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娘子别样甜(68)

作者:贞央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胡春穿成了胡春姐,职场白骨精秒变山坳坳里穷娃娃。自己还是个孩纸呢,身后却带着两个拖油瓶。爹走娘死,爷爷叔伯比贼精,奶奶堂姐心肝坏,除了一条贱命,要啥没啥……这个开局怎么玩?可胡春最大的优点就是不信邪,虽然不能点水成油点石成金,但韬光养晦、低调发育、闷声发大财这一套,她还是玩的挺溜的……不过,在此之前,先必要来个绝地反杀一鸣惊人,否则,那群极品亲戚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点击展开

胡春姐退后一步,她发觉她低估了胡禄宗的脸皮。

胡禄宗的说法似是引发了胡姜氏的共鸣,她激动的指着胡春姐破口大骂,口水险些喷到胡春姐面上,胡春姐悄摸摸地再倒退一步,躲过这人形自走喷壶的喷水。

“狼心狗肺的死丫头片子!你快把你盖土坯房的钱取出来给你三叔爹把债还啦!他再咋说全都是你三叔爹,没你三叔爹受罪,你还拿着大把银钱去盖土坯房的理儿!”

老胡头扣了磕烟杆儿,发黑的双唇间吐出一个悠悠的烟圈儿:“你奶讲的是个正理,不管咋说,胡家养你们姊弟仨这样经年不易,你也应当回报了。”

“……”

胡春姐发觉她完全的错了,她低估的不是胡禄宗的脸皮,而是低估了整个胡家的下限!

养她们姊弟仨那般经年不易?

他也真讲的出口!道德绑架的真遛!

前一些年是她们父亲娘亲拼死命养着她们仨,后些年亲父亲失踪,亲娘亲离世往后,胡家把她们父亲娘亲留下的玩意儿全都搜刮一空,而后给仨孩儿一口粥,一丁点剩菜,保着仨孩儿不饿死罢啦!

“爷奶你们俩真真地要要我在这样多人跟前把你们作的事儿再谈一遍么?”胡春姐讽笑,心头却是有一些厌烦了,她垂下眼睛,懒的再跟这一些无耻的人叨叨,“便一句,银钱全都拿去盖屋子了,没钱。”

小姜氏取了块帕子擦了下眼尾的泪,抽噎的插了句嘴:“春丫头,不是大娘说你,你这妮子对家人也着实凉薄了一些。没银钱,可以拿屋子来抵银钱呀,料来独眼龙子亦是乐意的。”

独眼龙子不耐心烦道:“无论是屋子还是银钱,你们今日全都的把债给我还啦!否则,欠条上边儿白纸黑字红手印,讲的可是清清晰楚,还债迟一日,砍胡禄宗一条胳臂,再迟一日,砍一根腿,砍完算完!”

胡姜氏骇的不可以,捂着心,叫着“这要我咋活呀”又翻起了白眼儿要晕过去的模样,小姜氏紧忙过来抚住胡姜氏,一边儿哀哀的哭着:“娘亲呀,你要怪便怨你有个狠毒心的孙女儿罢……”

胡禄宗惊悸的整个人全都抖起,他一咬牙,扑向胡春姐,捉着胡春姐的胳臂,恶凶狠道:“胡春姐,你个死丫头,快把屋子交出来!”

曾玉禛这还是头一回见着胡家人对胡春姐的剥削。他又是大诧咋会有这样无耻的人,又是心痛胡春姐一个小小的女孩儿孤自扶养着小弟小妹,还是要面对这一些……

他跨步向前,一把扯开胡禄宗,把胡春姐护在背后,“有话讲话,不要动手动脚的!”

历来温平有礼的曾玉禛全都禁不住疾言厉色了。

胡禄宗瑟缩了下,继而又挺直了胸脯子:“曾公子,这是我们家的家事儿,你不要插手。胡春姐这死丫头片子是想眼张张的瞧着我给逼死么?!”

“你自己作死,还怪旁人?安心,我不会眼张张的瞧着你给逼死的。”胡春姐从曾玉禛背后现出个头,瞧着胡禄宗凉凉一笑,“我保证会合上眼不瞧的。”

“你个死丫头片子!”胡禄宗举起手便要打,曾玉禛挡住了胡春姐,栋子跳到曾玉禛身前,“诶诶诶,你个乡间爷们,倘若敢动我们家少爷一根汗毛,我保证明日你便去牢里吃牢饭去!”

一听着牢饭,胡禄宗的举动便僵住了,他起先给衙役打过五板子,虽不咋伤筋动骨,却是亦是在家里头痛了那般几日,至此才恰好,正寻思着咋自他娘亲手掌中再抠点钱出来呢,结果独眼龙子便上门来要债了。

“呀!你们此是要要我去死!”胡禄宗揪着发丝大叫一下,作势便往墙上撞去,“我死了算啦!”

