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年若不念+番外(62)

作者:易胡九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 标签: 虐恋情深 民国旧影 婚恋 甜文 主角:陈念,尧盛年 ┃ 配角:陈柏延,傅语,褚旭 ┃ 其它:易胡九 冷贵天才姑姑*深情偏执军官侄子 立意:乱世民国,小四岁的姑姑与深情不悔的侄子的火花碰撞 号外号外!北城第一大瓜!南镇守使将迎娶贵女陈念! 侄子竟娶了姑姑?北城吃瓜群众皆不信。 可当盛世婚礼从天而降时,哇咔咔,他们错过了什么!! 7岁的陈念,是尧盛年的小尾巴,只叫“盛年哥哥”; 15岁的陈念,则漠然看着他,“叫我姑姑!” 20岁的陈念,携男友归来,“这是你姑父。”点击展开

尧盛年岂能不知陈念的心思,她当下尤为提防他,若还执意跟上去,恐怕适得其反。他眸光阴鸷泛寒,找来庄亚卫,“去,每隔半个时辰回来汇报!”

小赵与芳姨面面相觑,嘚吧,一天不到就吵架闹矛盾。这下看来,以后有的折腾!

陈念半张脸隐在遮沿阴影下,满脑子都在回忆影片。女孩比她幸运,与心爱的人分开,不过是因第三者的插足与误解。可陈念与她终究不同,她与他两人中间隔着的,可是一条人命!

尧盛年擅谋篇布局,操控人心。他想春雨润物、温水煮青蛙,令她放下仇恨,可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想着近日她竟允许他一点一滴的渗透,就万般痛恨自己!

陈念于自家小院前落脚,便看见朝铁栅门里探望的褚母。陈念上前搭话,“褚伯母来找陈念可是有什么事么?之前任性,给褚家带来伤害,还不曾上府赔罪,深感歉意。”

褚母捏着手绢走来,“褚旭都给我们说了,虽有遗憾,可感情的事勉强不来。我也是过来人,看得出你对我儿没那意思,你也不用愧疚,是我儿福薄,讨不到姑娘芳心。今儿来找你,就是想让你帮了忙……褚旭将自己关进书房,什么也不说,估计没过心底那关,所以想请你劝劝他。”

陈念蹙眉,“褚师兄很好,是我的问题。我想,他只是被我一叶障目了。拿开叶子,他会看见更好人,是我成了绊脚石。我尽力劝劝他吧。”

两人前脚一走,巷口拐角的庄亚卫便回去复命。“你说她去褚府了?”见庄亚卫佝头颤栗,尧盛年瞬间将身旁的花瓶砸个稀巴烂,回眸猩红地瞪着他,“还杵着干嘛,还不去盯着!”

不过是一部影片,便能让他前功尽弃,弃他如敝履。翻脸不认人,转眼就去了褚府。怒火冲头,烧得他脑袋缺氧,歪进沙发里,掩面大声苦笑。

“哈哈哈,到底还要抛弃我几回?弃我几次啊!”之后他将人全都逐出去,将自己锁在屋里,搬出酒不要命地喝。

半个时辰庄亚卫擦着汗迹回来,站在小洋楼外大声说,“镇守……陈七小姐还在褚府。”

门口杵着的小赵闻言,仰天掩面,又是个糟糕的消息。果不其然,屋里又是一声酒瓶破碎。尧盛年倚坐门边,暴戾吼道,“去!又去!”

终究在华灯初上,夜空繁星时;在庄亚卫往返第四次,饿得饥肠辘辘时,带来了好消息,“镇守,陈七小姐回家了。”

屋里一片寂静后,他低沉笑得冷森森的,“退下。”

庄亚卫哭丧着脸,朝一旁的小赵吐苦水,“真他妈不是人干的差事。”

小赵深有体会,老气横秋地拍拍他肩,“但凡与陈念沾边的,都不是好事。来日方长,慢慢体会哈。”

庄亚卫:“……”若是时间能重来,他一定要推掉这麻烦事!

陈念回到家,先给小萌物投食,再弄晚饭,沐浴休息,一切照旧。自从她有心理疾病以来,性格变得十分敏感多疑,睡眠亦是浅睡。

待听见窗棂“嘎吱”一声被推开,她就已经醒了,屏住呼吸,手已然悄悄放进枕头下。来人带着酒味,身形不稳,缓缓靠近来。

陈念蓦地起身开灯,拿枪指着,未曾想竟是尧盛年。她脸色一变,“尧盛年,你要干嘛!若再进一步,我就开枪了!”

只见他双眼懵懵,却仍能准确聚焦在她脸上,眨巴眨巴眼朝她走去,丝毫不察危险。陈念毫不犹疑朝他身后的瓷瓶开一枪,哗的一声,半人高的瓷瓶四分五裂。

他朦胧的双眼复而一片清明,垂眸盯着地上的瓷片,胸口揪疼。他自嘲苦笑,“今天我们领证、拍婚照,原以为我们就要成为最亲密的人。可你抛下我,转眼就去了褚府,你有没有在意过我的感受啊?”

