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年若不念+番外(64)
她勾头对上他水雾濛濛的眼睛,以及魅色的唇瓣,忽觉空间狭窄得有些急促。她端直身子,也不按摩了,“不,不行!”
他挪了挪脑袋,不满撒娇,“可是我想挨着你。”
小赵不禁抖了鸡皮疙瘩,天王老爷呐,事出反常必有妖,尧镇守这是妖精上身了吗?小赵开得不稳,车身晃了晃。
“吓”得尧盛年心肝乱颤,搂上她柔软的细腰,埋进她怀里,“阿念,这房子怎么在晃?我好害怕!”
小赵黑着脸,暗骂一句,操!这千杯不醉的尧镇守,真他娘不要脸的作!
陈念只当他犯迷糊,抚上他短发诱哄道,“不怕不怕的,我们在车上,待会就到家了。”末了还嘱咐小赵开稳点,小赵憋屈咬牙答应。
两人将尧盛年扶到主卧,陈念就欲离开。尧盛年眼疾手快拉住她,期期艾艾的,“你去哪儿?”
“我回我房间。”
“我房间就是你房间,婚房在这儿。”
陈念脱开他手,羞愤撇嘴,“那事再等等。”
他秒变可怜兮兮,双眸水雾,“你是不是又不要我了?肯定醒来,你又不见了。”
“婚书都被你扣下了,我还能跑到哪儿去?”怎么说的她像个负心汉似的?陈念无奈撇嘴,不顾他死缠烂打,转身回了次卧。
尧盛年秒换清绝神色,直怵着门口的小赵,“你还打算看多久?”正耸肩偷笑的小赵,一脸抽搐,忙不迭出门。
随后恬不知耻的某人,抱着喜被进了次卧,乖乖地盘坐在浴室门口,等着陈念出来宠幸。陈念带着沐浴的清香,小脸被热水浇得粉嫩晶莹,让人很想咬一口。
她被门口地上的人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儿?”
他可怜巴巴说,“卢广望说新婚夜,两人不睡在一起,老婆就要跟别人跑。”陈念张口结舌,半天没讲一句话。
不知在哪个旮旯的卢广望,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咦,见鬼!”
尧盛年氤氲着水眸,退一步说,“我不睡床,就拿被子铺在地上。”他勾着她小手,摇晃讨好,“阿念,新婚图个吉利嘛。”
指尖触感酥酥麻麻的,惹得她耳垂微红,“好吧……不许爬床!”傲娇得像只小野猫,奶凶奶凶的。
他妖媚的嘴唇像抹了蜜,很甜腻,“好。”
第056章 新婚甜蜜
熄了灯,冷淡的月色,降去燥夏的热意。加之他饮了酒,没一会儿就酣睡入眠了。而神经紧绷的陈念,待耳畔传来平稳的轻酣声,才微微放软身子进入梦乡。
老奸巨猾的某人,眼尾泛着精光,轻轻唤了声,没人应!随即蹑手蹑脚爬上床,趁着冷白的月光,打量着香软可口的女孩。
食指捻上她柔软的唇瓣,轻轻一按,细细描绘她双唇,俄而粉唇水艳旖旎。
他眸色一暗,咬住她唇瓣,轻拢慢捻,流连忘返。旋即撬开贝齿,逗弄她的香软。五年了,她的味道,还是一贯令他食髓知味,如痴如醉。
她微微动情回应了一下,酥媚地低咛一声。惹火某人,吻得陈念呼吸急促,才堪堪结束。
盯着红肿水艳的双唇,他眸色幽深,极其难受,“自作孽,不可活!”顶着幽怨的臭脸,进了浴室。
新婚夜,陈念睡得很舒服,小脸很是水润。楼下放好了清粥小菜,一眼就能认出是他的手艺。芳姨瞧着气氛很是融洽,恭敬弯腰,“夫人。”
她一怔,缓和回以微笑,并未反感这称谓。尧盛年心有灵犀,端来一杯温开水,“润嗓醒神。”
陈念喝着水问,“你昨晚上了几趟厕所,可是喝酒喝多了,肠胃不舒服?”
尧盛年递去清粥,意味深长说,“梦见你了。”
芳姨掩面偷笑,小赵低头笑得耸肩。
陈念被他眼眸中暧昧潋滟酥麻到,后知后觉懂了意思,瞬间被呛红了脸。他云淡风轻给她抚顺气,她则幽幽瞪了他一眼。
光天化日,居然明目张胆耍流氓!
尧盛年将杂货间腾置出来,摆放了陈念地下室里的东西。布局大致不差,就是少了猩红的燃料,多了扇窗户。日光透进来,驱散了刀片枪支的冰冷,多了许温度。
他回望,“不知这个布置合不合你口味?”
