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相爱(161)

陈澈差点笑得滚下沙发。

晚上，那位“普普通通的艺术生”发了条微博。

【@Hiicent：-】

配图也确实有九张，应该都是这人最近在学校画的素描。

转发也跟着炸了。

【这是“普普通通的艺术生”的素描作业和我的素描作业对比[查看图片]】【神仙下凡随手画了个素描罢了】

【这个构图简直牛到飞起……】

【刚刚我去画室的时候老师已经打印出来给我们做范例了，您真“普通”哈】【您说您普普通通就普普通通吧，我不配拥有双手】

【我照着描都描不出来，哥你放过我们这群菜鸡行吗……】【终于更博了我的天，我给您磕头了哐哐哐哐】

……

陈澈简单翻了一圈，笑着给他评论之后，放下手机睡觉。

【@-Limpidity-：海神什么时候出素描画集！】顾哲航看到这条评论之后，一下子笑出声，刚打算给她回复，看了看时间，还是放下手机。

*

晚上，她一个人坐在家里吃日料，接到了顾哲航的视频通话。

“在干嘛？”

陈澈夹起一个寿司，在镜头面前嘚瑟地晃：“你之前不是给我整理了一份全上海最好吃的日料店名单吗？今天我点兵点将随便点了一家店。”

顾哲航笑着举起手机，换了个镜头视角，对准自己的画。

“上次学素描，现在学水彩？这位普普通通的艺术生现在完全从零开始吗？”

“觉得这边的老师讲了很多很有用的方法，我觉得对我很有帮助，就都试了。现在我上午去基础班旁听，下午去大师班旁听，正好结合一下两边的方法。”顾哲航把镜头切回来。“我觉得现在这个节奏还不错，是我喜欢的进度。”

“海神，你考虑过直播画画吗？就是让大家看看你画画的那些方法嘛，共同学习之类的。你可以不用露脸，把镜头放在头顶上？”

“我亲戚家倒是有摄像头，他们经常直播画素描……但是我觉得别人盯着我画画的话，我会很拘束。”

“啊，那还是算了吧，你自己的感受最重要。”

“你很想看？”

“有点。”

顾哲航了然。

“哎对了，你在意大利的进修结束之后，打算回国还是留在意大利啊？”陈澈好奇地看着屏幕里的人。“是读完书之后留在意大利工作吗？”

顾哲航明显愣了一下：“我回不回国完全取决于你，因为我觉得我真的没办法再忍受那种分隔两地的生活了。如果你读完研就回国的话，我就回国工作；如果你想留在英国，我就去英国工作。我的想法是开个个人工作室，这样我会自由一点，省得每天被工作追着跑，想接的稿子就接，不想接的稿子就暂缓或者直接推了。”

陈澈突然沉默。

顾哲航知道她在纠结，也不打算继续让她这么早就开始愁这样的问题，干脆岔开了话题。

*

吃过晚饭，陈澈起身收拾桌子，顾哲航说有点事要做，先挂掉了视频。

她安安静静坐在客厅地板上刷微博的时候突然收到消息，看到顾哲航给她发了个链接，好奇地点进去，随后差点直接从地上蹦起来。

【Moglie：？？？】

【Hero：我还在调试，如果调试好了的话，今天可以试试看】【Moglie：好！！！】

陈澈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小苏。

【小苏打：直播？？】

【小苏打：我现在还在外面！你让他稍微晚点再开始！】【一颗橙子：你先别在微博上说啊，他还在调试设备，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弄好】【小苏打：那我现在去买单！你帮我盯着一线消息！】

陈澈从书房里端出笔记本，切进他的直播间。原本还在好奇为什么还是一片黑，刚拿起手机的时候就看到画面里突然出现了一张桌子，上面还摆着一张画纸，旁边堆着他的颜料和调色盘。

语音通话打过来。

“现在这个高度行不行？”

“别让他们看见你桌上的颜料和调色盘吧？只看见画就好，省得重点跑偏。”陈澈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只要不影响你的状态就行，我给你刷礼物！”

“要花钱刷礼物还不如直接给我打钱，不过我也不缺那点钱。”顾哲航闲闲地开口。“留着供养你自己的胃吧。”

陈澈立刻闭嘴。

这人好烦。

没多久之后她就收到了消息提醒，急急忙忙切进微博。

【@Hiicent：画个莫斯托。[link]】

波塞冬头号迷妹兼粉头立刻赶到现场。

【@-Limpidity-：嘻嘻嘻等到了波塞冬的直播！记得不要刷礼物，海神说刷礼物还不知直接给他打钱】转发原地起飞。

【@小苏打滴打滴打：感恩我橙提供的一线消息！波塞冬直播画画了啊朋友们！神仙本仙直播画画了啊！】【之前一直不带儿子玩，首次直播画的就是儿子，海神告诉我们一个道理：孩子是拿来宠爱的而不是拿来溺爱的】【我等来了什么！！！有生之年等到海神的直播！！！】【火速赶去现场围观神仙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