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讨美人欢+番外(16)

作者:棠眠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相爱相杀 关键字:主角:余令,沈屺春 那就让我一寸一寸捏断你的傲骨 余令第一次见沈屺春,他刚咬死了一只鹿,白牙在满嘴的血毛里若隐若现,左眼被鹿角撞出血泪,世间的一切美好都在他那双眼里湮灭,只剩浓稠的化不去的暗黑。她从没想过跟他会见第二面。点击展开

沈屺春长吟,似乎在思虑什么要求恰当好处,能让他占到便宜,又能让余令欣然同意。

“你画一张我的脸如何?”沈屺春想到了什么,扯唇一笑,“那张画你只画了我的手,既然今天我在这里,你看着我的脸画一幅我如何?”

听到沈屺春说“手”,余令下意识地看向了书桌。

上面还摆着那日她动手绘下的画,彩蝶能认出上面有海棠枝干就已经让她觉得惊奇,沈屺春竟然能彻底看出她在画什么。

“我没画过你的手。”

“怎么会没有。”

沈屺春可不喜欢余令嘴硬的样子,倏然从榻上坐起,捏住余令的手腕,把人带到了书桌前。

余令甩不开,发了狠去掐他。

沈屺春低眸,笑道:“你挠我手心痒痒做什么?”

说着放开手,余令瞧见他手红了一片,一看就晓得她的力道不是什么挠痒痒。

“你看,”沈屺春指着画,“这是我的手,这是你的脚,你画了我的手。”

余令扫了眼纸上杂乱的墨痕:“你看错了。”

“这手上布满脓疮真不是我的手?”

余令绘画,画心又画物,她画了水月楼四处盛开的海棠花,浑浊的土地滋养了残缺的花朵,在海棠枝干之中,恶心的手紧紧握着一双腿。

她是真没想到沈屺春竟然能看得出来。

这画她觉得就是谢辞非也不知道她画的是什么。

“你看错了。”

“是我看错还是你嘴硬?”沈屺春笑道,却没有继续深究,抬起了桌上的墨砚,“你换不换,若是你要与我交换,我这会就为你磨墨。”

“我现在画不出什么好画。”

“余大师莫妄自菲薄。”

沈屺春含笑,他越笑,她就觉得越生硬,就像是他杀了一个带笑的人,把他的笑贴到了自己的脸上。

若是他提那些恶心的要求,她一定一口回绝,她爹娘一定不会想她用令人不齿的方式,换得去祭拜他们的机会。

但他说作画,她之前就画过,不算破例,反倒只能应下。

“你想要什么样的画?”

“你看到什么就画什么。”知道余令这是应了,沈屺春眼里流出丝丝期待。

动笔前,余令:“只要我画,不管画的如何,你都愿意与我交换对吗?”

“你就是画一只狗一只鱼,只要你觉得那是你眼中的我,我都带你去。”沈屺春看了眼桌前土罐子里插着的白鹃梅,“我若是拿只花,是不是能显出俊俏?”

说着,沈屺春取了画斜插在自己的耳鬓边。

余令看着,凝眉在记他的神态模样,没张嘴回他。

余令当然不会画狗,也不会画鱼,比起不愿敷衍沈屺春,她只是不想让沈屺春糟蹋了那些动物的样子。

他与它们是不一样的。

他更让人觉得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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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屋里静谧的只有画笔落在纸上的声响,沈屺春手里把玩着白鹃梅,余令每次抬头,他都恢复到她上次抬头的姿势。

两人视线次次对到,沈屺春见她不像往常露出厌恶的神情想说话逗她,不过感触到她看他却又不似看他的目光,沉浸在她的眼波里,一时间不想打破这种静谧。

余令搁了笔,沈屺春顿了一刻,才凑头上去欣赏自己的画像:“画的不错。”

余令也在看这幅画,听到沈屺春毫不犹豫地夸奖,不由觉得困惑:“你真觉得画得不错?”

他的话就像是根本没看画,只是随意的脱口而出。

“我当真觉得。”

沈屺春扬起了唇,“我们的交易你已经给了我要的,清明那天我会带你去拜祭余家人。”

画这幅画就是为了这个,听到他那么说,余令心里松了口气。

离开书桌前,余令忍不住又看了那幅画。

说实话,她没有看出这幅画哪里不错,她还从未画过那么恐怖的东西。

阴暗的色泽全都是一个个奇形怪状的鬼怪,紧紧贴在沈屺春的身上,像是他衣服上的繁复的暗纹。

他的脸在画上也是极其怪异的,似笑似哭,狭长的眼眸黑如深渊。

画上有太多怪异的东西,他的五官在其中像是变形的景物,这都不一定看得出是一副画像,沈屺春却说画的不错。

他真看懂了她画了什么?

