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性]教父的秘密(26)
凯莉送了一口气:“这才对嘛,兄弟,别总说什么死不死的话!我们道上的,朝不保夕,才更要热爱生命啊!”
当时她被绑时就做了点手脚,早就解开绳子了,给西萨尔做了点紧急处理。
西萨尔终于轻松了几分,他握紧了手心的一小袋白色粉末。
他是不怕死,但没想过现在要去死,想让这个狡猾的女医生帮他一把也确实不容易。
*
约翰走出屋子,围在外面的几个警察一哄而散,他皱眉,反手关好门:“你们在做什么?”
同事说:“他们听说来了一个大美人,堪比电影明星,觉得好奇。”
约翰板着脸:“卢西奥先生又不是什么稀奇的动物。”
而且他觉得卢西奥先生比很多电影明星都要漂亮!
同事咳了两声,说回正题:“情况怎么样?”
“他很急躁,已经通知了律师,我们关不了他太久的。得快点抓到贝蒂诺,否则只要让伊利亚提前一步,伊利亚就会杀了他的。不能让亚当的事情重演。”
并非觉得这些被伊利亚对付的人不是死有余辜。
可他是FBI,他无法认同伊利亚这种践踏法律的做法。
还没过五分钟。
洛杉矶警察局的警察紧张地跑来告诉约翰:“你带来关在审讯室的那个人好像身体很不舒服。”
约翰赶到时,伊利亚正伏在桌子上,捂着肚子,鬓边的发丝都被汗给打湿了,毫无疑问是在忍受着莫大的痛苦,怎么看都不是装的。
约翰半跪下去看伊利亚的脸,手都发抖了:“卢西奥先生,你怎么了?”
伊利亚疼的哆嗦,说不出话来。
约翰赶紧把伊利亚送去医院。
医生检查完从白布后出来,眉头紧锁,仿佛遇到什么不世的绝症,看得约翰心里咯噔一下,他赶紧上前去问:“是什么病?”
医生一脸困惑,像有什么难言之隐,最后舔了舔嘴唇,审慎地说:“抱歉,病人不是很配合身体检查,只愿意抽血,等我先做个血液检查。”
约翰莫名地害怕起来,他心情沉重地目送医生远去,掀开布帘看了一眼,伊利亚已经恢复了平静,大抵是因为疲惫而陷入了沉眠,卸下了平日里的高傲和冰冷,看上去柔弱而无助。
血液检查紧急赶出来,医生反复看了好几遍,不敢相信结果。
他把约翰单独找去,关上门谈话:“我怀疑检查结果出错了。我得再检查一遍。假如还是这个结果的话,那我建议病人入院,你好好劝劝他,做个更详细具体的检查。”
约翰被吓得脸都白了:“怎么了?难道是癌症?很危险吗?他会死吗?”
医生摇头:“不,别那么紧张。大概是我们的检查错了。”
约翰问:“没有什么‘也许’‘可能’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医生语气非常复杂地说:“从目前的症状和血液检查来说,病人是怀孕了,肚子疼是流产先兆……”
约翰傻眼了,过了好半晌他才回过神:“……你们肯定是检查错了。”
医生面无表情地说:“再做次检查吧。让他配合一点。”
约翰带着医生回到病房,掀开帘子,病床上空无一人。
【chapter09】
伊利亚在路边顺了一辆车,在车内将白大褂摘下,开车经过垃圾桶时扔掉。
他清点武器,只剩下一把装满子弹的6.35mmHK4手枪藏得好没被警察搜走。
伊利亚从怀中取出一瓶止痛药,倒出几颗咽下,暂且将隐隐的腹痛压住。
逃跑是真的逃跑。
痛也是真的痛。
只是他其实完全忍得住。
这疼痛是他承受过的最难以启齿的,之前他警局时痛的最厉害,一阵阵坠痛。不过之前就发生过类似的……西萨尔说过的。
应该还是亚当留下的“病”还未治好。
距离那时也过去差不多一个月了。
伊利亚花了半分钟,选好方向。
这是洛杉矶的混乱地区,住着一堆黑人和一小部分贫穷的白人,浓妆艳抹、衣着清凉的女孩们站在路边拉客,伊利亚的车刚停下就有人来敲他的车窗。
伊利亚降下一点车窗露出条缝,将一张100美元的钞票赛出去。
女孩眼睛一亮——这都够包她三个月了!
