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太子妃咸鱼了+番外(32)

作者:写离声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宫廷侯爵 重生 打脸 甜文 关键字:主角:沈宜秋、尉迟越 上一世,沈宜秋战过白月光,斗过朱砂痣,过五关斩六将,从没落世家女熬成皇后,终于熬死了狗哔男人,荣升太后。 谁知脚底一滑,撞死在皇帝棺材上,回到还没出阁的十五岁沈宜秋眼一睁,发现回到了新手村,气得把眼一闭翻了个身:爱谁谁,老娘这回不伺候了尉迟越回望人间最后一眼,却看到不讨喜的皇后一头碰死在自己棺材上。尉迟越深受感动,重活一世,他决定对这个爱惨了他的女人好那么一点点……点击展开

他活了这么多年从未自己换过一次衣裳,光是解带扣、拆发髻,便花了不少时间,草草将寝衣换上,外头夜枭已经开始叫了。

尉迟越撩开帐子上了床,在沈氏身边躺下,又遇上另一桩难事——床上只有一条衾被,此时被沈氏牢牢裹在身上。

尉迟越坐起身,正想唤人取一床被子来,转念一想,新婚之夜便分被而眠,一来不是吉兆,二来太子妃面上不好看。

想到此处,他又躺了回去,试着拽了拽沈宜秋身上的被子,谁知还没使力,方才还睡得一脸恬静的沈氏忽然打了个滚,脸朝里,背躬起,把被角紧紧抱在怀里。

尉迟越无法,心道难不成他一个伟丈夫还与小女子争一条衾被?让让她罢了。

他想着,拿起外衫盖在身上,好在这几日气候暖,也不觉着冷。

尉迟越方才觉着乏,可躺到床上却又没了睡意。

他自己睡不着百无聊赖,便按捺不住要去搅扰沈氏的好梦。

恰好这时沈宜秋睡梦中翻了个身,又把脸朝向他。

尉迟越见她一绺长发落在被外,忍不住伸手捻了捻,只觉又细又滑,心道睡相这么差,若不是头发滑,明日起床不知要打多少个结。

他又凑近了些,沈氏匀净的鼻息喷在他脸上,温温热热,微带甜香,他的心尖好似被羽毛拂了一下,忽然灵机一动,伸手轻轻捏住了她的鼻子。

沈氏鼻子不能呼吸,睡梦中不自觉地张开嘴,发出一声小呼噜。

尉迟越甚是得趣,又捏了两下,正要捏第三下,刚伸出手,只见沈氏睫毛一颤,忽然睁开了眼睛。

尉迟越忙放下手,咳嗽了一声,皱起眉,仿佛是自己的鼻子反叫她捏了。

君子慎独,悄悄做这种无聊的勾当实在有失颜面,偏偏还叫人抓了现行,此时一定要理直气壮,切不可心虚。

他正想着该和沈氏说什么,便见她又阖上眼睛,转了个身,将后背对着他。

尉迟越松了一口气,多半是睡迷糊了,幸好幸好,不然叫她发现自己行径,还真有些不好意思。

沈宜秋本来迷糊着,这时也清醒了。

她睡梦中只觉呼吸不畅,一睁开眼却看到了尉迟越,这一吓非同小可,亏得她上辈子见过大风大浪,才没叫出声来。

他为何会来?何时来的?为何不叫醒她?为何不愤然离去?

看清楚尉迟越的刹那,沈宜秋下意识地想起身告罪,不过转念一想,这不是歪打正着么?最好一劳永逸将他得罪狠了,叫他再也不想与她同床共枕。

于是她当机立断闭上眼,转过身背对他。

她料想着尉迟越会发怒,再不济也该拂袖而去,谁知等了半晌,身后的呼吸声渐渐沉重,那厮竟然睡着了。

沈宜秋翻身仰天躺着,转过脸瞥了他一眼,只见他眉目舒展,确乎是睡着了。

她往床里侧挪了挪,尽量远离尉迟越。

他们前世做了十二年夫妻,同床共枕并不是头一遭,但上辈子最后几年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睡,如今要和旁人分享一张床,心里难免有些别扭。

方才那一眼令她受了不小的惊吓,睡意也一去不复返。

既然睡不着,正好将眼前的状况理一理。

尉迟越今日肯定恼了,沈宜秋万分肯定,他之所以不曾当即拂袖而去,多半是为了他自己的体面——太子和太子妃新婚便失和的消息传出去,于他的名誉也有损害。

他定是忍辱负重,只等天明。

沈宜秋眼角余光瞥见他身上盖着件衣裳,心里的六分准头变成了八分。他宁愿盖件衣裳也不肯与她同衾,显然是愤怒已极,方才他皱着眉头瞪着自己,眼中暗含威吓之意,大约是要秋后算账的意思。

