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秦始皇的一千零一夜+番外(21)

作者:红罗著压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宫廷侯爵 虐恋情深 穿越时空 关键字:主角:芈泽,嬴政 ┃ 配角:林均,覃越 ┃ 其它:秦始皇,赵政 一朝穿越到战国末期,楚国公主芈泽苦心孤诣,欲行救国图存之计却发现自己根本改变不了历史的走向更悲惨的是,她被嫁给了那个后期以“暴虐残忍”著称的嬴政为后从此便开始了和秦始皇的一千零一夜-“如果一切早已注定,你又待如何?”-“只要努力过,便没什么可遗憾的。”点击展开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李宦侍在脑壳上敲了一记,道:“我让你送酒给王后,你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你也不睁开眼睛瞧瞧,眼下是你卖弄的时候么?”

那宦侍闻言便连连点头,低声称罪。

芈泽也无心管那些,只让人将酒倒出,混入些水稀释,又用布蘸着擦拭赵政手心、脚心及腋窝等部位。

过了一会儿,赵政的体温果然降了下来。芈泽暂且安下了心,却见夏无且摸着下巴道:“妙啊!王后这法子倒是稀奇,臣下活了这么些年也从未见过这用酒退热的方法,不知王后是从哪本医书上看到的?”他闻着空气中的美酒芬芳,心中却在感叹只是可惜了这坛好酒了。

大概是初中物理书吧。芈泽看着不过二十来岁的夏无且,摇了摇头道:“改日你就把这法子记在书上便好了。”说到这她突然想起补充体/液这回事来,便又派了李宦侍去取盐。

这回头个说话的仍旧是那位小宦侍,只见他捧着盐罐上前道:“这是产自巴蜀之地的井盐,色泽洁白,晶莹如雪,用这种盐做肉脯是再好不过的了。”说罢他似乎是回想起了腌肉的美味,不禁咽了咽口水。

“你!你给我滚出去!”李宦侍气得发抖,却还是小心翼翼地接过那罐子,然后又对着那小宦侍的下/体虚踢了一脚。

那小宦侍便灰溜溜地出了门,心中却在叹息:宫人们都说李宦侍喜欢机灵懂眼色的,他今日表现得如此出色,竟然被喷得体无完肤,可见这传言都是骗人的。

经过这场闹剧后,芈泽的心情倒也没那么沉重了。她喂了赵政几口淡盐水,见那水顺着他嘴角流下,便又用帕子为他拭去。赵政在睡梦中摸索着抓住了她的手,她便悄悄与他十指紧扣。

一直到了第二天申时,赵政才睁开双目,一醒来便这样靠在枕上望着芈泽,也不说话。一双眼睛盛满了柔情,仿佛要从那汪深潭中溢出似的。

芈泽看着他凹陷的眼眶与瘦削的面庞,泪水不住地流出,正要伸手去抚摸他的面庞,只觉眼前一阵黑,便昏厥了过去。

赵政却是慌了,口中大喊着“来人啊!”李宦侍更是夸张,直接跪地大哭道:“大王好不容易才醒过来,王后您怎么能出事呢!”

夏无且推开慌乱的众人,镇静道:“大王莫慌!如果臣下没听错,王后她……应当只是累极睡着了。”

他话音刚落,室内恢复了一片寂静。芈泽悠长的呼吸声回荡着,只是偶尔发出几声小小的呼噜声。

夏无且抬起头,正准备接受众人敬佩目光的洗礼,却见大王用手指顺着王后鼻子的轮廓轻轻滑下,笑道:“竟然是睡着了么。”

他忍不住抬袖遮住了双目,因为大王那笑容对他那双当值许久、早已干枯的眼睛来说,实在是太过耀眼,叫人不敢逼视。

作者有话要说:【注1】楚国盛产苞茅,也叫做“灵茅”。楚人祭祀时,用这种白色的“灵茅”辅以细沙滤酒,酒便得以纯净圣洁,可以驱邪禳灾,告慰天地先祖,谓之苞茅缩酒。

上周的一更补上,之后周四再更新~

小修。

第20章 第十九夜

赵政病愈的消息不胫而走,今日来到这咸阳宫探病的人便是络绎不绝,将殿外围了个水泄不通。

不过像谒者鲁安这般品阶的小官,自然是没有进殿面见大王的资格的。所以他只好与那群倒霉的同僚们围作一堆,顶着寒风站在寝殿外静静等候,以聊表自己忠君守礼的心意。

随着一声“阿嚏”,鲁安揉了揉发痒的鼻子,控制不住地又连着打了几个喷嚏。一时飞沫四溅,原本拥挤的队伍渐渐以他为中心空出个圈来。

前面一人转过身对他投来嫌恶的目光,鲁安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赔笑道:“原来是刘大人啊,失敬失敬!”随着那一笑,他鼻下挂着的两条热烘烘的鼻涕又被吸了回去。

“你……”议郎刘全皱了皱眉,几乎要将腹中之物呕出,但到底还是忍住了。他抬手擦了擦被唾沫沾湿的后脖颈,转过身去,在心中暗啐了一口:真是到哪都能碰到这个扫把星!

