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仪传+番外(249)

作者:梁夜白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出身平凡的翰林府小姐庄婉仪,一朝被大将军岳连铮看上。成为人人羡慕的一品夫人。 谁料新婚之夜他远赴战场,随后战死沙场。 庄婉仪被暗恋岳连铮的四弟媳各种欺压,最后毒杀为岳连铮陪葬。 死而复生的庄婉仪,下定决心不再任人欺凌。 笼络,出身尊贵的嫂嫂。 打脸,放肆恶毒的弟媳。 与神秘的庶子结为盟友。 勇夺管家大权之后,庄婉仪弃若敝履,振臂一呼—— 本小姐要改嫁!点击展开

她能感觉地出来,他是非常盼望这一个嫡长孙的。

谭氏轻哼了一声,“怀个孩子当是怀着活龙一样,才两个月的身孕又不是不能走动。听说你倒会偷懒,把寿宴的事都交给下人办了,自己就坐在屋里没走动过。”

她方才还说庄婉仪拿着公中的钱挥霍,这会儿又换了个说法,说她办事不尽心。

商相爷眉头一蹙,不悦地看了她一眼。

庄婉仪笑道:“是啊。太医说胎像不稳,前三个月要好生将养。何况儿媳人虽不出门,耳目却在这里,寿宴布置的一切大事都是我忖度调停的。咱们是做主子的人,怎么好和下人一样奔波走动地办事呢?自然是让他们办,咱们在屋里坐着等回话。”

“这话说的不错。”

商相爷满意地捋着胡须,“正是这样。咱们相府家大业大,若些许小事都要让管事的主子奔波劳动,那岂不是要累坏了?为上者知人善任,调停手下人等,自己坐观全局,才是正理。”

谭氏管家就一点都不懂这个道理。

府里一处假山、一处桃树,她都要亲自看过再更改,效率低又做得不好。

商相爷也是知道的,只是内宅的事他身为男子不愿多管,近年来身子不好也管不动。

如今一听庄婉仪的道理,又让他想起了此事。

再看着寿宴之中人来人往,有条不紊,何人迎接、何人倒茶、何人陪坐……

没有一处不妥帖的。

他越看越欢喜。

庄婉仪轻轻一福身,“谢谢公公,将在朝为官的道理都教给了儿媳。儿媳一定好好琢磨,将来替府中分忧。”

替府中分忧这几个字,吓得谭氏心中一跳。

她忽然后悔起来,自己这次不应该为了整治庄婉仪,把寿宴的事撒手让她自己办。

谁知道她办得这么好,这么得商相爷的心?

她看着商相爷的眼光,心里清楚他是忽然发现了庄婉仪的管家之才,将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让自己放权给她了。

这可不行!

一旦庄婉仪掌了相府的中馈,这个家里还有她这个夫人说话的份吗?!

她怔了一会儿,抬起头来,只见庄婉仪已经迎着商相爷往前头走了,不少见到他们的宾客纷纷上前来说话。

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商相爷的侧脸。

他见到朝中旧时同僚,面上露出了不自觉的笑容,儒雅而庄重。

这笑容……她有多久没见过了?

“庄掌院、庄公子到!”

忽听见门外一声响亮的通禀,陈管事站在商相爷跟前,看了他一眼。

商相爷给了他一个眼神,后者一拱手走了出去,亲自去迎庄景行父子。

庄婉仪早就走在了前头,见陈管事跟在自己身后迎了出来,便知道是商相爷的意思。

“姐姐,恭贺你的芳辰!”

庄亦谐已经从秦菲之死中解脱了出来,步伐依然大得很爽朗,时不时就要停下来去等庄景行。

后者无奈地看着他笑。

庄亦谐在外人面前,一向是妥帖大方的人,可一对着家人,又成了那个没长大的孩子。

“父亲!”

庄婉仪看了他一眼,忙赶上前去迎庄景行,抱怨道:“亦谐还是这么大大咧咧的,父亲年事已高,就不知道搀扶一下吗?”

陈管事闻言,忙上前扶着庄景行的另一边手。

“亲家老爷,快请进,我们相爷在里头等着呢。”

这一声亲家老爷叫得亲切,庄景行含笑点头,又和陈管事寒暄了几句。

他又看向庄婉仪道:“不妨事,我这身子还健壮,倒是你……”

当着外人的面,庄景行不便多言,只是朝她腹部看了一眼。

前两日她命人传口信回来,说是已经怀有两个月的身孕了,庄景行夫妇都高兴坏了。

今日庄夫人本要亲自前来,不为贺寿,倒是要教导她有了身孕的忌讳之事。

想到相府今日必定人多眼杂,她也不方便和庄婉仪说私房话,索性决定过几日她再单独过来。

“我很好。我猜到母亲不来了,只是廷哥儿怎么也不来?”

