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弟弟他又A又撩[娱乐圈](10)
低沉的声带传递到沈溶月手指上引起酥酥麻麻的痒,她下意识小幅度甩了甩手,问:“什么意思?”
褚寒深抬起手臂,一字一句不疾不徐地念着盒子上的标牌:“全棉制造,意大利进口,透气潮流男性丁字裤。”
………………
他念完后,空气中仿佛有一卡车乌鸦飞过。
死寂——
约莫10s,沈溶月终于回神,踮脚一把夺过,死鸭子嘴硬:“你胡说,我买的是口罩。”
褚寒深好整以暇地靠在沙发上,长腿交叠前伸,闲到:“要不你拆开看看?”
也不懂是什么商家,“透气潮流男性丁字裤”这几个字写的格外的小,叠的方式也很像是穿过硬纸板被拉紧的口罩。
沈溶月不信邪,真把盒子拆了,双手提着裤子两边,展平,死死盯着裆部,耳朵像被人揪了一下,热热的。
她低头看了眼褚寒深,马上把丁字裤收了起来,像揉纸团一样胡乱塞进盒子里,挠了挠耳垂,生生忍住口吐芬芳的欲望。
可是,五分钟过去了,这人眼尾上挑,嘴角勾着浓浓的笑意。
是可忍孰不可忍,沈溶月报复心作祟,单手捏着他的下巴往上一抬,故意将碘伏涂的他满脖子都是,一边涂还一边“温柔”地用哄小朋友的语气说:“别动哦,姐姐很轻的。”
而她心里想的却是——让你笑!让你笑!丑死你!丑死你!
褚寒深一眼看穿她幼稚的想法,碰了碰嘴唇,最终还是随她去了。
*
第二天早上,缪雪很早就到了,给沈溶月带了早餐,拉开窗帘让美好的太阳光晒进来。
但沈溶月并不觉得美好,起床气十足地扯了被子蒙住脑袋,重新睡过去。
缪雪好言好语相劝:“月月姐该起啦,化妆老师已经到了,今天任务很重。”
被子里的那团一动不动。
缪雪:“月月姐下午再睡好不好?导演说今天第一场戏拍吻戏……”
沈溶月迷迷糊糊地随口应了一声,半梦半醒地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词。
她还以为在梦里,下意识舔了舔嘴角。
等等……
她单手像折书本一样翻开被子,眼睛还睁不开,沙哑的嗓音微微扬高:“你刚刚说什么?吻戏?”
她虽然拍的戏多,但感情戏很少,大部分点到为止,有什么出格的沈嘉懿那关就过不去,所以她出道以来从来没拍过这玩意儿。
缪雪递给她一个“月月姐加油”的眼神,悲壮地点了点头。
沈溶月:“……”
第8章 没结婚的第八天 “一点都不冷”
往常沈溶月起床总会在床上赖半个小时,甚至玩玩手机,看看土味视频,一个早上就过去了。听完缪雪的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瞬间没了睡意,早饭吃了几口草莓,别的基本没动。
缪雪怕她冷,出门前给她拿了件驼色的大衣。
等电梯的时候,沈溶月看了眼手机,才七点半。
“溶月姐,缪雪小丫头早安啊。”
沈溶月回过头,原来是梁波。
他身旁的褚寒深穿了件黑色的卫衣,鸭舌帽的阴影打在英挺的鼻梁上,不说话时整个人都散发着冷气。
他看了一眼沈溶月,冲她点点头,嗓音低沉沙哑:“早。”
沈溶月回了个得体的微笑,将昨晚的事选择性遗忘了。
缪雪眼珠子在他们两个人打转,整张脸都写着“你们两个八竿子打不着,怎么一副认识的样子”。
沈溶月读懂了,没解释。
电梯门“叮”地响起,缓缓打开。
四个人一同走了进去。
住在楼高的唯一一点不好就是,坐电梯太漫长了。
梁波站在褚寒深后面,稍微一瞥就瞥到了他耳后的伤痕,嘟囔道:“哥你这到底是谁划的呀?今天上午就要拍定妆照了,不好看了都。”
沈溶月眼观鼻鼻观心,视线乱飘。
褚寒深狭长的眼睛凉凉地觑过去,声音不高不低,极为平淡:“是有那么一个……”
沈溶月心头一跳,他不会是要把自己供出来吧?
