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太子妃咸鱼了+番外(71)

作者:写离声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宫廷侯爵 重生 打脸 甜文 关键字:主角:沈宜秋、尉迟越 上一世,沈宜秋战过白月光,斗过朱砂痣,过五关斩六将,从没落世家女熬成皇后,终于熬死了狗哔男人,荣升太后。 谁知脚底一滑,撞死在皇帝棺材上,回到还没出阁的十五岁沈宜秋眼一睁,发现回到了新手村,气得把眼一闭翻了个身:爱谁谁,老娘这回不伺候了尉迟越回望人间最后一眼,却看到不讨喜的皇后一头碰死在自己棺材上。尉迟越深受感动,重活一世,他决定对这个爱惨了他的女人好那么一点点……点击展开

陶奉御叹了一口气:“莫说殿下不信,老仆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故而上回老仆不敢妄言,然而脉象确实如此。”

老医官点到即止,不敢再往下说。尚药局的御医不当值时可随意接诊,陶奉御善妇人科,常为高门大户的女眷诊病,深宅大院里的腌臜事屡见不鲜,深知捱饿受冻未必是因为贫苦。

尉迟越也想到了什么,眸光一暗。

送走陶奉御,尉迟越折回殿中,又是若无其事的样子,照例与沈宜秋在东轩看了会儿书,沈宜秋去后殿沐浴,他便将素娥叫到跟前,屏退其余宫人,问道:“你是自小在娘子身边服侍的?”

素娥小心道:“回禀殿下,奴婢在灵州时便服侍娘子了。”她不知道太子为何突然叫她去问话,心中有些忐忑,生怕说错话给太子妃添乱。

太子却似看透她所想:“孤只是找你问几件事,你据实回答便是。”

素娥七上八下的心略微放下。

尉迟越问道:“娘子可是沈老夫人亲自教养的?”

素娥答是。

尉迟越点点头,又问:“老夫人可曾苛待过娘子?”

素娥面露难色,这些事她在心里憋了多年,早想一吐为快,但是又怕说出来有搬弄是非之嫌,连累太子妃叫人责怪驭下不严。

尉迟越看出她犹疑,便道:“你照实说,孤不会怪罪于你,更不会苛责太子妃。”

素娥咬了咬唇,破釜沉舟道:“回禀殿下,老夫人待娘子十分严苛。娘子四五岁上从灵州回到长安,老夫人嫌她规矩不好、雅言说得不好,便将灵州随来的奴仆全都遣走,只留了奴婢一个。老夫人又派了嬷嬷来管教,娘子只要有什么小错,轻则呵斥,重则罚不许吃饭,大冷天的穿单衣站在廊下反省……”

她起先还有所顾忌,说着说着越发义愤填膺,浑然忘了对象是太子,只顾替自家娘子鸣不平,将那些陈年旧事不断往外倒,她本就口齿伶俐,那些往事又在她肚子里憋了多年,说出来更是畅快,便将那些事一一历数过来。

尉迟越听闻沈老夫人为了纠正沈宜秋的左利手,不惜让嬷嬷用戒尺打,又为了“做规矩”将她关在废弃的荒院中,面色沉得几欲滴下水来。

素娥又道:“小娘子在灵州养过一只猎狐犬,那小狗是小娘子随郎君外出时捡回来的,天生跛足叫主人遗弃道旁,郎君和夫人带着小娘子,一点点喂它羊乳,好不容易才养活,小娘子可喜欢了。后来郎君夫人没了,小娘子回长安,那猎犬也一起带回来。”

她顿了顿又道:“那犬儿虽不能言语,也知道护主,有一回见那嬷嬷大小娘子,竟挣脱了绳索,扑上去咬了那老妇一口,老夫人便叫家奴将那犬儿用袋子套起来,当着小娘子的面打死了。”

素娥边说边抽噎起来:“小娘子自那日起就像丢了魂,好几个月不肯说话,也不爱吃饭,脸都瘦得脱了相,看不见一点笑影子。

“老夫人却说是那犬儿魅的,找了许多和尚道士来驱邪,邵家郎君和夫人要将小娘子接走,老夫人怎么也不肯放人,说娘子姓沈,无论是好是歹都要留在沈家……直到去了一趟宫里,得圣人福泽庇佑,回来方才慢慢好转了……”

尉迟越沉着脸一言不发,良久才道:“孤找你来问话的事,别告诉你家娘子。”

素娥面露迟疑,她自小便对沈宜秋忠心耿耿,什么事都不会瞒她,可太子是君主,他的命令也不能不听。

尉迟越道:“让娘子知道,难免又勾起她的伤心事。”

经他这么一说,素娥不免有些动摇了。

尉迟越又道:“你对娘子忠心,这很好,不过有时有所不言,未必不是忠心。”

