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神不入未应门+番外(172)

作者:冯河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夜半敲门,千万别开。 背后叫人,千万别应。 人有三分阳火,鬼无一点清明。 你以为你藏进被窝里就没事了吗?你以为你能逃过一劫吗?你以为进了屋就平安了吗? 你以为,你还活着吗? · 关毅×丁睦(前边那个是攻)不拆不逆。 .点击展开

“我觉得这站长有可能是管家。”关毅摸了摸桌布,把手上沾着的油点擦净。

丁睦没回话,只是看着那边的状况,心里一阵阵震颤。

特蕾莎的状态已经极为不妙,她先是被铁签子扎透了下巴,刺穿了喉咙,又顺着那签子上的油生生滑下去,趴在铁烤架上,受尽了皮肉苦。烫红的铁把她的皮肉烙得“滋滋”作响,血管破口也被直接烫熟流不出一滴血来,那铁签子不算长,没从她脑后穿过来,却搅在她脊椎之间,戳进她气管里,她只来得及在还未失去气力的时候奋力哀嚎一声,就再也没能发出一声像样的声音,喉咙间只是翻腾着“咕噜咕噜”的响,几秒之后,就连“咕噜咕噜”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管家命人看了看这女仆特蕾莎,发现她已经被铁钎子扎破了喉管,皱了皱眉头,挥手让人处理了带下去,又对那惊魂未定被特蕾莎的血溅了半身的珍珠项链鞠了一躬,说:“不好意思,夫人,请随我去整理妆容。”

珍珠项链颤颤巍巍地拿着扇子走了,脸上煞白一片。

再看公主,在她的地盘,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却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那边的人,反而顶着硕大的头,“优雅”地吃完了自己盘子里的东西。

那巨嘴,每一张合,都会吃进一叉子饭菜,与其说是吃,倒不如说那是个垃圾桶,而公主的头是垃圾桶的盖子,她是打开垃圾桶的盖子,把东西丢进去的。东西进嘴,公主都会机械地咀嚼七下,保证着进食频率和进食体积。

她那种机械性进食,如果让数学卷子的出题人见到,一定会大喜过望,然后以她为标准,出百十道不重样的数学题。

就像公主这种僵硬地犹如程序一样的进食方式,能把数学书上那些灌水放水的工人和跑跑停停的小明小刚小红挤下卷子一百年。

或许是丁睦的目光丝毫不加掩饰,公主在进食过程中突然停下了,她的右手还叉着一块蛇肉,却突然停止了进食行为,好像被中断了程序的机器人。

丁睦倒是很好奇这公主会是什么反应,但他并没有要跟这怪物硬刚的意思,在她把头僵硬地转到这边的时候低了头喝汤。

冷不丁喝下去一大口。

呸,又咸又苦。

公主那巨大的头颅往这边扫,肢体僵硬得甚至能让人听见她脖子里生锈的“吱呀”声。

是不是得给她上点机油才行。

丁睦端着碗,只用眼乜着那边。

公主并没有对这来处不明的目光过多在意,只是扫视了一圈之后,就再次恢复了她那七口一咽的进食行为。

刚刚的中断似乎没有在她心中留下任何痕迹。

她就好像是,按照程序设定中的固定格式对周边环境做出反应。

丁睦脑子里却突然蹦出一个念头,止也止不住,压也压不下:如果他直接拿那些事问公主,会怎么样?

公主会告诉他真实答案,还是会毫无反应?

恐怕是后者。

死了一个人在阴山并不能称得上什么大事,实际上,在阴山的作用下,除了老手,在场的很多人都迅速恢复了原本的平静,甚至恢复得过了头。

“哎,你看阴山有时候是不是像在钓鱼执法?”丁睦悄么声凑近了关毅问他,“把人心底的东西引出来,好让他们撞上错误行为。”

“嗯……是有点。”关毅胡拉这青年头发一把,“好好吃你的饭。”

常乐芙见俩人热乎,心里痒痒,一颗毛茸茸的圆脑袋凑过来,连声问:“什么什么?有啥事儿跟我讲讲呗。”

“去!吃你的饭!”关毅这边摸过媳妇儿头,那边根本不把妹妹当人,一指头就上去了,弹得那脑袋瓜“嘣”一声,“你看你瘦得跟干鸡似的。”

