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的人全死了(51)

作者:迦陵频伽儿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强强 虐恋情深 关键字:主角:谢时雨 黄泉谷谢时雨师承医圣谢蕴,尽得一身真传,更是越过众位师兄师姐成为下一代谷主。慕名而来求医的人数不胜数,然而每一个经过谢时雨之手诊治的病人都死了。从此黄泉谷真的化为黄泉。久而久之,谢时雨女魔头的名声传了出去,谢时雨:冤枉啊,真的不怪我。我见过最好的你,也见过最坏的你。我和你互相看尽对方的底牌,了解彼此的阴暗,然后我们依然相爱。点击展开

沈恪笑了笑,环着手臂靠在床柱边:“刚来一会儿。你不要别人伺候,我只好亲自来叫你了。”

这位高高在上的世子,眼中似乎没有男女之别。若是叶度在这里一定会惊讶,向来视礼法为无物的谢时雨,有一天也会在意起这些东西来。

“你出去。”

沈恪笑着转身,留下一句话:“我这就出去,时雨姑娘快些起身吧,一会儿就要去见你的病人了,对了,记得穿的隆重一些。”

隆重一些?她只有白衣裳,素白,洁白,粉白,灰白。不知道哪一种算是隆重的。

快速穿好衣服,谢时雨匆匆绾了个发,就走出了寝殿。等在外面的沈恪见到她过分简单的装束,也没说什么。

“收拾好了就走吧。”

世子府外,一驾黑楠木马车已在等候。

“我们这是去哪儿?”需要马车,是不是很远。

“王宫。”

谢时雨愣了一愣,难怪他要自己穿的隆重一些,没想到那一对兄妹竟然是住在宫中。看来他们的身份很不一般。

上了马车,沈恪主动跟她解释:“楚源是我母后的侄儿,舅父舅母早逝,他从小就住在王宫里。”

原来是王后娘娘的侄儿。

“既然住在王宫里,他的腿疾又是怎么得的?”昨夜她看了帛书,发现楚源和她妹妹不一样,他的残废并不是天生的。

沈恪沉了沉目光,没有回答。

谢时雨心想,自己该不会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问题吧。

马车被突如其来的沉默浸染,镶金嵌宝的窗牖上挂着的淡蓝色绉纱随风飘了起来。谢时雨顺着窗牖望出去,巍峨雄壮的宫殿近在眼前。

马车停靠在王宫的朱色大门前,有太监前来行礼问安:“世子请,娘娘等候已久了。”

沈恪翻身下车,掀开车帘,向里面递出一只手。

谢时雨从容不迫地伸过去,借着他的力,下了车。

下了车后,沈恪却没有松开手。谢时雨挣了挣,引来他更用力的紧握。

“我怕你迷路了。”他随口一说。

引路的太监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二人交握的手。

谢时雨用力甩了甩,沈恪笑着松开。

王宫的道路果然很长,从大门走到宫殿,差不多有一炷香的时间。太监的脚步停在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前,谢时雨抬头看了看,金色匾额上的“玉华宫”三个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沈恪当先一步走进了宫殿,谢时雨紧随其后,很快就见到了晋国的王后娘娘,沈恪的亲娘。一个慈眉善目,面相柔和的女子,手里捏着串佛珠,看上去不过三十岁,雍容华贵的后服穿在她身上也不显艳丽,反而有种深深的雅致。沈恪同她长的倒不是很相像。

那引路的太监凑到王后身边说了些什么,她拨弄着佛珠的手便一顿,柔和的视线向她扫来,含着几分打量。

“这位年轻的姑娘就是黄泉谷的神医吗?”声如其人,柔和又轻缓。

谢时雨不懂任何规矩,只是伏了伏身子,道:“黄泉谷谢时雨见过王后娘娘。”

王后笑了笑:“真是个水灵的姑娘,恪儿怎么没早一点带进宫里给我瞧瞧。”

谢时雨听的皱眉,这话什么意思,仿佛她和沈恪有什么关系似的。

沈恪低着头,声音有些冷淡:“楚源醒了吗?我带神医去看他。”话语间也不见多少恭敬。

王后的笑意滞了一瞬,手中拨弄佛珠的动作快了几分。

“采薇,你带他们去霜云殿吧。”

王后身旁一个着黄衫的姑娘站了出来:“世子请。”

沈恪头也不抬地走了,从始至终,视线竟一瞬也没停留在他娘亲的脸上。

母子关系令人堪忧。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更!我日万两天了,简直不敢想象。

第45章

霜云殿内灯火通明,一步一隔的宫灯看的谢时雨有些惊讶。渐向里面行去,地上桌上,随处可见正燃着的蜡烛。然而殿内采光极佳,光源充足。她不明白为何青天白日里还要点着这么多盏灯。

