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娘子别样甜(87)

作者:贞央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胡春穿成了胡春姐,职场白骨精秒变山坳坳里穷娃娃。自己还是个孩纸呢,身后却带着两个拖油瓶。爹走娘死,爷爷叔伯比贼精,奶奶堂姐心肝坏,除了一条贱命,要啥没啥……这个开局怎么玩?可胡春最大的优点就是不信邪,虽然不能点水成油点石成金,但韬光养晦、低调发育、闷声发大财这一套,她还是玩的挺溜的……不过,在此之前,先必要来个绝地反杀一鸣惊人,否则,那群极品亲戚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点击展开

宋文君她哥宋文昭,全都定婚的人了,去年忽然迷上了青楼中卖艺不卖笑的花魁,为表衷肠,在人家花魁院中冒雨站了个时辰,晕倒了给仆人抬回。结果回去以后便发起了高热,高热三日三夜,伤及了肺腑,缠绵病榻几月,一病不起,最终还是去了。

便是临死时,宋文昭心心念念着的,还是那没拉到小嫩手的花魁。

宋文君攥着扇子的手掌紧了一下,面上僵了须臾,却是还是绽出个不算太难瞧的笑来:“这一名娘子,我同我嫂子讲话,你插啥嘴?”

嫂子?!

嫂子你大伯父!

胡春姐仅觉一缕气在胸腔里冲荡。

这还没过门儿呢,便给扣上嫂子的帽儿,在这般的旧社会,是想要曾玉美给她哥守一生活寡么?

胡春姐攥住曾玉美的手掌,冰凉冰凉的。

她眉宇锋利的瞧着宋文君:“噢?敢问宋娘子,你称谓玉美为嫂子,她何时嫁入你们家,聘书何在,官署备案的婚书又何在?既是全都没,宋娘子这般称谓一个未出阁的小娘子,殊不知是何居心?”她似是想起啥,扶掌道,“是了,我倒想起来了,宋娘子上个月定婚了罢?倚照你的理论,岂非我们这儿全部的小娘子全都应当叫你一下宋太太啦?”

胡春姐声响又清脆又沉练,话意更是步步紧逼宋文君。

齐丽容看胡春姐不顺目,虽她自己跟宋文君也是没啥交情,可便冲着那恼人的胡春姐,她张了张口便想为宋文君把话给怼回去。

结果还没出声呢,便见着胡春姐似笑非笑的瞧了她一眼。齐丽容即刻想起自己亦是订了亲的人,脸前这如花似玉心却是毒似蛇蝎的妇人没准也是会拿这一些来笑话自己。

齐丽容可不想自个儿的亲事儿成了诸人取笑的点!

齐丽容闭紧了嘴儿,心头把胡春姐骂了个狗血淋头。

宋文君究竟还是个闺阁中的千金小姐,给人这样一怼,即刻又气又恼,话全都讲不出来了。那句“宋太太”更是要她恨不的钻到地底下去。

胡春姐轻轻一笑,她亦不是把人逼到绝道的主。对付嘴欠的小娘子亦是好办,要她们感受一下给嘴欠的滋味就可以了。

曾玉美深抽一口气儿,面上终是没了开席前的笑颜,她勉将露着笑颜,招呼着丫环上菜。

几个脾性温平的小娘子心头也是有一些不忍,竭力说笑,宴席上的气氛可算作是又好啦二分。

一边儿赏着花,一边儿吃着酸酸甜甜的果儿露,曾玉美心情也平复了二分。她晓得自己身为主家,更要抑制好情绪,宽慰好在场的全部人。

她站起来,手掌中举起果儿露,扬起小梨涡,笑颜甜甜的:“今日承蒙诸位大姐小妹赏脸,大家吃好玩好,有啥招待不周的地点,还请诸位大姐小妹谅解则个。”

曾玉美本想带头一饮而尽,想一下起先肖姑姑的耳提面命,犹疑了下,把大口改成了小口,轻轻一抿。

亭子中其她闺秀,甭管心头抱着个啥想法的,还是给了主人这脸面,齐齐端起瓷杯子中的果儿露——有的便是端起来作个模样,有的顾忌着仪姿,轻轻抿了一小口,还是有的便比较豪爽了,咕噜咕噜一瓷杯径直吃光了。

曾玉美忍俊不禁,特特吩咐提子再去给那少女斟一瓷杯。

那少女便很有一些受宠若惊的又端起那瓷杯来一饮而尽。

提子瞧的心头咂咂感叹,手掌上又给那少女倒了一瓷杯。

谁承想少女居然又是一仰头又干了。

曾玉美哭笑不的的开了口:“佩佩,虽这果儿露吃不醉人,可你吃的这样急,对身子亦是不好的。”

