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殿下还在受骗(11)

作者:麦香鸡呢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天界五殿下是个很好骗的恋爱脑小学鸡 景非容 X 楚雁川 小心眼子纯情哭包颜狗攻 X 生死看淡佛系嗜睡美人受 赐婚时,景非容:我景非容就是从这诛神台上跳下去,也绝不接受赐婚! 过两天,景非容:我跟楚雁川那个了,我不干净了(但心里不知怎的竟有一丝羞怯的窃喜 到最后,景非容:楚雁川说要跟我和离,凭什么!神婚龙姻哪能说离就离! 点击展开

天色尚早,楚雁川不愿打扰,便静静离开了。

景非容写完折子,唤神官来取了送去天帝那儿,他这几日都没去向天帝当面述职,只天天写一封折子,将每日所做之事汇报一遍。

神官将折子交到了天帝的桌案前,离身时侧眼一瞧,另一端的偏室里,道道珠帘后,似乎立着一道白色的身影。

“写得倒是仔细。”神官走后,天帝看着景非容的折子,“只字不提枯泽之境。”

珠帘哗啦一声轻响,楚雁川走出偏室,淡淡道:“五殿下知道你没有下令。”

天帝轻笑:“帝君既已瞒着我将结界交给非容,又何必日日替他肃清枯泽之境周围的魔祟,反倒比之前还累。”

“殿下还年轻,稳固结界并非易事,一步一步来,稳妥些。”

“若不是帝君的元神已经撑不住,这场婚事还能再等等,等非容再成熟些,一切交到他手上,帝君便可以安心休养。”

楚雁川望着桌案上的那支凤羽,神色冷淡,没有回答。

“待图腾完全易主,封印加固,邪祟被彻底镇压在内,帝君便可与非容和离。”天帝缓缓道,“届时帝君可以放下所有,只管逐自己的道。”

“自己的道?”楚雁川抬眼,“我道便是天道。”

天帝神情一滞,随即盯住那支凤羽,半晌后才哑声开口:“帝君又要责我悖道不成。”

楚雁川平静道;“不敢。”

“我时常做梦。”天帝伸手抚过凤羽,叹了口气,“梦见一只小凤栖在窗前,不动也不叫,我一走到窗边,它就飞走了。”

“既然当时做了选择,便不必再提。”

天帝沉声道:“那不是我做的选择,是他选的。”

“因为他别无选择。”

“莫非我就有的选么!”天帝压低声音,语气却激烈了几分,“六界,天命,谁不是被推着走的?!”

楚雁川冷然道:“所以我说,不必再提。”

他转身出了书房,俨然不愿多谈的模样,天帝望着他的背影,拧着眉闭上眼,手中的折子被攥得满是褶皱。

景非容觉得有些奇怪,他虽接手了枯泽之境,但结界周围平稳无波,没有散魔冲撞,安安静静的,异常平和。他甚至跑去北域看了几次,四周空空荡荡,连半个魔影都找不着。

虽然楚雁川告诉他,由于龙族灵血强大,图腾在他手上能发挥出最强大的效力。但那也只是针对结界内部的封魔印而言,总不至于连枯泽之境外都安然无恙。

更没道理的是,天帝一直未向他过问枯泽之境的事,景非容便也不知该如何开口询问楚雁川这样做的缘由。

景非容交了折子,仍坐在案前,托着下巴侧头看向窗外。今天是人界的元宵节,不晓得帝君还记不记得上次的约定,会不会来。

“五殿下。”

景非容怔了怔,转过头去,楚雁川正站在书房门口,一身雪衣,领子与袖口绣着淡金色云纹,清冷秀雅,目色沉静。

“……”景非容火速将案上的一张纸抽起来,塞到一旁的画筒中,然后站起身,说,“帝君来了。”

楚雁川问他:“殿下写了什么,又是骗人精吗?”

“不是不是……”景非容涨红了脸,立刻否认,“没有写那个。”

确实没写骗人精,他写的是楚雁川的名字,没有理由,动机不明,只是想着想着就不自觉写出来了,一共写了七个,歪歪扭扭,字是丑的,情是真的。

楚雁川走到案前,伸手要去拿画筒里的纸,景非容也不知帝君今日怎么这么有雅兴要看他的字,然而内容又是万不能被他瞧见的。景非容立刻抓住他的手腕,急道:“帝君,没什么好看的。”

“只是看一眼。”楚雁川挣脱景非容的手,回答。

“不行!”

