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X肖战同人）从斯塔万格与你度过深冬(22)
“……”肖战面无表情，“睡衣穿上，别着凉。”
“得嘞。”
感情升华的情侣一般分外粘，但肖战早晨被调戏一番的羞耻还没缓过来，不怎么想理小孩，王一博在他面前撅了一天嘴也没用。
但想起来今天是一年的最后一天，先前又答应过王一博一定不再错过跨年烟火，肖战还是拎着他出了门。
路上王一博还在哄：“对不起嘛战哥，我唱歌给你听。”
“我自己可以唱给我自己听。”
“跳舞给你看？”
“行啊，”肖战挑挑眉，兴致勃勃停下，“就这里？”
“……”
他磨磨蹭蹭跟他咬耳朵商量：“回家跳好不好，万一被认出来怎么办？”
肖战憋了一天，终于忍不住笑起来，弹了弹他的额头又顺手勾勾鼻尖：“不跟你计较。”
小孩傻兮兮地跟着笑。
肖战订的游轮，可以在泰晤士河上看烟火。
码头登船时，王一博明显愣住，眨眨眼问他：“你不是晕船？”
“骗你的。”
见他低头不说话，肖战以为他介意自己开头满嘴跑火车，心里有点慌，晃晃他手臂：“生气？”
王一博赶紧摇头：“是觉得，你对我太好了，这件事都记得。”
肖战好笑：“就你一个男朋友，不然对谁好？”
他认真看着他，笑起来：“你说的也对。”
游轮上风大，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看泰晤士河的夜景，风把头发吹得张扬。王一博低头吃盘里的牛排，抿着嘴角时不时看看窗外，他不能看肖战，看一眼就会发自内心笑出来。
这样不好，太像傻子了。
肖战倒是没他这么情绪浮夸，开始思索起新年安排：“明天起就是新的一年啦！你还想呆在伦敦？我觉得呆挺久了。”
“那去哪里？”
“往南走吧？南欧也很漂亮呀，阿尔卑斯山想去吗？得意法？奥地利？双牙？希腊？”
王一博捂着脸笑：“选择好多，我跟你走行不行？”
“那也行，但你得跟我做攻略。”
“没问题啊。”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是不是快到12点了？一会儿放烟花的时候，我们许愿好不好，会不会很灵。”
“你几岁啦？”
“啧，有童心不行吗？”
他说着，桌上手机响了起来，王一博看到来电显示，面色顿时尴尬。
肖战眨眨眼：“怎么？”
“经纪人，好像来伦敦之后我就没怎么用过手机，估计她以为我失踪了。”
王一博解释一句，赶紧接了电话：“喂，陈姐，跨年快乐，好久不见呀！”
陈姐被他欢脱语气惊到，半晌没说话，缓过来才道：“这几天过的挺好的？”
“还可以还可以。”
那边似乎笑了声：“在哪玩儿呢，定位都不更新了，我指着你定位旅游呢。”
“喔，和一个朋友在伦敦，这几天过节忘了嘛，我一会儿挂了就给你发，顺便给你发点照片？这边过节超级有意思。”
“行，一会儿发过来吧。朋友还是男朋友？”
王一博拿着电话的手一紧，收了笑容，神色骤变：“陈姐？”
“我看你最近玩的挺高兴，估计没记着看微博，那你先挂了吧，一会儿自己打过来。”
经纪人果断挂了电话，他迟疑放下手机，手有些抖，抬头看了眼微微皱眉，担心看着他的肖战，觉得喉咙发紧。
烟花倏然在头顶炸开，耳边是欢呼尖叫，隐约可以听到此起彼伏的“Happy new year”，他任由手机在沁汗的手心里黑屏，没勇气点开，被五颜六色的世界和笑闹的人群刺激得头晕眼花。
肖战看他捏着手机不知道在发什么愣，在他眼前挥挥手：“王一博？怎么了？”
他回神，摇摇头，暗暗做了深呼吸，点开了微博。
跨入新的一年，新旧交替的时刻，微博被一条热搜炸得瘫痪，一个多月没有通告的王一博出柜了。
@娱乐前线：爆！当红小生王一博街头与男性拥抱，两人疑似欧洲同游，时间跨度长达一个月！
他点进微博，发现配图是平安夜那晚的海德公园，图片上他和肖战依偎着逛集市，笑得开心。
这张图是放大过的，但仍能分辨出人脸。
他翻了几条营销号，大致弄清了来龙去脉。
平安夜一位游客拍照，传上了社交网站，不知怎么被翻墙的中国网友看到，一眼认出。正巧当晚王一博发了和肖战的合影，仔细看服装是一样的。