常乐芙撇嘴,只能再把手里的东西巴拉巴拉两口。

第283章 红纸蓝纸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丁睦才把手机拿出来看。

“十夜阴山”上的比例变成了“1:5”。

阴山的一个居民的人头送掉了。

只是第二天,就死了六个人,平均一天送走仨人。他不知道这速度算不算得上是快的,但无论在哪他都没见过这种疯狂地死人方式,一个接一个,一个接一个。

整个站点里,山里的人不少,山外的人不到五十个,这么看,要是真硬挨着不找线索,等到自然撤雾那天,站点里的山外人怕是都得要了命。

白天可以走动,但事事都处在仆人严密地监视之下,可以自由行动的时间很少,可以到达的地方也有限,而且,从这几天死在这里的人来看,即使他们不在黑夜里走动,也会因为诗句的改动而死在不知什么时候。

这是在逼他们晚上行动。

在未和关毅告知的时候,他并不敢轻举妄动,他没有那么灵活的身手,也没有那么强的战斗意识,只有时隐时现的直觉,出去跟送死一样。

他想着,白天的时候想要给关毅换画太不容易,这画体积大,目标大,画里的诗句还不能拿出来,如果真是在白天行动的时候寻找时机,很难在不让关毅察觉的情况下把画换了。

“我们洗好了,到你们了。”房门被敲了敲,是隔壁的住客。

他们这层的淋浴间显然不够这么多人同时洗澡,所以按照管家的分配,他们十个一组,一组一组地进淋浴间清洗。

这楼是一个类“口”形的建筑,只是没有把“口”封死,在北边留出了约合对面楼一半长度的开口,每段以“ABCD”分房间,最长的一段约有五十个房间,二十多对对间,每间房布局相同,无甚差别。每层楼的四角、走廊的尽头,则是厕所和淋浴间,为了避嫌,男女淋浴间是分开的,一头一个,两边不同。

经过今天早上的刺激,丁睦在踏进隔间的瞬间还有些犹豫,毕竟他早上刚得知自己昨天上厕所的隔间死了人。

就跟他相隔一个木板。

生命的逝去仅在咫尺,这怎么能让他不难受。

他看看旁边没有太多想法的男人,皱了皱眉头,深吸一口气,也进了自己那个隔间。

热水能驱散肉体上的寒冷,也能将心灵上的阴霾带去一些,他一边任由热水冲刷着自己的身躯,一边回想着白天所见种种。

周围都是水声,没有别的声音,这让他有种这里只有他一个人的错觉,这错觉挺瘆人,他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抬手遮住双眼,叹了口气。

要是关毅跟他住在一起久好了。

可这念头刚刚升起来,他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具体哪里不对劲,他也不清楚,只是突然觉得有些心悸,好像发现了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到底是什么?

他的直觉总是比大脑反应快一步,他僵硬地用手捂住眼睛,仔细感受着周围的环境。

除了水声什么都听不到。

阴山的窥视感是一直都存在的,这个无须太过警惕,可真正让他感觉恐惧的不是这个。

难道真是自己想多了?

他僵立了很一会儿,终于慢慢松弛下自己绷紧的肌肉,几不可查地叹了口气——他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他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这叹气声里,明明有两个声线。

一个是他自己,另一个来源不明。

他再也不敢妄动,直直受着热水地冲击。

“你要厕纸吗?你喜欢红色的纸,还是蓝色的纸?”那个声音又叹了口气,幽幽地在隔壁响起。

他的耳边,除了水声,别的什么人的声音,都听不见。

这让他有种孤立无援的感觉。

他试着叫了声:“有人吗?”

没有人,只有水声。

那声音又问了一遍:“你喜欢红色的纸,还是蓝色的纸?”

丁睦实在不想回答,回答红色,会被剥皮而死,血液染红全身,回答蓝色,会被掐死,浑身变得蓝紫,回答别的颜色,会直接被拖进地狱。

回答什么颜色都是个死。

他想不到即使自己不在夜里上厕所也会遇见红斗篷怪人,甚至,他现在不在厕所,他在淋浴间。

他感觉若有若无的冷气从他的脚后跟到他的腿上游走,似乎是谁呼出的冷气。

连热水都没法把那块皮肤浸热。

卧槽,今天是不是就撂这儿了?

情急之下,他怒从胆边生,顾不上什么礼貌,骂道:“谁他妈在淋浴间用厕纸啊擦身?!老子要毛巾!狗日的你总在老子腿上吹个几把气儿?!我怀疑你跳起来就不能踢着老子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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