景非容他急了,一把扣住楚雁川的双手,将他拽到身前,两人迎面撞在一块,楚雁川难得有些怔愣,抬眼看着景非容。日将落,余晖浸染一室,将景非容的睫羽与脸上的小绒毛都笼上了一层暖色,那双桃花眼清澈见底,带着几分焦急,似乎要晃出水来。

景非容生得好看,楚雁川一直清楚,少年气里带着种族血统与地位加持的矜贵,神色鲜活,飞扬的俊美,叫人看了便难以别眼。

两人对视良久,景非容回过神,垂下眼睛斩断交汇的视线,手上的劲儿也松了些,但仍未放开楚雁川,拇指指腹在他的腕上轻轻摩挲着。那皮肤柔滑微凉,触感极佳,景非容只想摸摸摸摸再摸摸。

楚雁川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景非容摸够帝君的手了,这才抬起头,与他凑近一点,有点害羞地闭上眼,先是在楚雁川的嘴角亲了一下,又亲亲他的脸,最后终于不好意思了,他将脸埋在楚雁川的颈侧,含含糊糊地问:“帝君,做了再去过元宵,可以吗?”

他头次这么直白地求欢,紧张又生涩,胸口扑通扑通地跳,随后便感觉自己的手被楚雁川轻轻反握住,引着他向下,放在腰带的位置。

……

作者有话说:

五殿下——害羞,但硬

第11章

书案上的纸笔散落一地,暮色昏沉,楚雁川的身上草草裹了件外袍,被景非容抱着坐在地上。景非容在他光裸的肩头亲了一下,声音里带着几分餍足后的喑哑,问:“今天还是太久了吗?”

楚雁川疲惫地靠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两人亲密地贴在一起,景非容觉得整颗心都满满胀胀的,语气不自觉地像撒娇:“帝君,去人界要用银两,你有没有啊?”

“有的。”楚雁川的嗓子也哑,说,“在锦袋里,我还给殿下带了蜜饯。”

景非容惊喜道:“望月山的白桃蜜饯吗?”

“嗯,来时路过望月山,就捎带了些。”楚雁川伸手去够落在一旁的锦袋,拿过来打开,捏了颗蜜饯出来,一抬手,身后的景非容便张嘴叼过去。

“殿下怎么又哭了。”楚雁川侧头看着景非容,问他。

景非容咬着蜜饯一愣,他从楚雁川替他用嘴时眼泪便没停过,很简单,因为太舒服太刺激了,极端的感受在他身上的表现便是掉眼泪,完全控制不住。

况且那可是众神至尊的帝君……景非容当时的思绪已然混乱到极点,楚雁川竟然就这样毫不犹豫地跪在自己身前,后来还……咽下去了——

这是……是真爱吧?景非容承认他的眼泪里还有感动的成分。

既然是真爱,那么在楚雁川面前也没什么好掩藏的,毕竟帝君连他的口欲期都知道,已经丢人丢到家了,景非容反而看得开。

“不知道,眼泪自己就掉了出来。”景非容嘟囔道。

两人收拾过后便去了人界,天界有规定,不允许随意变幻钱财用于凡间,都需要在司户星君那儿登记领取。往常下凡都是跟着哥哥姐姐,景非容自然有钱花,今天又攀上了帝君这个大户,他的心情非常愉悦。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景非容总觉得楚雁川每次事后气色尤其好,哪怕只是一抬眼一抿唇,就宛如有漂亮的小花在他身上簇簇开放,春色如画,可又好像有雪扑簌落下,清冽剔透。

“我完蛋了。”站在熙攘人群里,灯影绰绰,景非容望着正在给他买糖葫芦的楚雁川的背影,失神地喃喃。

楚雁川回过头,将糖葫芦递给景非容,那张清冷的脸在各色花灯的映衬下,在人间的烟火气中,干净得不染纤尘,似乎与他对望一眼,就能抓住永恒。

“甜吗。”楚雁川问。

景非容点点头,将糖葫芦递到楚雁川面前:“帝君吃一颗?”

楚雁川摇摇头,景非容却朝他靠近一些,将糖葫芦往帝君的唇上蹭了蹭。人潮喧闹,景非容的声音干净明晰,哄小孩似的:“帝君,真的很甜,你尝一口吧。”

他的脸逆着光亮,发髻松散,整个脑袋毛茸茸的,楚雁川看了他一会儿,舔了一下唇,上头沾了些糖渍,黏黏甜甜的。楚雁川抿了抿嘴,朝前凑了些,要去咬糖葫芦。

景非容不怀好意地把糖葫芦往后一移,楚雁川咬了个空。

数万年来第一次被这么明晃晃地调戏,楚雁川怔了怔,下意识地抬眼,景非容被他难得茫然的目光一瞧,顿时心猿意马——因为帝君平常冷静得很,只有在床上才会拿这种眼神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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