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过南飞+番外(88)
安南晗没听到张晁回答，便抬头看他，结果头撞人家脸上去了。
尖锐的痛意传过来，她也顾不上，赶紧道了歉，但内心又有点疑惑，刚刚凑过来的时候，明明没离这么近的啊。
突然，头上一个温热的物体碰上来，安南晗条件反射地后退躲开了。
张晁的手停滞在半空中，过了两秒才收回来。
“头没事吧？疼不疼？”张晁看过来，若无其事的样子仿佛刚刚碰安南晗头的人不是他一样。
安南晗摇摇头，正好这时侍应生上菜了，打断了这突如其来的尴尬。
张晁拿着咖啡机出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香醇的咖啡味涌入鼻子，他想起刚刚那柔软的头发触感，不自觉地又抿了一口。
饭桌上，两人先是吃着饭，后吃了七八分饱的时候继续谈工作，有一台咖啡机在这，张晁自己上手感受了下，觉得这产品着实还可以，他原本手上还有别家公司的好几个咖啡机，是还要再考虑考虑再做决定的，但他看了眼对面坐着的安南晗，心头瞬间明了。
谈得差不多了，安南晗借了上厕所的由头要去结账，但前台说账单已经结过了。
张晁自从进了包厢就没出去过，安南晗以为前台听错了自己报的包厢号，于是乎又报了一次，“确定结过了吗？”
前台看看电脑屏幕，十分确定地点点头。
安南晗只好回了包厢，张晁正在那琢磨着咖啡机，安南晗有些不好意思，明明张晁才是客户，让客户连续请了两顿饭着实不太好，她踱步走着，犹豫了下，轻声说：“张总，不是说好的我请吗？”
张晁笑了下，回头看她：“忘了，要不下次安经理请？”
“好吧。”安南晗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忘了还是咋的。
这个样品咖啡机张晁带走了，安南晗自己回了公司，同事浇注她。
“诶，听说你接的这个项目对接人长得很帅？”
她这一句话直接惹得整个办公室都围观过来，顺带着好几双八卦之眼。
安南晗点了下头，张晁长得是挺帅的。
一下子，办公室的气氛被点燃。
“哇，羡慕啊！！！”
“快问问，他可有女朋友了，我愿意，十分愿意！！！”
“啊啊啊加我一个，快把微信推给我！”
“微信也推给我！！！”
安南晗捏着手机，掌心出了一把的汗，也不知道该不该推微信，没经过张晁同意贸然推他的微信是不是不太好？但不推的话，她的这些个同事显然是不会放她走的。
正在安南晗左右为难的时候，“嗒嗒嗒”的声音忽然响起。
主管站在门口，面色严肃：“人事部在巡查，收敛点。”
一听到这个，刚刚还围在安南晗身边的同事们各个作鸟兽散状，一下子就回到了各自的工位，生怕下一秒人事部的人过来抓到他们上班不认真工作扣钱，安南晗一愣，随后也赶紧逃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安南晗整理了一下和张晁今天谈话的内容，接着又联系了工厂那边，回馈给他们张晁今天下午提出来需要改进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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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楚雁两天大部分都在宾馆里待着，除了吃饭时出门，她吃完饭并不直接回来，而是一个人去周边逛逛，买些小玩意儿。
面试前一天晚上，楚雁收到Z大发来的面试通知，男同学和李澄澄也收到了。
辅导员知道后，脸上的笑意没藏住，毕竟都是自家学校的学生，三个笔试全都过了，能不高兴吗？
面试那天，楚雁背了个包，里头放了自己复印的论文和相关证件。
四人在楼下吃了早餐，辅导员打车送他们去Z大，她这回倒是没上一回那么紧张了，不过也还是絮絮叨叨地交代他们要有礼貌，不要怯场啥的。
到了Z大，辅导员站在大楼外头，他们三则是站在面试的教室门口等着，门还没开，走廊里都是学生，一看，却是只有十几个人，显然笔试的时候刷掉了不少。
不过看到他们三，尤其是李澄澄和楚雁的时候，目光明显变地微妙。
显然是笔试那天在走廊里的事被传遍了。
