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书香(225)

作者:阿琐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两情若是久长时,在出将入相,在庙宇高堂点击展开

然而,金浩天之所以没有反抗,他致命的一击是倒下时后脑勺磕在了石块上,是当场就没了气息,再经闵延仕疯狂地殴打,几乎顷刻间毙命。

闵延仕身上有血,他缓缓站起来,手里还紧紧抓着石块。

白哥儿和黑妞绕着韵之,忽然有人骑马靠近,韵之和闵延仕都紧张地看向声音的来源,但是白哥儿最先嗅到了主人的气息,跑到了祝镕的马下。

祝镕因不放心扶意,半夜赶来围场查看,但靠近围场,隔着很远就听见白哥儿的叫声,他确认是自己养的狗绝没错,便径自策马找来,没想到……

他翻身下马,闻到了血腥味,冷静地问:”出什么事了?”

“哥。”韵之跌跌撞撞地跑来,吓得瑟瑟发抖,指着地上死了的人,语无伦次。

“我杀人了。”闵延仕看着祝镕,手指一松,沾满血的石块落在了草丛里。

第263章 什么都没发生

祝镕召唤白哥儿和黑妞,将绳索交到韵之手里,要妹妹牵着狗回营帐去,并严肃地说:“韵儿,你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不知道。”

韵之慌张地抹去眼泪,僵硬地点头,从哥哥手里接过绳索她还在哆嗦,可还是勇敢地牵着狗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若有事,白哥儿和黑妞一定会叫,祝镕不用盯着妹妹看,立刻便来处理善后。

他奋力挪动金浩天的尸体,做出拖拽搬运的痕迹,同时也发现了金浩天脑袋后那块让他致命的尖锐石头。

捡走这块石头,抹去地上的痕迹,再走到闵延仕身边,捡起了沾满血污的凶器。

“我杀人了。”闵延仕又重复了一遍。

“什么都没发生。”祝镕伸手扒下闵延仕染了血的衣裳,和石头团在了一起,“把脸洗一洗,回去睡你的觉,今晚整个围场除了入口处几乎没有关防,而金浩天没有官职军衔,他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到底怎么回事,让金东生自己去想吧。”

“我……”

“什么都没发生。”祝镕猛地搭在了闵延仕的肩膀上,“记住,什么都没发生。”

且说营帐这边,扶意在韵之离开不久后,就听见外面有人徘徊,可是她不敢出来看。

此刻又像是听见白哥儿和黑妞的动静,实在忍不住坐起来,但还是不敢出门,正犹豫不决,门前突然有人进来。

“谁?”扶意警惕地呵斥。

“吓着你了?”祝镕道。

扶意一听丈夫的声音,顿时放松下来,起身迎过来,可是祝镕却说:“先别碰我。”

扶意没敢动手,也不点蜡烛,只轻声地问:“镕哥哥,怎么了?”

祝镕身上沾染了泥土,脱下外袍后,才随扶意坐下。

回来之前,他把闵延仕染了血污的衣裳,暂时埋在了皇帝的大帐底下,如此即便明天就要搜查,谁也不会去动皇帝的大帐,待日后再挖出来销毁。

但那两块致命的石头,被他扔到了围场相反的方向,并在那里制造了凶案发生的痕迹,好让人怀疑,是在那处行凶后,再移尸到此。

不论如何,将事情变得越复杂,才能让人不怀疑到闵延仕和韵之的身上。

“明天陪着韵之,时时刻刻陪着她。”祝镕对扶意道,“金浩天死了。”

扶意心口一紧,但她相信以韵之的力气,不可能杀金浩天,当听到闵延仕的名字,心里更乱,她还不敢对祝镕说,韵之曾经对闵家大公子心有所属。

祝镕很冷静:“金家的关防形同虚设,金东生难辞其咎,他以为只要明日保护好皇帝就行,并没有把今天当回事,这个结果,真是他儿子的命了。”

扶意忍不住问:“可皇上此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祝镕冷声道:“查京城官员中,可有人与胜亲王父子联络。”

扶意谨慎地说:“那今晚即便没有金东生的关防,也会有皇帝的耳目,你们躲得开吗?”

