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陰+番外(8)

作者:鲤鲤鲤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不如与我一道去做鬼,做一双风流鬼。 我死了才知道,原来那个弄死我的人爱我?那个看着别人弄死我的人也爱我? ……所以为什么要弄死我? * 一个无厘头鬼故事 * 白切黑书生攻x絮絮叨叨丧里丧气水鬼受 * ——带你回人间。 ——你就是人间。 * 三俗小故事,酸甜口偏酸,结局是甜的! * 第一人称,主受,HE * 本想写短篇手抖写成了中点击展开

这想法虽然荒唐,但又好像不是没有可能。傅桓是个不讲规矩、生冷不忌的东西,情浓时烫得像团火,可不就正好把这座冰雕给烤化了么?这么一来,庄珩一直以来看我不顺眼也有了解释。

我心情顿时复杂起来。

如果这猜测当真,那么当初傅桓处心积虑接近我时,这两人该是忍耐着何种煎熬折磨?

“哎,你们也真是可怜。”我在潇潇春雨里感慨道,“似我这般无知蠢笨,报仇自有别的法子,何苦把自己也搭进去?”

我原本看他一直不理我,当他凡体肉身听不到,就随口慨叹了一句,谁知他忽然转过头来了。

有那么片刻,我与他的脸离得极近,我几乎肯定,他的目光注视着我,他看得到我。

他头顶雨丝斜飞,杏花黯淡。

离得太近了。

我头一次注意到,抛掉冷漠和敌意,庄珩原来生了一双极为柔情的眼,这眼洇着春天湿气,又显出一些莫名的悲悯来。

我仿佛在哪里见过这样的目光,抄家下狱的时候,狱中探视的时候,流放离京的时候,好像都曾有这样一道目光遥远地看过我。

我的确值得同情,但同情我的人怎么也不该是庄珩。

我不愿再被这些前世的恩怨情仇纠缠,往后退了退,确认了一句:“庄珩?”

话一出口,仿佛突然被人叫醒,他的视线乍然又落了空。庄珩表情空白了片刻,随后嘴唇微微开合,极轻地说了两个字:“走吧。”

他起身,动作利落地很快收起钓竿,背上竹篓,穿过小路两边被落满雨水的野草,踢着那一身在梅雨季永远斑斑驳驳的长衫,离开渡口,往山外行去了。

伞还是那样奇怪的撑着,伞下空荡荡地留着另一半,仿佛等着谁填上去似的。

作者有话说:

各种意义上的“钓鱼”。

第6章 白眼狼

我在原地看他走远,犹豫着要不要跟上去——我心情确实有些复杂。我当然知道此刻是我鬼生中一个极大的契机,如果换了其他任何一个素昧平生的人来,不论前路如何,我定然跟上去的,但偏偏是庄珩。

虽说已经死了这么多年,虽说这人也不一定就是庄珩,但往事总归还是难堪啊。

但我其实没有选择的机会。因为庄珩走出百来步远的时候,那根红线又出现了,且因庄珩走得快,我的魂体又轻,被他一拽,整个鬼就跟风筝似的被他拉着往前猛地一冲。

我:“……”

好不体面。

跟着庄珩走了半天,直到天色渐渐暗下去,沿着一条山涧绕过一座小山后,眼前所见终于不再是荒郊野岭、杂草乱树了,被小山环抱的一片藕池荷塘出现在眼前,水面上涟漪点点、小荷才露。

荷塘一隅栽着一桃一杏,昏暗的天色下闹嚷嚷的一片粉白,喧闹花枝背后隐约可见一户人家。

那屋子看着简陋破败,我嘀咕道:“该不会今晚住这儿?”又无聊地挖苦他,“庄公子这么爱干净一人,从前本侯用过的东西你碰都不要碰,如今这么不讲究了?”

哎,说起这事来,本侯爷现在还有点不高兴。

那时,他与傅桓刚刚来京,寒门子弟,恃才傲物,目中无人,清高得不行。一年寒冬腊月里,庄珩忽然两日没来学舍应卯,我与他多少算有些交情,便寻去他住处看了看,才发现他住处四处漏风,整个人缩在床上病得神志昏沉,叫了醒来连人都认不得,抓着我手却叫了一声“出云”。

——出云是谁我不认得,大概就是他那个去世多年的青梅?哎,这人看着冷清,心里其实还挺多情。

同窗重病至此,我哪有袖手旁观的道理?就接了他到府中,又请了大夫瞧病,又叫人前后汤药伺候。

过了两日,总算好了些,他转醒那会儿我恰从学舍回来,惯例到他房里看了看。丫鬟在他床边正要喂什么鸡汤,我也是闲得,凑过去同丫鬟调戏了几句,丫鬟被我讲得红了耳根子要逃,我留住她说“不是还要喂汤”,又拿起汤匙喝了一口。

我被汤药苦得龇牙咧嘴,汤匙刚搁下,转眼就见庄珩睁着眼在床上静静瞧着我。

我说:“你终于醒了。”

他坐起身,身子晃了晃,不理我。

我说:“先生那里替你告过假了。”

他掀开被子,要下床。白着一张脸,仍旧不理我。

丫鬟过去喂汤。

他说:“我不喝。”

边掀被子下床,要穿衣服。坐在床沿上,身子还是晃。

我在旁边抱着手臂,冷眼看他,问:“特意给你炖的。为什么不喝?”

他也干脆:“你用过的,我不喝。”

我:“……”

这什么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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