素娥仔细一想,确有道理,便道:“奴婢遵命。”

打发走素娥,尉迟越怔怔地坐了许久,上辈子沈宜秋从来不曾说起过幼时的事,他也不曾问过,做了十二年的夫妻,竟然对她受过的苦一无所知,他本该是她最亲近的人,本该成为她可以全心依赖的人,可他却待她那样不闻不问,甚至在她旧伤上又添新伤。

他听见寝殿中传来动静,想来是沈宜秋沐浴完毕回来了,他想立即走过去将她护在怀里,可随即又觉无颜见她。

尉迟越一直坐到将近人定时分,沈宜秋遣了黄门来问他何时沐浴就寝,他方才起身。

沐浴更衣毕,他走入帐中,见沈宜秋靠坐在床上,床上铺了两条衾被。

沈宜秋见他过来便要下床伺候他宽衣,尉迟越道:“我自己来。”

说罢叫宫人撤走多余的衾被。

沈宜秋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地道:“殿下还是小心为上,为了社稷万民保重身体,切莫过了病气。”

尉迟越不加理会,灭了灯,挤进她被窝里,将她搂在怀里,扣着她的腰,与她额头相抵,借着帐外昏暗的烛火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沈宜秋不知他为何突然如此,只觉这一刻无比漫长,她感觉自己手心慢慢沁出汗来。

虽说她一直不明白尉迟越为何夜夜宿在承恩殿却不与她同房,但她这会儿生着病,一身病气,怎么他反倒有兴致了?

她暗暗叹息,无奈地阖上眼帘,唇上却忽然传来一种陌生的感觉。

沈宜秋惊诧地睁开眼,尉迟越的嘴唇轻轻一触便离开了她。

暗昧的烛光里,男人神色莫辨:“你试试能不能过给我。”

第52章 升迁

尉迟越感觉一股酥麻从他心尖上掠过,就像清风拂动树梢,令他整个人都轻颤起来。

沈宜秋的唇比他想象的更柔软更清甜,如同带露采摘的素馨花瓣。

他本不曾细想,凭着一股无端的冲动便做了,可一触之后,浅尝辄止便不够了。

他抬起沈宜秋的下颌,偏过脸,正要再次细细体会,可就在他低头的一刹那,忽然捕捉到她眼中的紧张和戒备。

他的动作一顿,随即一笑,拨开她脸侧一缕发丝,抚了抚她的耳廓:“安置吧,孤不逗你了。”

他却没有放开她,两人额头相抵,近得让人无措。

男人的呼吸带着点少年人特有的干净。

平心而论,方才那一触并不令人生厌,可其中的轻怜之意却让她茫然,原来他是这样对待自己怜惜的女子么?

可她并不需要谁的怜惜与呵护,若是上辈子,她兴许会为此动容,可如今却是既无心又无力。

若是尉迟越想找个人花前月下、郎情妾意,实在不该找她。

相较之下,她更愿意他像上辈子那样直来直往,虽然疼,但咬一咬牙就过去了,她没有多少长处,能忍疼算一个。

正在此时,尉迟越忽然扣住她的后脑勺往自己怀里一摁,沈宜秋感染风寒,鼻子本有些不通畅,这么一来更觉喘不过气来。

欲待挣出来,男人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宜秋……往后若是受了委屈,别放在心里可好?”

沈宜秋诚惶诚恐道:“妾多谢殿下恩典。”

尉迟越抿了抿唇,接着道:“你若是有什么心愿,也可告诉我。”

沈宜秋又道:“妾并无什么不如意。”

尉迟越自嘲地一笑,还是道:“眼下没有,以后想到了告诉我。”

沈宜秋忽然福至心灵:“殿下,妾方才想到一事……“

尉迟越打断她:“习武之事没得商量。”

沈宜秋:“……是。”

尉迟越嘴角一弯,顺了顺她的乱发:“安置吧。”

沈宜秋眼见自己逃不掉习武的命运,只能盼着陶奉御的风寒药别那么立竿见影,能多拖延几日也好。

两日后,她的病还未痊愈,朝中却传来消息,舅父拜黄门侍郎,兼江淮转运使,掌东南各道水陆转运事宜,虽无“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朝廷的重用之意不容置疑。

邵安本是户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从六品度支员外郎,一跃升为从四品已经叫人咋舌,转运使更是非亲信不得而居的要职。

先前太子贬黜沈二郎,不少人以为沈宜秋这太子妃不得太子欢心,如今她舅父一跃成为股肱腹心之臣,入政事堂是迟早的事,纷纷对她刮目相看。

沈宜秋却明白,尉迟越并非任人唯亲,恰恰是举贤不避亲。

舅父于漕运一事颇有见地,太子再三思虑,才委以重任,非是为了她——若说有她什么事,也不过是当日太子陪她省亲,机缘巧合去了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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