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书香(377)

作者:阿琐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两情若是久长时,在出将入相,在庙宇高堂点击展开

韵之猛地坐起来,心里的那个念头越放越大,会不会?闵延仕他……

夜深人静,闵延仕在隔壁的屋子,并没能入睡,这些日子压力太大,朝廷、边境,还有家里的韵之让他放不下。

他已经好几天没能睡踏实,自然,也因为习惯了身边有个人,习惯了不再孤独地入梦。

此时,房门开了,以为是下人来查看烛火,他没在意。

可那轻微的脚步声,渐渐靠近自己,闵延仕心里一紧张,便紧绷了身体,随时戒备。

帐子拉开,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韵之?”闵延仕很惊讶,“你,你怎么就穿着寝衣跑出来,外面冰天雪……”

“就隔着一道门,冻不死的。”韵之说。

“出什么事了?”闵延仕坐起来,“你怎么了?”

韵之转身,又去点亮几盏蜡烛,屋子里亮堂起来,见韵之竟然光着脚,闵延仕顿时便恼了:“你可知道,一场风寒,能要了性命的?”

他要下床来拉韵之,却被韵之猛地往后推了一把,她自己也跟着跪了上来。

“韵之?”

“我咽不下这口气。”

“什么?”

只见韵之从边上抡起枕头,劈头盖脸地打在闵延仕的身上,闵延仕本能地躲闪,这枕头上身虽不疼,可突如其来的攻击,他也懵:“韵之,你住手,你干什么?”

但不论如何,闵延仕都没还手,最后被韵之摁在床上,双手压着他的肩膀,互相凝视着。

“你干什么?”闵延仕一脸茫然,“发脾气?”

韵之松开了手,竟是累出一身汗,可满肚子的话卡在喉咙口,她不敢说,也不能说。

最后抓过枕头,摁在闵延仕的脸上,看似要闷死他,其实没用半分力气,待闵延仕拨开枕头,韵之已经下床走了。

“你还光着脚!”闵延仕怒道,“病了怎么办?”

韵之便趿上了他的鞋子,头也不回地离去。

闵延仕被弄得莫名其妙,坐在床上呆了半天,猛地又怕韵之就穿着寝衣在外头受冻,便又找了鞋子,裹着风衣出来张望。

卧房外屋,绯彤同样是懵的,呆呆地问他:“公子,出什么事了?”

闵延仕摇头:“不知道。”

绯彤赶紧关了门:“公子,您别冻着。”

闵延仕往里走了几步,韵之已经躺回被窝里,捂得严严实实。

“她怎么了?”闵延仕问。

“不知道呀,少夫人突然就跑出去了。”绯彤说,“奴婢看见的时候,少夫人刚回来,她去哪儿了?”

一面说着,绯彤看清了公子的模样,满脸通红满头的汗,不禁担心:“公子,您赶紧擦擦汗,您怎么了?”

闵延仕很无奈,走到床边说:“有什么事,你就说,不要再胡闹,你要打架吵架都行,可你再光着脚穿那么少往外跑,我就不饶你了。”

绯彤见公子动怒,不敢再多嘴,悄悄退了出去。

韵之背对着他,根本不理会。

闵延仕无奈,再叮嘱了几句,一头雾水地往外走。

“把汗擦了再出去吧。”韵之忽然说,“不然风一吹,一场风寒能要了你的命。”

闵延仕停下脚步,心里一咯噔。

“要不就在这里睡吧,我不想让你娘人前人后地说我身上有毛病。”韵之松开被子,腾出半边,“躺下吧,被子是暖的。”

闵延仕干咳了一声:“韵之,你……”

韵之说:“就当我巴结你,万一我没钱赎我的家人,不还得问你借吗?”

闵延仕说:“家里的银子,你随便……”

韵之毛躁地低吼了声:“你睡不睡,你不睡我还要睡呢。”

闵延仕又气又无奈:“是谁半夜跑到我屋子里来?”

韵之坐起来:“你睡不睡?”

