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娘子别样甜(3)

作者:贞央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胡春穿成了胡春姐,职场白骨精秒变山坳坳里穷娃娃。自己还是个孩纸呢,身后却带着两个拖油瓶。爹走娘死,爷爷叔伯比贼精,奶奶堂姐心肝坏,除了一条贱命,要啥没啥……这个开局怎么玩?可胡春最大的优点就是不信邪,虽然不能点水成油点石成金,但韬光养晦、低调发育、闷声发大财这一套,她还是玩的挺溜的……不过,在此之前,先必要来个绝地反杀一鸣惊人,否则,那群极品亲戚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点击展开

胡滨城吸了一下鼻涕,也急急道:“滨哥儿亦是不吃粥了,给长姐吃!”

胡丽姐心酸的险些哭出声来。

她自己的亲小弟,胡洛城,才两岁,在一边的土炕头含着指头睡的鼻涕泡直响,什么都不懂,再瞧瞧小小的胡夏姐胡滨城,她实在要抑制不住自个儿的泪水。

胡云宗跟胡六婶子急的不要不要的。

胡六婶子有一些恨恨的,拉了胡云宗到一边,轻声道:“大娘也真真是心狠……我听丽姐讲了,原先是潞哥儿先惹事儿,在河边儿推滨哥儿吓唬他,春姐去拉架,给慧姐拉扯的,结果俩人全都掉进了冰窟窿里……本来也是没啥,可慧姐哭着叫着说是春姐存心推她下去……春姐这刚来的及脱了湿衣裳,还没换身厚点的衣裳呢,姊弟仨便给大娘骂着白眼儿狼撵出了家门儿。可怜我春姐夏姐滨城那般乖巧的孩子,父亲娘亲全都不在了,她叔伯婶此是要往死里欺他们呀……你们老胡家真真是心狠……”

胡云宗讷讷,不清楚如何哄给勾起忧伤事儿的媳妇儿,只可以微微拍着媳妇儿的背宽慰。

在胡丽姐7岁时,胡六婶子曾怀过一胎,结果大冬季给4岁的胡慧姐推了下,跌了一跤小产了。

那时胡慧姐的奶姜氏,非说是胡六婶子自己糙手糙脚把胎掉了,还把她家宝贝孙女儿给吓着了……

第4章 人穷心不穷

阴阳怪气的讥讽了胡六婶子一顿,气的胡六婶子直发狂。

因着胡云宗一脉人丁稀少,胡家庄中无人肯出头为他们作主。还是胡六婶的母家人听了信儿,召集侯家村老老少少来半个村,寻胡氏大族长对峙,却是换来一句:“孩儿还小,跟孩儿计较个啥劲儿。”

气的胡云宗红着眼便冲到了大伯家讨公道。

那时真真是千夫所指,仅有春姐的父亲——行二的胡乐宗站出来为他们讲了句公道话,顶着亲娘亲跟大哥的压力,强迫侄女儿胡慧姐给胡云宗一家道了歉。

为这事儿,胡乐宗他亲娘,也便是胡慧姐的奶姜氏大闹一场,直指胡乐宗胳膊肘子向外拐,连带着他生的几个孩子也嫌弃,见了恨不得掐死!

后来春姐她娘亲孟氏偷拎了一篓子土鸡蛋去胡六婶子家,更经常陪着胡六婶子讲话解乏,至此才令胡六婶子度过了忧伤难熬的光景。

再没几日孟氏怀上了夏姐,胡六婶子便觉的这是她掉的那孩儿转世,对孟氏更加亲近。

二家人从此结下深厚的渊源。

即使是后边儿胡乐宗失踪,孟氏因病离世,这分情谊也并没有因此断了,胡六婶子一家经常明里暗里照料这几个没爹没妈的可怜娃。

……

胡六叔瞧着晕睡在土炕上的胡春姐,跺了一下脚:“孩儿不可以再拖下去了,实在不行我就去找那个瘸巴吴去,他办法多。”

瘸巴吴是胡家庄的赤脚郎中,曾在县府里当过几日药铺学徒,后来因吃醉酒误了主家的事儿给撵了出来,他干脆回至胡家庄当起了郎中。胡家庄乡民大多没钱,平日有个头痛脑热风寒啥的,也舍不的去县府里买药,径直寻这瘸巴吴开几副药,可不可以的先吃着。

不要说,瘸巴吴给村中人瞧了这样些年,对一般的伤风头痛啥的,治的颇好。

胡六婶子一把拉住胡六叔,急道:“瘸巴吴可在村南头呢,这大风雪的,他那懒怠性情铁定然不肯出门……不可以,你还是去一趟,先拿些药回来,先给娃儿退退烧。”

胡六叔点了下头,去啦内屋炕橱上的钱罐子中拿钱。他瞧着钱罐子中余下的几十厘钱叹了口气儿,还是所有掏出,搁到怀中的布兜中,跟胡六婶子讲了下,深一脚浅一脚,冒着狂风暴雪,去给胡春姐买药去了。