少女讷讷的掬着瓷杯子不清楚说啥好。

曾玉美心头叹了口气儿。

她年纪渐长,逐渐明白了男女之情,自然晓得脸前这少女对她哥哥的心思——自然,她也晓得,自己老哥心头,仅有胡春姐一人。

她出自本能的瞧了眼胡春姐。

这几年眉宇渐开的胡春姐虽还带着二分稚气,可影影绰绰间已可以瞧出二分美貌无双的苗头。

虽晓得这般非常不礼貌,曾玉美还是禁不住在内心深处把宫若云跟胡春姐对比了下。

论样貌,宫若云虽说也可称为隽秀佳人,可始终比不过胡春姐。

论脾性,胡春姐处事儿自然大方,索性果决,宫若云大约因是家里头庶女,虽也可称的上不失纯真可爱,可总有二分畏首畏尾小家小气……

论亲疏,那便更不要提了,虽说同宫若云亦是认识多时了,可曾玉美自认是觉的胡春姐更亲一些。

唯有一条,胡春姐不及宫若云。

出身……

胡春姐出身农户,宫若云虽是庶女,却是出个身门大户,亦是县城中数的着的千金小姐。

只是,曾玉美晓得,自家哥哥并不重视这……

正出着神,却是听着宫若云语带羞怯的问:“……曾大姐,曾家大哥出去好些日子了罢?”

曾玉美楞了楞,便连一边的胡春姐也轻轻顿了一下,往这边儿讯问一般瞧来。

宫若云脸红了大半,接连摆手,话全都打磕巴了:“不是,我,上回曾家大哥救了我,我,我还没有来的及向他道谢。”

宫若云边儿上跟随着侍奉的贴身丫环轻声嘟嚷道:“小姐,你全都令曾公子抱过了——分明是你吃了亏呀。”

宫若云颇带了二分羞恼的仓促瞠了那丫环一眼:“不要胡说……”

曾玉美虽不清楚发生了啥,可听这对主仆的话音儿,也大约猜出,她不禁黯黯抚额,自家这老哥,真真是样样全都好,乐于助人那全都是经常的,可便是不清楚避嫌呀,要人误解了咋办……不禁的瞧了眼胡春姐,盼望她别误解就行。

胡春姐正夹了一片削的薄如蝉翼的火腿,刚放入口中,便见曾玉美瞧过来的目光不大对劲儿。

她含着筷尖,心头一边儿感叹着这火腿作的真真是肥而不腻,棍极了,“……唔,玉美,咋啦?”胡春姐把木筷搁下,关切的问曾玉美。

……曾玉美不禁的心头挫败。

她这好友,在其它的事儿上,全都透彻异常,唯独在感情上,好像少生了那般一根筋。

“无事儿。”曾玉美摇了一下头,又看向有一些无措的宫若云,轻咳一下,道:“佩佩,我哥救人仅求问心无愧,你不必惦念着谢他,没事儿的……”

宫若云轻声应了下,眼中的光却是黯淡了非常多。

不管私里有多黯潮凶猛,宴席可算作是无风无浪的过去了。用过宴后,几名小姐约了下回再聚后,便纷纷告辞了。

宋文君似是对曾玉美诸多怨气,走的时候,冷着个脸,半丝笑颜全都不曾有。

“……往后我可是不敢再请那几名小祖宗了。”曾玉美捶着腰,半倚在阁间软塌上,跟胡春姐抱怨着。胡春姐忍俊不禁,向前为曾玉美推拿着腰,“那曾彩玉同齐丽容应是瞧不过我,我不在的话,你邀请她们倒是也无碍。仅是那宋文君,你还是少同她来往的好一些。她走时那白眼儿,全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曾玉美给胡春姐推拿的又疼又爽,禁不住抽气:“嘶,好疼,疼的好爽……我亦是不想请那宋文君,还是不是我娘亲,说好赖同她们家亦是缘分一场……嘶,便是那儿,春姐再帮我摁几下……”

胡春姐自曾家出来,脑袋上多了顶帷帽,边儿上垂下层层薄纱,遮住了大好容颜,却是又不至于过于憋气。

她信步往县城中最为大的染墨堂行去。

从去年起,小弟胡滨城便入了隔门村汪老生员办的学塾启蒙,因着早早的在家教了他认字儿,再加之小滨城自身天资非常好,甫一入学便在学馆里展露头角,使的汪老生员起了爱才的心思,对胡滨城多有照拂。

胡春姐从来全都是旁人对她好一分,她便要还十足的人。

汪老生员的孙儿汪苏臣今年要去县上学馆念书了,她寻思着去染墨堂里寻些好的笔墨送过去作贺仪。

谁承想,在这县上最为大的染墨堂中,她居然碰上了大堂兄胡海城。

因着胡春姐戴了帷帽,胡海城反而是没认出她来。他手掌上正拿着一方砚台,在一楼橱柜前细细把玩儿。

这大堂兄,3年前下场考过一回秀才,那时人人全都觉得他势在必的,谁知放了榜才发觉,落第了,没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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