伊利亚说:“帮我把站在路灯边上的男孩的衣服买来给我,包括帽子,剩下的钱都是你的。”
十分钟后。
伊利亚压低棒球帽,从车里出来。
黑色西装套装换成了牛仔裤和夹克,进行了这一番变装,伊利亚收敛起气势,仿佛一个瘦弱不起眼的白人男孩。
乍一眼瞧见他的脸话,又有些叫人怀疑这是不是个穿了男装的女孩子。
伊利亚又递了一张100美元的钞票给跑腿的女孩:“露西医生的诊所在哪?”
女孩好心地提醒他:“露西医生今天不在呢。”
伊利亚说:“带我过去,钱就是你的了。”
伊利亚当然知道露西医生肯定不在。
“露西医生”就是他派西萨尔去灭口的“凯莉”。
不知道西萨尔得手没有。
凯莉的黑诊所逼仄狭窄,但是各种医疗器具以及药品一应俱全,伊利亚扫了一眼,还看到两盒雌性激素。
他冷笑了下。
就在这时,危险的预感不期而至,伊利亚脖子上寒毛竖起,他看到柜子的玻璃上倒映出两个人影——他的背后站着一个人。
那人正要举起枪。
伊利亚低头往后一个肘击,转身给了对方一拳,趁着突袭者踉跄之际,拔枪迅速地击中其握枪的手和膝盖,砰砰两声。
男人痛呼一声,摔倒在地,挣扎着要去捡掉在地上的枪。
伊利亚把掉在地上的枪捡起来塞在裤子后腰边沿,走过去,抬脚往男人的胸口剁了一脚,旁边的桌子上正好放着手术刀,伊利亚拿了一把过来,用力地一扎,把男人另一只完好的手钉在地板上。
伊利亚踩在他中枪的膝盖上,拿枪对着他,居高临下睥睨,毫不拖泥带水地问:“贝蒂诺在哪?”
*
贝蒂诺又让人把西萨尔给架了出来,单脚绑着倒挂在天花板。
其他人都出去守在屋子外面,加强守卫。
他们是在一栋郊区树林的别墅中。
非常隐蔽。
“我派了一个人在那女医生的诊所去抓伊尔。”贝蒂诺闲着无事,与西萨尔聊天说,“他应该快要到这里了。”
西萨尔闷声说:“你也太小看伊利亚了。”
“我怎么可能小看他?伊利亚一到洛杉矶,那个跟着他的FBI就多管闲事把他拘留了,我正担心他没办法过来想着是做了你还是留着你,就被告知他已经脱身了。只是手段非法,现在警方也在逮捕他。”贝蒂诺走到西萨尔面前,嫉妒地盯着他,“他果然马上就去了女医生的落脚点。”
西萨尔就是因为抓女医生失踪的,言外之意是伊利亚从警察局逃跑都是为了西萨尔。
“我真想现在就弄死你……”贝蒂诺咬牙切齿地说,“假如我指使的人成功了,他会被带来这里;就算我指使的人失败了,他也会逼问出这里的地址,顶多做点准备,能怎样呢?洛杉矶不是他的地盘,蒂纳洛又是我的朋友。”
贝蒂诺的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了枪声,他回过头,望着门口,握着枪,对准门口。
枪声此起彼伏地演奏着残酷的乐曲。
伊利亚的身上和脸上都溅着血,一枪击碎门锁,踹开门,出现在贝蒂诺的面前。
贝蒂诺觉得自己还是小看他哥哥了。
伊利亚原本有点忌惮单刀赴会,而后却意识到一点,贝蒂诺并不想杀了他,所以几次都手下留情。而且跟着贝蒂诺的那帮小子并非他麾下那些被调/教过得经验老道的亡命之徒,只是些有点胆色的青少年,枪都不太会握,又被贝蒂诺下了不能伤他性命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