深更半夜女人在男人身上留下痕迹,也太容易让人浮想联翩了。
沈溶月用眼神警告了他一眼。
褚寒深移开目光勾了勾唇,慢腾腾地吐出一个字:“猫。”
沈溶月松了一口气。
……猫是用“个”做量词的吗?
梁波挠了挠头,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可是哥?哪儿来的猫啊?我不知道你养了猫啊。”
沈溶月觉得这个小助理问题也太多了,他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褚寒深答得十分淡定:“在外面喂的。”
梁波明白了,请求道:“哥下次带我一起去呗,我也想撸猫。”
褚寒深转头睨了他一眼:“你?”
“你治不了它。”
“太凶了。”
“会咬人。”
他语调懒懒的,拖着腔,沈溶月莫名联想到昨晚指尖抬着他下巴时酥酥麻麻的感觉,短暂地蜷曲了一下。
过了几秒,她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这人的意思不就是说她凶吗?
明明是他先吓的自己,昨晚还帮他上了药,怎么好意思说她凶!
随即扭头挤出一抹得体的假笑:“以我对小猫咪的了解呢,肯定是寒深弟弟做了什么坏事,它才咬你的吧。”
怎么突然怼起来了。
电梯里的气氛因为这句话变得微妙起来。
缪雪弱弱地问了一句:“月月姐,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养猫了?”
沈溶月:“……”
褚寒深:“……”
此时电梯恰好停在七楼餐厅,外面进来几个老年旅游团的,关于“猫”话题终于没再继续。
电梯空间不大,上来几个人后瞬间变得拥挤了。
沈溶月被挤到角落里,里面是墙壁,旁边是缪雪,右侧偏前一点点是褚寒深,褚寒深左边站着梁波。
褚寒深长得高大,像一堵人墙严严实实地将沈溶月和外面的人隔了开,非常有安全感。
沈溶月原本被挤得有些不悦,抬头看了看,紧拧的眉毛舒展了许多。
可能是这个点大家都起来吃早饭外出活动了,电梯每一层都停了一会儿,明明是七楼的电梯硬生生搞得像从十四楼下来一样。
沈溶月手背碰到冰冰凉的皮肤,她以为是缪雪的,就握了上去,摸了摸,在心底啧啧两声,做她的助理天天被使唤是挺不容易的,就给她暖一会儿吧。
她完全没察觉到右前方微微侧着的身影在她握上去的那一瞬间有几秒的僵硬,褚寒深动了动唇像要说些什么,半晌又阖上。
沈溶月的大拇指顺着手背向下移到关节,又到手指。
没想到雪雪的皮肤挺好的,这么光,像绸缎一样。
就是大了点,单手握不住,还硬邦邦的,没多少肉。
沈溶月捏了捏,笑意盈盈地转头问缪雪:“还冷吗?”
缪雪眨了眨眼睛,有些摸不着头脑:“我不冷啊。”
沈溶月嗔了她一眼:“明明手这么冰,还说不冷。”
缪雪更疑惑了,吃力地抬起两只手,臂弯上挂着沈溶月的大衣,以示清白道:“有月月姐的衣服盖着,我的手一点都不冰呀,而且我是不怕冷的体质,我妈都说我小时候冬天像小火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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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那这手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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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溶月像扔被火烫过的烙铁一样把那只手立即扔出去。
缪雪:“月月姐你脸怎么这么红呀?”
沈溶月呵呵干笑两声:“你不觉得电梯里很热吗?”
说完她往后退了几步,整个人贴在电梯壁上,右手崩得直直的,一百分不自在地来回搓着衣服,眼神飘向右前方,定格了一秒,徐徐下降,越往下,心跳得越快。
当她看到那只节骨分明的手的瞬间,眼皮一跳,咽了咽口水,飞快地移开。
啊啊啊啊啊啊
太丢脸了。
沈溶月内心土拨鼠尖叫。
或……或许是他旁边那个老婆婆的?
她心存侥幸地瞄了一眼,只见老婆婆双手交叠放在身前,手背有老年斑,皮肤皱皱的,完全不是刚刚顺滑的触感,当下两眼一黑,额头抵着墙壁来回滚,想起一句词——
“如果能重来,我要选奶奶。”
可太tm能代表她的心情了。
……
电梯里的每一分一秒对沈溶月来说都是煎熬,随着救星一般的“叮叮”声响起,她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