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魔赤】双生+相随【二部完结+番外】(17)

「霓羽族，可怜可悲可叹的孤雏啊！」稍微拨弄额前发丝，艳红色身影慢悠悠的从椅子上起身，动作优雅的负手缓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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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伫於王殿上，细长的眼睫轻轻闭阖，四周安静，说是清幽或许还有那麽些神似，难得魔王子没待在自己身边，难得耳边没有那听得自己直叹息的歪理。

真是不习惯。

晶闇双眸缓缓扫视四周，说实话，他对堕落天堂其实并没有说很熟悉，以往的活动范围，大多是在句芒红城居多，还有......魔王子的寝殿。

不过现在，确实该好好熟悉这未来的王殿了。

似是叹息又似是轻笑，赤睛收回所有情绪看向缓步归来的艳红色身影，依旧是那自己熟悉的温柔微笑。

「你之身体，是否有好一些？」

「......」他为什麽要回来？受不了对方恶意的弦外之音，赤睛不愿回应的撇开头。

料到情人必定会有此反应，魔王子轻笑了几声，感觉到另一股厌恶的视线投射，酒红色双眼尽是威严的斜眼瞪视不远处的女人，满意看着对方因畏惧而退缩的模样。

「为何不回句芒红城，却回到堕落天堂？」

「句芒红城还存在吗？」

「王临走前，命人将句芒红城烧毁了。」

「这是吾的居所，过往，太子的居所；现在，王的居所。」深紫色指尖轻抚着华美的王座，充耳不闻那讶异错愕的言语，酒红色双眼只是一直关注在眼前雪白身影之上。

还在不开心啊......见情人依然不肯面对自己，魔王子有些无奈的苦笑，有些反感耳边吵杂的废言，同情对方的愚钝，他不吝啬的为人解惑，「当老朽到维持比重建更费心力时，就有人用历史与传统，当作阻挡进步的藉口，如果百年是历史，那九十九年就不是了，认清吧，不过就是忘记拆掉的危楼而已。」

炙热的视线没有从自己身上移开半分，赤睛试着不去在乎，但魔王子却无一丝放弃之意，即使说话的对象并非自己，男人的眼神依旧不曾转移。

「......」算是败给男人难得耐心，赤睛总算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理会对方，「你放走几个？」

「两个。」终於肯面对自己了，酒红色双眼欣喜的望着那晶闇双眸，简单认真的回答。

「播下仇恨的种子，期待收获吗？如果无法殖起仇恨，你不是失望了。」

「让善良的种族引发仇恨，就好似引诱节妇失贞，更有一种败德的沦丧美感，至於失望......吾早习惯了失望。」

酒红色双眼闪过一丝惆怅，赤睛不由得一愣。

失望吗......「要我判断这句话是真是假吗？」

试探心十足，魔王子怎有可能不知道情人问这句话的涵义？看似不屑怀疑的语句却是掩饰对自己的关心，哈！没想到刚才一闪即逝的落魄被对方看清了。

「吾总算为父亲报了一点仇了，这句话是真是假？」

「说是真，你杀戮未必是为了报仇；说是假，你确实灭了霓羽族，所以，非真非假，亦真亦假。」

－－根本是多问的问题。

不以为意的耸肩，魔王子走到情人面前伸手把玩对方垂在脸前的柔丝，「吾放走两人，就是为了引来阿多霓，这是吾报仇的手法。」

「真是这样解读吗？」这次，是真的不屑的怀疑着。

「猜吾的心思，很困难吧？」不再掩饰对情人的情爱，魔王子无视下属的目光，直接低头一吻芳泽。

惊愣男人突来的举动，赤睛才想往後退避时，魔王子抢先一步搂住自己的腰。

『赤睛，吾期待你之回答。』

低喃在耳边的话令赤睛放弃挣扎的念头，半敛着的晶闇双眸愣愣望着那双总是令自己深陷的酒红色双眼，明白魔王子期待什麽、又在意什麽，他竟然有些窘态的低下脸，声音细小的缓缓说道：