祝镕道:“不好说,也许没有被察觉,也许被看得明明白白,但我相信,皇帝不会为了金浩天对任何人发难,他只在乎,我们其中有没有通敌叛国之人。”

这是她们夫妻婚后第一次明着谈论胜亲王府的事,祝镕更表明了“立场”,类似扶意这般的人,就是“通敌叛国”,但她知道,镕哥哥心里并不会如此武断偏执地看待她或是其他人,他虽是皇帝的人,可他的心是天下的。

祝镕道:“只要过了明天,皇帝不发难,金东生就算翻了天,也不能把这笔账算到闵延仕和韵之的头上,我也不能为了那条烂命,损失他们任何一个。”

第264章 不过是仗着宰相府出身

那一夜,事关之人皆不得安眠,然而天未亮,祝镕就要赶回城中,此番他虽不负责外围关防,但贴身保护皇帝,是他的责任。

扶意镇定地送丈夫离去,表示她会寸步不离地陪在韵之身边,但对于金浩天的死,一概不知道,出了事不会轻易为韵之辩解,以免对不上话,适得其反。

深知妻子行事稳当,祝镕安心离去,走时途径闵府的营帐,想到闵延仕昨晚的反应,他心里做好了准备,这个家伙很可能会去皇帝跟前自首。

扶意也担心闵延仕会“敢作敢当”,那样一来,韵之绝不会让闵延仕一人承担,到时候冲出去为他辩解,那可就……

一直为此担心着,扶意睁眼到天亮,天一亮就来祖母的帐子里,借口侍奉老太太,开始寸步不离地守着韵之。

韵之感觉到扶意在盯着自己,避开祖母后轻声问:“你都知道了?”

扶意颔首,低声道:“你哥哥叮嘱的话,韵儿,你记下了吗?”

韵之点头:“我记着,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她想了想,在扶意跟前不必遮遮掩掩,便道:“他回去了吗,我……我是说闵延仕。”

扶意道:“昨夜顺利回了营帐,但之后的事,就不好说。今天我会一直跟着你,不论发生什么,韵之,你要冷静。”

韵之是聪明姑娘,昨晚就算惊吓过度,脑子一片空白,也能好好地听哥哥指挥,此刻已然冷静,就更懂得思考,她问扶意:“你们是不是担心,他会去自首?”

扶意抓着韵之的手说:“若有万一,交给哥哥来处置,整个宰相府也会尽力保他平安,可若把你牵扯上了,事情就复杂了。”

韵之问:“不让我出面,是怕传出去我险些被金浩天强.暴,会害了我的名声?”

扶意神情严肃:“就算传出去,我们管不了别人的口舌,但你自己不能这么想。不能容这世道颠倒黑白,你是受害之人,任何一个女子经历这样的事,都应该抬起头,好好活下去。那些作恶之人,才应该遭世人唾弃,该人人喊打,这一辈子寸步难行。”

韵之听这话,越发有了底气,郑重地说:“那不就结了,万一出了事,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去面对。”

扶意忙道:“你若站出去,那等同坐实了昨夜有冲突,但镕哥哥的目的,是让闵延仕脱罪,撇开干系,哪怕他跑去自首,也不能算在他头上。”

“这怎么可能?”韵之担心闵延仕的安危。

“昨晚他们已有商量,我们也要赌一赌,闵延仕不会自首。总之,让你哥哥来应对一切变故。”扶意说,“若有人说看见你昨晚牵着狗在外面,你只管否认,下人那边镕哥哥已经……”

但话没说完,老太太唤道:“你们俩说半天了,什么事?”

扶意从容地回答:“商量今天要不要下场去打猎,奶奶,我不想去,韵之非要去,我不放心她。”

老太太颔首,对韵之说:“你也别去了,今次外围关防是金东生负责,你们骑马跑出去了,我很不放心,就在我身边看看热闹吧。”

此时祝承乾和大夫人已经在门外,来向母亲请安,扶意深呼吸后,恭恭敬敬地迎出来。

祝承乾刚开口问:“镕儿昨夜是否归来?”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慌乱,不多时,祝承乾的下属跑来,一脸震惊地说:“大人,出事了,金东生的儿子死了,脸被砸得稀烂。”

祝承乾很是震惊,与妻子对视一眼后,便随下属跟过去。

大夫人张望了片刻,回身见扶意安安静静地垂首站在一边,冷笑道:“你倒是处惊不变。”

扶意应道:“父亲和母亲教过媳妇,在外要稳重,要顾着公爵府的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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