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池春水皱(43)

作者:月木流苏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市井生活 关键字:主角:花朝 ┃ 配角:顾恒安,顾寅 ┃表妹进京后的日常拒绝“表哥” 花朝进京后,才知道魏家打着给她说亲事的主意。可她姓花,不姓魏,家中祖母、父亲、兄长都在,再不济还有花家本家人在,哪里轮得到魏家做主。当然,魏家不敢明着做主,却想欺她年幼“无知”。把人接来京城,花家人离得远,就想随意摆布她。真是,又想说那句,不作死不会死。点击展开

“于我何干啊?”花朝没好气的反问。

满肚子的辩白被噎回去,顾恒安真是难得这么无力。

“咳咳,你看,咱俩不是……”

“咱俩不是什么?谁跟世子咱俩了?世子慎言。”

以前吧,顾恒安笑一笑,就不知有不少姑娘如蜜蜂看到花似的,想扑上去了。如今吧,这笑,在花朝面前压根儿不顶用。

顾恒安暗暗叹气,怪不得她爹敢把她一个人放在京中,说什么想联姻可以,自己追的话。不过好姑娘都要费工夫的。

“好了,我说实话还成吗?不气了啊。这么说吧,魏氏当年嫁给我父王,是有人在背后做推手的,魏氏却以为是她自己本事。她身边的人,是别家的钉子,不过如今已经是我的钉子了。所以,那背后之人呢为了某些目的,让魏氏找上你,一开始我就知道,花将军也知道,我说的。至于背后之人是谁?哪些目的?我就不好再多说了。不过真的,我跟你接触没恶意的。”

这些有点太过于惊讶了。花朝一来没想到顾恒安透露这么多,二来没想到里面还牵涉更多。

“那我爹爹都清楚?”

顾恒安夸张的鼓鼓掌,道:“表妹说对了。”

这倒是能解释了,为什么当初她祖母一开始不同意,后来又同意了。果然他们是有事瞒着她的。可是,有点生气!

“你不好多说,那我问你,你回答我是或不是,可以吗?”

顾恒安抱臂,就知道花朝没那么容易放弃。

“你问。”

“我爹爹是跟你或是你家达成什么协议了吗?”

这个有点难答啊,顾恒安点头又摇头,道:“有是,有不是。”

花朝皱眉,难道事情比她想的还复杂。仔细琢磨,把顾恒安说的话又在脑海中过了几遍。

先说魏氏身边的钉子,听起来应该是背后之人安排的,即在魏氏嫁进平王府的事情上推了一把,又在魏氏身边一直放钉子,魏氏出身魏家,那人不会是图魏家什么,也就是为了盯着平王府?然后那人又通过魏氏找上她,她一个姑娘也没什么好图谋的吧?那就是图她身后的花家。还有,平王府与她爹爹显然达成了一部分协议,一部分没达成,但至少也算是互联互通了,显然有共对背后人的意思。一边是平王府,一边是花家,背后之人想同时动他们两家,又让他们两家必须应对……

心底隐约有点猜测,可这种猜测太过令人惊骇。花朝抬头望着顾恒安,沉声问道:“上位?”

顾恒安这次真的是激动的鼓掌了,他不过是三言两语,花朝就能琢磨的□□不离十,点头道是。

深吸了口气,花朝知道这个话题聊不下去了,至少在这里不能再聊了。微微浅笑,道:“多谢世子告知,虽然还是不清楚世子的意图,可想来我爹爹能同意我来,对世子也是放心的。那就请世子日后还是保持距离,勿多做令人误会的举措吧,咱们不熟。告辞。”

没想到最后还是被花朝给“拒绝”了,手里红刚玉还攥着呢,心塞。

因为顾恒安的话,花朝多少有点败了兴致,回去的路上一直闷闷的。出来的时候走走停停倒也不觉得有多远,原路返回,才惊觉颇有一段距离。生怕温宁她们着急了,花朝不自觉的加快了步子。谁料半路上迎面遇到一拨贵女,为首的是灵月县主。

灵月见花朝头戴珠冠,手持团扇,身自风流的样子,再想起太子妃对花朝的礼遇,心中无名火直冒,差点儿没把手里的扇子给掰断了。

“这阳光照的人眼晕,我怎么瞧不清对面的是谁啊?是咱们京中哪家的贵女吗?”

