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他从画里走出来了+番外(29)
黢黑的芦苇荡突然出现一条由萤火虫铺满的路,萤火虫扎堆飞舞在半空中,好像在指路。
他们顺着萤火虫指着的方向走去,前往芦苇荡深处。
“小伙子,模样挺俊俏,我决定了,就由你做我新郎吧。”她身穿红嫁衣,漂浮在芦苇之上,很明显,她是女鬼,颇有几分颜色,长得不错的女鬼。
格杀冷冷地回答:“我不愿意。”
女鬼妥协,指着方正,“那你呗。”
方正赶紧拒绝,“我不行,我是人呢,人鬼殊途。”
还没轮到女鬼发话,格杀反倒激动,“人鬼殊途,意思你以后只找人呗,凭什么,鬼哪里不好,我也是鬼,咱们虽然只认识了一个月,我可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凭什么不乐意。”
方正摸着格杀的额头,解释道:“没有,我刚刚说错话了,你别生气,鬼挺好的,你也很优秀,不错,是想当优秀,格杀,别生气。”
格杀特别容易哄,方正一安慰他,他立刻就不气了。
女鬼凑上前来,“我不管,你们其中一个必须娶我,我都二十了,明天就得去投胎,今晚是无论如何都要嫁人。”
方正后退一步,摆摆手,“不行,我们不能娶你,你这不是强抢民男吗?”
女鬼豪横地说道:“对,我就是强抢民男,今晚你们不娶了我,谁也别想离开。我不管,今晚婚礼必须举行,赶在我投胎之前,我得如愿以偿,要不然我不甘心。”
方正灵机一动,“等等,我们已经不干净了,我们不是处男。”
女鬼毫不介意,“没事,你们不是处男不打紧,而是这样显得有经验,我愿意嫁。”
方正后退两步,“等等,我们其实是情侣,我们性取向有问题,我们都对女人没兴趣。”
女鬼疑虑地说道:“我不信,除非你们亲一口。”
红药在一旁看戏,拍手鼓掌呐喊:“亲一口,亲一口。”
方正想了想,做都做了,也不差这一口了。于是他闭上眼睛,打算去亲格杀,还好两个人一样高,都是一米八,不需要踮起脚来亲他。没想到格杀一番操作让方正猝不及防,格杀居然扒拉开方正的眼睛,在亲上的那一刻,两个人四目相对。明明是格杀主动亲上去,自己却搞得面红耳赤,害羞极了。
女鬼本性纯良,死后从没害过人,这次也是投胎去之前唯一的心愿。她看见这两个人芳心暗许,情比坚金,两情相悦,情投意合,于是她心软了,“这样,我投胎之前就不成亲了,让你们成亲吧。”
方正:“不行!”
格杀:“好!”
女鬼问道:“你们已经成亲过了?”
方正老实回答:“没有。”
女鬼只得说:“我不管,婚礼现场我都置办好了,今晚必须举行婚礼。要么和我成亲,要么你们俩成亲,你们选吧。我已经有心慈手软的了,还给你们选择了。还有别想逃跑,这结界除了我谁也破不了。如果今晚没有婚礼,我明天去投胎,不给你们开结界,你们就永远困在这里吧。”她拿出五套嫁衣和婚袍,可见是做了很久的准备,期待一场浪漫的婚礼。
方正看了看格杀,“你怎么想的。”
格杀炙热的目光盯着方正,“我娶你,还是你娶我?”
看来是没得选了,方正只好勉为其难答应,“我娶你吧,我穿嫁衣感觉不自在。”
格杀高兴地露出笑容:“行,我嫁给你。”
女鬼褪下嫁衣,换上明黄色的长尾裙,戴上珠翠。她将他们带着去往婚礼现场,果然很盛大,满地的珍珠,周围是飞舞的萤火虫。女鬼和红药坐在观众席上。由于没有证婚人,红药临时充当证婚人。
红药喜庆地喊道:“新郎新娘进场。”
方正穿上吉服也像那么回事,威风凛凛,他牵着格杀的手迈进来。此时,格杀一身红嫁衣,头上披着红盖头,他的手被方正牢牢握住,心中自是欢喜得很,还以为这种事还很遥远,没想到这么快。
女鬼在观众席上为他们喝彩欢呼,将花瓣丢向新人,送上祝福,也是对自己没有成亲的遗憾,真心祝愿他们白头偕老,恩爱一生。
红药喊道:“一拜天地!”
