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娃他爹是太子[红楼](29)
清秀灵动的双目闪烁着纳闷不解的神色。
“你们在布置什么?好热闹。”叮咚脆的水嫩嫩少年音响起,宛若浑圆珍贵的大小珠子落入银盘,声声如笙笙乐曲。
管家身份普通,对府内的秘密一无所知,但是家里上下三代人都是在太子爷的庄子干活的家奴,看见林祭芜就跟看见了自家主子一样,神情很恭敬:“原来是林公子,您大概不是皇城的人士?老奴猜的可对啊。”
少年露出赞叹的眼神,惊讶地问道:“管家说的神准了。是我口音哪里学的不像吗?可是我记忆很好的,语言天赋也不错。”
林祭芜秀气的眉毛微微蹙起,不消几秒,又自个儿想通了一样,露出清爽自然的笑容,双手背在身后,还挺孩子气地歪了歪脑袋,长长的黑发跟着一动一摇,煞是摇晃出非常美丽旖旎的墨色画面,如一泓长河天然画卷惊人的艳丽。
管家五十多岁,视力没有年轻人好用,还是能看得出面前凑得极近的少年笑容可掬,一时间被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球迷了心神,情不自禁地用出了平时对待亲亲小孙子的慈爱语气。
“没,没,并不是这回事,林公子学的口音足以以假乱真了,但是……”管家话语一顿,突然想到主子身边的程阿福耳提面命过,丰府的所有下人要好好照顾林公子,不可怠慢一点点,否则小命不保他程阿福可帮不了他们求情。
瞬间,老人家背后冷汗都出来了。
管家忙不迭地低着头回答:“这是为了即将明日举行的朝元节,皇城每年都要举办的盛典。您并非皇城之人,所以才会问出这个问题。”
“那附近城市的百姓也不知晓吗?”林祭芜觉得管家的话好自相矛盾,然后他就追问了一句,问完又觉得自己似乎不太礼貌。
管家听了后,没有尴尬,只是语气更加谦逊低沉:“那些百姓他们无法得知具体时间的,皇城的官员也不会通知他们,除了特赦请来观礼的边疆大臣与王爷等人。”
少年一脸恍然大悟,嘴巴张大的模样十分有趣儿。
接下来,林祭芜也不想讨嫌了,而且自己完全插不上朝元节安排布置的话题,光看着管家吩咐下人干活去了,自己捧着一个苹果在啃,仗着这个府邸没人管得住他,翘着二郎腿坐在栏杆上,踩着一个珍贵的兰花盆栽,神情自然闲适。
☆、朝元节 中
林祭芜走出丰府,外面行人马车络绎不绝,商贩叫卖吆喝声洪亮又精神,少年长得秀气可爱,又是皇城里面如此气派的府邸走出来,衣着打扮一瞧就是不差钱的小少爷。
精明的小商贩双眼放光,自以为隐晦的贪婪视线,其实少年超乎常人的修士灵觉看的一清二楚,他没有露出鄙夷的神色,目光随意地扫过去,被一些寻常的小玩意吸引了几分注意力。
在他平和的心境里,商人并不比士子读书人卑微低贱,甚至在他看来这是时代的局限性,毕竟他来自一个娱乐化的现代世界,商人的地位早就是与官员平等的,甚至法律都明言写在上面,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林祭芜没有上过学,但是师门要求弟子们不能成为文盲,也会请来私人老师教导各位弟子读书写字,修身明晓道理,读史鉴得失,古人讲究士农工商的阶级,他可不是古人。
作为一名文明时代的自由公民,林祭芜来到这个时代也有几分难言的激动莫名。
给落后的时代注入自己时空的科技文化,改变平民百姓不识字甘为奴才的落后思想,少年没有说过自己必须做得到这一切,但是真真切切落到民间百姓身上的实惠,足以让天道相信林祭芜,天道虽然一直沉睡着,但是它的子意识一直传递着所见所闻给本体。
伟大无私的天道其实也有自己的私心,或许,我们不该称之为私心。
它最大的私心便是保护这个世界,希望世界茁壮成大,同时林祭芜爱民如子的种种举动,给予了天道最大的信任感。
林祭芜还不知道,天道打算给他一个赏赐,就是为了鼓励他继续好好治理月琅国,给世界带来更好的变化,更快速又不会崩盘的变化。