这话一出,自有想拍马屁的人上前搭话,也说没怎么见过,不知谁家的云云。

这些人也不觉得可笑吗?花朝转头对非言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顺势又瞥了灵月她们一眼,非言很有默契的含笑点头,倒好似她们彼此之间一来一回已经无声诉说了什么。

“你……”

灵月上前半步,又像是想起什么,冷哼一声,跟身边的人状似耳语却是周围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到。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温宜县主啊,就是南延过来的那位,你们有人应该在太子妃殿下的宫宴上见过,巴巴的在殿下和长乐公主跟前说话的那个。哦,还送了公主一匣子什么贝母壳做的花钿,那东西做首饰,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花朝忍不住心里叹气,她到底是哪里招惹了灵月,从第一次见她时就没个好气儿。这会儿心情不好,不想与她们掰扯,花朝对灵月县主礼貌的微笑点点头,即对非言示意从旁边绕过吧。

“站住,灵月县主让你走了吗?”

花朝闻言,半侧身看着灵月县主身边的一位姑娘。不认识的一位,想必也没在人日的宫宴上出现过,不然她至少脸熟的。这么主动的跳出来,是本事大还是蠢啊?

“灵月县主,您身边这位是谁啊?如您所说的,我认识的确实不多,大都还都是太子妃殿下宫宴上认识的,这位……那天在吗?也许是太子妃殿下和长乐公主在寻我说话,我没留意吧。您再介绍介绍?”

全然不把跳出来挑衅的人放在眼里的架势。

灵月唇角一丝不自然,很快又隐去了,对花朝说道:“这是吴家姑娘,其父是中书侍郎,县主刚从南延过来,不识得不怪。”

听灵月句句着重“南延”,花朝微微皱眉,南北之争古来有之,虽然知道多数人将南人戏称为南蛮子,可南延为重地,说句不夸张的话,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灵月是这话给哪个南延政客听去了,指不定能上书参奏平王教女无方甚至可能上升更高的高度。

说起姓吴,花朝免不了又想起了魏老夫人,不会这么巧吧。

就是这么巧。

且听灵月县主继续说道,“呀,好像你们俩还连着亲吧?魏老夫人是温宜县主的外祖母,是吴姑娘的……”

见灵月县主一时算不过来亲族关系了,吴姑娘赶忙应道,“县主,魏老夫人是我本家的族姑祖母。这位也是县主啊,还真没见过,也好像没听家里人说起来过啊。”

花朝暗自吐槽,真是不想什么来什么。吴氏是吴家嫡支出身,嫡亲的侄女只有上次在魏家遇到的两位吴姑娘,这位显然是隔了房的。这位吴姑娘的父亲是正三品的中书侍郎,不知怎的,花朝就想到了温宁之前跟她讲过的,前年太子妃宫宴上那位乱闯宫禁的吴姑娘。

“原来是吴家的姑娘啊,还真是奇怪,早前在外祖母家,我也没听二舅母提起过呢。吴姑娘的父亲是三品大员?我倒是听人提过一个也姓吴的姑娘,也是出身三品大员家里的,好像是说前年在太子妃殿下的宫宴上吧,怎么着了的……哎,我这脑子真是的,有些小事听过了就忘了,记不住。吴姑娘认识吗?”

花朝说罢,笑盈盈的望着吴姑娘瞬间红了又黑的脸,还有周围偷笑啊、轻蔑啊、同情啊,各种不一的神态。花朝的团扇摇啊摇,看好戏的模样。其实吧,她也不确定的,不过是诈一下,结果还真诈出来了。满京城里,花朝知道的吴姑娘就这几个,没想都是出自一家的,真是想说一声“缘分”。

这个吴姑娘的确跟温宁说的那位是姊妹,一母同胞的,前年出了事后,吴家的姑娘就从太子妃的名单里给划掉了,所以花朝才没在今年的宫宴上见过这位吴姑娘。

至于中书侍郎吴大人,也确实是吴家的旁支出身,可吴大人做官不错,刚回京升到中书侍郎的时候,也是前途光明的很,在吴家也很有位置的,只是被女儿拖累了,这两年反倒不显起来。而吴家的姑娘被拖累了名声,吴家内部对这一房的人都有抵触。

这些花朝倒都不知道,当然就算知道了估计也听过就罢了。

就是没想到,花朝说完这位吴姑娘就开始哭起来,声泪俱下,委屈可怜的,拽着灵月县主哭诉自己被欺负了。

花朝说不惊是不可能的,这什么跟什么啊?变脸变得也太快了,前面还趾高气昂的模样,转头就一副受害人似的。这吴姑娘也真是厉害,怪不得姐姐出了事,她却还能跟灵月县主走的近。

花朝记得她祖母教过的,女孩子的眼泪有时候是能换来一些利益,可矜贵的女孩子,眼泪也矜贵,不要随便就哭,更不要试图用哭去换取利益,因为只会让自己也显得很廉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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