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娘子别样甜(93)

作者:贞央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胡春穿成了胡春姐,职场白骨精秒变山坳坳里穷娃娃。自己还是个孩纸呢,身后却带着两个拖油瓶。爹走娘死,爷爷叔伯比贼精,奶奶堂姐心肝坏,除了一条贱命,要啥没啥……这个开局怎么玩?可胡春最大的优点就是不信邪,虽然不能点水成油点石成金,但韬光养晦、低调发育、闷声发大财这一套,她还是玩的挺溜的……不过,在此之前,先必要来个绝地反杀一鸣惊人,否则,那群极品亲戚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点击展开

娘俩嚎声微顿,耳朵全都竖起。

胡春姐声响猛转,画风突变,冷咻咻的声响搭配上阴森森的笑,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刹那间便变的阴戾起来:“你们可知,摁我大兴律例,诈骗10两银钱,杖责50,判3年;20两银钱,杖责100,判5年;30两银钱,杖责100,判10年。”她阴森森的现出一口白牙,笑着上下端详着已有一些佯作镇定的娘俩,“这37两银钱,咋也够送他进牢里蹲个10年了……噢,我倒忘记了,还是要先领个100杖才会给丢进牢中。那100杖下去,即使不死也是要去半条性命。听闻牢里阴黯异常,终日不见天日的,可以给个草垛歇息便非常不错了,那杖责的创口呀,这般迟早会化脓溃烂。听闻那化脓溃烂的创口中,还会长出蛆来,满身的爬……”

胡春姐描绘的画面感太强,宋大牛听的全身打着战,身体上那一些创口好像已生出了蛆,他觉的创口开始发痒……他白眼儿一翻,险些要晕过去。

甑氏也是好不到哪儿去,可她好赖还记的要钱的事儿,兀自强撑道:“你,你不要说那一些有的没的。我们此是,此是合法的,咋会是诈骗!……”她讲着,好像又加了二分底气儿,声响也大起,“对,没错,便是这般,伤人付账天经地义!你,你们快一些把37两银钱取出来!否则我便回去四处嚷嚷,说春夏皂业的胡督工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她愈说愈畅,这一笔37两银钱的巨款成了她的精神支柱。

胡春姐自然而然是没计划打算这一通吓唬便可以令这俩没良心的人放弃讹诈的心思。

她要的仅是对方方寸大乱。

方寸大乱后,那一些原先便经不起推敲的诳语,便更容易出现漏洞。

胡春姐瞧了一眼面色发青,唇瓣儿发白的宋大牛,她晓得,她的恐吓目的已奏效了,接下来,便是案情复述了。

“好,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小六叔撞了你,那你把当日的情形再谈一遍,如果真有这事儿,亦是不必我小六叔掏腰包,不要说37两银钱,50两银钱我也掏的起;若没这回事儿,”胡春姐又现出了阴森森的笑意,“那讲不的咱便要去府堂上好生念叨念叨了。”

宋大牛又是一阵战栗,抖索着唇瓣儿,半日讲不出一句来。甑氏急的不可以,几回想为他讲了,胡春姐仅不徐不疾的瞥她一眼:“大妈,又不是你给撞了,你说,没用。你讲了我亦是不会给钱。”

甑氏便急的不可以,用胳臂肘直捣宋大牛,不住的给他使着眼光,“儿子,说呀。你反而是说呀。”

宋大牛咽了咽口水,心一横,不敢去看胡春姐那一对幽深的眼,壮着胆量道:“那日,那日我出了洞庭酒庄,寻思着去吴家村看个好友,便出了县府……”

“没耽搁,离开酒庄便出的县府?”胡春姐在一边发问道。

宋大牛心头一紧,随后又自我宽慰,这话又没扯谎,怕她作甚……

为增强可信度,宋大牛存心讲了当日的一些细节。他在这类细枝儿末节上不敢扯谎,怕胡春姐再从这上边儿发觉啥端倪。他早便跟他娘亲商议过了,除却撞人的那个人,一口咬定然是胡云宗以外,其它的事儿皆都照实说。

这类十句里九句半是真话,仅有半句是假话的事儿,通常会要人深信无疑。

“当,自然!”宋大牛一口咬定。

胡春姐意味深长的一笑,点了下头。

宋大牛咽了咽口水,继续道:“我原先想在县府门边租个拉板车,结果不巧了,那日县城中一个土财主迎亲,适才把全部的拉板车全都包下去运嫁妆了……我便仅好沿着道一向走,寻思着中途碰见个啥人可以载我一程。结果半道上,便见着有人驾着辕车横冲直撞过来,径直把我给撞飞了。”

“喔?奇了怪了,我小六叔那日是要去三十里庄村参与外孙的百日礼的,跟你行的是同一个方向,你咋能见着他驭车横冲直撞呢?”胡春姐轻笑道。

宋大牛全身一个战栗,凉汗全都从额脑袋上窜出来了,一时候也是有一些编不回话来。甑氏在一边瞧的焦急,抢道:“那自然而然是,我儿子听着后边儿有辕车音,转头瞧了下,自然便看见那胡云宗驭车过来的事儿啦!”

