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南+番外(29)

作者:陆归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年下 爱情战争 青梅竹马 女强 主角:陈季琰,叶嘉文 ┃ 配角:吴明川,孟书妍,陈季宁 ┃ 其它:大佬 大佬的故事 立意:谈恋爱还是要你情我愿 : 十几年来,陈季琰从没想过叶嘉文会离开她。 他是她捡回来的小男孩,漂亮小弟弟,最亲密的朋友。 南国只有两个季节,在他离开的日子里,她一个人在窗边数着雨滴,一边数,一边恨恨地想着他。 再遇见,大小姐还是习惯强取豪夺,小仆人却已经有自己的生活。 四方的天地困不住我,可如果你开口,我依然会头也不回地跟你走。点击展开

从厨房到卧室,两个人都不怎么舒服,可谁都不肯低头。陈季琰咬破他的嘴唇,他就一口含住她的耳垂,喘着气:“大小姐,你也太凶了吧。”

她腿一软,咬牙切齿地想:跟谁学的啊,周慧?

叶嘉文眼疾手快地将她捞住,左手扫开书桌上的图纸文件,把她放在桌上,轻佻地亲亲她的下颌,“松开,咬碎了还得花钱镶呢。”

陈季琰被他亲得眼冒金星,脑子却还在飞快运转,手颤抖着顺着他腰线往下,他在耳边倒吸一口冷气。“小文,”她凑到他耳朵边上,竭力维持声线平稳,“你很敏感啊。”

她没能占上风太久,叶嘉文撩起了她的睡裙下摆,陈季琰的身体如弓弦绷紧,眼前像有大雾。

“你也挺不错的啊,姐姐,你是不是也挺高兴的,嗯?这就是你想要的吗?”他亲亲她的脖子,“郑修齐知道你在这儿吗?你得跟他打声招呼吧?”

郑修齐三个字像针一样刺进陈季琰脑袋里,迷雾瞬间散去。她睁大了眼睛。

□□的快感不会骗人,但他们之间正在进行的并不是单纯的情/事,只是彼此羞辱。双方都不遗余力,你死我活。

“……停下。”

叶嘉文好像没听见。

“我叫你停下!”陈季琰用力踹了一脚。

这一脚正好踹在叶嘉文的陈年旧伤上。他痛得眼前发黑,往后倒退两步跌倒在床上。再睁眼,陈季琰屈膝坐在桌上,呼吸还未平稳,两人都是狼狈不堪。

“对不起,弄痛你了。”陈季琰小声说。

叶嘉文一时说不出话,懊恼和后悔从心里缓缓升上来。缓了好一会儿,他站起来说:“我去看猫,你先洗澡吧,早点睡。”

他把房门关上了。

陈季琰乖乖地从桌上爬下来,拿了衣服去浴室。站在莲蓬头下,她突然觉得背后传来刺痛,对着镜子照了照,蝴蝶骨附近晕开一大块淤青,是叶嘉文把她摁在推拉门上的时候撞伤的。

氤氲的热气里,陈季琰忽然觉得胸口发闷,几乎无法呼吸。

作者有话要说:

支持二位互相爆炒(可惜未遂)

第20章

陈季琰是在第二天早上病倒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可能是因为前天晚上洗完澡没吹头发,也可能是在餐厅里坐着等叶嘉文等太久了,也或许是还在柬国的时候,那时候她就觉得嗓子不舒服,吃了几片药,还以为好了。

早晨八点钟起来了一次,叶嘉文还没醒,陈季琰的头脑昏昏沉沉,残存的理智却感到庆幸:昨晚闹了那么一场,就叶嘉文那个破烂脾气起码要别扭一个礼拜。今天要是碰面,她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翻箱倒柜地找感冒药,弄出了好大声响,终于把她不想见的人从房间里逼了出来。

陈季琰像做贼被抓了个现行:“你家有感冒药吗?”

叶嘉文的表情变幻莫测,不看她的脸,更不肯跟她有视线接触,走过来拿了一盒快克给她。“吃几片?”

“上面有说明书。”

他惜字如金。

陈季琰吃了一颗,回到房间继续睡觉。

一觉到了下午三点。纵使叶嘉文刻意避着她,恨不得她一辈子都不要出现,到了这个点,他心里也开始嘀咕:怎么回事啊?

小猫嗷嗷乱叫着在外面抓门,是因为嘴馋了要吃零食。叶嘉文安慰自己:我是要去喂猫。这么想着,小心翼翼地溜出了房间。

给猫换了水,喂了半包鸡肝,陈季琰的房门依然像一个空空的山洞,不见任何光,也没有任何声响。叶嘉文犹豫了一下,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轻轻地转动门把手。房间里,陈季琰把自己裹成了一条硕大的毛毛虫,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无声无息地昏睡着。走近了看,她脸色蜡黄,很不舒服的样子。

叶嘉文俯身叫她:“哎,我给你煮汤喝,行不行?”