沈宜秋想通了关节,顿时心中大定。

第一夜就旗开得胜,实在比她料想的更顺利。

尉迟越厌弃了她,必定不会与她同房,她便不用遭那份罪了。

这种事于她而言痛楚远多过愉悦,每回少则半个时辰,多则一个时辰,令人苦不堪言。

上辈子她为了得个孩子,咬牙忍着,忍了两年仍旧没动静,让尚医局的老医正细细诊了脉,这才发觉她体质不易成孕,又用药调养了两年方才怀上第一胎——先前两年的罪便白受了。

如今尉迟越不愿与她同房,真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按照本朝礼制,大昏之后三日内,太子妃宿于太子的寝殿,三日后便可以搬回自己的寝殿中。

上辈子她的寝殿是承恩殿,与长寿院隔着两个院落,等闲不会碰面,到时候她过自己的小日子,不得已时露个脸,不是自得其乐?

沈宜秋如此思忖着,方才紧绷的心弦便松了下来,困意再次袭来,她翻了个身,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明日还要去蓬莱宫拜见舅姑,须得养足精神。

翌日清晨,沈宜秋醒转过来,想起昨晚的事,转过头看向身侧,尉迟越果然已经不在了。

第24章 婆母(二合一)

沈宜秋刚松了一口气,便听帐外传来宫人的声音:“奴婢请太子殿下安。”

她的一颗心又提了起来,他不是因昨晚的事愤怒至极么?怎么去而复返了?

正想着,纱帐便被一只修长的手挑开。

一身紫色公服、头戴进贤冠的尉迟越探身进来,嘴角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太子妃昨夜睡得可好?”

看见他这身装束,沈宜秋顿时明白过来。

对了,今日要拜见舅姑,他们得一同入宫,昨晚的事自然暂且压下不提——一来时间不充裕,二来若是撕破了脸,一会儿恐怕会叫帝后看出端倪。

他这样皮笑肉不笑地问她“睡得可好”,可不就是暗示?

沈宜秋心中释然,行个礼,迎着他的目光,坦坦荡荡,粲然一笑:“劳殿下垂问,妾睡得十分酣畅。”

尉迟越腹诽,一直睡到这个时辰,眼看着就要错过入宫的吉时了,能不酣畅么?他已经练了半个时辰剑,又去后面沐浴更衣,她这会儿才醒。

他记得上辈子沈氏一向比他起得早,每次朔望朝前一日他总是宿在沈宜秋宫中,常常是天未明,他一睁眼,便见她跪坐床前,将他的公服、腰带、鞋袜、梁冠备得妥妥贴贴,只等他醒来,便能立即伺候他更衣。

他还从未见她睡过懒觉。

虽然心中微讶,不过见她笑得那样喜悦,尉迟越还是颇感欣慰,她嫁给自己果然还是欢喜的。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他后来已经查究得清清楚楚,沈氏与宁十一那日在圣寿寺并非私会,不过是两家相看而已。

她与宁十一不过见了一面,又怎会一往情深?

如此一想,昨夜的那点不快顿时一笔勾销,又见她刚睡醒,长发凌乱地披拂在肩头,眼神有些直直的,左脸颊上还印着半枚宝相花状的红痕,显是衾被上的刺绣压出来的,与他记忆中那一丝不苟的端庄模样大相径庭,但又分外爱人,心里便像是生了层细细的绒毛,忍不住也报之以微笑。

沈宜秋心中一哂,以为他这样冷笑不语,就能叫她自乱阵脚么?

若她是个不谙世事的十五岁小娘子,说不定还真叫他吓得心里发毛,只可惜他注定要失望。

两人针尖对麦芒地笑了一会儿,尉迟越败下阵来,避过脸去,清了清嗓子道:“如此甚好,起来用膳吧,一会儿还要去西内拜见阿耶和母后。”

沈宜秋心道太子还是有几分城府的,心中火焰多半已经三丈高了,面上倒是不显。

沉吟片刻,便即叫婢女和宫人进来伺候她更衣洗漱。

盥洗停当,沈宜秋出了寝殿,到得堂中,与尉迟越相对坐定,便有典膳所的宫人上来摆膳。

以尉迟越平素的做派而言,今日的朝食算得丰盛,大约是大婚翌日的缘故。

沈宜秋前世记着祖母的谆谆教诲,初来乍到不敢逾礼越分,太子不动箸,她便也不动,太子用了什么,她也跟着用什么。

便是再喜欢的东西,也不能多吃一口,否则便是坠了沈家的家声。

这辈子沈宜秋对沈家的家声毫不在乎,更不怕惹得尉迟越不快——她还巴不得惹他不快。

她便不再约束自己,只挑自己喜欢的吃个够,偶尔抬起头瞥见对面的男人,就见他眉头微蹙,若有所思,便知他定是在腹诽自己吃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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