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重生](68)

作者:绣生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宫廷侯爵 重生 甜文 爽文     主角:叶云亭,李凤歧┃配角:韩蝉,李踪,季廉……┃其它:     从今往后,我护着你。     立意:身处逆境亦不忘坚守本心   [CP:温柔大美人受x铁血狠辣战神攻]     国公府不受宠的嫡子叶云亭,被一道圣旨赐婚给了永安王李凤岐当王妃。     永安王镇守北疆,杀敌无数,是当之无愧的北昭战神。     然而叶云亭嫁过去的时候,战神已经身中剧毒,经脉寸断,只能躺在床上苟延残喘。点击展开

那时他已经在朝中任职,虽然仍是世子,但能力却无人小觑。他娶王氏之时,十里红妆,宾客满堂,羡煞了多少人。

殷红叶也曾暗中艳羡。

只是叶知礼已经娶妻,家里绝不可能让她给人做妾,而她也不甘与人分享一个男人,方才将年幼的心事封存在了心底。

后来王氏难产去世,只留下一个幼子。叶知礼续弦的消息传出来,而家里又正在给她看向合适的夫婿,她才又动了心思。

只是家里都顾忌叶知礼已经有了嫡长子而不同意,说她再嫁过去,日后有了孩子,也得被压一头。

她不甘心就此放弃,寻了国公府遣散的老仆打听,方才打听到了一些内情——那寻到的老仆告诉她,老爷并不喜欢大少爷,大少爷出生后就只有个奶娘在照料。那老仆最后还附带告诉了她一个消息,说府里的老人私底下在传大少爷并不是已故的夫人所生,倒像是老爷养的外室所生。

只是那老仆也只是听贴身伺候的下人所说,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她一番追问,也没问出那外室具体情况,只知道那外室和夫人先后有孕,以及外室最后抛下孩子,一走了之,再无踪影。

老仆的话破绽百出,连自洽都做不到。但她终于如愿嫁入国公府后,却在日积月累的相处中,逐渐印证出了一些真相。

比如叶知礼对外与王氏琴瑟和鸣,但实则他对王氏并无太深的感情;再比如,叶知礼的书房里,藏着另一个女人烧了一半的画像。那剩下半张画上,女人容貌明艳,十分美丽。

而叶云亭,不肖王氏,也不似叶知礼,却唯独与那画上的女人,像了五六分。

这些年她自蛛丝马迹中发现了诸多端倪,也越发笃定叶云亭便是那外室所生。叶知礼或许曾十分喜爱那外室,但不知什么原因,两人决裂了,那外室了无踪影,只留下了一个出生不久孩子。又恰逢王氏难产,叶知礼便将这见不得光的孩子,认在了故去的王氏名下。

刚发现这些事时,她曾想去质问叶知礼,但冲动过后,又冷静下来。

那外室她从未听人提起过,叶知礼将人藏在国公府里,必定是不想为人知,她若贸然去问,恐怕只是平白惹叶知礼不喜。况且她知晓叶知礼并不是真心喜爱王氏,只觉高兴。至于那个外室……叶知礼连他们之间的孩子都如此冷待,想必是将人恨到了骨子里。

是以这么多年,她只当做一无所知,从未戳破这层窗户纸。

但这前提是叶云亭的存在不会威胁到叶妄的地位……殷红叶垂眸,手指攥紧了帕子,勉强笑了笑:“哪有什么是理所应当的?这大公子都嫁出去了,怎么算也该是妄儿继承才对。”

叶知礼看了她一眼,嘴角若有似无地勾了勾,叹息道:“但他若非要,我也没有办法。”

说完,似安抚地拍了拍殷红叶的手。

殷红叶垂着眼,神情不定。

***

叶云亭回了王府,却发现李凤歧不在府中。正要去寻人问一问他的行踪,却不防越长钩自屋顶上跳下来,落在了他身侧:“回来了?先生有事寻你说。”

——这几日常裕安与越长钩都在王府中小住。

听说先生寻他,叶云亭脚步转了个方向:“先生寻我?何事?”

越长钩双手抱怀,衣上沾了风雪:“我们要离开上京了。”

一听他这话,叶云亭便明白了他的为未尽之语。

两人进了客院,就见客房门窗敞开,屋内,常裕安坐在一方小几前,正在煮酒。

见两人过来,便招了招手。

“先生。”叶云亭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这些日子,你可想清楚了?”常裕安给他倒了一杯酒。

刚煮好的酒液,散发着暖融的酒香。叶云亭端起酒杯,啜饮一口,暖融融的液体滑过喉头,化成了滚烫的辣。

他却仿佛一无所觉,又一口将剩下的酒喝完。

常裕安观他面色:“你已经有了决断。”

他顿了顿,还是忍不住劝说道:“我在上京逗留这些日子,上京暗流涌动,朝堂不稳。不用多久,必生乱象。”

叶云亭垂下眸,神色满含歉意:“所以我才要留下来。”

朝堂暗流涌动,几方势力博弈。李凤歧身在局中,随时都面临危险,他怎么能放得下他一走了之?