陈季琰什么都不想吃,但提不起力气跟他争辩,只好把眼睛一闭,表示自己不同意。叶嘉文才不管她乐不乐意,人病了就得吃东西才能好,他这么决定了,就要立刻开始行动,给陈季琰捻好被子,低声说:“你再睡会儿吧。”

睡也睡得不好,浑身上下一阵冷一阵热的,总喘不上气。叶嘉文给她熬了热汤端进来,轻轻摇醒她:“起来吃点东西吧。”

她费力地睁开一条缝,摇摇头,眼看着又要闭上了,叶嘉文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伸手把她整个人连被子一块儿抄起来,强迫她靠住床头坐着。

“你欺负我没力气啊?”陈季琰勉强地笑笑。

叶嘉文不搭理她,“你得吃东西,不吃东西好不了。”

她皱着眉头,“吃不下。”

叶嘉文探过去,她虽在病中,仍警觉地睁大了眼:“干什么?”

他没听她叫唤,一手扣住了她后脑勺,两个人碰了碰额头。这人烧得太厉害,额温巨高,难怪整个人都蔫了。平时活蹦乱跳,两三句话就能弄得他全身心崩溃,现在蔫成了一根茄子。

“我送你去医院吧。”

“我不去。”

父亲去世后,陈季琰就对医院的消毒水味儿过敏了,闻到就想吐,因此轻易不肯看医生,真到了非看不可的地步,也得把医生请到家里来看。她倔得像头驴,叶嘉文自认没有把握说服她。

“那我给你拿毛巾冷敷,行不行?”他把碗递上去,跟她商量,“你先吃点东西,等会儿吃颗退烧药再睡,行不行?”

陈季琰一天只喝了碗汤,另外被叶嘉文软磨硬泡地逼着塞了点鸡腿肉,又睡下了。

叶嘉文每隔两个小时来看她一次,明明午夜前体温已经降到了三十七度,一过十二点,存心不让他好过似的又一路烧到了三十九。叶嘉文看着温度计上的数字,心想这样下去人都烧糊涂了吧?

他伸手摸摸她的额头,好烫。这么聪明的脑袋,要是烧傻了多可惜。

这颗聪明的脑袋并不知道叶嘉文在为她暗自心焦。她睡得不舒服,但却还能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一会儿是在加州照顾过妈妈的护士过来给她打针,一会儿又是索坤在路上买水果,陈季宁像个小乞丐一样跟在她旁边吃手指头,对陈季琰嘻嘻地笑,给她看自己手掌心的疤,最后是叶嘉文,叶嘉文冷冷地看着她,问她:“你什么时候走?”

她心里想,我都病成这样了,你怎么还赶我走?有没有良心?

叶嘉文有读心术,冷笑道:你生什么病了?我看你除了脑子有病,什么问题都没有。

他从来没这么跟她说过话,陈季琰气得语塞,越气越不会说话,越说不出来就越生气,恨不得原地号啕大哭,把口水和眼泪都喷到他脸上……

“季琰,季琰?”

她艰难地睁开眼睛,面前是一片昏黄的灯光,叶嘉文的大脸凑得太近,让她想抬手揍他一拳。

这人满脸是泪,连脖子带巴掌,整个人烧成了粉红色,不知道在说什么。叶嘉文怕她烧到抽筋,正拿冷毛巾给她擦手,凑近了问:“你冷吗?还是热?”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记得恶狠狠地瞪他:“你,你要赶我走啊?”

叶嘉文莫名其妙:“我干嘛赶你走?我这不是好好伺候着大小姐吗?”

“你心里想,我都知道。”

她胡搅蛮缠的功力一点都没退步。小时候就是这样的,他做错了什么事,她一个眼神就能让他立刻认错;可如果犯错的是她,嘴硬得要死,要让她道个歉比登天还难,歪理还一套接着一套,非把黑的说成白的不可。

再往后,她长大了,当了女太子、女皇帝,因为时间和父亲的有意栽培而变得稳重。偶尔还会跟他斗嘴,可总是说不了几句就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笑笑说:叶嘉文,你小屁孩,懂什么啊?

眼下她病得稀里糊涂,嘴里净说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胡话,像是时光倒流。

想想他们也有好些年没这么平心静气地讲过话了,每次见面都在吵架,吵过去的事、吵现在的事,彼此说话都没个把门的,伤人伤己的话长了脚,自己就会往外跑。

叶嘉文笑了,把她的睡衣袖子拉高,给她擦胳膊降温。“我心里想什么你都知道啊?”

她迷迷糊糊,有气无力地翻了个白眼。

“那你知道我喜欢你吧?”

这话五分逗趣,五分是脱口而出的真心,在心里藏得久了,说出来像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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