被红盖头遮住视线,格杀不小心滑了一下,方正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他,致使他没有摔跤。两人相互搀扶着拜堂。
红药喊道:“二拜高堂!”
方正扶着格杀小心拜着。
红药:“夫妻对拜!”
方正与格杀真的对拜了,这次是他们第一次拜堂,有了名分。夫妻之实早就有了,这是格杀心心念念的名分,是期盼已久的拜堂,是一种仪式,宣布他和阿正在一起的仪式。
红药:“送入洞房!”
方正疑惑道:“这怎么洞房?”四下都是芦苇,那······
女鬼戏谑道:“放心,你们随我来。”她走在前面,不一会儿,就来到芦苇包裹着的房间,“诺,进去吧。”她一把将方正和格杀推进去。
房间内方正手足无措,格杀温柔地问道:“不给我掀起红盖头吗?”方正这才将红盖头掀起,看见格杀灿若明霞,满眼含笑的俊美脸庞。
“嘻嘻,下面的才刺激。”红药和女鬼趴在窗户边偷窥着,一同窃窃私语。
被耳尖的格杀注意到,他起身来到房外,“你们别趴墙角,我夫君不好意思,他会害羞。”
女鬼大大咧咧地说道:“行吧,咱们走,喝酒去,我珍藏好久的槐花蜜酒呢,不打扰你们了。”
赶走她们后,格杀关紧门,堵上窗户,“她们走了,夫君。”
“夫君?”方正吃惊地指着自己的脸,发出质疑。
格杀无辜的眼神透露出你敢拒绝我就敢哭的表情,“我嫁给你了,你可不就是我夫君,我是你娘子啊。”许是被格杀水灵的大眼睛吓住,他不敢多说话,说错了格杀又得生气。
格杀见他不说话,上前为他脱衣服。不争气的手颤抖着,他害羞地脸红。
迅速,两个人只剩薄薄的一层,格杀将方正推倒······
屋顶上被掀开的一角,正趴着女鬼和红药。女鬼兴高采烈地说:“你输了,方正是下面的。”红药愿赌服输,一口气喝完整整一碗酒,“我咋都想不明白方正居然是被压的,他平日都一脸正气,直来直去的。在床上居然不直。”
“轰隆”两声巨响同时爆发,一是床塌了,二是芦苇盖的屋顶承受不住女鬼和红药,她们从屋顶摔进房内,正对着床,清楚看见他们的姿势,场面一度十分尤其特别尴尬。
幸亏反应灵敏的红药抓着女鬼往外跑,“我们什么都没看见,我们没看到方正是躺在下面的。”
格杀:此地无银三百两?
方正:······我的一世清明全毁了!
虽然床榻了,格杀似乎没有受到影响,又继续开始刚刚未完成的洞房。方正欲拒还迎,半推半就,任由格杀摆弄爱抚亲昵自己,一直折腾了五个小时,两人洗过澡后方正昏昏沉沉睡去,格杀温柔似水地守着他。
凌晨三点,格杀被房间外的声音吵到,为了避免这声音吵醒方正,他决意出去看看这怎么回事。
喝得醉醺醺的红药躺在一旁,女鬼也是脸颊发烫,醉得两眼通红,东倒西歪的。
“格杀,好久不见。”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格杀转过去看到一张陌生的脸,他剑眉星目,皎洁如朗月,清辉一身白。
“你是谁?”
“看来是忘记我这个老朋友了,格杀,咱们多年未见,你记性不好了。”
糟了,格杀想起画中石头的字,恢复记忆就会永远待在画中出不来,无法和方正相爱一生,于是他立刻制止这番谈话:“我忘记你就说明你不重要。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我甚至不想见到你,我不需要你这个朋友,咱们断交。”
然而,这位老友不服气:“我叫子非鱼,你刚才的话让我伤心了。为了惩罚你,我要让你的好夫君看看你原来什么德行,看他知道你做过什么事后还愿不愿意要你。”
格杀拦住他,一招毁云手打向子非鱼,被他轻松躲过,“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你的那些招式对我早就不管用了。”
“你要怎样才能替我保密?”格杀妥协了,他知道自己的招式,万一惊动阿正,阿正要是知道自己过去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会不会嫌弃自己,抛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