况且,他答应过他……会好好考虑。

第51章 冲喜第51天 都怪你

这句话说出口, 叶云亭先是怔然。

他以为自己多少会纠结犹豫一番,可脱口而出的话,却快得让他措手不及。他一直以为自己还没有最终做下决定。但其实在他不知道的时候, 他心中早已经有了决断。只是他一直自欺欺人不愿意承认罢了。

他畏惧从未经历的过情感,于是将自己紧紧包裹起来,止步不前。

但实际上他的心早就有了落点, 李凤歧之于他,不再只是同舟共济的盟友。他的一举一动, 有意无意地牵动着他的情绪,不论他承不承认,这都是事实。

叶云亭微微抿了唇,一直混沌的思绪在这一瞬间变得通透明晰。他穿过重重胆怯与犹疑,看到了藏在迷雾之后的真心。

——他放不下李凤歧, 或许也可以说, 他心悦他。

叶云亭笑了一下, 不知怎么想起了李凤歧厚着脸皮歪缠的样子。若是叫他知道自己的心思,恐怕会更加得寸进尺。

常裕安见他表情变换,先是怔楞, 接着便是了然透彻,到底叹了一口气, 知道自己是劝不动了。

叶云亭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 他虽然脾性温和, 极少与人起争执,但实则是个很有主意的人。他认定的事,无可更改。

他索性不再做无谓的劝说,迟疑一番后,才缓缓道:“你既然已经有了决断, 我便不再相劝。”他自腰间摸出个不起眼的木牌交给叶云亭:“我与长钩这两年都在南越落脚,你若是想寻我们,便来南越都城,带上这牌子去望月酒楼报我的名字即可。”

叶云亭接过,就见这牌子上没有任何纹饰,只正中一个古朴的纂书“鸢”字。

他收起木牌,郑重应允:“若有机会,必会去南越看望先生与师兄。”又顿了顿,笑道:“若是以后北昭安定,先生与师兄也可回北昭看看我。”

南越虽暂时未与北昭起冲突,但以他如今的身份,怕是不便光明正大地去南越。

常裕安显然也明白他的顾虑,点头应下,道:“放心吧,我们有机会会回来。”

师徒三人喝了一场酒,权做送别。

等李凤歧归来时,就见叶云亭裹着披风坐在廊下的美人靠上,他眼神迷迷蒙蒙的,脸上有些潮红。

“怎么坐在这里?”李凤歧走近,先闻到了一股酒香。他皱了皱眉,替他拢了拢披风兜帽,又用手背试了试他的脸颊,有些凉:“这么忽然喝这么多酒?”

自知酒量不好,叶云亭平日里很少会喝酒。

“叶妄走了,先生和师兄也走了。”叶云亭拍开他的手,眯起眼看着远处,似在喃喃自语,又似在对着李凤歧说:“他们都走了,我没走。”

想起那没来及去看的壮丽河山,他心里涌起一股气,仰头瞪着李凤歧,说:“都怪你。”

若不是李凤歧一次又一次地歪缠,他怎么会舍不得离开,留在了这他最想离开的上京城里。他愤愤瞪着李凤歧,眼神像看一个诱惑书生的妖精,又重复了一遍:“都怪你。”

“?”

李凤歧暗暗嘶了一口气,心想怎么喝醉了竟如此不讲道理?

但叶云亭一张雪白的脸泛着潮红,眼睛雾气朦胧,仰头望着他说“都怪你”时,仿佛他当真做了什么滔天的错事。

李凤歧啧了一声,心就软了。只能顺着他,温声哄:“是,都怪我,我错了。”

叶云亭看着他,眼睛一眨一眨,半晌后抽了抽鼻子,望着远处,轻声说:“罢了,不怪你,是我自己愿意的。”

李凤歧心里一跳,目光灼灼地追问:“愿意什么?”

但是叶云亭却不肯开口了。

他看了一会儿纷纷扬扬的雪景,就开始说困了,起身摇摇晃晃地要回屋睡觉。

“……”

那句“我愿意”,隐约包含了许多他一直在期待的东西。

李凤歧着急上火,却不敢硬来。见他要回房睡觉,只能好声好气地陪着他回房,又叫季廉拿了汤婆子过来,给他将床铺捂暖,才叫他宽衣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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