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太子妃咸鱼了+番外(34)

作者:写离声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宫廷侯爵 重生 打脸 甜文 关键字:主角:沈宜秋、尉迟越 上一世,沈宜秋战过白月光,斗过朱砂痣,过五关斩六将,从没落世家女熬成皇后,终于熬死了狗哔男人,荣升太后。 谁知脚底一滑,撞死在皇帝棺材上,回到还没出阁的十五岁沈宜秋眼一睁,发现回到了新手村,气得把眼一闭翻了个身:爱谁谁,老娘这回不伺候了尉迟越回望人间最后一眼,却看到不讨喜的皇后一头碰死在自己棺材上。尉迟越深受感动,重活一世,他决定对这个爱惨了他的女人好那么一点点……点击展开

尉迟越昨晚心思全在新妇身上,哪记得昨日哪些宫人当值,便是没见到眉妩,也不以为意。

宫人们叫太子妃那一手震慑得俯首帖耳,太子不问,他们也不敢上前搬弄是非,因此直到此刻,尉迟越还不知道沈宜秋发落宫人的事。

他正兀自莫名其妙,便听沈氏道:“娘娘说的可是殿下身边的宫人眉妩?”

郭贤妃一听“娘娘”两字,便气不打一处来,她是太子生母,太子妃自当称她一声“阿姑”,可方才也是自己说了不要当人婆母,这时候揪着个称呼不放倒像是打自己的脸。

她冷哼一声道:“原来这事太子妃也知道,本来太子殿下要发落谁,我也不好置喙,不过新妇才进门便往外逐人,知道的道是下人有过,不知道的难免误会太子妃没有容人之量。”

尉迟越这下算是听明白了,原来沈氏昨夜发落了一个宫人。

在前伺候的宫人有二十来个,他平时又对这些不太上心,一时倒想不起是哪个。

他使劲想了一会儿,终于把名字和脸对上了号,那宫人似乎生得略平头正脸些。

莫非沈氏是叫她惹得不高兴,所以才先睡了?

这倒也情有可原。

不过毕竟是贤妃的人,就这么发落了难免要落人口实。

尉迟越抿了一口茶,正想替她揽下,却听沈氏道:“启禀娘娘,此事与太子殿下无涉,那人是媳妇替娘娘发落的,此人出言不逊,不敬主母,留在宫中恐怕于娘娘名誉有损,倒叫旁人说娘娘宫里出来的人没规矩。”

尉迟越差点叫茶汤噎住,他记忆中的沈氏一向谦恭谨慎,甚至有些过于拘谨,没想到竟也有几分烈性,大约是那宫人将她气狠了。

是了,生母似乎提过几次,待他娶了正妃,便要他提拔几个人做媵妾。

想来是那个眉妩仗着贤妃做靠山,怀有非分之想,在太子妃面前显露了出来,也难怪沈氏沉不住气了。

贤妃料想自己发难,媳妇即便不是诚惶诚恐,也该赔罪告饶,谁知她却反过来给自己甩脸子!

一股邪火在她身体里乱窜,烧得她心肝脾肺肾一起疼,她一时之间都不知该捧哪儿,揪着自己衣襟,看看油盐不进的媳妇,又看看儿子:“三郎,你娶了新妇就是如此孝顺阿娘的么?”

尉迟越能怎么办?只好替太子妃担待着:“儿子不敢。是东宫规矩松弛,那宫人在东宫多年,耳濡目染,故而作出越礼犯分之事,太子妃依例惩处,整饬纪纲,原也出自儿子的授意。”

沈宜秋一怔,尉迟越竟然在替自己说话?是吃错了东西么?

她心中隐隐生起些不安,转念一想,是了,尉迟越前世也不喜欢生母插手东宫的事,她身为太子妃,发落东宫里的人,本就是名正言顺。便是不满意自己,他也要维护东宫的体统。

郭贤妃正待要发作,尉迟越便道:“母妃身体不适,儿子和阿沈便先告退了。”说罢带着沈宜秋行礼辞出。

出了仙居殿,尉迟越便沉下脸来,他知道生母不喜欢沈氏,可没想到她连面上敷衍一二都不肯。

这是他明媒正娶的太子妃,不过发落自己宫中一个下人,生母便在见礼时当着一众宫人给她没脸,着实蛮不讲理。

他看了看沈宜秋,心道虽然沈氏性子沉稳,但如今还是个十五岁的小娘子,自是有些气性的——若是没有气性,上辈子也不会做出自戕这等事了。回去少不得多陪陪她。

沈宜秋眼角余光瞥见尉迟越一脸郁闷,不由幸灾乐祸,妻室和婆母不和,夹在中间的男子最是里外不是人。

待他们回去之后,郭贤妃的便宜病想必又要大肆发作一番,到时候保不齐能用眼泪把尉迟越淹死。

有了今日这一遭,他必定看见自己就心烦,说不定今晚就去前院睡,来个眼不见为净。

两人各怀心思,坐上了回东宫的车。

第25章 异梦

两人乘车到得东宫门口,尉迟越命舆人停下,自己下了车,走到太子妃的厌翟车前,撩开车帷道:“你先回宫,孤还有些政务要处理,需前往太极宫一趟。”

沈宜秋一怔,尉迟越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想去哪儿便去哪儿,为何要向她交代行踪?