「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凝渊......」

第六章

真安静。

独自一人待在空无一人的王殿，晶闇双眸独不出丝毫情绪观望着四周，自从破封後魔王子时常往外跑，不是他没要自己相陪，而是自己根本没男人那无聊的兴致，何况对方几乎每晚都毫无节制的所求於己，他实在是不怎麽想到处乱走。

稍微揉了揉些微发酸的腰，赤睛极度怀疑自己到底是哪来的容忍度能让魔王子如此残害？平顺的眉间不悦的一皱，不由得开口抱怨一番。

『如果累了便回房休息，别像个等待出征夫君回归的姑娘般苦苦守着。』

什麽不伦不类的比喻？想到魔王子离开前对自己说的话，赤睛只觉得对方真的很令人叹息。

不过说实话，他之身子是真的不怎麽舒服......想必魔王子没那麽快回归，那自己应该能好好回休息片刻。

才刚打定主意，赤睛却又不得不马上否决自己的妄想。

外头的邪气越来越弱，还以为区区一位阿多霓不需要自己动手，但没想到事情竟不如所料的崩盘，看样子全盘交给太息公处理是件错误之事。

重重叹了口气，赤睛厌烦地轻揉发疼的太阳穴，或许哪天该叫魔王子将那没用的女人解决，省得找人麻烦。

不耐低吼一声，快速闪身来到大门之外，不满来者的猖狂，赤睛毫不留情的发功化消袭来的掌劲。

「慕容情，适可而止。」平稳的声调听不出丝毫不悦情绪，赤睛背过身负手而立，不屑正视对方，「你要找的人不在。」

见对方并无收手的打算，更想进一步闹场下去，赤睛承认除了魔王子，对其他人并没有多余的耐心，他不像男人一样有玩弄他人的容忍度。

「你来此挑衅，无非是为了霓羽族之仇，但你可知真正的仇人是谁？」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也不必再给对方任何尊严，深黑色指尖拨弄一下额前发丝後转而指向愤怒之人，「还有一个，就是你自己。」

看着人因自己的话语微愣，赤睛暗自嘲笑，人的心绪真的很容易受到外在因素而有所波动，不给对方提问的机会，他毫不拐弯抹角的出言，算是好心提醒，「霓羽族为何被灭？是因为你，慕容情，若非你的天音造成威胁，就不会引动佛狱的杀机；若不是你与中原联手，消灭前王咒世主，就不会惹怒魔王子的复仇；若不是你的存在，就不会替霓羽族带来这场悲剧。」

「魔王子固然是凶手，但你，才是真正的起因。霓羽族存活之时，你可曾照顾他们半分？霓羽族灭亡之刻，你又可曾听见他们凄厉的呼救？不合格的阿多霓，口口声声要报仇，不觉得矫情吗？」

晶暗双眸平静冷漠盯着因自己的话而愤怒颤抖的人，平直的唇形不禁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嘲笑弧度，赤睛终於能明白为何魔王子如此喜欢挑动人心，看着温文的容颜布上憎恨的扭曲，多了分玩弄之趣，多了份得逞之意。

「言尽于此，阿多霓，你的怒气，该等魔王子回来再发泄。」再次背过身负手而立，料对方是聪明人，虽然孤身前来火宅佛狱已是愚蠢，但慕容情依旧是聪明人，赤睛相信他会看状况行事。

「不过如果你真是不智愚笨到要强行侵犯，我绝不会留手，杀你，不费吹灰之力。」语音刚落，一道气劲扫过自己身侧，晶闇双眸看着眼前女人遭对方划上鲜红羽印的胸口，耳听对方立下的战约，赤睛没出声或是出手，放任慕容情离开。

啧，真是不服输，何必？

「跟在他身边久了，你之口才进步不少。」

「我尚不及他的万分之一。」没正眼瞧视出声的人，赤睛冷着情绪、冷着音调，「我只不过是看破他不堪一击的内心罢了。」

发酸的腰提醒自己需要休息，赤睛不再多语的迈步离开，脑中竟在思考太息公方才那席话。

说是同流合污他也不否认，待在男人身边，久了，竟也渐渐染上对方强词夺理的坏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