余令正想着,就听到沈屺春张嘴:“看来你一直没忘我们第一次见面。”

沈屺春还站在桌边欣赏着自己的画像,笑道,“这上面的鹿画的真传神。”

他还真看看得懂。

余令蹙了蹙眉,十分不喜欢这种感觉。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那么恶心的场景,没忘记并不奇怪。”

听她那么说,沈屺春粲然一笑,他这个笑不止露了牙,眼角都有了细细的折痕:“我也记着那日,不过理由恰与你相反,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那么干净的东西,就像是一片无人踏足过的白雪,等待着我的漆黑掌印。”

余令眉皱的更深了。

那日她就不该一时好奇,跟谢辞非去看热闹,而再看清了事情不对,却没有立刻离开。

等到墨水干透,沈屺春小心翼翼地卷起了画纸。

“今晚我要留下。”

虽然已经猜到沈屺春会留下,但听到他开口知会,余令觉得烦闷,推开了窗通风,一开窗就听到了别处女人的莺啼。

或许是听这声音听习惯了,余令开始没察觉,到沈屺春从后面拥住她,炙热的气息在她耳畔流连,她才察觉到了那突兀难耐的声响。

手忙脚乱地关上了窗,沈屺春环抱余令的手依然放在她的腰间,在她猛烈挣扎之前,把人压在墙上。

“让我再试试。”

沈屺春声音暗哑,这个试试不用说也知道是试什么。

“不。”

余令拒绝完,就被沈屺春堵住了唇,她唇瓣紧闭,他就在她的唇上亲亲咬咬,衣带被扔在了地上,衣裳层层剥开,余令又感觉到了某种坚硬的炽热。

“滚开!”

灼热在滑腻的肌肤上摩擦。

白腻如雪的肌肤,像是盛开了一朵粉芯黑皮的根茎,沈屺春低头着迷地看着这一切,压住了余令的头,让她陪他一同欣赏。

暗哑的嗓音在她耳畔仿佛祈求地呢喃:“下次画这个好不好?”

余令紧闭着眼,整个人都在发抖出汗。

外头是艳阳天,她却全身发寒。

需要巢穴的蛇兴奋了片刻就一如往常地疲软了下来,只是沈屺春神情心满意足不觉可惜,咬着余令颤抖的耳垂,她赐予他欢乐,他赠与她疼痛。

因为有沈屺春夜宿,夜又变得极为漫长了起来。

她有几次想吐的冲动,脑海里都浮现了沈屺春带着秽物亲吻她的模样,那画面生生止住了她想吐的冲动。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白日提起了两人第一次见面,余令又梦到了那年的春日宴。

在猎场,沈屺春压制住了那只鹿,她不是远远的站在人群中,而是站在鹿的身后,她和鹿就像是等待猎人品尝的猎物。

沈屺春张嘴一口口咬着雄鹿的脖子,血液喷射而出,给金光下的草地撒上一层鲜红的露水。

雄鹿哀鸣着,它皮毛里的跳虫似乎也感觉到了危险,从它的毛发中跳入草地。

沈屺春咀嚼着生肉,朝她招了招手。

她温顺地躺下,沈屺春俯下身把嘴里咀嚼的生肉喂给了她。

带着腥臭的血块,难以嚼咽。

浑身带血的沈屺春双手撑在她的耳后,带着口水的血丝连在他们的唇边,沈屺春眼里也染了腥色,笑起来白牙在一片血红里若隐若现。

余令呼吸困难,刚清醒就感觉到了嘴里像是堵了什么东西,她刚咬下去,沈屺春就机警地收回了舌头。

“沈屺春。”

沈屺春闭着眼睛,沉声“唔”了声,就像是沉睡的人被人强行唤醒,意思混沌连话都说不清楚。

余令狠狠地瞪着他,若是手边有刀她可能会直接插到他身上。

原本两人睡前,中间的位置还能睡下一个人,但此时她早就被沈屺春挤到了墙角,他侧着身半边身体靠着她,另一只手搭在了她的枕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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