提到廷哥儿,庄景行笑得眼里仿佛开出花来,就像当初提到商不换时一样。

“廷哥儿孝顺,不忍心你母亲一个人在府里,说要给你母亲读书解闷。”

第333章 圣上有旨

进了前厅的大敞院,庄景行一眼便看到了商相爷,在众人的簇拥之中。

他加紧了步子,上前行了一个下官对上官的礼,却被商相爷亲手扶住了。

“亲家公何必客气?咱们两家是姻亲,不必行礼了,日后常来常往才是。”

谭氏从后头跟上来,听见常来常往的话,越发不敢上前了。

她嫁给商相爷这么久,还没听过他对自己娘家的人,说过这么亲和的话。

也是。

庄景行是正二品大员,又是堂堂翰林院掌院,和相府也算是门当户对了。

她的娘家算什么?

就算常和相府来往,也不过是惹人笑话。

庄景行身居高位久了,身上那股谦和文雅的气质丝毫不改,心境却已经锻炼得强大了。

对商相爷的抬举,他不卑不亢,笑着谢过。

“相爷说的是。你我两家已是姻亲,只是论年长论资历,我自然要敬重着相爷。”

他不说官位,而是说年纪资历,这话听得人舒服。

商相爷从前和他来往甚少,今日相谈了几句,倒觉得他为人敦厚,极好相与。

两人竟有些一见如故之感,一路说这话朝上首座中去了。

庄亦谐站在原地陪着庄婉仪,见她看着他们两的背影远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便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姐姐,你看什么?”

不管是商相爷还是庄景行,她都常常见到的,何必这样一直盯着看?

“我是在想,公公为了不换,还是很用心的。”

庄亦谐疑惑地抬起头来,见商相爷和庄景行并肩而行,一旁不少朝臣簇拥在侧,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除此之外,并没有看出什么来。

为什么她说,商相爷很用心,还是为了商不换?

庄亦谐顿时摸不着头脑,“要是廷哥儿在就好了,他一定听得懂姐姐在说什么。”

庄婉仪回过头来,踮起脚在他脑门上一敲。

“好啊你,你这分明是抱怨我不和你讲明,只怕还有抱怨我偏心廷哥儿的意思,是不是?”

“我哪敢啊!”

庄亦谐连忙躲开,正见商不换从不远处走来,含笑看着他们姐弟二人。

他的目光不经意扫到上首,一眼在人群中看到了商相爷的背影,而后发现他身旁并肩的人正是庄景行。

一瞬间,他的目光有所触动,最终又垂了下来。

长长的睫翼,在眼底投下一片阴霾。

庄婉仪走上前去看他,“嗯,额上的伤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还剩一点浅浅的痕迹,像山中的白雾。”

庄亦谐听见这个罕见的比喻,凑上前来一瞧。

“什么山间的白雾,我怎么什么也看不见?哪里有疤痕?”

他盯着商不换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只看到羡煞世人的俊颜,白玉无瑕。

这下换商不换在他头上敲了一下。

“你大大咧咧的,当然看不出来了。”

那浅浅的疤痕用铜镜照着都看不出来,也只有庄婉仪日日和他同起同坐,才能看出一丝痕迹。

“这里热,快进去吧。”

他冲庄亦谐道了一声,亲手扶着庄婉仪进去。

宾客皆已落座,最上首的位置是商相爷和庄景行,谭氏一脸不悦神情,只能和商不阙坐在底下。

见他夫妇二人进来,宾客们都站了起来,商不换笑着点头。

“诸位请坐吧,人都到齐了,可以开宴了。”

他说着话的时候,双手还扶在庄婉仪的身上,生怕她有一丝不妥。

上首的二老看着这情景,眼中尽是长辈的温柔和欣慰。

庄婉仪怀有身孕,不论对相府还是对庄府而言,都是头一个孙辈,商不换如此紧张是好事。

而不知情的外人却以为,他夫妇二人伉俪情深若此,一时羡煞。

天下多少夫妻从一而终,都不能有这样的情深,何况庄婉仪是二嫁之身?

难得,实在难得。

待他二人落座,众人才纷纷坐下,忽听得外头一路小跑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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