且他脸色虽郁郁,却并无恼怒之意。沈宜秋有些拿不准了,她按捺住心中的惊疑,平静淡然地行个礼:“妾恭送殿下。”

礼数周到,可他们既成夫妻,如此未免生分疏离,尉迟越脸上郁色更重。

沈宜秋心里一松,果然还是恼的。不过他素来以国事为重,有政务要处理,自然会将私怨放一放。

这么一想,她便将那点不安抛诸脑后了。

与太子妃道别后,尉迟越径直前往太极宫殿的安仁殿——此处是他日常处理政事的地方,离三省六部官廨、翰林院及政事堂都不远,召见朝臣议政也方便。

前几日他忙于大婚的斋醮、典仪,分身乏术,朝政难以兼顾,积压了许多奏报要过目,还要召宰相们议一议山东旱、蝗灾情。

到得殿中,积压的奏表已分门别类放好。尉迟越先吩咐内侍去召朝臣来议政,自己先将山东来的奏报快速浏览了一遍。

重活一世,并非所有事都与上辈子相同,譬如今夏的大旱和蝗灾,便是上辈子未曾有的。

不过大燕幅员辽阔,水旱灾害时有发生,也不足为怪。

只是他如今以储君之身监国,大事还需他阿耶首肯,他当了六年皇帝,再回头做太子,难免有处处掣肘之感。

他皱了皱眉,随手捞起一分奏疏,却是将作监呈上来的万年宫舆图,心里越发烦躁了。

皇帝嫌终南山的翠微宫又小又旧,要重修前朝的仁寿宫,改称万年宫,当作避暑行宫。

今上不管事,但知道伸手要钱,上下嘴皮子一碰,户部和太府寺的钱便流水似地哗哗往外淌。

正烦心着,朝臣们陆陆续续到了,一番见礼后,众人坐定。

尉迟越往群臣中扫了一眼,没见卢思茂,诧异道:“卢公何在?”

户部侍郎郭平微露难色:“回禀殿下,卢公昨夜不慎闪了腰……”

尉迟越心道老胳膊老腿的跳胡旋舞,这下可好了。

又扫一眼,发现御史中丞周宣也不知去向,这回不用他问,郭平主动道:“周御史昨夜多饮了几杯……”

尉迟越一听便知道了,这是“会须一饮三百杯”的后遗症。

再一看群臣或多或少都有些脸皮浮肿、神思恍惚,脸色不由一沉。

群臣纷纷暗暗叫屈,谁都以为太子憋到十八才娶媳妇,如今新婚燕尔、夫妇绸缪,少说也得三日不能理政,故此昨夜筵席上都尽情欢歌畅饮。

谁知道小年轻龙精虎猛,第二日便召他们议政,真是猝不及防。

臣僚们纷纷道:“太子殿下心怀万民,大婚翌日便忙于朝政,仆等钦佩之至。”钦佩是钦佩,也不知皇嗣有没有着落了。

尉迟越疲惫不堪,捏了捏眉心,开门见山道:“山东诸州大旱,今岁必定欠收,须得未雨绸缪,不知诸公有何高见?”

长安城人口繁庶,京郊土地大多成了权贵的庄园,粮食供应需要仰仗山东诸州,如今山东大旱,长安就有断粮的危险。

群臣开始七嘴八舌,有说按往年的成例,将朝廷并百官迁去洛阳,度过粮荒再迁回来,有说疏浚漕路,从江南运粮。

尉迟越听他们争了半晌,也没有什么万全之策,他只得道:“迁往洛阳劳民伤财,疏浚漕路非一日之功,不能解燃眉之急。依孤之见,河东诸州连岁丰稔,谷贱伤农,不如出含嘉仓中粮食,运至京都,再于河东诸州行和籴之法。”

所谓和籴,便是要朝廷出钱帛,从农户手中买余粮。

户部侍郎一听便开始哭穷,有人提议增收税赋,尉迟越一口否决:“税赋繁重,民户已无担石之储,只可减,不可增。山东诸州至少给复一年。”

户部侍郎继续哭穷,又要买粮,山东又要免税一年,还要给皇帝造离宫,他又不是耍百戏的,能凭空变出钱来么?

尉迟越也知道户部的难处,沉吟片刻道:“玉华离宫之事,孤去与圣人商量,再从东宫内库中出帛五十万端,以解燃眉之急。”

太子从自己囊中掏钱,众臣自然称颂不止。

尉迟越哪里有心思听他们歌功颂德,才娶了媳妇,家里就快揭不开锅了,过几日把账册拿给她,都不知道要如何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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