闵延仕脱下风衣,他除了妥协,还能怎么地。

第428章 大姐姐的霸气

绯彤在外屋等着姑爷出来,好半天不见动静,再跑进来看,夫妻俩竟已是合被而卧,她满心欢喜,立刻吹灭蜡烛退了出去。

被窝里的人,背对着背,什么话也没说,但一张床铺一条被子,怎么都比各睡各屋要强。

闵延仕不知那十万两银子,自然不明白韵之突然这样是怎么了,而对于自己又能躺在妻子身边,心里亦是患得患失,生怕韵之真只是为了“巴结”他,将来终究还要翻脸。

至于韵之,折磨了她数日的痛苦一朝散了,她胸口的钝痛压抑终于得到了缓解。

虽然还不能完全肯定自己的推测,可她相信,哪怕自己看男人的眼光不好,哥哥选择兄弟的目光绝不会差,满京城那么多的世家子弟,能让祝镕从小在一起长大的,只有开疆哥哥和闵延仕。

眼下到底发生了什么,既然闵延仕不告诉她,她就不再问,看来只要自己不寻死觅活,之前所有的反应,都是闵延仕所期待的。

从扶意不让绯彤告诉自己那十万两银子,就看得出来,这些事里头瞒着自己的可不止闵延仕一个人,她的亲哥哥亲嫂嫂们,都是帮凶。

韵之越想越生气,在所有人眼里,她就那么傻,那么不可靠吗?

“真是的!”韵之低吼了一声。

背后的闵延仕,禁不住一哆嗦,可哆嗦完,忍不住又笑了,虽然还十分忐忑,不明白韵之怎么了,可刚才那张牙舞爪,要杀天灭地的韵之,终于又有了生气和精神,真怕她人活着,心死了。

且说这天夜里,也是扶意久违的能好好躺在床榻上,盖着干净温暖的被子,不用轮流醒着防备,可以踏踏实实睡一觉。

涵之带着她投宿在沿途的客栈里,把最好的屋子给了扶意,晚饭时还让店家杀鸡熬汤,看着扶意都吃下去,她才安心。

扶意虽然惦记着丈夫,也惦记着京城的家人,可眼下她把自己照顾好,就是对所有人最大的帮助,因此大姐姐要她吃什么做什么,都乖乖地照着办。

此刻躺下,只觉得浑身酸痛,天知道这些日子,她带着肚子里的孩子,吃了多少苦。

这还不是最辛苦的,最难受的是,一旦暖和了,手指上的冻疮就又疼又痒。

扶意起身来,找到那气味难闻的冻疮膏,憋着气给自己抹上,想起白天的惊心动魄,从没想过有一天,距离死亡会那么近。

躺回被窝里,闭上双眼,扶意把心沉下来,过去的事,不想了。

人这辈子,哪怕机关算尽,也永远算不准明天会发生什么,当下即是最好的,活着,就不要辜负。

这一晚,她睡得踏实,加上饭菜热汤的滋养,早晨涵之一见她,脸上便有了笑容,欢喜地说:“气色好多了,这男人呐,就是不会照顾人,后面的日子,姐姐来照顾你。”

扶意自知不必逞强,只管安心被疼爱照顾,她好了,大姐姐自然高兴。

队伍再次出发,今日见扶意气色好,涵之就敢叫车马走快些,要尽快与大部队汇合。

走得越远,沿途山水就各有不同,扶意看什么都新鲜,涵之笑道:“将来让镕儿带着你,到处去走一走。”

扶意说:“听他的意思,将来是要戍边从军的。”

涵之摇头:“他必须回京城,做你姐夫的谋士能臣,我们大齐不缺打仗的将士,更需要一个能开拓天下未来的大臣,镕儿他有这个能力,就该去做更多的事。”

“是。”扶意应着。

“再者,他要继承家业,公爵府不能散。”涵之说,“将来的事,无法预知,我必须为我要走的路铺设基石。”

扶意最钦佩的,就是从涵之骨子里透出的高贵与霸气,而所谓的霸气,与韵之那混世魔王的霸道不同,能令人心甘情愿地臣服和仰望。

涵之笑问:“傻乎乎地看着我做什么?”

扶意说:“之前就觉得,姐姐身上的气质,我在哪儿见过,这会儿,像是想起来了。”

涵之笑问:“在哪儿见过?”

扶意说:“皇后娘娘,您的姨母。”

涵之颔首:“不错,姨母她是我从小就敬佩的人之一,相形之下,我的母亲只是被宠坏的小女儿,他们姐妹之间,差别太大。”

扶意问道:“王爷杀回京城后,会如何处置太子和诸位皇子?”

涵之说:“这是该父王来决定的事,他要的是将来大齐安定的天下,稳固的朝政,和不容动摇的皇权,我不能搀和私情在其中。换个立场来说,我们若是不济,早已都成了刀下魂,又何必对敌人存妇人之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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