楚雁视若无睹，找了一地方靠着，拿出手机给安南晗发消息。
李澄澄也跟过来，她原本是想和楚雁搭话的，但是一想到那天楚雁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她也不敢贸然开口，生怕楚雁又胡编乱造些什么让这些一起来面试的人听到了。
男同学则是本着跟同校学生一起的原则，也跟了过来。
他们在旁边，楚雁切出和安南晗的聊天界面，静静等着。
她等了一会也没等来消息，倒是等来面试的老师们。
走道里的学生们都自行给老师们让路，为首的那个老师拿着钥匙开了门，另一个则是和善地推推鼻梁上的眼镜，跟周边的学生们说着：“我念一下名单，每个人领好自己的号，你们按号排好队，等会一个一个地进去面试，记住啊，等你前面那一个出来后你再进来啊。”
说着，那老师就翻开文件，念着上头的名单。
第一个便是楚雁。
“楚雁在哪呢？”老师问着。
人群渐渐看向楚雁，给她让出一条小路来。
“站这。”老师指了个地，让楚雁站过去，“你们顺着她后边排队。”
名单念完了，十七人的小长队排起来了。
老师们先进去整理下桌子和文件，让楚雁九点的时候再进去。
楚雁低头看了眼手机，安南晗还没回复她消息，她眯了眯眼睛，听到后边有人在小声说话。
“我听Z大的学姐说，这个序列号是按照笔试成绩来排的。”
“啊？那我岂不是第五名？”
“我居然第四！”
“话说，她第一欸。”
“怪不得她同学要抄她的，她同学不才14名吗，再差一点就过不了笔试了。”
“那也不能抄啊，她抄了就是不属于她的，就等于挤走了别人的位置。”
“诶，我还听说她在自己学校经常抄别人的，估计靠抄也拿了不少的奖学金和校三好了吧……”
……
楚雁垂着眸子听得一清二楚，面上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一直盯着手机界面看着。
直到九点二十九的时候，她收到了安南晗的一条消息：过了的话，姐姐奖励你，带你去吃好吃的。
楚雁唇角不自觉地勾起来，边往教室门口走，边回了个：那姐姐，到时候我就不客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安南晗：不用客气啊，姐姐有钱，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楚雁：我录音了，到时候姐姐可不准反悔哦~
安南晗：不会反悔的！
第76章 接机
十一月的天气, A市这边风刮得巨大，安南晗今天特意穿得厚一些。
张晁那边昨晚把咖啡机带回去，似是比较满意, 今天上午就约安南晗下午去谈后续的订单了。
因着是挂牌出售的，所以咖啡机上铁定要加一个丝印的logo, 而且颜色方面最好多出两个，目前主要是黑色, 张晁想要那种复古的牛油果绿和油漆红, 而且外包装张晁不满意, 让他们重新设计一款，另外说明书也要中英双字的，并且封面得是他们公司的logo。
听起来零碎的事比较多，但其实只要不涉及改模和改结构, 这些都是小事。
安南晗把他的这些需求记下来, 又在现场上网找了张晁要的颜色色板，和张晁确认几番之后保存在电脑里, 这些事还得尽快去趟工厂反应一下。
“你明晚有空吗？”张晁看她低垂着眉眼在专注地打字，心神一跳，他拿过旁边的茶杯抿了口才轻声说。
安南晗以为他明晚要找自己谈咖啡机的事，既然是工作，那自是有空的, 她点点头。
“那安经理能帮个忙, 陪我去个地方吗？”张晁搁下茶杯, 缓缓问着。
安南晗这才清楚明晚不是要谈咖啡机，她一愣，随后抬头礼貌性地问了句：“什么地方？”
“一个聚会，需要带女伴。”张晁说, “聚会的礼服还有首饰安经理可以随意挑选，就当是这次的谢礼。”
安南晗没立刻说话，她需要斟酌一下，以前她和家里关系没怎么闹僵的时候，安母经常会带着她出席各大宴会，这对于安南晗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是她并不想作为张晁的女伴参加，尤其这事要是被楚雁知道了，下场不说她也清楚，她手指在电脑上动了一下，抬眸轻声婉拒着：“我不适合出席聚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