陈念岂能不知的用心良苦,他是想试着改变她内心的阴暗吧。她顿了顿,没反对。
这时门卫呈来书信,并说北镇守使杨传洲,差人送来新婚礼物。尧盛年一面打开书信,一面朝院外走去。
信中大致饱含杨传洲的歉意,称自己镇守北城以北,路途遥远,不敢在北城待太久,恐生事端。新婚礼物是他精挑细选的青藏藏狗,此犬狗性烈,高大凶猛,是青藏一绝特色。
送礼的士兵站得恭敬,手里提着铁笼子。藏狗擅攻,对生人有强烈敌意,驯养大型藏狗不容易且危险。故而杨传洲送来的,不过是只幼犬。
通体黑毛,乌黑发亮。黑曜石般的瞳孔,幼圆有神。小耳乖乖垂着,歪头打量起尧盛年,呆萌得紧。尧盛年一瞬间便晓得,阿念会很喜欢的。颔首浅谢,转身回屋欲送给陈念。
果不其然,正在给小仓鼠投食的陈念,瞬间视线吸引过去了,凑在铁笼边,“这是什么狗?”
“藏狗,甚是凶狠,你小心些。”
“这么小的奶狗,怕什么?”说着便缓缓伸出手,轻轻抚摸,“小狗狗,还没名字吧。嗯……就叫你黑炭好了。”
一想到高大凶狠的藏獒,被叫黑炭,尧盛年微微一抽,“嗯,具体形象,好名字。”陈念得了夸奖,更加“黑炭黑炭”地叫个不停,一门心思都在照养黑炭上。
这时小赵行色匆匆进来,在尧盛年耳边轻轻说了几句,估计是军中要事。果然他蹙眉,旋即与陈念交待,“阿念,我可能会晚些回来,晚饭不用等我。”
陈念淡着眉眼瞥了一眼,又去逗弄黑炭了。丈夫出差,妻子应该送行的。尧盛年抿唇泛醋,他还过得不如狗!世事如他所料,黑炭能取代小仓鼠,可同时他的地位一跌再跌!
可一下午下来,陈念除了起初对黑炭的兴致勃勃,总觉着心神不宁。一连着吃晚饭,心底也空落落的,浅浅尝了几口就上楼了。
待到半夜,对门主卧有动静,她堪堪起身摸过去。那医生她见过,十有八九尧盛年又出事了,一问小赵,不出所料!
“今上午码头哨兵兄弟,察觉一艘外来邮轮有异样,下船的人大多是男人,还有日本口音。可经镇守一番严查,一无所获。镇守不放心,打算待到晚上,带着几个身手好的弟兄,偷偷潜入。可不幸被发现,我们里应外合,折了一些弟兄,好在那艘邮轮也炸毁沉江了。镇守跳江之际,被碎片打中了手臂,骨折了。”
陈念沉着眸子,“那派人去跟踪没有?邮轮被炸毁,他们便还在北城,一则走水路,二来走旱路。不管是码头,还是城门口,你们加派人手没?”
“午时镇守便吩咐下属跟踪去了,待会回去我就加紧关口盘查。”小赵这才认真审视陈念起来,她谋篇布局,才略不输尧盛年。若是陈七小姐身为男儿,恐怕也是一方豪杰。
医生打好支架,长吁口气,嘱咐几句就离开了。陈念趿拉着拖鞋走到他床前,瞅着他极致惨白的色容,皱脸蹙眉,“你吃了饭没?”
尧盛年贯喜欢扮猪吃老虎,卖弄可怜,“午饭都没来得及吃。”
一清二楚的小赵,腹诽鄙夷:屁嘞,中午街边面铺,那碗牛肉面被狗吃了?
“我下去给你做碗面。”陈念转身,对上小赵,“我来照顾他,你回去吧。”
先煎了个金黄鸡蛋,再将切好的西红柿,熬出开胃的面汤烧开。最后摆上煎蛋,撒上葱花,色香味俱全的番茄鸡蛋面便做好了。
陈念刚想递给他,眸光整好落在他受伤的右手上,唏嘘低叹,“我喂你。”
他乖乖坐好,眸子璀璨期翼,薄唇粉白,有种别样的病态美,“要吹,很烫。”
陈念挑眉冷睨他一眼,随后挑起面条,任劳任怨吹着。热气腾腾中,女子垂眸,很是婉约静好。尧盛年越看越喜欢,越想这手受伤得值!
尧盛年尝了一口,挑眉欢喜,“阿念太好吃了,在哪儿学的?”
她低头挑着面条,淡着眉眼,“褚师兄教的。”
话落,他眼眸一沉,悻悻靠在床头,神色阴阴淡淡的,“不想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