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太子妃咸鱼了+番外(76)

作者:写离声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宫廷侯爵 重生 打脸 甜文 关键字:主角:沈宜秋、尉迟越 上一世,沈宜秋战过白月光,斗过朱砂痣,过五关斩六将,从没落世家女熬成皇后,终于熬死了狗哔男人,荣升太后。 谁知脚底一滑,撞死在皇帝棺材上,回到还没出阁的十五岁沈宜秋眼一睁,发现回到了新手村,气得把眼一闭翻了个身:爱谁谁,老娘这回不伺候了尉迟越回望人间最后一眼,却看到不讨喜的皇后一头碰死在自己棺材上。尉迟越深受感动,重活一世,他决定对这个爱惨了他的女人好那么一点点……点击展开

沈宜秋回房中换了外出的衣裳,让宫人替她梳了个简单的圆髻,粉黛未施便出了门——她是去给太子侍疾,不必打扮得花枝招展。

不一会儿便有黄门来禀,道车驾已经备好。

这时候尉迟越仿佛在冰与火中轮番煎熬,他仰躺在床榻上,盖着厚厚的衾被,可脊背还是一阵阵发寒,喉咙里却似有火烧,喝下去的水似乎未到腹中便已蒸发殆尽了。

越是鲜少生病的人,病起来便一发不可收拾,他早晨只是觉得身上有些发寒,从未放在心上,去太极宫召见了几个国史编修,看着时候还早,想起多日不曾去向张皇后请安,便骑马去了蓬莱宫。

谁知道刚从皇后的甘露殿出来,他刚下台阶,忽觉一阵天旋地转,好在身旁的黄门反应迅捷,及时扶住他,将他搀扶进殿中。

张皇后便即命人去请陶奉御,诊脉开方煎药,灌了一副汤药下去,汗却发不出来。

尉迟越虽在甘露殿长大,但此处毕竟是嫡母寝宫,多有不便,他便命黄门将他移到左近的百福殿。

他迷迷糊糊睡了一个时辰方才醒转过来,浑身的骨头就像在醋中泡过,又酸又软,连抬一下胳膊、动一动手指都觉骨头缝生疼。

他只在年幼时得过风寒,早已忘了是什么味道,这会儿真病倒了才觉自己小觑了此症,想起前几日的豪言壮语,嘴里有些发苦。

尉迟越叫黄门进来伺候他喝了半碗水,便叫人退出屏风外候命,此时左右无人,四下里落针可闻,他听着滴滴答答的更漏,估摸着这会儿沈宜秋该在用晚膳了。

他方才命黄门去东宫传话,并非欲擒故纵,她病愈不久,身子骨又一向弱,若是再过了病气,他们两人岂非没完没了。

可这会儿无所事事地躺在床上,他却隐隐期待她能来,哪怕隔着屏风陪他说两句话,也可将这病痛缓解一二。

正思忖着,忽有黄门在屏风外道:“启禀殿下……”

尉迟越心神一振,不由自主地探身,却听那黄门接着道:“贤妃娘娘到了。”

尉迟越大失所望,躺回床上。自从上回在飞霜殿杀鸡儆猴发落了宫人余珠儿,他还不曾见过生母,贤妃叫人往东宫送过几回东西,一次是亲手做的糕饼和羹汤,一次是亲手缝的衣裳。

这些都是她奉承今上时惯用的伎俩,尉迟越只是命人收起,不过再怎么贤妃也是他生母,生恩无法割舍,她既已知错示好,他也不会揪着先前的事不放。

尉迟越捏了捏眉心:“请贤妃进来。”

片刻后,便听屏风外传来环佩之声,尉迟越一抬眼,却见云母屏风上映出两个人影,除了生母之外还有个穿郁金裙的年轻女子。

他没来得及细想沈宜秋怎么会和贤妃同来,方才熄灭的希望却瞬间燃起。

就在这时,只听贤妃在屏风外道:“三郎,看阿娘把谁带来了?”

话音未落,两人已绕过屏风,贤妃身后的女子抬起头来,双眉微蹙,眼眶发红:“表兄怎么忽然病了?”

第56章 表妹

这还是尉迟越死而复生以来第一次见到何婉蕙,可在看清楚来人的一瞬间,他心头掠过的并非意外之喜,却是淡淡的失落。

随即他便觉错愕,何婉蕙自小与他情分非比寻常,也是他上辈子最宠爱的妃嫔,这一世无疑是要再续前缘的,按说好不容易见到相思之人,他该欣喜若狂才对,可他只觉有些茫然。

不等他分辨清楚,何婉蕙的泪水已经在眼眶中打转了:“表兄怎的不顾惜着身子……”

尉迟越一见她哭,脑海中一空,顾不上想别的,方才的念头已指缝中的流沙悄然溜走。

他哑着嗓子安慰她道:“只是一点风寒罢了,不碍事的,你别哭。”

郭贤妃搂了搂外甥女的肩头:“阿蕙入宫来陪我几日,才到我殿中,一听说三郎染了风寒,立即心忧如焚,连晚膳都顾不上用,便急急地赶来了。”

尉迟越见到何婉蕙自是欣然,但是对生母的作派却着实反感,她打的什么主意,简直是司马昭之心。

上回他虽义正词严地拒绝了郭贤妃,但她显然还未放弃。

他不接茬,只是对内侍道:“去替贤妃娘娘和何娘子传膳。”

何婉蕙低眉浅笑:“阿蕙谢过表兄。”

尉迟越又道:“九娘这向可好?”