胡信宗离的位置近,一把扯住胡禄宗,反手便是一耳光,把胡禄宗活活的给扇到了地下。

还在“诶唷诶唷”装晕的胡姜氏见幺子要撞墙,险些真一口气儿梗在胸中晕过去。见长子手快拉住了幺子,这还没缓过来气呢,结果便见着长子一巴掌把幺子呼地下去啦!

胡姜氏这回是真真地要晕了,双眼翻着白,身体直挺着,脸全都憋红了。小姜氏见状紧忙凶狠拍了下胡姜氏的背,胡姜氏嗓子中的痰给打出,吐出一口浊气,她顾不及痛的热辣辣的后背,扑向倒在地下的幺子,哭的无比凄厉:“胡春姐!你这是要瞧着我跟你三叔爹去死呀!我们母子俩死了你便顺心啦!”

一哭二闹三上吊,齐活了。胡春姐心头讽笑,真真是一场好戏!

有一些围观民众便瞧不下去了,究竟胡姜氏一个上了年岁的人,跟胡禄宗那般大的小伙子了,俩人相互抱着哭的又那般凄惨。至于胡春姐,近来要盖屋子的事儿也是在村中传的沸沸扬扬的,人们全都说她不知走啦啥运攀附上了县丞太太,对胡春姐,村中人眼红无比,酸不遛求的话亦是讲了一箩筐又一箩筐。

两相一比,人们心头怜悯弱者的那杆儿秤不自觉便倒向了一方。

开始有人酸着劝:“春丫头呀,咱乡间庄户人家,随意有个屋子住就可以了,亦不是非的住土坯房,现下救命紧要呀。”

“是呀是呀,人命关天,你这样有能耐,屋子再挣便是了。”

“诶,那究竟是你三叔爹呀。”

“作人呀,不可以那般自私。”

……

面对诸人的谈论纷纷,小姜氏垂下头,唇角现出一抹笑,一闪即逝。

你觉得你分了家便可以落的清闲么?

胡姜氏见诸人开始为她讲话,面上哭着,心头却是黯喜不已,不住的拿眼尾瞟胡春姐。

不取钱出来是么?

那你便等着在这村中跟那过街的耗子一般人人叫打罢!

曾玉禛有一些担忧的回身看胡春姐,却是发觉小小的少女神情间并无啥忿懑或委曲之色,至此才轻轻安下点心。

“春姐,那一些人的话,你不要搁在心头……”

胡春姐忽的扬眉一笑,瞧的曾玉禛全都有一些发楞。

“宋婶子,适才是你讲的随意有个屋子住就可以了对么?那好呀,我拿我们家那两间毛坯房跟你换,横竖随意有两间毛坯房就可以了,这可是你讲的。你倘若乐意换,我即刻把盖土坯房的钱取出来,救我三叔爹。”胡春姐笑的小梨涡全都出来了,满面纯良,目光却是冰凉似水,瞧着那帮人中适才说闲话的那。

“又不是我们家亲戚,我凭啥呀?”那宋婶子给胡春姐径直怼上了,她眼神躲避着,不敢去看胡春姐的眼,“哪家亲戚谁救去。”

“可是你们适才不是还说,人命关天么?”胡春姐笑的愈发甜美,“咋着,平日他们对我们姊弟仨辄咎欺辱凌骂的,也是算不上我们啥亲戚了,仇人还差不离。这般你们全都觉的我应当出钱了,那你们这一些有手有脚的大人,更应当出钱了呀?”

对上胡春姐那似有讽意,又寒凉如冰的目光,村中适才说闲话的那一些妇女,目光纷纷躲避,不敢跟胡春姐的双眼对上,唯怕她再转了头怼自己。

曾玉禛还是头一回见着这般的胡春姐,他一刹那瞧的有一些入迷了。

这一幕,落在了扒在窗子口瞧着院中的胡娇娘的眼中,胡娇娘指甲全都掐进了肉里:“方、菡、娘亲!”她一字一顿,目露妒忌。

围观的人众有了须臾的安谧,不多时,便有人出声:

“我觉的春丫头讲的挺对的,起先他们把春丫头撵出家门时,可没记起他们是有血缘关系的至亲呀。”

“对呀,人家一个10岁出头的小妮儿,还分家了呢,哪儿来的理儿去为隔屋的叔叔还债呀?”

“人家住大屋子是人家的可以耐,你们这一些妇人呀,平日便嘴酸,去去去,不要再这瞎叨叨!”

有人先仗义直言的为胡春姐讲了话,人众里便逐渐转了话头风向。

胡春姐不喜不怒,她瞧着地下还在嚎哭却是半枚泪水全都没的胡姜氏跟胡禄宗,有的仅是为原身主姊弟仨的心痛。

摊上这般一家人,也是算她们倒了八辈子霉!

“胡家这样热闹,今日看起来我来的不巧了。”

一下淡淡的嗤笑音自人众后传来,那声响过于有气势,惹的许多人不自觉的往后瞧,这一瞧,便不自觉的退向两边儿,给那一名锦衣金腰的公子哥令出了一条道。

金腰公子哥带着几个护卫,沿着诸人令出的道,施施然走进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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