沈恪见怪不怪地绕过地上的烛火,来到帐幔围拢的床榻前。

“阿泉?”帐幔里传来一声疑问,有些低沉,带了几分中气不足的虚弱。

“是我。”沈恪凉凉道了一句。

帐幔里再没有声音传来。

沈恪动了动唇,示意谢时雨上前。

她缓缓登上榻前足踏,伸手拂开帐幔,深色的锦被里现出一个蜷缩成一团的人影。她一边抬手去触他的肩膀,一边柔声道:“公子得罪了。”

原本沉凝不动的身影却陡然一个翻身,抓起什么东西便往她脸上砸来。

谢时雨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向边上躲去,身子却稳不住似的向后倾斜,腰间突然多了一臂,将她稳稳接住,伴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传来,沈恪冷冷地道:“胡闹!”

谢时雨转头去看那落在地上的东西,是一个金黄色的汤婆子。

六月的天,她在满殿的光照中微微流汗,有人却盖着厚厚的锦被,使着汤婆子。她垂下眼睫,微微沉吟起来。

床榻上又传来杀气腾腾的一句话:“滚出去!”

沈恪抬了抬手,随手挥了一下,袖风游走,顷刻袭上殿内四处燃着的蜡烛,噗嗤一声,火焰被尽数熄灭,只余丝丝青烟袅袅升起。

楚源一惊,身子剧烈动了动。

殿内响起沈恪没什么起伏的声线:“你若再发脾气,我就让你一辈子都见不到楚泉。”

楚源沉默不语。

沈恪又对着门外道了一声:“将宫灯和蜡烛都撤下去。”

楚源的眉头抖动起来,终于道了一声:“别撤!我听你的话就是了。”

沈恪冷冷地朝塌上瞧了一眼:“黄泉谷的神医在此,接下来的日子就由她为你诊治。你若再出手伤人,别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旁观许久的谢时雨重新登上足踏,在床边跪坐下来:“把手给我。”

楚源顿了顿,在沈恪摄人的视线里乖乖伸出了手腕。

谢时雨把上他的脉,神色一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手下脉搏节律紊乱,忽疏忽密,随着时间增长,又变得时起时伏,似有似无。属元气离散,病邪深重之兆,也难怪楚源要发那么大的脾气了,跟他的身体状况不无关联。

诊完脉,她细细看了一眼楚源的脸,不过二十岁的面相上,已经染了一层淡淡的黑气。

“脱衣服。”

此言一出,两个男人俱是一愣。

谢时雨皱着眉催促:“自己可以动手吗?要我帮你脱吗?”

沈恪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非如此不可吗?”

谢时雨坚定道:“非如此不可。”

沈恪默默走上前,将楚源扶了起来,开始解他身上的衣衫。楚源动了动,却根本无法挣脱沈恪的力气。

谢时雨则是转身去取自己的针灸包。

上半身衣衫褪去,谢时雨取过金针开始扎上楚源背上的几处穴位。她每下一针,楚源的眉头就紧锁一分,身子也开始颤抖起来。谢时雨的手法极快,不过几息时间,楚源的背上就密密麻麻地扎满了金针。

谢时雨看着楚源额头上渗出冷汗后,又道:“裤子也脱了。”

沈恪挑了挑眉,扶着楚源肩膀的手动了动。

“若只是针灸,可否请陈兄来施,时雨姑娘可以在一旁指导。”

谢时雨抬眼瞧了瞧,道:“何必这么麻烦,我一个人就能做的事。”

沈恪看着她淡然自若的神色,心中突然生出几许不悦:“男女有别,还是派人去请陈兄吧。”

谢时雨这才明白他在顾忌什么,不免有几分好笑:“我是医者,病人在我眼中没有男女之分。”意思是她绝对不会对他的宝贝弟弟生出什么异样的心思,也不会在施针的时候分了心神。

沈恪还要说话,出了一身汗的楚源突然吐出一口黑血,直直喷在了沈恪的衣襟上。

谢时雨满意一笑,开始取他背上的金针:“行了,不用施针了,让他先休息吧。”

将昏过去的楚源安置在床榻上后,谢时雨看了看沈恪衣襟上的黑血,从包袱里取出一个玉瓶,递给他:“那黑血有毒,你先服下一枚,沐浴全身后,再服一枚。”

沈恪接过,没有急着离开,而是问她:“楚源的病怎么样?有治好的把握吗?”

谢时雨想了想,回道:“以他现在这幅身体,怕是没有什么机会。”玄渐师兄的诊断不错,楚源的身体出了很大问题,暗疾旧伤一大堆,即便没有中毒,也不是长寿之相,更何况他身上还潜藏着一种连她也觉得棘手的毒。

同类小说推荐:

耽美作者 主页 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