何婉蕙眼中掠过一丝凄然,不过转瞬即逝,她只是笑了笑:“阿蕙很好,多谢表兄挂怀。”

尉迟越不由内疚起来,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重生以来,对她实在算不得挂怀,十日里倒有八日想不起她来。

不过他政务繁忙,自然不能在儿女情长上花多少心思。

何婉蕙四下里张望了一下,不解道:“怎么未见阿嫂?”

提到沈宜秋,尉迟越胸口一闷,不等他回答,郭贤妃便道:“太子妃何等尊贵,怎可这么称呼人家,私下里说说便罢了,当面可千万要恭谨些,莫要惹了太子妃的不快。”

她顿了顿,语气里带上了一点嘲讽的意味:“太子妃执掌东宫日理万机,哪像我们这么闲……”

尉迟越掀起眼皮冷冷地看了生母一眼,郭贤妃的声音立即微弱下去。

她见沈宜秋不在,便有些故态复萌,儿子这一眼却叫她回想起飞霜殿中的经历,实在有些不寒而栗。

尉迟越这才对何婉蕙道:“太子妃体弱,是孤叫她别来的。”话出口才发觉自己不知在为谁辩解,不由垂眸自嘲地一笑。

何婉蕙看在眼里,咬了咬下唇,从袖子里掏出一样物事,却是一对精巧的鸾凤香囊:“前些时日阿耶微恙,阿蕙在家中侍疾,至今未得拜见太子妃娘娘,做了一对小玩意儿,谨贺表兄与娘娘新婚吉祥。”

她将两只香囊并在一起,飞鸾舞凤便合作一个圆。

她手巧,女红比起宫中针绣坊的绣娘不差,纹样配色更是有股子文士的雅致。

尉迟越道:“有心了。”

郭贤妃连声称赞:“我们阿蕙的手真是巧,前日你替我绣的那条腰带,圣人见了也赞不绝口,还说要托你绣一幅老君像呢。”

何婉蕙羞涩地低下头:“圣人和姨母谬赞。”

皇帝笃信黄老之术,能替他绣老君像,便是在他跟前挂了号,若是得个封赏,也能抬高她身份。

说不定皇帝多问两句,郭贤妃顺理成章将两人的事一说,没准皇帝一高兴开金口,祁家的婚事便能退了。

尉迟越明白他生母的心思,微微蹙眉:“那么大一幅画像,绣起来伤神费力,针绣坊又不是没有绣工。”

郭贤妃还欲说什么,何婉蕙却道:“表兄这是心疼阿蕙。”抿唇一笑,手指不由自主地绞着腰间系香囊的丝绳。

说了两句话,便有内侍过来问道:“启禀殿下,药汤已经煎好,可要现在服用?”

尉迟越命他端上来。

片刻后,便有内侍端了药碗进来,另一名内侍正要去接,何婉蕙却道:“中贵人,让我来吧。”

那内侍惶恐道:“怎么好劳动何娘子。”

何婉蕙却已将袖子挽入金臂钏,露出雪白的胳膊。

尉迟越起初不以为意,毕竟于他而言,几个月前何婉蕙还是他的妃子,喂个汤药实在算不得什么事。

待何婉蕙端起药碗,他方才回过神来,眼前的表妹不是上辈子的表妹,她眼下有婚约在身,男女授受不亲,她如此行事十分不妥,若是叫人知道了,未免于她闺誉有损。

他忙道:“这些事让下人做便是。”

何婉蕙俏皮地皱了皱鼻子,微微拖长了音调道:“表兄莫非怕阿蕙粗手笨脚把药汤洒了?”

尉迟越道:“你毕竟也及笄了……”

话音未落,何婉蕙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眼眶又红了起来:“表兄别见怪,是阿蕙思虑不周,只道自己心里一片光风霁月,不曾想到落在别人眼里是多么恬不知耻……”

尉迟越有些脑仁疼,不由解释:“孤不是这个意思。”

何婉蕙低下头,两串泪珠便落了下来:“阿蕙都明白,只不过怀念小时候,不想因为年岁渐长便与表兄生分了……”

尉迟越经她这么一提,不由想起小时候他出天花,成日关在院子里,连生母都不肯踏足他的寝殿,只敢在门外看一眼。

宫人内侍见了他也是一脸畏怯,不得已时才近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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