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年若不念+番外(73)

作者:易胡九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 标签: 虐恋情深 民国旧影 婚恋 甜文 主角:陈念,尧盛年 ┃ 配角:陈柏延,傅语,褚旭 ┃ 其它:易胡九 冷贵天才姑姑*深情偏执军官侄子 立意:乱世民国,小四岁的姑姑与深情不悔的侄子的火花碰撞 号外号外!北城第一大瓜!南镇守使将迎娶贵女陈念! 侄子竟娶了姑姑?北城吃瓜群众皆不信。 可当盛世婚礼从天而降时,哇咔咔,他们错过了什么!! 7岁的陈念,是尧盛年的小尾巴,只叫“盛年哥哥”; 15岁的陈念,则漠然看着他,“叫我姑姑!” 20岁的陈念,携男友归来,“这是你姑父。”点击展开

余秋霞亦皱眉,担着慈爱的婆家角色,“我正关心他俩婚后生活怎样,不知她怎的尖锐大叫,把我也吓了一大跳。”

陈念神智大乱,眼神失焦,掏出提包的□□,手指娴熟扣响扳机,指着一群人,“滚,滚呐!快滚!”

姨太太哪见过这阵仗,吓得花容失色,连连仓皇逃窜起来。而早已颐养天年,退居在家的陈建安,从书房窗口看向后花园,他厉声大喝,“陈念,你在干什么!”

陈念双眸充血,像只暴戾的凶兽,仰头冒着凶光,就朝老爷子打响一枪。没了理智的她,也没了枪法,子弹崩穿他身旁的窗户玻璃。

嘣!冰冷子弹出膛声。

哗!窗户玻璃破裂声。

啪!玻璃坠地碎裂声。

连着三声巨响,让姨太们失声尖叫,抱头逃窜,“疯了,疯了,疯子!”

刚与阎王爷擦身而过的陈建安,冷汗淋漓,许久才找回心跳声。他低头看向后花园,空无人影。他亟亟推开书房下楼,厅堂里亦无一点踪迹。

“人呢!人呢!都给我出来!”老爷子冒着青筋吼叫。姨太们钻回自己的卧房,下人亦惜命躲着不敢出来。待听见老爷子发火,才敢慢吞吞出来。

老爷子吼得咳嗽,老脸爆红,“我说人呢!陈念跑哪儿去了,谁看见了!”

众人佝着头,大气不敢出。仅一个目击下人,畏畏缩缩站出来,“回老爷,七小姐,跑出去了。”

陈建安闻言,急得气喘吁吁。贴近的刘淑华,顺着他胸口好久,才缓过气来。陈建安横眉冷对,“全杵着干什么,还不出去找!”

萧芸拢眉,替下人说话,“老爷,您方才也看到了,小七神志不清,六亲不认,见人开枪。让下人带人回来,恐怕很难。”

“她手上拿着枪,万一闹大了怎么办?再说,她精神失常又如何,她还是我陈建安的女儿!”陈建安吼道,“谁能将她安全带回来,我赏他五十大洋!”

五、五十大洋?!若是找回陈念,那他们这辈子都不用做牛做马,儿女不愁吃穿了。思及此,下人一改难色,鱼贯而出。

众姨太则面色僵硬,面面相觑。果然,陈念还是老爷子的心头肉!都这样了,还护着她。

柏延忧心忡忡也想出去寻人,被陈建安喝住,“站住!小七她现在精神混乱,万一你被她打伤了,反而弄巧成拙。你就好好待在家,等消息。”

柏延抿唇,少见地服从陈建安的安排,又忧心忡忡回了卧房。

——时间倒回一时辰前,北城报社处——

褚旭自回国后,就在褚父手下的报社工作。尧盛年有事要问他,就攥着那本线装诗集,找过去了。

褚旭听人传话,才从报社出来。待看清来人,嘴角的笑意便僵在脸上。他推推眼镜,温润的眼眸,霎时换成了疏离的淡笑,“有事快说,我还要忙编辑。”

尧盛年并未生气,毕竟有求于人。他将诗集递给他,“我想问,阿念她四年前,真的是六月离开的吗?1928年的七八月,她又在哪里?阿念说她每次祭拜柳青,都会写下日期,为何这里面会有1928年七八月的存在?”

褚旭瞳孔骤缩,清隽的脸庞,扬起一抹嘲讽的笑,“你不是都已经确定了吗?”

褚旭语气愈云淡风轻,他语气愈渐急迫,“为何陈家都说她六月离国,对于她之后两个月的去向,一无所知?”

褚旭讪笑,冷白的皮肤,迎着白日光线,无比生冷微寒,“想听?”