“对对对,便是这般。”宋大牛淌着凉汗不住的点头。

胡春姐似是给这通说辞说服了,点了下头:“好,即使作是这般,那你可曾记的,是在哪儿撞上的么?”

这问题就行答复多了,宋大牛略松了口气儿,脱口而出:“便在二龙坡那儿。”

胡春姐点了下头,把宋大牛的话完整的又复述了一遍,讲完后,问道:“……我讲的没错罢?”

在场的人全都目瞠口呆,他们没寻思到,脸前这瞧上去娇娇弱弱的小娘子居然可以一字不差的把宋大牛讲的话复述出来,乃至,连断句处全都不曾有误!

宋大牛莫明感觉到了某类恐惶,他胆战心惊的把自己适才的话又滤了一遍,并没啥漏洞,至此才咬了下牙,点头说是。

胡春姐白嫩的双掌一合:“好,我晓得了。”她转向郎中,笑道,“郎中,我明日中再跟小六叔过来,我们回去商议下此事儿,究竟那亦不是一笔小数目。”

因着胡云宗在县城中着实算个名人,郎中晓得他跑的了跟尚跑不了庙,亦是不怕他赖账,遂点了下头。

甑氏想说些啥,宋大牛拉了下她的衣袖,俩人嘟嚷半日,最终甑氏满面心不甘情不肯的勉将道:“好罢,那便明日。倘若明日你们不过来,那别怨我们走人,令医堂径直上你们家讨债了。”

胡六叔憋气异常,胡春姐轻轻的拉了下胡六叔的衣袖。胡六叔历来对胡春姐非常信任,他虽不知侄女儿葫芦里卖的是啥药,可他晓得胡春姐素来是个有主意儿的,即刻便没说啥,默认下来。

出了医堂,胡六叔还是有一些禁不住了,对胡春姐道:“真真是,真真是一群小人。倘若早晓得,早晓得他会这般……”

胡六叔停下讲不下去了。

胡春姐笑了,自家这小六叔便是心善又老实。

她晓得,即使胡六叔早晓得会给人反咬一口,亦是不会见死不救。

“小六叔,你便安心罢,明日且瞧我的。”胡春姐成竹在胸,轻轻一笑,隽秀绝丽的脸庞在日光中,好像发着光。

抛开跟胡六叔的关系不提,她亦是不可以任由好人蒙冤,小人张狂,否则正义怎样昭彰?

到了隔天早晨,宋大牛早早的便醒了,寻思着今日便可以拿到37两银钱,又是有一些兴奋,又是有一些慌张,很有一些躺卧不安。

甑氏昨夜间特特回了趟家,跟家里头掌柜的商议了下。结果她们家掌柜的怕惹上官司,劝甑氏算啦,给甑氏啐了一口,骂他懦弱无用。

“这自古富贵险中求,现下37两银钱便摆在你跟前,你全都不伸掌去够,这一生至多也便是当个跑堂的啦!”甑氏鄙夷的撇下这句,心急的离了家,买了碗馄饨,提着去啦医堂。

这时还早,正堂的门还没开。医堂里后院儿的门子打着呵欠给甑氏开了门儿,给扰了清梦,面色便有一些不好。

甑氏哪儿管的了这样多,她仓促火火的提着馄饨到了儿子病房中,见儿子也醒着,喜气洋洋道:“儿子,今日一过,咱家便要发财啦!”

宋大牛满心压不住的的意。

只是才一大早,他们便唤了药僮去医堂门边瞧了一回又一回,瞧瞧胡云宗过来赔钱没。到后边儿,好脾性的药僮全都不耐心烦了,道:“至此才啥时辰,我不去看了,我要去吃早一些了。”讲着,一遛烟跑了。

甑氏跟宋大牛又是骂骂唻唻半日。

这娘俩焦急的等了好长时间,待胡春姐跟胡云宗踏进门时,他俩险些摁捺不住跳起来指着他们鼻翼大骂墨迹了。

“唷,可算来了,银钱呢?”甑氏急不可耐道。

胡春姐意味深长的一笑:“不急,有几件事儿我倒想再跟你们家儿子核实下。”

甑氏险些跳起来:“还是有啥好核实的!昨日不是把应当讲的全都讲了么?!你莫非想赖账罢?”

结果等待她看见迈进屋中的衙役时,适才想冲上去挠花胡春姐那张脸的悸动,即刻变作了凉汗涔涔的骇惧,腿全都要软了。

“你,你这是干啥……”甑氏磕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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