他破罐子破摔承认,“是,我承认我攻于人心,可你陈念呢,不也喜欢给一颗枣,再扇一巴掌么?予我生的是你,予我死的也是你。阿念你要折磨我,就别给我甜枣行吗?”

原来近日她的一时心软,竟被他曲解到如此别有用心!陈念敛去委屈,眨眼间换上一脸漠然嘲讽,“既然要折磨,就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给枣和耳光,不比只给你巴掌,来得更妙么?”

他深知她对他的恨,从来不屑掩饰。可亲耳听到她说,心口还是鲜血淋漓,他惨白含笑,一字一顿,“是不是我死了,也不能换你一丝怜悯?”

陈念闪了闪眉,扭头不言。他失声浅笑,蓦地摇晃着踉跄的步伐,欲跳窗原路返回。爬楼容易,跳楼难,何况他还一身酒气,真的要玩命吗?

“你疯了吗?啊!”陈念眼皮直跳,赤脚下床欲拉他,却踩在了瓷片上,幼嫩的脚板下,渗出一抹血迹。陈念苦着小脸想,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尧盛年赶紧跳下窗,将她抱在床上,眉心打结,“有药箱吗?或者纱布,棉签酒精什么的。”

陈念皱巴巴地说,“楼下喝水旁的橱柜里。”

转而他就提着药箱上来,小心捧着她脚板,拿着蘸满碘酒的棉签,揪着小心肝说,“会很疼的,你忍着点。”

浓密睫毛下看不清他眼神,只是他浓愁的眉宇经久不散。淡黄朦胧的灯晕散在他发梢,温柔得一塌糊涂。陈念疼得脚趾蜷缩,皱着脸解释,“我因婚事与师兄闹得不愉,他闷在书房闭门不出,褚伯母托我去劝他。”

尧盛年手上动作一顿,双眸湿漉漉地望着她,“阿念对不起,是我鲁莽,又害你受伤了。你要打要骂都随你,别抛弃我就行了。好么?”

陈念自了解到自己的病后,或多或少接触了到一些相关知识。她冷漠伴有高度攻击性,而他偏执警觉,很似偏执型人格障碍。她鼻头微酸,嗓音柔软喑哑,“尧盛年,你也病了?”

他惊愕间,又换上柔和的笑,“也就非你不可的病,所以阿念别抛弃我好么?”

他亲吻上她脚背,酥麻得她想缩脚,小脸娇嫩绯红,“脏。”

“阿念每一处肌肤都很香,不脏。”说着情话的他,眸色旖旎暧昧,弄得她急促不安,扭过脸不敢看他。

尧盛年不逗她了,含笑讨好,“阿念过几日我们就结婚了,这几日我住在这儿,照顾你好么?你上下楼做饭出门都不方便,你要吃饭,还有仓鼠。”

暂且不论那仓鼠憨货是褚旭的,只要他能利用的,管它是谁的!

陈念本欲开口拒绝,可待尧盛年说完一通,发现还有几分道理。张口结舌,最后点点头,“好吧,但你不许再翻我窗!”

尧盛年眸光闪烁,亮晶晶的,几下收拾完,“我住对面吗?”

这间小院楼,只有二楼两间房,陈念乖乖呆呆点头。出人意外的,尧盛年离开之前,亲了她额头,“晚安,阿念。”

陈念回神之际,狠戳戳地擦了擦额头,瞪了那狡猾的男人一眼。

翌日,陈念单脚蹦着下楼时,尧盛年从厨房出来,便板脸上去抱起她,“你怎么不叫我,万一绊倒了呢!”

陈念惊呼间,勾上他脖子,别扭皱眉,“哪有那么倒霉!”

“概率小,不代表不会发生。”

好吧,这句话很有逻辑,她无力反驳。

他将她放好后,宠溺哄道,“一小会,粥就快熬好了。”

他在金缕晨光与袅袅烟雾中忙碌,高大的男人系着花哨的围裙,不觉一丝娘气,甚是温馨。君子远庖厨,一般男人是不屑柴米炊烟的。偏偏他一方镇守使,行军打仗,为了她设计衣裳、掌勺拿瓢。

陈念越看越呆,好在他转身之际,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一盘小菜,两碗瘦肉粥,家常而温馨。

陈念喝着粥说,“你的病……我陪你去看医生吧。”她的病很难根治,早已放弃了,倒是他的偏执的性子,程度不深。

尧盛年气得发笑,“我什么病?”

她一本正经回答,“偏执型人格障碍,心理疾病。”

他不知这是什么西洋病,但能听懂“偏执”一词,“我偏执什么?”

“你偏执喜欢我这件事。”

其实他是要发怒的,难道爱她还成了病?那只能说,别人都没他的爱深沉。可她小模样超正经,令他忍俊不禁,“那不叫喜欢,那叫爱,爱也成了病?”

陈念被他突如其来的情话,逗得色如酡红,愤懑地瞪了他一眼,埋头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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