冷不防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身旁传来刘全熟悉的声音:“大王大病初愈,百官皆来朝贺,就连相邦大人也于百忙中抽身前来探望,可为何却不见长信侯的身影?”

“鲁大人管得未免有些太宽了吧!”刘全将鲁安搭上自己的那只手狠狠甩开,“你胆子可真大,莫非长信侯大人在何处做何事也要向你一一报备不成?”

“哪有的事?”鲁安收回了手,干笑道:“我只是见刘大人投靠了长信侯,还以为你知道些什么内情呢!”

见刘全冷着脸不理会自己,鲁安自觉没趣得很,便又到旁边凑趣去了。

只不过这鲁安虽是个讨人嫌的,说的话却还是有几分道理。刘全望着天叹出一口气,呼出的白雾很快消失不见。这当口长信侯迟迟未曾现身,便是失了做臣子的分寸,岂不是授人以柄?他究竟是被何等大事绊住了手脚?

而两人不知道的是,他们所惦念的那位长信侯嫪毐此刻正守在雍宫一处偏僻的殿外,焦灼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虽是白日,但这大殿却是门窗紧闭,严丝合缝地让人瞧不出一丝殿内的情形。然而即便如此,却也盖不住里头传出的女人的痛哭喊叫声。

“怎么还没好?”嫪毐在外面等了许久,心中早有些不耐烦。他听着赵姬那痛苦的叫唤,不禁觉得头疼,提着袍子便拾级而上,正欲踢开殿门瞧个究竟,却被一名宫女拦住了。

那宫女朝嫪毐福了福身,不疾不徐道:“这女人生孩子痛得喊生喊死者不计其数,还望侯爷体谅些个。您莫不是忘了,上回生大公子的时候,那太后叫得可比现在厉害多了!”

“又不是头一回生了,忍一忍不就过去了?”嫪毐斜了那宫女一眼,轻嗤一声道:“哪个女人不是这么过来的?叫得这么响,生怕旁人听不见啊!”

殿内突然传来婴儿响亮的啼哭声,他面色转为狂喜,立刻推了门进去。

稳婆早已将擦洗干净的婴儿包入襁褓之中,见长信侯来到,便赶紧禀道:“侯爷真是好福气啊!此番又得了个公子,恭喜侯爷!”

嫪毐听了喜不自禁,吩咐宫人给那稳婆一些赏赐,便撩袍在赵姬榻旁坐下,伸手逗弄着那还未张眼的婴孩。

赵姬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勉强支撑着看了眼孩子,便对他说道:“听宫人说政儿的病已好了,但我终究还是放心不下。你哪日得了空便替我去看看他吧!”

嫪毐闻言心生不悦,手下一时失了准头,便将那婴孩脸上娇嫩的皮肤划出一道印记。那孩子应当是觉得疼痛,把嘴一撅,顿时嚎哭了起来。

他眉头一皱,将袖一甩,怒道:“我这就启程去看你亲儿子,倒还落个清净!也省的在这听你们一个个地哭嚎!”

“且慢!”赵姬轻轻拉住了嫪毐的袖子,道:“你还没给这孩子取名呢!”

嫪毐扫了一眼,敷衍道:“依我看就叫他阿狸吧!正好能和阿尨凑成一对。横竖这两孩子也入不了你的眼,随便取个阿猫阿狗的名字不就好了?”

“我只是听人说贱名好养活……”赵姬刚生产完身体依旧虚弱,面色也略显憔悴,便吸了口气继续道:“这两个孩子都是我怀胎十月产下的,我岂能不上心?”

“你上心有个屁用!”嫪毐回头怒吼道:“别以为宫人叫几句公子,他们两个便真成了公子了!阿尨年岁渐大,却只能整日躲在这雍宫之中,到底何时才是个头!”

按理来说,此时只有诸侯之子方可称为公子,而他命宫人们称自己的儿子为公子,便是实打实的僭越。那些宫人表面上装得恭恭敬敬的,指不定在暗地里怎么编排阿尨这个名不副实,连雍宫的宫门都没法出的伪公子呢!

嫪毐的声音继续传来,如刀锋般冰冷而无情,“赵政与阿尨皆是你的儿子,凭什么他贵为秦王,而我的阿尨就要夹起尾巴做人?”

“可他们自出生起便注定是见不得光的,我们为人父母的又能如何?” 阿狸依旧啼哭不止,赵姬强撑着起身将他抱入怀中安抚,口中哼起断断续续不成调的曲子。

她虽没读过什么书,却也明白,身为一国太后,养个男宠或许还无伤大雅,可若是生下了孩子那便是万万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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