肖战Ins不难被扒出，身份也被人肉出来，中国重庆人，伦敦留学做了摄影师，一直呆在国外。
除此之外，陆陆续续的又有几张偶遇照片被曝出，大多照片里，他身边都有肖战身影，斯塔万格那组写真他又圈了肖战的ins，在一起旅行多久，不言而喻。
他心里像是被人攥紧，疼的发慌，出了一身冷汗，有些茫然抬头看着肖战。
肖战聪明，刚刚看他不对就直觉发生了什么，早把微博看了遍，也是第一次，用不知所措的眼神看着他。
他生活平淡，从来没有一下子被拉到大众眼前，热搜十条里三条都是自己。
跨年烟火比平安夜那天要绚丽，方寸大乱的人却无心欣赏，下意识觉得四下哪里都是藏在暗处的摄像头，只想回家躲起来。
他们竖起风衣领遮住脸，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一前一后下了船。
上了的士，王一博一路都在看热搜，蜷在后座角落，一只手死死拽着肖战的，发抖出汗却不愿意放开。
粉丝在极力控评，一致以好友言论对外，并指责人肉，但反对声却根本压不住：
你男朋友这么和朋友相处的？你眼瞎不瞎？良心痛不痛？
别拿人肉说事了好吧，你家自己爆的Ins，人家自己没点隐私意识，在这阴阳怪气说谁呢？
拜托了各位说好朋友的，一个月不出通告和好朋友出国旅游？过平安夜？你信不信现在还一起跨年呢？好朋友？
肖战国内有机会认识王一博吗？怎么认识的？旅游才认识的吧？什么关系用说吗？
真会玩，666，娱乐圈的就是6。
特罗姆瑟冬天玩什么，不只有极光吗？极光都看了小姑娘们，醒醒，别当舔狗了。
原来王一博喜欢这挂长相的，够骚，有品位。
粉丝别再哔哔唐僧人设了，人家只是不近女色，男色还是爱的。
我有点不明白，王一博是觉得出国就是回家了吗？这简直一点危机感都没有啊。
肖战没再看微博，直接卸载，侧头看着神色冰冷却死命拽着自己的王一博，心里疲惫，伸出空着的那只手遮住他的屏幕：
“别看了。”
他很久没见过这样的王一博了。
王一博没说话，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黑暗里眼中似乎有莹光，他心里一惊，伸手去探他的眼睛，却被躲开。
下了车，回到小公寓时，他一路担心的人却已经面色平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只是安静地，认真反锁了大门，拉上所有窗帘，甚至检查了一趟屋内，然后拨通了经纪人的电话。
没开免提。
肖战在客厅站着看他做完这一切，接通电话的那刻，眨眨眼，转身进了房间。
经纪人很快接起，语气平淡：“看完了？”
“……嗯。”
“王一博，一个月不到，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谁了？你以为你在家呢？注意点行不行？”
“对不起，陈姐。”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你，算了，电话里长话短说，先说重要的，公关那边目前有这几种方式，第……”
“我不想澄清，姐。”他很快反驳，生涩诚恳地又说，“对不起。”
那头默了一会儿：“你玩真的？”
“没有在玩，真的是真的。”
“你的合同，还有一年到期吧，考虑过接下来的打算吗？”
“在考虑，可是……有点难。”太难决定了。
“王一博。”陈姐很久没说话，认真叫了他的名字，“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很麻烦的艺人。”
他沉默。
“你很努力，很有态度，很有梦想。”她顿了顿，“可是你不想红，没有野心，不会争取，这样的艺人一般不出事，出事了就是大事，现在就是这个时候。”
“旅游遇到真爱了，对吧？我懂，但大家懂不懂？你知道大众看娱乐圈人是有滤镜的吧？这个圈子是个染缸，你身上再干净，别人看到的，也只是你染得乌黑的衣裳。你觉得多少人会相信，你们感情多真？你知道旅游遇到的算什么吗？渣男，炮友，小白脸，一夜情，艳遇。这些词，陌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