胡六婶子这边儿劝了胡夏姐胡滨城吃了一点小米粥,一边儿支使胡丽姐拿盆儿出门盛了一些冰雪,好暖了化水。

暖和的室内,白雪非常快融成了冷水。胡六婶子拿着麻毛巾,蘸了一下雪水,冰冰凉凉的铺在胡春姐脑袋上。

胡六叔非常快拿了一些药回来,怀中就剩下了几个可怜的铜板。他没说啥,仅是吩咐胡丽姐熬药时瞧着些火,千万不要过了头熬坏了。

瞧着土炕上仍然在晕睡不醒的胡春姐,夫妇二人心中皆是沉沉的叹了几口气儿。

听天由命吧。

……

第5章 叩头谢恩

或许是胡春姐命不当绝,胡六婶子拿着小勺子一口一口喂下药,当天晚间,胡春姐便醒来了。

由着胡六婶子喂了她一碗小米儿粥,又昏昏沉沉睡去。

夜中一家人分了俩土炕,胡六叔几口子带着家中两岁的胡洛城,4岁胡滨城睡在了里屋的土炕上。

胡丽姐带着胡春姐胡夏姐,睡在了正屋的土炕上。

这般吃了几日汤药,胡春姐的病逐渐好了。

这日,雪后初晴,白皑皑的一片,映着人心情也好了二分。

看着六婶子从屋外扫雪回来,一直拥着棉被坐在土炕上的胡春姐,掀开棉被,手脚利索的溜下土炕来,给胡六婶子连扣了仨头。

胡春姐虽来自21世纪,可她打小便看遍人情冷暖,知世故而不世故。对帮助她的人,她更是深切的记在了心中。对仅能果腹的六叔家,给她治病,收留她们姊弟,已是非常不易。

此是天大恩德。

“诶你这孩儿。”胡六婶子刚进门便给胡春姐的架势给吓一大跳,紧忙过去抚胡春姐。

“小六婶子,这几日多谢你跟小六叔还有丽姐姐的照料。”胡春姐坚持不起,又叩了个头,“这分恩德,我们牢牢记心中了。”

胡六婶子急忙给房屋中作针线的胡丽姐使了个眼光,一块强行把胡春姐架起。“春姐你别听马家媳妇那满嘴跑粪车的瞎白话,好生养病,不要多想那一些有的没的!”

一向陪着小洛城在房屋中玩耍的胡夏姐胡滨城也凑来,有一些懵懵懵明白的瞧着长姐。

胡春姐心中叹了口气儿:“婶子,我已好的差不离了。老赖在小六叔家亦是不像样……”

“啥不像样!”胡云宗掀开竹帘,拎着刚换来的小半布兜子油粮,“你只当小六叔家是你自家就可,好生住着!”

胡春姐这身子历来黄瘦,小小的面颊愈发显出那黑黝黝的大眼:“小六叔,你们一家待我们姊弟仨极好,我们心里明白。可正由于明白,我们亦是不可以厚着脸皮再待下去了。”胡春姐目光落在胡云宗手掌中提着的布兜子上,凄笑道,“小六叔,小六婶子脑袋上那一只银钗子,给我买完药,余下的钱仅够换了这一些油粮罢?”

胡云宗一滞,出自本能的看向胡六婶子脑袋上钗着的木簪子。

此是媳妇儿仅剩的陪送。今年先是大旱,又是大寒,他们乡间庄户人家靠天吃饭,上苍不给饭吃,粮食几近绝收,今年险些断粮。这几个可怜的孩儿又不可以不管,药要买,饭要吃,一笔笔全都是钱呀。

胡六婶子反而板了脸:“你这孩儿,大人的事不要管。只须有我们一口,便铁定少不了你们一口。”

胡春姐笑笑:“小六婶子,你们对我们姊弟仨的好,我们永世不忘。可我们姊弟仨,是胡家子嗣。即使奶把我们撵出家门儿,可他们亦是不可以剥夺我们这一房应当有的家业。这事儿去哪儿全都是这理。虽我年岁小,我还是记的我父亲我娘亲给留了许多东西……”

第6章 奶奶的仇恨

她顿了顿,继续说:“提起来,我父亲我娘亲奉养二老多年,如今娘亲病故,父亲失踪,他们霸我们家业也便罢了,三九寒天撵我们出来,断我们一房生道,哪儿还有半分亲情可言。”

大约是这具身子残留的对家人的感情,胡春姐的泪水不禁自主的往下落,嗙,嗙,一滴滴落在地下,好像千斤,却是又溅不起半分尘土。

真真是蠢货呀,那样的家人,为他们难过实在是浪费感情。

胡春姐用袖子抹了把脸,脸上越发坚定:“既然这般,他们就不要怨我闹的不好看!”

……

这边,胡姜氏猛打了几个喷嚏。

在这个喷嚏之前,她这几日的心情特别好。

次子家的那几个煞星,终究从这家中消失了,她的厄运终究能完完全全结束了。

胡姜氏这一生生了仨儿子,临老又生了个女儿,老伴儿健在,子女双全,胡姜氏搁哪儿都称的上有福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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