尧盛年抿唇,隐忍怒意,答案不言而喻。褚旭冷哼一声,目光幽怨,回忆起来。褚旭是搞文学的,如何抓住人心,戳人痛处,他尤为擅长。

褚旭讲了许久,他就听了多久,听得他凄入肝脾。连自己怎么离开的,都浑浑噩噩不清楚。行尸走肉般回到花院洋楼,他就想迫切的想见她,想抱她,想吻她。

他像个无头苍蝇乱找一通,却不见她人影,连忙找来芳姨。芳姨回应,“柏延少爷闹绝食,夫人去陈家劝他了。”

倏地,他心神不宁,眉角直跳,转而出门。恰巧小赵拿着文件进来,他拉着小赵,刻不容缓,“去陈家。”

小赵一愣,旋即两人坐车去了陈家庄园。陈家庄园一反常态的寂静,人影少见。车一停稳,尧盛年就朝二楼去寻人,动静极大。

卧房里的姨太太们,三三两两出来瞧稀奇,看清是尧盛年,立马联想到拿枪的陈念,不禁神色怪异。

尧盛年从陈念卧房里出来,失了分寸盯着众人,“阿念人呢?”

众人发怵噤声,不知如何作答。余秋霞语气淡薄,像在讨论天气,“她发疯拿枪打人,跑出去了。”

疯这个字眼,刺激到他了,青筋沿脖颈蔓延上下颚,眼底结霜携冷,“打人?打你?你对她做了什么?”

余秋霞竖眉以对,声调尖锐,“我对她做了什么?你怎么不说她,拿枪指着你妈做什么?这些人全都看得一清二楚,你妈方才也命悬一线!”

他缓缓走近她,黑眸似一汪死水,阴沉可怕,“你是不是说了?”

余秋霞不禁发怵后退,抿嘴不答。尧盛年眼底蓄满黑暗,额角青筋凸显,他用力地吼问,“你是不是说了!”

余秋霞被他吼得一震,随后硬着脖子对峙,“是,我是说了,你们俩本就是孽缘!四年前我的孩子因她离世,我因此终生不孕,如今又来害你!她就是个害人精!”

众人听得云里雾里,但好歹能推测个大概。原来四年前余秋霞流产,是因为陈念动了手脚,秋霞也因此不孕不育。而陈念精神失措,也是因为余秋霞说了什么。

人群中的柏延,满脸阴霾出声,“你要恨陈念害了你孩子,怕是恨错了人。”

他重重呼出气息,“你失足滚下楼,是我妈做的。我妈那时已神志不清,无从当面对质。何况她若是在说了此事,担心我在陈家更难过,便将此事瞒了下来。”

众人又是猛吸一口凉气,皆咋舌唏嘘,这……这又是什么事啊!

余秋霞浑身一震,半晌不说话,她恨了四年,现在来告诉她恨错了人?她一手编造谣言,借刀杀人,害死了柳青。如今更不知陈念,身在何方。

尧盛年闻言,呵呵冷笑,颓废没了精力,“满意了,你满意了?为什么你总要剥夺我来之不易的幸福,为什么!”

余秋霞蠕蠕嘴唇,想上前扶过他。他却一把拂开她,“妈,你最好期盼阿念平安无事。若是她有个差池……呵呵。”他刺骨冷笑,决绝转身下楼。

“去落霞山。”尧盛年坐在后座,隐在黑暗中,语气颤抖。既然余秋霞说了那事,阿念过不了心坎,她应该第一时间去见柳青,去忏悔,去赎罪。

继而他又想起褚旭的话,情绪陡然失措。容颜埋进手掌,竟失声恸哭起来,指缝间趟出炽热的泪水。

褚旭说,“柳青在她面前坠楼身亡,你能明白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吗?你与她决裂,与傅语琴瑟和鸣,远走高飞,你又能想到她被所有人抛弃的无助弱小吗!”

他说,“那晚,她就像被人抛弃,走投无路的流浪猫,瑟瑟发抖蜷缩在我家门口。一夕之间她性情大变,她变得不再信任、不再善良,她开始孤独冷漠、仇恨暴戾,喜欢毁坏东西。”

他说,“那时她神经脆弱,患上了失语症、自闭症,与中度暴发型人格。连医生都差点束手无策。我们没有离开北城,而是在进行治疗。”

他说,“她说,若是柳青见了她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会走得不安生。她常常神智清醒时,便会去给柳青读诗,去忏悔。”

他还说,“你还记得你三年前来巴黎看她吗?她看你一次,便想起死去的柳青,便更恨自己一分。那晚她又病发了,我照顾了她一夜,以后又是调养了半月,性情才稳定下来。”

褚旭揪起尧盛年的衣领,阴狠怵着他,“是你,是你们抛弃了她,害得她成了这样子!”

尧盛年亟亟找到柳青的墓碑,上次祭拜的白菊花已然枯黄,地上是一摊未凝干的鲜血。他不禁眉心一蹙,来时的路没有她身影,她还没下山,她会在哪里?

俄而江边携来一阵瑟瑟秋风,他便往落霞山崖边走去,心底亦开始惴惴不安。她说过,坐在落霞山上,吹着江风,看着落日,很惬意很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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