不能成为强者,不能与男子一样读书、为官、出门做生意、习武?就只能在后宅方寸之地?”

这话给旁人听去,恐怕要觉得惊世骇俗,花朝简直是离经叛道。可花景却很高兴,一个不会思考、不会质疑的人是可怕又可怜可悲的。

“爹曾经跟你讲过,星空浩瀚,也许哪颗星星上就有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天地。强与弱不在体力,不在男女,而是心境和智慧。为女子也有过的很好的,远的有你在书中看到的,近的也有你祖母不是嘛。”

花朝深吸了口气,道理都是懂的,可世有不公。即便女子不弱,却同样没有平等的机会。

“爹爹说的,我都明白,爹爹只是不希望我日后困住自己,不希望我患得患失。爹爹放心,我不会忿忿不平,无论日后遇到什么情况,我都会尽所能的过的最好。”

花景笑了,这才是他那个倾力教导的女儿该有的样子。他从不希望他的女儿拘在方寸之地,他教了许多不该教给女孩子的东西,却又不能教她真的违背这个社会。

“走,爹带你去同庆楼下馆子。说了给我家敏慧公子补庆生,爹说话算话。”

“爹爹,你再这么喊我,我真生气了。”

到了同庆楼,刚进门,就看到从楼梯下来的人,花朝往她爹身后凑了凑,小声道:“有您这样当爹爹的吗?”

迎面而来的顾恒安,却全然一副惊讶的模样,对花朝父女行了礼,道:“真是巧了,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伯父和表妹。我在楼上定了雅间,要不一同吧。伯父进京之后,雅正还没机会请您吃饭呢,正好庆贺伯父加封副都统。”

花景上下打量着狗腿的顾恒安,鼻子里嗤笑了一声,看了看周围的人,随意的点了点头,道:“同庆楼的生意真是越来越好了。那倒是占了雅正的便宜啊。”

“不不,伯父肯来是伯父赏脸,雅正高兴还来不及呢。菜我都定好了,还有片皮鸭,等要吃的时候再从炉子里拿现烤的出来。同庆楼的一绝,伯父肯定知道的,雅正卖弄了。伯父和表妹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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