少年走到一处纸鸢摊子前,纸鸢老板是一位风韵犹存的老板娘,明明脸上皮肤不再光滑紧致,还是让人觉得脸红心跳,林祭芜初一见也呆了一秒,这位老板娘最动人的地方就是一双朦胧悱恻的桃花眼,特别是眼神特别妖媚。
附近青壮、中年的男人时不时拿眼睛色迷迷地打量着纸鸢老板娘的姣好身材,林祭芜站在一旁看的分明,纸鸢老板娘似乎很享受的样子,眼含秋波地暗暗投向眼神最火热的那几个男人。
林祭芜心中暗暗咂舌,好放荡的女人,只是与他也无关系,他也不会傻做闲事,买好了一个蜻蜓模样的纸鸢,付了银两就高高兴兴地走开,往下一个摊子走过去。
这是一档卖豆腐花的兄妹档。
十分有趣的是,哥哥只卖咸豆腐,妹妹只卖甜豆腐,林祭芜来这里买过好几次,次次都选了哥哥的咸豆腐。
豆腐妹妹长得鲜亮可人,娇美的面容洋溢着热情的笑容,只是过于表演的痕迹,让人瞧着总是心中倍感怪异,起码林祭芜心里头是这般想法。
豆腐妹妹一看见林祭芜,脸色真是打破了颜料盘,青青红红的,没办法,她每次输给哥哥卖豆腐的次数都是因为林祭芜的选择,就像是两个人天生不对付一样,一见了面豆腐妹妹必定不给少年好脸色,索性少年更喜欢吃咸豆腐,也不怕吃到加了料的甜豆腐。
豆腐妹妹若是一个水灵灵的小辣椒,豆腐哥哥就是温柔漂亮的小白花,这个青年比林祭芜还大两岁,脾气温温和和的,似乎对着谁都是一副好脾气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欺负的青年,竟然拥有一身很大的力气。
这件事还是林祭芜无意中发现的。
林祭芜日常怼了一遍豆腐妹妹,心情十分好地拎起自己的纸鸢包裹,走向最负盛名的金银楼。
阿鲤的手下特别好用,林祭芜发现随口一说,第二天早上书桌前就会出现自己想要了解的讯息,暗搓搓地怀着某种小心思试探了几次暗中的家伙。
没想到那个家伙也是个愣头青,自己说什么对方都照信,又或许是得了阿鲤的吩咐吧,林祭芜想到这一层真相,内心的甜蜜像是泛滥的江潮一发不可收拾,人也飘飘乎。
昨晚林祭芜就说想去金银楼卖东西,又担心不知道带的够不够银两。听程阿福说过一次,阿鲤的一位很亲近很敬重的长辈要过生辰了,而且对方是一位年纪很大的女人,据说对方是阿鲤已故亡母的好姐妹,还是这位长辈照拂了年幼的阿鲤十几年。
于情于理,林祭芜觉得自己也是阿鲤的伴侣,论起来也就是这位长辈的晚辈,阿鲤准备的寿礼是阿鲤的心意,自己也应该准备一份寿礼才行。
少年想到怀里那一份详细殆尽的金银楼商品名单,笑的宛如狡猾灵动的小白狐,如早春白雪的淡淡肌理,在阳光下愈发白皙透亮,放佛还散发着一股清浅的香气。
金银楼的富贵众所周知,来往顾客无一不是富甲一方大老爷后院里面的娇妻美妾等夫人,又或是养在深闺里未出阁的尊贵小姐。
林祭芜无视他人的打量刺探目光,突然耳朵里传来几句细声细气的谈话,若非他是走上修仙道路的修士,恐怕还真的没有这么强的耳力。
声音的来源是在二楼的一处包厢里,林祭芜假装没有任何发现的模样,继续认真挑选着礼物。
“明日的舞仙宴会你准备了舞衣没有?陛下不来主持这次的朝元节,还交给了太子殿下,许多大家闺秀都不要脸面争夺这次的露脸机会呢。”轻音少女放佛闲聊地态度却刺激了另一位同伴。
“早就准备好了,为了这一次在太子殿下面前表演,我可是辛辛苦苦忍了好几个月的肉食呢。”少女的同伴声音更加软绵娇媚,听起来带着一股子撒娇的味道。
“怪不得你的腰细了整整一圈,看得我一个女儿家都想掐一把了。”轻音少女假意羡慕的目光,掩饰住眸底深处的暗色,一丝嫉恨闪过,她家里有好几个嫡女,她只不过是二房的嫡次女。
“为了夺得朝元节的舞仙花魁,我可是花了大功夫练习你教我的舞蹈呢。只要这次我能一鸣惊人,我不会忘了你的好处的。”原来娇媚少女也是十名舞仙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